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什麽朋友,我沒見到。”王富貴隻想把林天趕緊打發走,連番否認道。


    林天也不著急,微微一笑道:“那如果說,你們要找的東西在我的手上,你是否就恢複了記憶呢?”


    “你……”王富貴怎麽也沒想到麵前這個隻是長得有些小帥的年輕人,竟然敢隻身獨闖龍潭虎穴,而且還是如此的氣定神閑,從驚懼的眼眸中任誰都能看得出他內心的震駭。


    “我朋友在哪?”林天再一次發問道。


    話說到這個地步,王富貴也不用再隱瞞,半天才把他的嘴巴給閉上後,悶悶的回道:“她現在很安全,不過,我們必須要見到東西,才能放人。”


    “你會要看到你要的東西,不過,我要看到我的朋友。”林天從容不迫,沒有絲毫的壓力。


    這份就算身在龍潭虎穴也沒有絲毫畏懼的從容與氣度,不是一般人可以學會,王富貴總覺得這小子怎麽就跟火星外的來客,對於地球的任何的事情,那怕是危險都毫不理會。


    “這事情我做不了主,我需要請示一下。”王富貴嗓子發幹,說出的話也很沙嗓,整個人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有氣無力的說道。


    林天大度的笑道:“請便。”


    王富貴艱難的拿起了話筒,撥出了幾個數字,怕林天聽見,用手捂著嘴,低著說了幾句後又掛掉了電話。


    “怎麽樣?事情都搞定了嗎?”林天淡淡的笑道。


    王富貴一臉不鬱,像是被爆菊的小受,對於林天的問話,點頭應道:“好了,待會兒,你跟我一起去吧!”


    **** ****


    郊外的爛尾樓,相傳是某位雄心勃勃的浙商,花了巨資買下了這塊地,用於開發商住的樓盤,可是時運不濟,恰逢華夏國的對樓市的調控。


    見財化水的浙商,帶著一肚子的委屈與不甘從爛尾樓頂跳了下去,從此每到夜晚爛尾樓裏都會傳出鬼哭的聲音,久而久之,晚上附近連路過的行人都沒有。


    一般來說,壞人都是不怕鬼的,有的壞人甚至比鬼還要凶惡。


    毛坯隻有框架的樓層的水泥地上散亂擺放著喝光的啤酒瓶,桌上也有一些吃剩下的鹵菜,李萍被蒙著眼睛,反綁著雙手,癱坐在了一旁,嘴也被堵住,隻在吃飯才會被人拿了下來。


    李萍苦挨了幾天,心灰意冷的她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她不知道有誰會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綁架,更不知道誰會來救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總是遊離在希望與絕望之間。


    她相信用了幾天,就算綁匪不殺她,自己也會承受不了巨大的精神壓力,而一命嗚乎。


    臉上有刀疤的男子上下打量著整個人處於驚嚇之中的李萍,眼眸裏透著野獸才會有的光芒,饑渴的舔了舔有些幹渴的嘴唇。


    飽暖思淫|欲,要不老大再三叮囑他們不要碰這個女人,刀疤男早就將她按倒ooxx再說,可就算這樣,他每天就如同一個整天守著一座金山卻花不出去,百抓撓心的痛苦,真他娘的不是人受的。


    也幸虧李萍被蒙住了眼睛,不然,她整天看著刀疤男饑渴的眼神,估計用不了多久也會提前陷入瘋魔之中。


    “大哥,這小娘們兒長得可真夠水靈的,什麽時候讓兄弟們享用享用?”刀疤男流著口水對著身旁的一個精壯的漢子說道。


    這麽多的兄弟,老大又豈不知道他的心思,理也沒理的說道:“老二,我們收錢做事,幹完這一票,拿了錢,我們就去享福,有酒有肉有女人,這個節骨眼上千萬別耐不住性子,給老子惹了岔子。”


    聽了老大了又一番叮囑,刀疤男神色一緊,拍著胸脯保證道:“大哥,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惹亂子的。”


    老大滿臉不信的斜了他一眼,嘴巴撇了撇,多年的兄弟,他還不知道老二是那種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的主,他的話要是能信,可信度也要比白天撞見鬼的概率還要低。


    不過,幸好還有自己在一旁看著,老大對於自己的威信還很有自信,有他在,刀疤男這小子還不敢亂來。


    “老大,王富貴來了。”在外麵放哨的染著黃毛的小子,從外麵跑了進來說道。


    老大滿臉喜悅之色,說道:“這老小子帶錢來了?”


    黃毛小子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他隻是帶了一個年輕人。”


    “什麽?這老小子想幹什麽?不是說除了他,誰也不能帶的嗎?”老大忿恨不平的說了一句。


    刀疤男立刻腰間的皮帶上拔下插著的匕首,說道:“老大,王富貴這老小子敢耍我們,要不要我過去把他給做了?”


    “放下,放下……”老大一臉厭惡的對刀疤男說道:“整天打打殺殺連腦袋都不動,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講究的是動頭腦,頭腦明白不?”


    刀疤男和黃毛小子一臉的木然,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能理解。


    “真他媽的笨。”老大啐了一口。


    恨鐵不成鋼,恨爹不李剛,對於這二個手下的無可救藥,老大真有了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感覺。


    三個正閑扯打屁之時,王富貴帶著林天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好了,你的朋友就在哪裏!現在你可以把東西交給我了吧?”王富貴指著一旁癱坐在地上的李萍,對林天說道。


    林天見李萍隻是受了些驚嚇,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外傷,心也稍稍放了下來。


    “李萍,你放心,我會救你出去的。”林天衝著李萍的方向喚道。


    被蒙著雙眼的李萍這才聽到林天的聲音,不禁喜極而泣道:“是林天嗎?你能救我真是太好了。”


    旁若無人的一問一答,讓在一旁的幾人很是不滿。


    王寶貴更是一旁有人撐腰,更是麵無猙獰的說道:“少廢話,把東西給我交出來。”


    “東西?什麽東西?”林天聳了聳肩,若無其事的反問道。


    王富貴見狀,先是一愣,繼而咆哮道:“你敢耍我?不想活了嗎?”


    “我可沒耍你,是你自己笨。”林天撒潑無賴的本事,確實讓人無語,王富貴被他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倒是一旁的綁匪的老大波瀾不驚的看著他。


    從容不驚的說道:“小子,你想死還是想活,給句痛快話吧!”


    “想活怎麽說,想死又怎麽樣?”林天問道。


    “想活就把東西交出來,再把你那討人厭的眼睛給剜出來帶著女人離開,想死……”老大嗜血的眼眸裏泛起紅光,臉上多了一抹陰厲之色。


    林天輕咳了一聲,帶著輕佻與不屑,說道:“請原諒我太坦白,就憑你們幾個還不是我的對手。”


    “說什麽?”刀疤男是個火爆脾氣,聽林天這麽說,抬腿就給了林天一腳,可沒想到的是,腳還沒挨著林天,就被林天反踢了回去,人直挺挺的被踹倒在地。


    “找死!”老大二話沒說,就把槍給掏了出來,指著林天放狠話道:“既然你小子不配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林天退了幾步,察看著四周,從四周不同的角度冒出了許多人出來,個個手持著水管和砍刀,大有要將他致於死地。


    周圍冒出十幾名手持水管,砍刀的壯漢,從不同角度向林天慢慢靠近,老大手持嘴角帶著獰笑,王富貴在一旁幫腔作勢也很是氣焰囂張。


    林天望著黑洞洞的槍口,雲淡風輕的笑了笑,笑容中帶了一絲自信,王富貴很討厭這個年輕臉上看似什麽都不在意的淡定的笑容。


    他不理解,這小子背後還有什麽底牌,竟然身處險境還能笑得出來,不免悠悠的說了一句道:“他瘋了嗎?”


    “他瘋沒瘋我可不知道,但有一點兒肯定,這小子一定還藏著一手。”老大接話道,並四處警惕看著爛尾樓的窗外。


    一道冷光從窗外飛了進來,彈無虛發的正中老大的持槍的手掌。


    匕首鋒利的刀鋒從老大的手背直接貫穿整個手掌,血順著匕首的刀鋒,嘀嗒著往外流。


    啊!~


    老大慘哼一聲,槍也從手中滑落出去,臉色瞬間變得失血的蒼白,驚恐扭頭看著匕首飛來的方向,隻是一人正在原先沒人的爛尾樓的窗戶框架處。


    貼身合理的製服,玲瓏有致,皮膚吹彈可破,就是一張俏臉帶著駭人的殺氣。


    林天臉上的笑容無限的放大,低聲喚道:“唐雅,能見你真好!”


    “少廢話,我隻是來看你死了沒有?”唐雅從窗台上跳了下來,冷冷的看著室內的一切動靜。


    林天所在爛尾樓層大約是五樓,唐雅竟然不用借助外力,毫不費力從下麵爬了上來,麵不紅,氣不喘,要說,她能來也多虧,林天的先見之明暗地裏讓舒捷驅車聯係她。


    林天明白,唐雅在他手機的裏安裝了追蹤器,也正裝在手機裏的追蹤器救了他不少次的性命,作為一個小受男,他毫無愧疚的覺得自己在遇到意外之險時,就應該找唐雅的幫助。


    渾然不覺得,拿著國之利器為已謀私是多麽一件可恥的事情,林天咧開嘴巴,露出整齊的小白牙,露出討好的笑容。


    唐雅麵無表情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裏那個恨啊!要不真擔心他的會出了什麽意外,真得不願意出現在這裏,這家夥竟然算準她一定會出手幫忙,真是可惡之極。


    更可惡的是還找一個女人來找他幫忙,這個男人怎麽就這麽能討女人喜歡,不就是臉長得還算說得過去,整個人看上去有淡淡的憂鬱的氣質。


    難道,現在的女人都喜歡這個類型?這樣才能激發她們的母愛?


    唐雅越想越覺得惱火,不免狠狠瞪了林天一眼,嚇得林天趕緊把討好的笑容斂去,生怕她一個不爽,消滅敵人之前,先拿自己熱身。


    一怒一喜,一嗔一悟,全憑著通過眼神在交流,好似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渾然不覺現在身處險境,周圍的也非路邊甲乙丙丁,而是手持水管,砍刀殺氣騰騰的綁匪。


    “媽的,做了他們。”老大咬著牙把匕首從手掌拔了出來,疼得他頭上流汗,手直哆嗦,從身上撕扯了一塊布,在手掌上纏幾道,總算是控製了出掌,可一時半會兒,再也沒辦法拿槍。


    隻好退到一旁,可當他轉頭一瞧,見王富貴正尋思著逃跑,用他還算靈活左手,像老鷹抓小雞一樣,一把將拽住,說道:“媽的,還沒怎麽了?就想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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