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晚,沈陽軍區總院裏的辦公室裏仍是燈火通明,林天被當成專家被王醫生邀請到醫院的門專家,與醫院裏幾位德高望重的專家一齊討論病情,還有下一步的診療計劃。


    大多是同行的緣故談著談著就忘了時間,不知不覺得天就黑了下來,許戰天和雷子知道林天在為兄弟們想治療的辦法,在外麵等著也不催促。


    “哎呀!”談興正濃之際,林天忽然叫了一聲,著實把在座的一幫老專家們嚇了一跳。


    王醫生推了推要掉下來的眼鏡,瞪大了眼睛,對林天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我……”饒是林天臉皮很厚,也不禁為自己的唐突感到臉紅,撓了撓了頭皮,嘿嘿傻笑也不好把話直接說明。


    在座的老專家瞧著林天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的會心一笑,隨著這一笑,會場裏緊張的氣氛也舒緩了不少。


    王醫生直覺得林天這小子縱然醫術了得,有些時候還是些小孩子心性,直覺得可愛,笑道:“好了,今天讓你在這裏一天,辛苦了,我們這幾個老家夥再商量商量,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


    “不好意思,這會兒真有事兒,不然,就算與你們討論到天亮也沒關係。”一談醫術這個話,林天就如同時尚美女討論名牌一樣有著說不完話。


    王醫生大方的擺了擺手,送林天送出門外道:“好了,不要說了,年輕人嘛!我們都理解的。”


    瞧著王醫生笑得很曖昧,林天知道,他一定想歪了,但又不便多解釋,揮手與他告別,正要轉身之時,突然把身子又轉了回來。


    林天突然的動作把王醫生著實嚇了一跳,奇怪的看著他,問道:“你有什麽事嗎?”


    林天嘿嘿一笑,說道:“王醫生,真得很抱歉,到現在還不知道的名字,真的不好意思啊!”


    王醫生聽他這般說,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這小子,我叫王濟世,在這裏是主任級醫師,以後,要多來看看我啊!”


    “嗯,好的。”林天用力的點點頭,再次揮手與王濟世告別。


    懸壺濟世,德藝雙馨,果然是個好名字,林天暗自由衷發出讚歎。


    揮手與王濟世告別,轉身欲望醫院外麵走去,在大廳裏被煙癮憋得煩躁得一個轉亂的許戰天和雷子二人見林天出來,尤如見到救星一般。


    “怎麽樣了?是不是有辦法了?”許戰天眼眸裏閃動著焦急之色問道。


    “差不多了,專家們已經商量出幾套方案,不過,可能要明天才能實施。”林天見天色越來越暗,也無心再與許戰天繼續無休止說下去,主動的說道:“許哥,麻煩你送我去奧體中心體育館,我怕遲了就麻煩了。”


    “你去哪幹什麽?”許戰天一愣和雷子相互對視一眼後,傻傻的問道。


    林天斜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你寶貝妹妹替我攬得好事,非讓我去演唱會當神秘嘉賓,還威脅我如果趕不到,後果自負!”


    “……”


    許戰天和雷子都沉默下來,他們都鐵打的漢子,流血不流淚,就算要他們這條命,估計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當聽到許可可威脅林天說後果自負時齊齊沉默了。


    林天瞧他們這副模樣忍不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好了,什麽也別說了,我們快點去吧!”


    “我送你!”雷子主動說道。


    小魔女許可可果然不負魔女之名,林天看著二人如鼠畏貓一般害怕許可可,不禁在心裏暗道。


    可沒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時間本來緊迫,偏偏待他們一出醫院大門,就見外麵有大約一百多人手持利器擋住了去路。


    林天幾人並不想惹事,本打算繞道而行,誰知道,帶頭的馬興瞧著林天,皮笑肉不笑的問道:“你就是林天?”


    林天上下打量著賊眉鼠眼的馬興了一遍之後,知道他沒什麽好事,倒也沒多少害怕的回道:“是的,你有什麽事嗎?”


    “什麽事?”馬興哈哈大笑了幾聲,不大的眼睛裏透著凶殘的光芒道:“宰了你!”


    “什麽?”


    許戰天和雷子沒想到,竟然有人敢當街喊打喊殺,實在張狂的可以,但又把目光朝四周掃了一眼,見四周的店鋪也好,行人也罷早就沒了蹤影。


    心裏料想,這幫人果然是有備而來,將周圍的人清除之後,準備將林天弄死。


    許戰天那怕這條命不要,也不可能會讓林天傷了半個毫毛,不自覺得朝前走了一步,擋在林天的前麵對馬興說道:“別太張狂了。”


    “張狂?!”馬興滿不在乎的說道:“這年頭,誰有人,有家夥,誰可以張狂。”


    說到這兒,許戰天眼眸裏閃動妖異的光芒,冷笑道:“你剛說誰人多就可以張狂是吧?”


    “是的,怎麽了?”馬興以他的智商很難理解許戰天問這話的目的,不過,他眼睛再瞎也能看得出許戰天穿得一身軍人常穿得迷彩服。


    暗暗道了一聲不妙,生怕踢中了鐵板,到最後別說要不了林天的命,說不定,許戰天還會要了自己的命,可話一出口,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


    這個時候,也隻好適時而動,見機行事。


    許戰天對一旁摩拳擦拳的雷子使了個眼色,雷子心領神會撥了個電話。


    “老大,他們準備叫人了!”在馬興身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小刀急忙說道。


    馬興本來就不安的心緒,這會兒被恐懼無限放大起來,急忙對手下命令道:“快把那家夥給剁了。”


    “剁我?!”正打電話的雷子一聽馬興說這話,頓時停住說話,拿眼把馬興一瞪,一個近二米的壯漢望著麵前這幫混混,如天神一般。


    馬興見雷子殺人般的目光瞧著自己,頭皮發麻的他頓時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老大,對不起,是他們先惹我的。”雷子是一名軍人不是地痞流氓,性子雖說火爆但還講些規矩,大多保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強忍要動手的衝動,馬興竟然口口聲聲的要剁他,這麽好動手的理由,真好比瞌睡送上枕頭。


    許戰天無語看著近乎於腦殘的馬興,他竟然敢跟脾氣火爆的雷子說這話,基本上跟尋死並沒在太多的區別,心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本來打算讓雷子打電話通知警察解決的事情,這會兒也隻好由他們親自解決了,許戰天無奈的笑了笑,算是應允了。


    雷子得到了許戰天的應允,如出籠的猛虎,貓著腰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像拎小雞一樣拎起剛才賣力討好的小刀,當著眾人的麵前,還沒待小刀把求饒的話說完。


    用力把他倒提過來,用力往地上一摜,小刀本就長得不端正的臉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算是徹底完蛋了,人也暈死過去,腦袋與地麵強大打衝擊力,就算以後把命給救回來,脖子也肯定是歪得。


    馬興和一幫嘍羅大驚失色,他們那見過這般功夫,剛才還喊打喊殺的囂張氣火焰,立刻啞火,可他們啞火並不代表雷子會罷手。


    被馬興的一句話給激怒的雷子,眼眸閃動一抹血色的光芒,如野獸一般讓人看了害怕。


    “我們要不要幫忙?”林天指著正衝入人群中的雷子問道。


    許戰天正出神想著解決辦法之際,扭過頭來對林天擺了擺手說道:“我看還是算了,他會生氣的。”


    “什麽?一個人打一百多個,我們幫忙,他還會生氣?”林天嘴角抽搐的厲害。


    許戰天點點頭,歎了一口氣說道:“是的啊!他會生氣的。”


    “……”


    沉默了好半晌,林天才悠悠的說道:“這幫人可夠蠢的。”


    “誰說不是呢!”許戰天接話道:“本來還想給他們留條命的,這會兒看來沒希望的。”


    二人的對話,馬興沒聽見,要聽見的話,肯定會把腸子都給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該拍馬屁,替趙大虎擋槍,攬下這活兒,根本就跟服毒自殺沒啥區別,結果都是死。


    一身暴戾之氣的雷子,徹底放開了,揮動著那雙經常將沙袋打穿的鐵拳,拳打腳踢的對一幫嘍羅動手,風雷堂一幹嘍羅瞧著雷子就跟見到了妖怪一般。


    兩腿不斷打著哆嗦,既不敢衝也不敢叫,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麽,全然忘記了剛才囂張的氣焰和人數上的優勢。


    雷子要換三國時代,武力值絕對與典韋,許諸等人看齊,隻瞧他單手抓起一個人,拿這人當成了武器,對著麵前圍過來的嘍羅橫掃。


    打得周圍一幫嘍羅哭爹喊媽亂成一團,再也不敢上前,紛紛敗退下來。


    “我的媽呀!這人太可怕啊!”


    “我再也不混黑社會了,我要退會!”


    “別說我不混黑社會,以後就算我有孩子,我一定讓他好好讀書,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


    嘍羅們見勢不妙,紛紛要敗退之時,馬興見此情景也知道這會兒再不走,估計待會兒就走不掉了。


    可他沒想到的是,就算他這會兒想走也走不掉了,周圍警笛大作,大約來了近十幾警車,從車還下來持防暴槍的特警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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