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笑了,她是母親,她最懂得一個母親的心了,敏秋怎麽可能要刺傷自己的親生的孩子呢?


    敏秋沒有那麽狠的心,其實,她要刺傷的就是她自己,她不想活了,卻不想,也是這一刀改變了一切。


    那是命中注定的糾隔,也是敏秋命中注定的劫難,如果這樣可以喚醒一個人,也許,她做對了。


    什麽也不說,隻是笑,那笑意就代表了一切,可是回頭看向冷慕洵的時候,她臉上的笑立刻就頓去了,他們之間沒有愛,至少他對她是沒有的。


    朋友,她曾說過隻做朋友,她可以勸他少抽煙少喝酒,卻再不想做他眼中的敏秋的替身。


    攜手而去,留給病房裏那個女人的背影是那麽的美麗,那麽的和諧,卻隻有她自己才知道那其中的苦澀。


    走廊裏,張媽已經將才煮好的粥送來了,她接過轉首至病房裏,放在桌子上時,隻輕聲道:“才煮的粥,大人應該可以吃的。”


    “給我。”風少揚接了過去,滿麵笑意的坐到床前,舀了一勺粥就要喂敏秋,一旁,是他們的孩子撒著歡的笑著,那場麵,是那麽的溫馨。


    出神的看著,門外已傳來冷慕洵的聲音,“晚秋,可以走了嗎?”


    此時的他倒是比她還急切著要離開了。


    倒是應了那兩句江山輪流坐,此一時彼一時也。


    明知道敏秋已看不見,他卻還是支出了一隻手臂示意她挽著,可當進了電梯,她立刻就鬆開了他的,“好了,戲演完了,冷慕洵,你要怎麽謝我?”斜倚在電梯上,她笑看著他,很少見這麽邋遢的冷慕洵,可是這樣的他卻顯得出奇的性感,電梯裏昏暗的燈光下她居然隻想到了這一個詞匯,天,她不是花癡吧。


    她好象已經過了會花癡的年齡了。


    兩個孩子的媽咪,歲月催人老,女人三十那花便要謝了,可每個女人,又有幾個花開的時節呢?


    “讓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搬去公寓裏住吧。”


    她搖頭,“不要。”


    “那別墅呢?”


    “也不要。”


    “為什麽?”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朋友是不需要住在一起的,不過,我早答應過你允許你隨時來看詩詩和果果。”


    “你還要住在郊區那裏嗎?”那很偏僻,他知道的。


    “嗯,暫時還住在那裏,習慣了那個地方,我是戀舊的人,舍不得。”她笑,眼睛裏電梯升降的數字顯示馬上就要到底樓了。


    “可是,這半年你什麽也沒有履行,你失約了,所以,那兩張協議我還要……”


    “拿來……”她伸出手,“給我撕了,否則,我任你告我,仲晚秋我奉陪到底。”張揚的笑,她現在吃死了他了,他愛詩詩和果果,那麽,他就不會允許那兩個孩子受到傷害,所以,連帶的也不會讓詩詩和果果的媽咪受到傷害。


    雖然不愛,可是兩個孩子到底是連係他們之間的紐帶,怎麽也割舍不開的。


    冷慕洵攤攤手,“東西現在不在我身上,在別墅裏,不如,你隨我過去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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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秋搖搖頭,她想孩子們了,三天沒有看到孩子們了,雖然相信白墨宇一定會替她照顧的很好的,可她還是想呀,“不了,我還有事,再聯係吧,等我空了就去取。”踏出電梯,晚秋飛快離去。


    望著她的背影,冷慕洵疲憊的眸子裏忽而閃爍著說不出的光茫,三天了,敏秋終於醒了,看到敏秋睜開眼睛的那一刹那,他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不知道那是一種解脫的感覺還是一種輕鬆的感覺,總之,此時就連室外的陽光也看起來隔外的暖。


    晚秋才一走出醫院大門,迎麵,一部熟悉的車就駛了過來,看見她時緩緩搖下車窗,隨即,小吳的麵孔出現在了她的眸中,“仲小姐,這是你的車。”


    漂亮的甲殼蟲,嶄新的仿佛沒有用過,正是當初她離開別墅時開得那一部,竟不想冷慕洵已經找了回去,“我扔了的。”她笑,繼續朝前走,根本不想再理會小吳。


    “仲小姐,車牌都是用你的名字登記的。”


    “扔了就沒想過要拿回來,謝了,這車是我自己要扔的,既早已扔了,那現在就已經與我無關了。”人已經飛快的走到了醫院的大門口,剛巧一部計程車駛來,她一招手準備坐上計程車直奔白家,太想詩詩和果果了,都說想念一個人會一個不見如隔三秋,那是愛情的感覺,可她現在想念詩詩和果果就有這樣的感覺。


    那計程車才要停下來,突的,醫院裏一部黑色的bmw張揚的駛向晚秋的方向,而且那速度仿佛要衝向計程車似的,讓那計程車的司機不由得一個轉彎,然後彎到了馬路中間的車道根本沒有辦法停車了,晚秋氣惱的看著冷慕洵,“為什麽不讓我叫車?”


    冷慕洵努努嘴,“你的車在後麵,自己開回去,我冷慕洵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也沒有收回來的,你若是真的不想要了,那你現在就可以開到垃圾場直接扔了,我不介意。”


    多大方呀,送她一部車就由著她扔,眼看著他在,一部計程車也不肯停下來,而她又那麽的想見詩詩和果果,一咬牙,她轉身向小吳吼道:“下車。”


    小吳立刻屁顛屁顛的就下了車,還是冷少有辦法,三兩句這女人就要這甲殼蟲了,隻要她開了車,估計這車是抵死也不會扔了的了,這車上,其實有驚喜。


    駕駛座的車門是開著的,小吳才樂顛顛的如釋重負的走下來,晚秋‘蹭’的就坐了上去,隻想快一點的離開冷慕洵的視線,這三天在醫院裏看他已經看得特膩歪了,看到再也不想看他一眼了。


    怎麽開車依稀還記得,正在打開油門,突然間的想起一事,於是,便衝著車窗外喊道:“冷慕洵,我沒駕駛證,要是被扣了,你要去保我,這可是你非讓我開車的。”想一想,還按下手機開始錄音,若是到時候他不保她,她可就慘了,她是被人逼著才開這甲殼蟲的,她可沒想著要這麽拉風的開車在馬路上,她是乖女人。


    對麵的車上,男人的聲音磁性的揚來,“好。”


    痛痛快快的一個字,她卻象是吃了一顆定心丸,突然間的興奮了起來,很想要開車,還很清楚的記得怎樣開車,雖然當初隻是書本上學的那些,她卻不怕,腳踩了油門,車窗才一放下,車棚上便吊下了一束藍色妖姬,他喜歡送敏秋扶郎花,送她的卻從來都是藍色妖姬,一張紙條夾雜在花間,“晚上在別墅等你,那兩份契約我會還給你,帶著孩子們一起來,我相信你的技術。”


    手握著妖姬,嗅著那淡淡的香,那顏色那麽的鮮豔讓她喜歡,說實話,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竟也真的喜歡上了這花,而那兩份契約他真的會還給她嗎?


    也許會吧,不過,他此刻倒是著實的給了她一個驚喜。


    慢慢的將車子駛出醫院的大門口,她不敢開快,僅憑著記憶裏的那些開車之術來開車,她實在是個新手,連她自己都不放心自己,這一刻不是逃命,她不僅要對自己負責任,還要對這路上的其它人負責任。


    駛過了兩條街道,不經意的瞟向後視鏡,這才發現冷慕洵的車子一直尾隨著跟在她的車後,原來,他一直在為她保駕護航,搖了搖頭,三天了,他不累她可是累了,也不理他,直接的就將車子開向白家。


    快到了,車後的那部車才悄然離去,按著喇叭門衛一見是她,立刻就打開了大門,白家還是如往常般的安靜,停穩了車子走進大廳的時候,詩詩和果果正坐在白展樓和梁淑珍的大腿上在看電視呢,“詩詩,果果……”她低喚,看見女兒的這一刻,心是那麽的雀躍。


    “媽咪……”兩個小人一起從大人的腿上滑下,然後直奔晚秋。


    近了,小手就要抓住她,急忙的阻止,然後後退了一步,“別碰媽咪,等媽咪洗個澡再來抱你們,髒死了。”


    “不髒,不髒,我就要抱。”詩詩和果果才不管,在她們眼裏,媽咪就是最幹淨最漂亮的媽咪。


    “乖,真的髒,快去外婆那裏。”晚秋笑著揚起頭,然後向白展樓和梁淑珍道:“媽,白叔叔,新年快樂!”這個年,真的沒過好,不過,她也沒有什麽遺憾的,敏秋醒了,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小生命,就什麽都會好起來的。


    “晚秋,快去洗洗吧,一會兒下來就開飯。”


    “好的,那我上去了。”她覺得全身都難受,再不洗她覺得自己要髒死了。


    按開花灑,溫熱的水衝下來,鏡子裏的自己有些微的憔悴,散亂的發絲不住的滴著水,醫院裏的這三天真不是人過的日子,清洗著每一寸肌膚,為著此刻的暢快而欣喜著,終於洗好了,關了花灑步出浴室,可門一開,她嚇了一跳,實在是沒想到,白墨宇已經回來了,而且就坐在她客房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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