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自認她雖然與容淵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也不說他們十三年之前就是舊識的這段關係,隻是她跟他在相處這兩個月中算是摸出了他的本性。


    他越是安靜的時候,其實越是危險可怕的。


    很容易給你致命一擊,尤其還是在你洋洋得意,自以為一切十拿九穩的情況下。


    隻是……


    笑笑有些不爽,為什麽他提前不告訴她?或者,這一場她歡喜雀躍的約會其實隻是他用來利用的一個幌子?


    否則該怎麽解釋他平白無故的帶她出去玩?


    以他大忙人的作風,光是想一想,就應該是很難了吧。


    容淵是個頭腦轉的極快的人,笑笑就算什麽都不說,隻是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他就知道現在笑笑的腦子裏在想什麽。


    男人伸出手,寬厚的手掌在她的劉海前一劃而過,卻帶著幾分很明顯的寵溺:“是不是生氣了?以為我是故意利用你?”


    他一語道破,笑笑癟著臉,沒否認也沒承認。


    容淵看著她,黑眸如神秘的雪湖,清澈又悠長,還伴隨著幾分神秘叵測。


    “如果心裏有疑問或者覺得難受就要告訴我,否則我什麽都不知道,也沒辦法解釋給你聽。”


    笑笑知道容淵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她從情感上還是會覺得難過跟不高興。


    其實這是情理之中,容淵也明白,但他沒有提前告訴她,其實是不想她有負擔,畢竟他也是臨出發的時候才接到的這個消息,看到她出來玩心情那麽嗨皮,所以也不想掃她的興,隻是沒想到那些個殺手那麽不識抬舉,就算他有心今天放他們一馬,還是自己來往死路上撞。


    “我隻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故意利用跟我出來讓那些殺手曝光。”


    笑笑是個有話直說喜歡實打實的姑娘,那些個彎彎繞繞神馬的她不喜歡也很討厭。


    她想,如果兩個人要廝守相愛一生,那麽對對方就應該是毫無保留的,但如果有些事情,他並沒有告訴自己或者是明明在利用自己,那麽對於笑笑來說,就很難以接受了。


    容淵知道她的想法跟心思,雖然現在這不是一個適合說話的好地方。


    不過戰場已經快要清理的很幹淨了。


    容淵帶著笑笑回到車子裏,車門關上,頓時一片安靜,那些個刺耳的槍聲也變得小多了。


    “我是在即將出門的時候接到的穆樂的短信,說那幫人打算今天開始行動,所以我才想將計就計,沒想要隱瞞你或者是利用你,隻是我原本是想跟你開開心心出來玩,彌補之前的忙碌跟抱歉,卻沒想到還是被我搞糟了。”


    容淵看著她說著這些話,眼神很真摯,笑笑從他的眼睛裏就能夠讀的出來他的誠意。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我,但是這些真的就是我的真心話。”


    笑笑點頭:“我相信你,其實吧,我也沒有什麽怪你的意思,隻是我覺得你應該在來的路上告訴我,這樣有個準備吧,不然多措手不及啊!而且,慶幸我逃生本領不錯,否則要是換了其他女生指不定會出現什麽情況……”“不會有其他女生出現。”


    容淵打斷了笑笑的話,眼神跟語氣都是很正經嚴肅的那一種。


    笑笑誒了一聲,容淵神色嚴然的道:“因為你就是你,沒有其他人可以取代。”


    “……”嘖!這是情話咩?


    容少竟然還會說情話?!真是嚇到她了。


    笑笑眨眼,看著容淵這麽嚴肅認真的,倒是想捉弄一下他。


    “誰說隻有我一個?你之前不是跟應婉兒打的很火熱咩?”


    “吃醋麽?”


    “才沒有!”


    笑笑下巴一抬,拒不承認,容淵好笑的捏著她的臉頰:“我跟應婉兒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不是也知道麽我對壓根就沒有感覺,沒必要吃那些不屬於你的飛醋對吧?”


    “她之前不還親到你了麽?”


    如果說女生小氣起來,那可比誰都會小心眼。


    容淵看她這麽認真的模樣,當真又是失笑了。


    都說一個女人吃醋的時候就是最在乎這個男人的時候,他現在竟然覺得莫名很受用。


    “那是我扶了她一下不小心親到的,又不是我故意?”


    “可是我總感覺那女人來勢洶洶而且背/景不單純。”


    “嗯。”


    容淵應了一聲,像是讚同了她的說法,笑笑還以為他跟自己的想法不一樣,見他嗯了一聲大概也是這麽想的,頓時也來了興趣:“容少你也是這麽想的麽?你也覺得她大有來頭?”


    容淵目光深沉似海:“我派人調查過她的背/景,發現大部分都被隱藏起來,我隻能調查到她五歲之後的事情,想來也是有人做了手腳。”


    “原來你早就知道。”笑笑唏噓:“那你幹嘛還讓她做dab的代言人?”


    “她的確適合做dab代言人,更何況,我也比較好奇站在她幕後的人是誰。”


    這一次,容淵對笑笑沒有絲毫的保留,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都對她直言相訴,笑笑對他的態度還是挺滿意的。


    小丫頭沒有再生氣了,原本一張別扭的小臉立馬變得喜笑顏開,換臉的速度比川劇還要快:“雖然我心裏還是有些不爽,不過,嗯,你說的也有道理,越是放縱敵人,敵人越是容易露出破綻。”


    “不會再亂吃飛醋了?”容淵取笑她,笑笑飛去個白眼,不說話,卻是默認了。


    容淵揉了揉她軟軟的劉海,對於她的頭發,他似乎越來越愛不釋手了。


    “砰砰。”


    剛好外麵有人在敲門。


    容淵打開門,才發現是穆樂。


    “處理好了?”


    “boss,已經處理好了,抓到了四個活口,死了兩個。”


    “嗯。”


    死了兩個沒什麽太大的關係,隻要有一個活口在,就不怕問不出什麽來,更何況還是四個。


    “那容少你要與我們一同回地下公社麽?”


    見容淵跟笑笑坐在一起,穆樂小聲的問容淵。


    在這樣的時候原本容淵是該跟穆樂他們一同回地下公社審問那幾個殺手的,畢竟他是大boss,但容淵沒忘記他今天答應了笑笑要陪她玩一整天的。


    小丫頭見大家突然都沉默不說話了頓時像是明白了什麽。


    她仰起頭看著容淵的側臉:“容少,如果事情很棘手你就去啊,否則我們不是白白的讓那些人拿槍頂了一次麽?是該得給enrl那個死變態嚐嚐厲害!”


    “你不生氣嗎?”


    容淵側目看向笑笑,正好看到她義憤填膺的模樣。


    男人開口問她,笑笑卻愣了一愣,她知道他的意思是什麽,不過,沒關係,她知道這隻是一時之間罷了,她彎唇笑著搖搖頭:“我們以後的時間還有很多,我不希望因為我們自己的私事而耽誤了容少你的大事,那不是我想要做的,也不是我的想法。”


    她想他快樂,活的幸福,而不是處處牽製著他。


    容淵知道她一直都很懂事,卻沒想到這樣的懂事。


    男人的眼底有些動情,突然大手一抓,抓住了笑笑的腰,再下一秒,他便俯身緊緊地吻住了她的唇,笑笑瞪大眼睛,這是第一次他在公共場合這樣吻自己誒!心跳忽然好快!


    “晚上等我,我會早些回來。”


    男人鬆開這個吻的時候,聲音是近乎鋼琴低音一般磁性,而他的話語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魔力,把她的心跟隨著他的聲音融為一體。


    “好。”


    小丫頭臉頰紅紅的應了一聲,不敢抬頭。


    而站在外麵的穆樂亦是如此。


    咳咳,平時看boss大人都很清冷,這突然冷不丁的跟佟笑笑打的這麽火辣……還有些不太適應呢。


    “boss,您請上另一輛車,威爾已經幫您準備好了。”


    “嗯。”


    ……


    ……


    地下公社。


    容淵一下車就命令威爾他們把那四個人殺手直接從車上帶下來,並沒有去進入地下公社,而是直接把他們丟在了地下公社的小樹林裏,那幾個殺手手上腳上都帶著duke帝國特製的鐐銬,所以並不擔心他們會逃跑,而且他們的頭上還被蒙著一個黑色的布,很大很大,遮著他們的視線。


    全身散發著寒冷氣息的容淵站在他們的前方不遠處,威爾跟穆樂站在那四個殺手後麵,四周全都是他們的人。


    容淵眼底陰惻森然:“你們真的是enrl派來的人馬麽?”


    那幾個人早就知道他們被抓來地下公社不會有什麽好日子過,隻是沒想到過了這麽久都沒有受到刑罰,反而是聽到容淵的嗓音在問他們問題。


    那幾個人眾口一致:“是!”


    嗬。


    聽到答案,容淵嗤笑。


    這還是真不出所料呢。


    威爾跟穆樂不明白boss為什麽眼底露出那種嘲弄,但他們正因為不解,才安靜的繼續呆在後麵等候boss下達指令。


    容淵其實早就清楚了這群人的身份來曆,如果是enrl的人,哪能這麽明目張膽的來抓他?而且enrl又不出現,這不像是他囂張而不可一世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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