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明白他的意思,但覺得奇怪的是,雷子脫去防化服,絲毫沒有中毒的跡象,細想之下,這才想到,原來墓道口被打開後,經過一段時間的揮散,已經將一直鬱積在墓室裏的毒氣一並揮發出去。


    不然,就算雷子再武勇也不可能不中毒。


    將身上的防化服脫去之後,悶熱的墓室再加剛才一番驚心動魄,林天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所襟濕。


    雷子見林天也脫掉了防化服,大為驚訝道:“林兄弟,你怎麽也不想活兒了嗎?”


    林天當著他的麵前,大口深吸一口氣的說道:“雷哥,墓道裏已經沒有毒了,所以,我們現在不用防護服也是安全的。”


    雷子相信二個人,一個是許戰天,另一個就是林天,見他這般說而且還親身來證明,也就對此深信不疑,對鐵陀等人說道:“大家把防化服脫掉吧,這裏麵已經沒有毒。”


    鐵陀等人早就嫌防護服太過於麻煩,以至讓行動變得很麻煩,也沒做細想齊齊脫去了身上的防護服。


    “兄弟,你看現在該怎麽這麽辦?”雷子指著他們剛才使出吃奶的勁也紋絲不動的石棺對林天說道。


    林天看了一眼,冷靜的分析道:“如果我們硬要亂來,萬一再觸動機關,再出來一個守墓的大粽子,估計又得一番惡戰,不如……”


    “不如怎樣?”許戰天迫切的想知道,不免話語中有了催促。


    林天認真的對許戰天說道:“不如,找一個對炸藥十分了解的人,在石棺附近安置炸藥將石棺給炸開,這樣一來,萬一石棺裏有什麽機關,我們離得遠的話,也好第一時間躲避。”


    雷子深以為然的點頭後,扭過頭來對還一旁傻笑的鐵陀的喝道:“笑你妹啊!鐵陀現在該你露一手了。”


    被雷子一頓嗬斥的鐵陀,摸了摸腦袋,不解其意的問道:“雷隊,你說要把石棺給炸開。”


    “不然幹嘛?喊你過來看老子演脫衣舞?”雷子很沒正經的笑罵道。


    鐵陀露出一臉鄙夷,回道:“你就算脫了,貼我錢,我都不看,還脫衣舞,我還怕長針眼呢!”


    周圍的人一陣哄笑,雷子倒是沒羞沒臊的回罵了幾句後,正色的對他說道:“今天就看你的了,千萬別讓老子失望。”


    鐵陀嘿嘿笑了笑,反道:“那次讓你和許隊失望的?”


    剛一說完,扭頭就屁顛屁顛往石棺方向跑去,林天在一旁對於他們之間所用的溝通方式幾乎都快要無語的地步,但也沒說什麽,畢竟,他們都是兄弟,兄弟之間用任何一種溝通方式都是一種增進感情的方法。


    對於炸開石棺,鐵陀果然是很是專業,麻利的將石棺與棺蓋中間,布了一些雷管再架上引線拖了過來,扭過頭來對雷子說道:“我們要要躲在那裏。”


    他的話沒說清楚,但意思卻很明白,炸藥威力很大,萬一會傷到自己,實在是一件很不劃算的買賣,雷子指著剛才大粽子出來的那一個暗間道:“我們都躲到那裏去。”


    鐵陀伸了伸脖子,撓了撓了頭咋舌道:“萬一裏麵還有一個咋辦?”


    雷子也沒解釋,照著他的屁股的就是一腳,罵道:“就你他娘的廢話多。”


    鐵陀順著他並不重的一腳往向一趴,樣子十分的滑稽,又引得在場的眾人哄堂大笑,笑罷,他們也按著雷子的吩咐往暗室裏躲去。


    暗室不大,但大家剛進去之後,也不顯得很擁擠,不過,這樣也比大家暴露在外,被炸藥威力所傷要好的多。


    “3,2,……”


    鐵陀倒數計時,雷子用眼神示意林天把耳朵捂住,免得炸藥的威力把耳膜給震壞。


    林天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並用手捂住了耳朵。


    boom~


    炸過之後,掀起一陣硝煙,過了一會兒,等硝煙散去之後,林天迫不及待從墓室的暗間裏衝了出去,他實在想知道,柯誌宗到底在石棺裏藏了些什麽。


    石棺蓋與石棺已經分離開來,鐵陀果然不是蓋得,將它們用炸藥用離開來之後,並沒有傷及石棺內的任何東西,待林天探過頭一瞧,這才發現石棺並沒有柯誌宗的屍體,而是整齊的放著幾本醫書。


    “醫書?!”林天實在不解,柯誌宗到底在搞什麽鬼,花這麽大的力氣竟然隻是放幾本醫書在裏麵,但他很快就想到,難道……


    石棺的裏醫書,肯定價值巨大,不然的話以柯誌宗的老謀深算,又豈會花這麽大的代價,去辦這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林兄弟,你發了什麽?”雷子和鐵陀他們一道趕了過來,見林天神色有些不對,也順勢朝著石棺裏麵看了一眼,結果,並沒有他們所想的那樣。


    “這貨花這麽大的代價,也不放點值錢的玩意,害得我們白來一趟。”鐵陀很不滿的罵了一句。


    他們又是匍匐,又是打僵屍,結果到頭來,隻是發現了幾本破醫書,實在有點撈不回票值。


    雷子見他這麽說,也不跟他客氣照著他的後腦勺,狠狠的就是一下,打得鐵陀呲牙咧嘴,再也不敢亂說。


    林天探身下到石棺裏將石棺裏的醫書翻開了看了又看,當他看了之後,這才意識到,柯誌宗為何要花這般的力氣去隱藏這幾本看似破舊的醫書。


    林天是學醫的人,所以在場的也隻有他才懂得其中的價值,這些醫書實在是不得多得的寶貝,林天越看,眼眸裏就越泛起晶瑩的亮色。


    當翻到其中一頁時,林天震驚,醫書上麵記載的病情,不僅與醫院裏的還身染重症的士兵一模一樣,更為難得的是,它還提供了治療的辦法。


    “這下可發財了!”林天大笑拍手道。


    不知道是不是樂極生悲,林天發現紙頁開始迅速變得枯黃脫落,大驚失色道:“這是怎麽回事?”


    一旁的雷子到底還算見過些世麵,立刻接話道:“估計是放在石棺裏太久,現在一暴露在空氣中就氧化了。”


    “我靠,雷隊就是雷隊,連氧化都懂!”鐵陀在一旁很不合時宜的拍起馬屁道。


    果不出眾人所料,馬屁非但沒得到誇獎,反而又被雷子一腳踹翻在地。


    大夥兒對鐵陀這個二貨兼活寶實在無語,不過有他在,隊伍的氣氛也明顯好了不少。


    林天看著因大意沒有保護好的醫書,實在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多麽好的東西就這樣白白的暴珍了天物,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不過所幸的是,幾本醫書並沒有全部的氧化,還殘留了幾張,林天仔細一瞧,原來是關於作者對於癌症,這個困擾人類醫學界多年一些研究與心得,甚至還有一個半成品的藥方。


    林天明白能著此書的人,一定是個高人,而從筆記來仔細的一分析,林天眼淚的刷得一下流了下來。


    麵對殘稿,痛哭失聲。


    雷子等人的見林天痛苦的樣子,很是不解的問道:“兄弟,怎麽了?到底出什麽事了?”


    “這些醫書都是我父母所著,可沒想到的是,被柯誌宗竟然藏在這裏,我不孝,醫書竟然毀在了我的手裏。”林天痛苦萬分的抽泣道。


    說到林天父母所著的醫書,雷子聽許戰天好像提過一些,但又不是很詳細,順勢問道:“上次,聽許隊說,你不是找到了你父母的所著的醫書,怎麽這裏還有?”


    “我是得到我父母所著的醫書,但我仔細的看過,大多是一些平常的症狀,一些疑難雜症不是缺,就是少,沒想到……”林天淚流滿麵,實在說不下去。


    “這個王八蛋,竟然……”雷子替林天鳴起了不平,忿然的說道。


    林天傷心了一會兒,慢慢擦幹了眼角的淚水,眸子露堅毅的光芒道:“雖說,父母的遺稿沒了,但我相信,隻要我活著,就一定能將這篇殘稿重新續寫。”


    語聲之堅定讓在場的人都不自覺為之一振,他們相信,林天是一個說得到,做得到的。


    雷子扭過頭對鐵陀等人說道:“你們再仔細的搜一搜,看看有沒有更有價值的東西?”


    鐵陀等眾人二話沒說紛紛的四處搜尋,他們發現周圍大多藏著一些從未見過奇珍異草,紛紛的收集來,拿到雷子麵前像獻寶一般,說道:“雷隊,你看,我們都發現了什麽?”


    要說槍械,雷子肯定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可說到草藥,他基本就等於文盲,左看右看,看了半天隻覺得草藥外形從沒見過,可至於有沒有用,他還是拿給林天瞧一瞧。


    心緒稍為平靜下來的林天,接過草藥看了看,說道:“這些草藥大多失效了,唉,可惜了……”


    “又是那個王八蛋造成的?”雷子素來反對浪費,可沒想到,好東西一樣一樣在眼裏變成了廢品,雖說這些東西與他並沒有太多的關係,他仍然感到有些忿恨不平。


    “好了,不用多說,我們先離開這裏吧!”林天將僅剩的幾張殘稿,小心翼翼折好放在口袋裏,這是父母遺物,更是他們的心血,林天作為藥王宗的十一代傳人有必要將中醫事業宏揚光大。


    而這一個理想,一直貫穿於他的來燕京的始終,而現在這個使命,無疑又平添了新的寓意,繼承父母的遺願,將中醫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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