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天的好意,李萍當然也是相當的感激,回應道:“我把證據放在銀行保險櫃裏了。”


    “哦,都是些什麽東西?”林天心沒由得一沉,神色稍顯凝重的問道。


    李萍回憶道:“我偷錄的一些視頻,還有他們之間交易的合同……”


    “快帶我去!”沒待李萍把話說完,林天就忽然打斷道,不光李萍不解的抬頭看著他,就連唐雅也在一旁用疑惑打量著這小子到底又要說出怎麽樣的話來。


    林天沒有絲毫覺悟的低頭沉吟道:“但願還來得及。”


    “你在擔心什麽?”唐雅問道。


    “現在來不及解釋了,李萍快帶我們去你存放證據的那家銀行!”林天絲毫沒有把龍怒國之利器的精英隊員當成私人司機的感到愧疚,相反,理所當然的對唐雅吩咐道。


    唐雅撇了撇嘴,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對於林天的無禮,她現在連手都懶再動。


    根據李萍的指引,來到市區裏一家位居鬧市的銀行裏,銀行地處鬧市,今天既非周末也不假日來此取錢的人並不多,偌大的大廳裏隻零星坐著幾個等候取款的人。


    大堂經理見到三人進來,立刻微笑著上前迎道:“請問三位要辦理什麽業務?”


    誰料,滿腔的熱情卻換得唐雅一聲冷喝:“閃開!”


    這位大堂經理二十多歲,長得也是明眸皓齒,身材勻稱,她很不解看著麵前穿著迷彩服冷漠女人,她不解自己笑臉迎人,還會遭人如此對待。


    臉上立刻露出不悅之色,但又仔細見唐雅一身戎裝也就算了,腰間還插著一把冰冷的手槍,瞬間明白了什麽,嚇得花容失色,趕緊後退幾步,站到了銀行隱蔽的報警開關處。


    林天上前拍了拍了她,驚魂未定大堂經理嚇了驚叫一聲,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朝著他們望了過去,這時,林天不慌不忙的略帶幾分歉意的笑道:“你誤會了,她隻是性格冷了一點,其實是個好人。”


    “好人?”大堂經理斜了唐雅,暗道:“她這模樣要是好人,那我可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了。”


    林天見她不信,知道再扯下去,她一按警鈴肯定會橫生枝節,掏龍怒的身份牌,說道:“對不起,我們軍方的特派人員,這一次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理,請你配合。”


    大堂經理雖說不認得什麽龍怒的身份牌,但見證件徽章鋼印極有質感,在燈光的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當即就明白,就算造假也很難有此做工,再加林天露角帶人如沐春風的笑容,也就放下心來,把快要按在報警鈴上的手收了回來。


    “請問你們需要什麽幫助?”大堂經理實在不願也不敢與唐雅對話,便將所有的注意力轉向了林天。


    林天瞧著隨著大堂經理驚恐的情緒得以平複,周圍的人也逐漸不再朝他們瞧過來,笑容不改的耐心問道:“請問,我們放在貴行的保險櫃b-135號裏麵的東西都還在吧?”


    李萍很適時從自己的口袋拿出揉得發皺的憑證遞了過去,大堂經理接過憑證仔細看了看,抬起頭露出職業笑容道:“請稍等,我去看一下。”


    “麻煩了!”林天點頭微笑道。


    三人找了地方坐了下來,唐雅不習慣坐,找個地方倚靠著,出於本能的四處張望著環境。


    林天曉得她性子冷淡,外加長年訓練出的警惕性,所以,才會有剛才誤會,這會兒又見她主動放哨,也就不再與她一般見識。


    其實,說實話,林天主要是打不過她,不然,肯定借這個機會修理她。


    林天正收回看唐雅的視線,轉過頭來的一刹那,一個神色緊張的年輕男子從他們的麵前走了過去,林天本能的感覺麵前這個男子肯定有問題。


    感覺隻是感覺,並不能做數也就沒在心上,陪著李萍神情始終有些緊張的坐著,並耐心做著心理輔導,經過這一次大難,林天有理由相信,李萍以後做起事來,一定會謹慎許多。


    “林先生……”大堂經理從銀行放著保險櫃的位置走了出來,對林天喚道。


    林天應了一聲,便把從緊張男子的目光收了回來,對著大堂經理問道:“事情都辦好了嗎?”


    “對不起,你們的東西就在剛才,被人取走了。”大堂經理走過來,鄭重其事說道。


    從她的鄭重的神情,林天知道她並不是說謊,立刻扭過頭去,朝著快要走出門口男子,對唐雅喊道:“唐雅,快把他抓起來。”


    林天這一嗓子,像是提醒了那名男子,男子趕緊的撒開腿往銀行外麵跑去,而聽到林天呼喊的唐雅不急不忙,抬腿就朝銀行放置的鋼化圓柱形垃圾筒踢了過去。


    垃圾箱嗖一聲飛了過去,重重的砸在快要出門的男子身上。


    流星趕月勢大力沉的一腳,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爆發力讓人歎為觀止,也正是這一腳將全場都震得一片寂靜。


    在寂靜了半秒鍾之後,整個銀行大廳爆發了雷鳴的掌聲。


    “太帥了,我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麽帥的一腳踢。”


    “那是,中國國家隊要是有這麽漂亮的腳頭,早就世界杯出線了。”


    “……”


    相比林天的尷尬,唐雅對於掌聲幾乎就是孰視無睹的走到被垃圾箱砸倒在地,疼得直哼哼的男子,拿出手銬反綁著他的手,林天和李萍走了過去,低聲道:“把他帶走。”


    在歡呼過後寂靜中,林天三人帶著那名男子離開了銀行,直他們走了很久,大廳裏的人都還是目瞪口呆,都懷疑剛才的場景是不是某警匪劇取得外景。


    “好了,你可以把東西交給我了。”年輕男子一被拖上車,林天就迫不及急待的審問道。


    “……”年輕男子把頭一仰,大有威武不能屈的味道。


    見他不說話,林天也不著急,從隨身攜帶的藥囊裏拿出銀針,故意在他麵前晃了晃說道:“我是個醫生,對人體上大幾百個穴位都了若指掌,用一枚小小的銀針就能讓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甚至痛不欲生。”


    年輕男子沒有言語,眼珠卻隨著林天手中的銀針來回移動。


    林天繼續說道:“你如果不信,不妨我們打個賭,我不用一分鍾就能讓你哭。”


    年輕男子還是不說話,臉色變得了稍顯蒼白,但還是緊咬牙根不開口。


    林天也不廢話,拿起銀針也不消毒就往年輕男子身上的哭穴紮去,認穴準確,手法嫻熟,一直是林天的優點,而那個男子沒消一會兒,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嘩嘩的住外流止都止不住。


    “你還不打算說嗎?”林天又取出一根長約六寸的銀針問道。


    年輕男子擦著怎麽也擦不幹的眼淚,還是緊咬著牙根死都不肯說。


    林天對於年輕男子的態度非但沒動怒,反而很讚許點了點頭,反派硬骨頭的不多,就算比起大熊貓比起來也要珍貴的多,對於這樣的珍惜資源,林天非但不生氣相反還很高興。


    看著淚流不止的年輕男子,林天像老朋友敘話家常一般,慢悠悠的說道:“說實話,我很期待,你能堅持到什麽時候,以前,我遇到的,也大都是在插了一根針以後就開口說話了,而你沒有,所以,我很佩服,也很期待,加油……”


    李萍看著林天別出心裁的審問方式,不免覺得哭笑不得,在一旁也不好多說,默默的看著也不插話,唐雅開著悍馬盡量把車往人少的地方駛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接下來,我要紮你笑穴,當然,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堅持住,不然,就太沒有樂趣了。”林天拿起銀針照著年輕男子笑穴紮了過去,年輕男子很快又狂笑不止。


    一會兒笑,一會兒哭,這樣缺德,呃,錯了,這樣高明的辦法也隻有才華出眾,帥氣逼人的林天才能想得到,做得出。


    “好了,你還是打算不說嗎?”林天看著一會兒哭,一會笑的年輕男子,手中不斷撚著銀針問道。


    年輕男子哭喪著臉,終於開口道:“饒了我吧,我說,我什麽都說。”


    “這還差不多。”林天拔去他身上銀針,年輕男子立刻止住了哭笑,眼眸裏閃動出不可思議的光芒,林天也沒空理會他露出的神奇的表情,催促道:“你還不打算說嗎?”


    “我是王老三。”年輕男子自我介紹道:“唐敖讓我到銀行取一件東西,不要讓其他人發現,還讓我……。”


    “還讓你什麽?”林天追問道。


    “還讓我把東西給吞了。”


    “什麽?!我的8g u盤!”李萍失聲叫道。


    林天嘴角抽搐的看著王老三那張憨厚的近乎於呆的臉,問道:“你不會真的吞了吧?”


    “吞了,剛才你們喊我的時候,我一著急都給吞進了肚子裏,差點沒被噎死。”王老三對於林天的銀針心有餘悸,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天見他鐵了心要把證據毀滅的氣勢,實在佩服到無語,扭過頭看著一旁欲哭無淚的李萍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難過了,那些東西沒了就沒了,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


    李萍抬起頭看著林天,問道:“我們還能想什麽辦法?”


    追查幕後黑手,李萍出於一個記者的良知與高度責任的驅使,去想著如何去追查出事情的真相,可手頭上好不容易搜集來的證據沒有了,這不免讓她心裏實在有些失落。


    “證據雖然不在了,可證人在!”林天指了指王老三,笑著對李萍說道。


    李萍這才緩緩抬起看著一臉癡呆狀的王老三,苦笑著回道:“他有什麽用?”


    “他能告訴我,唐敖是誰?”林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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