早晨從希臘出發,回到羅亞,也不過是用了兩三個小時。


    笑笑跟穆樂一回羅亞便立即去了容宅。


    亞斯老爺跟容小樹在家,見她回來了,亞斯便抱著小樹從沙發上坐起來:“笑笑回來了啊。”


    “舅父,容少呢?”


    笑笑一隻手提著個箱子,她把箱子放到地上,神色很著急的問亞斯。


    亞斯看了一眼容淵的房間,示意。


    笑笑點點頭,立馬衝上去,穆樂原本也是想上去的,但亞斯老爺突然出聲叫住了他:“穆樂,你等下,我有事要問你。”


    “是。”


    ……


    ……


    “容少!”


    笑笑心裏擔心著容淵的安危,所以一衝上樓顧不得那麽多直接推開門便喊裏麵的人,但她發現容淵閉著眼睛好像正在睡覺,胳膊上纏著紗布,隱隱的有血跡滲出來,還有他的額頭也被擦傷了,但是因為頭發遮著,看著並不真切。


    笑笑立即放輕了腳步,走到床邊,輕手輕腳的撩開他的劉海,看到額頭那淤青的一片,頓時心疼的不得了。


    她之前在薔色園摸爬滾打受的傷有時候比這要嚴重許多,但是她看到容少傷成這樣,心裏就是難過,就是不得勁。


    笑笑抹了抹眼角好像翻湧的淚花,蹲下來,仔細查看。


    他的身上好像受傷的地方不是很多,的確不是很嚴重,但笑笑卻擔心極了。


    她沒想到才去希臘這樣一會兒,便出了事情。


    她們該是同甘共苦的。


    可是他受到危險的時候,她卻在希臘那邊各種吃喝玩樂。


    這樣子一想一對比,笑笑感覺心裏又難受又覺得虧欠容少的。


    很愧疚。


    笑笑握緊容淵的手,他的手心涼涼的,沒有溫度,笑笑便用自己的溫度溫暖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舉動,容少緩緩的睜開眼睛,醒了。


    “笑笑?”


    俊美的男人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一個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梳,一看就是匆匆忙忙趕來的小丫頭在握著自己的手。


    她的眼圈微紅,讓人看了很心疼。


    容淵皺眉:“你怎麽。。。”


    她怎麽突然飛回來了?


    “容少!你沒事吧?”


    見容淵醒了,笑笑一直壓在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也倏然落了地。


    “先把我扶起來。”


    “好。”


    她依言,將男人小心翼翼的扶起來,整個過程都在避免觸碰他的傷口,容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是在希臘待著麽?怎麽突然跑回來的?”


    “你受傷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還居然質問她!


    笑笑現在心裏有一肚子的委屈。


    她瞪著容淵,說是發脾氣又不太像。


    但她的的確確是有些生氣。


    “你出了事情為什麽不告訴我?我打你手機沒有人接,我一聽就知道是出了事情。”


    “剛剛在睡覺。也許沒聽到。”


    這幾日太累了,再加上之前醫生給他打過一針鎮定劑,可能迷迷糊糊的就沒聽到笑笑的電話。


    容淵指了指被他擺在床頭的手機,笑笑才不顧那些。


    “你這次受傷還好不嚴重,要是傷的再重一些,恐怕就不是睡一覺那麽簡單了!”


    小丫頭氣鼓鼓的,容淵看她跟隻倉鼠一樣,眼底恢複了幾許暖意。


    他握緊她的手,雖然有一隻手臂沒辦法用力,但好在,他另外一隻手可以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並不影響:“你就因為沒打通我的電話便急吼吼的趕回來?”


    “倒也不是。”


    笑笑搖搖頭,一五一十的說了整個過程。


    容淵在聽到她說淩犬打電話給她說她們被追殺的時候,眼底立即浮上一層凜冽的冰霜,像是知道所有的盤根末節。


    笑笑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是隱隱的感覺這次襲擊沒那麽簡單。


    否則對方怎麽可能同時把目標分別放在她與容少的身上呢?


    “容少,你被襲擊,這次襲擊者是誰搞清楚了麽?”


    “應該是兩撥人馬。”容淵低聲的道。


    他當日去議事院的路上,被敵方伏擊,威爾為了保護他,腿部跟肩部受了傷,而他自己在與敵人交戰的時候也未能幸免,因為對方的人太多,並且是兩股力量,左右加攻,才會導致他防備不及。


    一想到這,容淵就臉色更加的冷冽了。


    笑笑握緊他的手,像是寬慰他的道:“不管對方是誰,我相信容少你都有了主意。隻是淩犬在電話裏跟我說那些話我覺得奇怪,他怎麽會知道?難道這件事跟戰少有關係?”


    笑笑已經從薔色園脫離了出來,雖然她並不了解如今薔色園的部署跟計劃,但依她對戰少的了解,如果淩犬能夠得到消息,那麽這件事十有八、九也跟原戰脫不了關係。


    “也許。”


    容淵沉吟了一下,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麽,眉頭擰起。


    羅亞的防禦地圖被人偷走,這件事一定很快就會傳到總統的耳朵裏。


    如果他知道了,也勢必會來跟他興師問罪。


    因為議事院交給他打理,便是連同著防禦地圖一起交到他手裏,如果地圖被偷走,那麽後果可想而知。


    整個羅亞都岌岌可危。


    有些時候,真的是好的不來壞的各種靈驗。


    容淵才剛剛想到地圖的事情,穆樂便拿著手機走了進來。


    “boss,你醒了啊!還好還好,嚇死我了。”


    穆樂舉起手中的手機:“剛剛總統的秘書打電話給我,說是有事找您,我估計,是為了地圖的事情。”


    “給我。”


    嗬,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到。


    穆樂看了一眼笑笑,將手機遞給自家大boss。


    容淵看了一眼手機的通信錄那邊,想了想,最終回撥了個電話。


    “是我。”


    電話被接通,容淵跟對方說了幾句話,確定了見麵地點,便就掛斷了。


    這一次見麵是勢在必行,因為他總要給總統一個交代。


    但笑笑見他準備起床的架勢卻不準。


    “容少!你要下地麽?可是你現在受著傷呢!”


    “隻是手臂受傷了而已,不是大事。”


    容淵拍了拍笑笑的肩膀,沒有猶豫的下床。


    他是個男人,怎麽會因為這點小傷躲在床上不肯出去呢?


    那不是太讓人瞧不起了?


    笑笑看到他這樣固執,心裏更加生氣,但沒辦法,她隱隱的從容淵剛剛打過去的電話裏好像明白了什麽。


    容淵去換衣間換衣服去了,笑笑趁著這個空檔看向穆樂,張口問他:“剛剛容少說什麽去見總統,是不是因為地圖的關係?”


    笑笑好像記得在她跟容少之前的婚禮上羅亞的總統也親自到場。


    當時她還覺得容淵的麵子很大,如今看來。。。。。的確很大啊。


    “嗯,是。”穆樂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大概是這件事真的很嚴峻:“議事院原本並不歸容少管理,是總統親自交到他手上的,而議事院裏麵有許多關於羅亞的機密,一旦被盜,後果十分嚴重,如今容少負責議事院,此次地圖丟了,容少自然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臥槽!


    笑笑臉都氣白了:“可又不是容少故意搞丟的,對方用下三濫的招數偷襲,容少都負傷了!難道他們還找容少的麻煩?”


    “麻煩倒是不會找吧。”穆樂撓了撓頭,想:“如今羅亞大部分的軍隊都在容少的手裏,總統雖然空有話語權,卻沒有辦事的權利,容少應該不是很危險。”


    聽到穆樂這樣說,她倒是有些放心了。


    “如果是那樣,那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


    笑笑自言自語一句,抬眸看向換衣間,她跟容淵分別十三年,雖然並不知道容淵在這十三年裏是怎麽從當初一個被人追殺性命都差點不保的毛頭小夥子變成如今的模樣,但看他現在運籌帷幄,做事英明果斷,就連氣勢都渾若天成,她是信任他的。


    不管前麵是刀山火海,她都有自信他會走過去,並且,她會跟著他一起走過去。


    隻是,她不要當一個隻能用來欣賞的花瓶,她要跟容淵站在一起的時候是並肩俯瞰天下的!


    笑笑想,她一會兒真的是該做些什麽了。


    ……


    ……


    容淵今日並沒有穿西服,而是穿了一件厚重的深灰色的大衣,下麵也是深色的褲子。


    他讓穆樂開車,去到議事院。


    總統如今便在那裏等他。


    很快,容淵來到議事院,院外兩旁全都是a級保鏢在嚴格把守。


    容淵看了一眼,眼底拂過幾分凜冽,一言不發的下車,準備進入議事院,卻被人突然伸出手攔住了。


    “容少,不好意思,我們要先搜身。”


    搜身?


    跟在容淵身後的穆樂聽到這句話差點氣的跳腳大罵。


    md,這是容少的地盤,他們竟然跟容淵說搜身?!


    穆樂差點就忍不住了,可容淵卻表情淡薄的伸出手。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也沒有任何的意外。


    任由那個保鏢搜過他的身,然後進去。


    穆樂也想跟進去,但卻被保鏢攔住了。


    “對不起先生,總統吩咐,隻能容少一人進去。”


    “草!”穆樂看著已經快走遠的容淵,這下子是真的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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