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都是在權利官場混慣了的人,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佟笑笑身為就是一個平時遊手好閑、好吃懶做的黃毛小丫頭,完全是聽不進去,整個人都處於放空狀態。


    但是相比於佟笑笑的無所事事,容淵與金斯特倒顯得彼此之間你來我往謹慎多了。


    容淵隨意的拿起前麵的一隻酒杯,威爾站在旁邊,極有眼色的拿了一瓶伏特加為容淵與金斯特共同倒了些許。


    容淵一飲而盡,性感的唇瓣在酒精的襯托下,更加迷惑人心。


    他原本就是一個很帥的男人,隻是平時都在板著臉,冷著麵,所以很少能有人看出來。


    “話可不是那麽說,我與班克斯還有enrl也結怨許久,而在黑暗之中的四周總是伏擊著那些豺狼虎豹,這也正因如此,我最近沒有跟戰少有任何過火的交集。”


    容淵的話滴水不漏,並且他的意思也多多少少都表露出來了。


    他現在暫時不想去招惹戰少,所以可能很難幫到金斯特。


    金斯特淡淡的笑了笑,這樣的借口他聽很多人說過,但是不得不承認,當容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已經是毫無反駁的力氣,因為他的那雙鷹隼一樣的眼睛,光是看著你,就夠讓人觸目驚心的了。


    好像是一望無涯沙漠裏的一隻頭狼,孤傲,冷冽,卻又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金斯特也舉起桌子上的一杯酒,眼皮微微垂了下:“樹大招風這個道理我懂,隻是容少你也是羅亞人,難道看著別人在我們的國土內肆無忌憚作奸犯科,無動於衷麽?”


    “年輕的人總是有一顆熱血的心,這點我很欣賞。隻是……”男人的話突然頓了一下,金斯特的表情也不由自主的跟著緊張起來。


    容淵像是很隨意的笑了一下,他起身,碰了碰金斯特手中的杯子,清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包房內顯得很大。


    “隻是,我是一個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意人,並不是信手拈來的慈善家,所以這種對我本身來說毫無意義又百害無一利的事情……我是不會當出頭鳥的。”


    容淵的話,簡單粗暴,並且十分直接。


    隻見坐在對麵的金斯特麵色一下子變了。


    他雖然是一個不大的市長,可是聽到容淵這樣子狂妄的話語,還是會有些不舒服。


    “容少這話的意思,是想坐視不管了?”


    “誒,我可沒這麽說。”


    容淵搖搖頭,那雙似乎是經曆過人世之間所有蒼涼的眼眸染上幾分戲謔的意外,“所以我不便直接出麵,但是我倒是與x國的一個軍官有幾絲交情,並且那位軍長手下精英良將頗多,並且他們五年之前就曾追查過薔色園,手裏掌握的信息,也比我要全麵,如果金斯特先生你需要,我可以倒是想方設法的請求他幫這個忙,我想,依那位軍長的實力,應該不會讓金斯特先生你失望。”


    聽到容淵的話,金斯特頓時眼前一亮,但是他並不傻。


    他知道,容淵剛剛一直在虛以委蛇,現在突然說出一位軍長的名字,自然沒那麽簡單。


    他在行政之前,也是一名商人,所以對於這些故弄玄虛的手段,倒是也了解幾分。


    金斯特端了端手中的杯子,背靠沙發,一副閑然安適的模樣:“那還是真要感謝容少你的幫忙,隻是……容少,我們都是明白人,在商言商,你幫我這個忙總要有些酬金吧?不知道,怎樣的酬金,才能入的了你容少的眼睛呢?”


    話題進行到這裏,已經非常明了了。


    威爾與穆樂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接下來,就是關鍵部分了。


    他們相信,以boss的實力,想要談下這筆買賣是小菜一碟、水到渠成的事情,隻不過……


    據說那位金斯特市長的老婆,是一個難以搞定的角色,所以……


    穆樂想到在來時容boss的吩咐,悄悄的給威爾使了個手勢,威爾不露痕跡的點了下頭,他偏了偏身子,對容淵道:“容少,我內急,先出去一下。”


    容淵沒說話,隻是點了下頭,金斯特也沒有怎麽在意,端著酒杯繼續閑適的靠在沙發上,見狀,威爾立即起身出去。


    容淵見威爾離開之後,正要開口說話,突然感覺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了下。


    他轉過頭,隻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一轉不轉的望著自己,怯怯的聲音甜甜的,淡淡的,卻很好聽:“容少,我也內急,可不可以也去下wc?”


    容淵皺眉:“這裏不是有?”


    “誒呀,你們在這裏說話,咳咳,那個,會不方便嘛!”


    笑笑支支吾吾的,容淵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麽,因為他感覺到金斯特正用一種十分促狹的目光在看著佟笑笑,那樣的目光,讓他有些不喜。


    容淵突然沉下聲線:“就你事情多,快去快回。”


    “ok~!”


    得到了批準,笑笑立刻跟重新得到自由的小鳥兒一樣,開心的蹦起來往外麵走。


    容淵望著她的背影,心裏卻忍不住的有些想笑。


    然而……


    “看來容少與容夫人的感情不錯,真的挺羨煞旁人的。”


    金斯特的話很快的傳到容淵的耳朵裏。


    他回過頭,對上金斯特似笑非笑的那雙綠色眼眸,幽綠的光芒,像是一隻餓極了的森狼。


    嗬嗬,這個金斯特還真的是個蠢蛋,自己主動的就將話題帶入他的網中,簡直是蠢到極致啊!


    容淵放下杯子,換了個姿勢,卻依舊是不動聲色的繼續往下講:“聽說金斯特先生你與夫人的感情也相當不錯,而且,你的夫人還是希拉人,希拉的風景可真好,三麵環海,天藍雲白,想必,那裏的女子也一定一個個都美極了。”


    “嗬嗬,是呀,人傑地靈,自然容易養出美女。”


    話題漸漸的,不知不覺的,就已經靠近了容淵那一段,而金斯特似乎根本不知一樣,繼續高談闊論,容淵陪著他寒暄了幾句,才開口將話題引入正軌:“聽說希拉有一處無人管轄的海島,那裏不是什麽風景旅遊區,也沒有什麽土著居住,我最近正在四處慕選,無意間聽人說那海島風景不錯,隻是土地不太好,所以沒有人想去開發它,金斯特先生,可知道那處海島?”


    金斯特剛剛飲下一口酒,聽到容淵的話,頓時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他笑起來的時候透著幾分奸詐的氣息,尤其配上那雙綠的快發光的眼睛,略略有些嚇人。


    “真的是什麽消息都瞞不過容少你!的確是有這樣一處海島,因為土地收成不好,沒有任何人去開發它,怎麽,容少有興趣?”


    容淵點頭:“是。”


    金斯特見他這麽簡單直接,倒是愣了一秒,他還以為他會繼續跟他打太極。


    男人摸了摸下巴,一副像是在思慮的模樣:“那座海島雖然在羅亞的界限之內,管理權卻隸屬希拉,這似乎是很不好弄的,我看,容少你得費費心了。”


    “這一點我自然是清楚,隻是我曾經有跟希拉國的總理進行過邀約商討,但……”


    容淵後麵的話沒有再說下去,金斯特也懂了。


    他放下手,原本就意味深長的笑容,現在更是神秘了不少:“那容少這一次約我來,難道是想通過我去促成那筆買賣?”


    “互惠互利,這樣的事情,對大家都是一種雙贏。”


    容淵不想說什麽虛偽的話,雖然人到商場跟官場上不得不如此,但是他這個人,隨性慣了,更加不會受其他人的那些管製約束,所以他想怎樣做,就怎樣做了,不需要去顧慮太多。


    灑脫、瀟然,雖然特立獨行,卻不一意孤行,這也正是為什麽他發展了十年左右,就依然能將自己親力打造的duke帝國如此強悍無敵。


    金斯特淡笑,雖然容淵如此直接,可是他明顯不想這麽虧本的把交易促成,即使對麵與他談判的,是容淵。


    他在為官上任之前是一個非常精明的商人,隻是最後老丈人讓他從了官,他才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商業,但不代表著他為官之後,對金財的敏感度也跟著下降。


    金斯特看著容淵,意有所指:“我這個人也喜歡做互惠互利的事情,畢竟大家多個朋友,以後也多一條路,隻是,容少,你想要那座海島,卻想從我身上打開缺口,是不是這方法太繁瑣了?我跟希拉的官員都不是很熟啊。”


    容淵冷笑。


    金斯特的話裏明顯是在給他拋橄欖枝,可是卻又故作矜持,他其實很明白這家夥的中心意思,無非是他覺得價碼不夠。


    容淵微微皺了皺鼻子,他並不怕價碼多少,因為那座海島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一是在羅亞最近總統開始懷疑他的軍隊實力,二呢,是他最近樹敵太大,他需要給自己一個清靜又安全的地方作為後盾城堡,因此,他才看上了那座海島。


    所以,無論如何,花多少價錢,他都要一舉拿下!


    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雖然金斯特先生你與希拉各式官員不熟,但……金斯特先生我記得你的老婆堂姐是希拉的王後,之前還曾上過媒體雜誌,金斯特先生的記憶力那麽好,應該不會忘記這件事吧?”


    金斯特其實早知道容淵會這樣問他,剛要張口說話,但是下一句卻仍然被容淵搶先:“還是金斯特先生你是根本不想幫我這個忙?”


    “……”


    原本是想好好商榷籌碼的金斯特頓時臉上換了一種表情。


    他雖然愛錢,但是不至於去得罪容淵。


    這個權勢滔天堪比羅亞總統的男人,實在是讓他敬畏。


    金斯特討好的笑了下,趕緊擺手解釋:“容少你誤會了,我怎麽會不想幫容少的忙?就像是您剛剛所說,互惠互利,這樣的機會我不會拒絕。”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彼此都幫一下彼此,大家以後,就是朋友了,如何?”


    容淵雖然這句話是一個問句,可是他犀利的眼眸,現在像是鷹一樣的盯著他,倒是讓他頭皮有些忍不住的發麻。


    唉,其實他是想說他對市長這個職業不是很感興趣,所以能否坐穩,對他來說都沒什麽太大的關係,反正最終有他老丈人幫忙,所以,他更加感興趣的是……金銀珠寶,人間美女。


    隻是這些話,他不好意思跟容淵明說。


    金斯特也不知道為什麽,原本在所有人麵前都吃的開的自己,在這個年輕男人的麵前,倒是顯得有些慌亂無措起來。


    金斯特訕笑:“能跟容少你做朋友是我金斯特人生最幸運的事情,可……”


    他好不容易找到契機,正想好好的商榷籌碼問題,突然房門開了——


    “容少~金斯特先生~”


    ……


    ……


    “我靠,這裏的房間怎麽都長一個樣子?媽媽滴,牆壁上的是黃金麽?看起來怎麽閃閃發光的!”


    出了包間的房門,笑笑並沒有直接去衛生間,而是到處的轉悠。


    因為是第一次來夜總會,再加上跟容淵呆在那邊實在是太無聊,原本還以為可以看到什麽好玩或者勁爆的畫麵,誰知道就是純粹兩個男人在那邊大談生意……


    (ps:要是佟笑笑知道現在房間裏麵發生怎樣的一幕,她應該是十分後悔剛剛沒有繼續忍著無聊的心情坐下去的!)


    唉唉唉!


    太無聊了!


    這一層的包間好像都被容淵單獨包了下來,但是……


    笑笑突然頓住腳步,眼珠靈動的轉了個圈。


    她記得坐電梯時上來的時候,無意間有看到一層,似乎還是挺熱鬧的,什麽賭桌啊、跳舞的啊什麽都有。


    而且人群各形各色,笑笑摩拳擦掌的想去下麵玩一圈,但突然想到上一次在荷蘭pub遇到的那件事……


    咳,雖然這裏是容淵地盤,但是她也得小心為上!


    現在,笑笑對於這種事情,可是警惕多了。


    但是,既然已經出來了,她又不能現在立馬回去,萬一打擾到容少怎麽破?


    咳咳,人家可是在談大生意啊!


    笑笑百無聊賴的四處觀望,隻見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拉拉扯扯的聲音——


    “沈公子,你能不能不要脫我的衣服?!也不要再一直糾纏我了?!我們說的很清楚,好合好散,既然我現在已經選擇放棄,麻煩你就不要再纏著我了,這樣是非常沒有意義的!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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