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救護車了,我們不是醫生嗎?”林天倒沒有太多的慌亂,他是個醫生,當然明白,這個時候就算慌成一團也於事無補,不如冷靜下來想想辦法,更為實際的多。


    經過一番的檢查,他當然明白婦人經過慌亂的人群踩踏,要不是曹冰奮不顧身事先去救她,或許,這會兒女人傷得可能要更加的嚴重。


    可就算這樣,婦人身上的肋骨斷了四根,而折斷的肋骨雙刺穿肺葉,導致內髒出血,還呼吸困難,更讓林天頭痛的婦人頸部被人用利器劃傷,傷口無巧不巧就在大動脈處,導致現在大出血。


    “曹大哥,你壓住大動脈我來施針。”林天與婦人零距離接觸,難免會沾染上血跡,可他這會兒已經顧不得許多,從隨身攜帶的針筒裏取出幾根銀針,他想通過刺激穴位的目的,來控製女人流血。


    無論是內髒出血,還是動脈出血,隻要多了一樣會死人,到時候別說是神醫在世,就算如來佛祖也未必能救回她一條命來。


    時間對於病人很重要,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的關鍵,這一點兒林天明白,嚴東陽自然也明白。


    嚴東陽也是一名出色的中醫,雖說,他總是在嚴老爺子嘴裏總是那麽的不堪,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在中醫界開館收徒,沒一點兒本事根本就不可能的。


    他與林天簡單商量之後,便開始分工合作,他的接骨技術師從於燕京最有名的接骨大師於開洪前輩,也深得於老前輩的器重。


    他用按摩的方法,手法輕柔的將折斷肋骨逐一複位,以免再次發生刺穿內髒的狀況。


    林天和嚴東陽分工合作救治重傷的婦人之時,馬俊領著娜拉莎正與蘇克做著交涉。


    “誰讓你們對人群進行鎮壓的?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嚴重侵犯人權嗎?”馬俊言詞鑿鑿,擲地有聲的說道。


    蘇克正指揮著警察把帶頭鬧事的人帶走,還有現場死了人,他還要忙著去抓捕嫌疑犯,實在沒時間去搭理馬俊,麵對馬俊的質問,很坦然的反問道:“我是一名警察,有權力對現場發生的事情進行幹預。”


    “可……”馬俊一時氣結,把手指向正在接受醫生救治病人說道:“難道,你就是這樣的幹預的?”


    “你這樣做,是違法的。”娜拉莎氣憤的幫腔道。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不講理的人,剛才的一聲槍響,已經是造成了人群的混亂,而他的下令隻是情況引向了更加糟糕的局麵。


    “違法?”蘇克沒有任何的覺悟,冷笑著反問道:“難道現在的情況是我引起的嗎?要不是你們這個從華夏來的學術交流團,會有今天的抗議嗎?”


    “呃……”


    蘇克一反問,讓馬俊和娜拉莎麵麵相覷,很是難堪,娜拉莎反問道:“你怎麽能這麽說?難道不知道我們是被人陷害的嗎?”


    “陷害?”蘇克冷笑了一聲,很是不屑的回道:“這個問題又有誰知道呢?難道,在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還不是隨你們怎麽說。”


    “你……”馬俊很是憤怒的,瞪大著雙眼,怒氣衝衝的質問道:“你還有沒有當警察的良知?”


    “良知?”蘇克毫不客氣的回道:“你這個問題真讓人好笑,我倒想反問我怎麽做才算有警察的良知,難道按照你們的話去做,才叫有良知?”


    蘇克俐落的嘴皮子功夫,不去當政客跑來當警察真是可惜了。


    一開口就把徹底把馬俊和娜拉莎給說啞了火,隻能用憤怒的目光去注視著蘇克。


    如果目光能殺人,蘇克早已千穿百孔,死無全屍,可惜目光能不殺人,蘇克仍然活蹦亂跳在他們的麵前得瑟。


    “好了,既然你們沒話可說,我還有要事處理,就不奉陪了。”蘇克嘴角揚起抑製不住的笑容,與馬俊二人告辭道。


    蘇克這會心理想得是,晚上市長大人請自己喝的美酒,一想到,能夠攀上,鮑裏斯的關係,他就有一種喜難自禁的感覺。


    “馬代辦,那裏媒體記者在采訪,我們要不要去幹涉一下。”娜拉莎怕電視媒體記者再加幹涉,很有可能給學術訪問團在英國的不利的前景,雪上加霜。


    馬俊堅然決然的擺手道:“大可不用,公道自在人心,是非曲直每個人心裏都有公斷,其它的我們也不多說,隻有讓媒體介入,讓更多人知道事情的真像,我們的被動不利的局麵才能改變過來。”


    馬俊態度很堅決,語氣也十分的堅定,讓娜拉莎也無話可說,隻好默默的退在一旁不再說話。


    媒體的注意力的焦點全部在林天和嚴東陽身上,他們正搶救著傷重的婦女,對於中醫的了解,外國記者那會了解的太多,隻是看林天拿著幾根銀針朝著受傷的婦女亂紮一通。


    嚴東陽也通過按摩在幫著婦女的骨骼複位,他們認真專注的神情還是讓記者並沒有妄加的惡意揣測,他們隻是用手中的照相機,攝像機對著他們。


    場麵很安靜,沒有一個人妄加揣測,林天這會兒做法是否出於真實的目的。


    一台標著bbc攝像機忠實的將眼前發現的事情忠實的記錄下來,誰可曾想到,一雙遠在大洋彼岸濕潤的眼睛正盯著電視注視著林天。


    “這幫英國人實在太可惡了。”藍煙媚用放在辦公桌前的抽紙,擦中眼中的熱淚,咬牙著說道。


    二話沒說就拿起電話,給她或許這輩子都不想打交道的女人撥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她是為林天而播,怎麽說來,她都是林天的女人。


    “你好,秦董。”藍煙媚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


    “你好。”電話那一頭的秦雪晴仍然是水波無痕的樣子,平淡的回道,甚至連是誰都沒有問。


    以秦雪晴聰明,藍煙媚當然不擔心,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就會接了自己的電話,見她語氣這般的平靜,也不由得平心靜氣的說道:“bbc的電視新聞你看了嗎?”


    “看了。”秦雪晴仍然是水波無痕的回道。


    “有什麽感想?”藍煙媚問道。


    “你今天打電話過來,可不是想問我的感想的吧?”秦雪晴雲淡風輕的說著,任誰也聽不出她喜怒哀樂。


    藍煙媚明白她在接電話之前,就知道自己會打電話過來,所以也不再繞彎,直言道:“我隻是希望你能夠把目前正在談的項目給無限期的擱淺。”


    “知道了。”秦雪晴回道。


    聽她始終不喜不怒的語氣,讓一向自識聰明過人的藍煙媚也不禁覺得奇怪,要知道,秦氏集團目前正與英國法考能源公司正談一筆為數百億的項目。


    並不價值幾百萬小項目,說擱淺,秦雪晴一人說了算,甚至連董事會都不用開,現在一份價值幾十億的合同,可不是秦雪晴一人說了算的。


    怎麽也要開一個股東會議,跟股東解釋一下,為什麽要擱淺這個大計劃的原因。


    藍煙媚可不會相信,秦雪晴會傻到會說,因為林天的緣故,所以無限期擱淺這個項目,在百思無解的情況,她終於投降的問道:“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秦雪晴依然是很冷淡,二人像是在談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很想知道你怎麽跟股東們解釋。”藍煙媚起了好勝心,不免拿話相激道。


    對於藍煙媚的刻意激怒,秦雪晴倒沒有太多的情緒,古井無波的回道:“我已經跟股東們做過交待,他們完全同意我這樣做。”


    藍煙媚沒想到,秦雪晴竟然已經先她一步,就已經跟股東們交待過無限期擱淺,畢竟,擱淺的話,不僅賺不到錢,還會損失一大筆,賺本的買賣相信誰都不會去做。


    在商言商,藍煙媚也是一個商人,通盤考慮之後,覺得秦雪晴這一次的付出未免代價太大。


    “這樣做,你覺得值得嗎?”藍煙媚平心靜氣下來,突然覺得秦雪晴並非外表那般的冷漠,而她的行事果敢,雷厲風行,倒有自己幾分風采。


    秦氏的家主並不好當,沒有幾把刷子,也不可能坐那麽久。


    “我覺得值得就值得,而且,集團裏的所有人都支持我。”秦雪晴淡淡的說道。


    藍煙媚沒想到,秦雪晴的人氣會這般的旺盛,在集團有著無可辯駁的公信力,股東們甚至能夠放著有錢不賺的想法,而去跟著秦雪晴去幹一件任誰都會認為冒傻氣的事情。


    藍煙媚自問她做不到這些,畢竟,集團要發展壯大,不僅需要精誠團結,更需要去賺錢,有時候為了賺錢,甚至要犧牲很多,比如說原則。


    想到這裏不免有些失神的問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不是我怎麽說到的,而是,做到這些並不是我。”秦雪晴並沒有因為藍煙媚的打破沙鍋而厭煩,反而像找了個知心人一般,二人開誠布公的聊了起來。


    “什麽?不是你,那會是誰?”藍煙媚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秦雪晴也不賣關子,說道:“是林天,隻他才能做到,而且也隻有他才值得我這麽做。”


    “……”


    藍煙媚沉默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再問下去,而秦雪晴的回答讓她徹底的無語,少有失魂落魄,甚至連電話是如何掛掉的都不知道。


    “林天,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藍煙媚喃喃自語的看著不斷跳動的電視畫麵,上麵有林天的特寫,他認真專注的神情,實在讓人憐愛。


    男人什麽時候最帥,也就是在認真的做事的時候,最能散發出男性的氣息的。


    “林天,我愛你,這輩子,我再也逃不開你的手掌,徹底淪陷。”藍煙媚呆看著電視畫麵,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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