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的淚,讓我的心頭越發的難過,但是又無可奈何,隻能在心頭胡亂著急。


    看他這奄奄一息的模樣,應該也撐不了幾天。我本打算通過他,找到無心之人的秘密,沒想到,到頭來,竟是這麽個結果。


    艱難地朝著自己的母親伸出胳膊,他的胳膊,剩的隻有骨頭,此時的他,整個人都像被魔鬼把他的血肉吸幹,隻留下骨頭。


    像個抱著皮膚的骷髏,看起來有點嚇人。


    “媽。”雲飛氣息微弱地喊著那婦女,隻是那婦女此時隻顧著哭泣,完全聽不到那虛弱的聲音。


    我緊緊地盯著雲飛的那張臉,他虛弱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何靜看了一眼雲飛,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痛哭的婦女,眼中閃爍著神秘莫測的光芒。


    阿可走上前去,提醒著那婦女,他兒子叫她。她這才反應過來,慢慢地停止哭泣,快步走到雲飛麵前。


    此時,何靜從包裏拿出來一瓶藥水,她仔細地看了看那藥水,隨後就朝著雲飛走了過去。


    我看得很仔細,那藥水發著幽幽的紅光,就裝在小玻璃瓶裏,看上去很是神奇。


    一般的藥水,不會發光!


    “阿姨,你過去,或許這瓶藥水能救他。”何靜自信地說道,隨即。將那婦女推了過去,自己坐在了雲飛的麵前。


    緩緩地將雲飛的頭微微抬起,何靜將那藥水遞給雲飛的母親,示意她將藥水的蓋子擰開。


    這一幕,就像魔術一般,是見證奇跡的一刻,我們大家都屏住呼吸,難以置信地看著何靜手中的藥水。


    蓋子擰開後,她將藥水倒在了雲飛的嘴裏,藥水幽幽地閃爍著紅光,從他的嘴裏傾斜而下。


    當藥水進入雲飛的腹中時,他全身都被紅光包裹著。


    我們瞪大了眼睛,等待著奇跡的發生。


    很快,雲飛的全身都慢慢地被血肉充盈著,他不再像原先那樣瘦骨嶙峋,鬆弛下來的皮也慢慢的被血肉撐起來。


    不足十分鍾,紅光消失殆盡,雲飛滿麵紅光地坐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


    這個時候,他的母親似乎都激動得要尖叫起來了,興奮地喊著,“我的兒,你又恢複了正常的模樣。”


    我與老金他們看著這神奇的變化,怎麽都不敢相信,這短短的時間內,一個將死的人,居然能恢複成這樣。


    再看看何靜,我見她嘴角掛著一抹笑意,那應該是滿意的,可仔細看,那笑容了裏居然帶著幾分戲虐的含義,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比起大家的吃驚,付清的反應很淡。


    他似乎,早就見怪不怪。


    “對,媽媽,我好了。”雲飛也是一臉的興奮,激動地從床上站了起來,沒有穿鞋,就下來小跑了幾步,向我們炫耀他完全好了。


    到現在,我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腦海中還在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這簡直不可思議,何靜剛才用的到底是什麽藥水,竟能讓無心之人起死回生。


    恐怕現在不止我一人,大家夥都很好奇何靜剛才用了什麽藥水,紛紛上前圍著她,就像頂禮膜拜大神級別的人物般,用滿含敬佩的眼神看著何靜,語氣中也充滿了佩服。


    “何靜,真行啊你,剛才你用的是什麽藥水,竟能讓人起死回生。”


    “就是就是,何靜,你那藥水是不是對所有的病人都能用。”


    “快,別買關子了,快說說。”


    ……


    一時之間,大家都對何靜的充滿了敬意,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神靈一般。


    “那就是我祖傳的藥水,我從沒用過,也不知道有什麽功效,剛才不過瞎貓碰上死耗子,竟然救活了雲飛。”


    何靜一臉淡定地說著,明明她也不知道,本應感到驚奇,可是她的臉上卻一點驚訝之色都沒有。


    這不禁讓我想到了上次在古墓裏,她竟然有槍,在中國,普通人隨身攜帶槍支是違法的,看她用槍的手法嫻熟,並且隨身佩戴,根本不像初次接觸槍支彈藥。


    她的身份,神秘莫測,讓我難以揣測,心中被疑問堵得滿滿的。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她不是一般人!身份太過神秘,讓人不得不防著。


    雲飛母子激動得緊緊地抱在一起,他們可謂是經曆過生離死別,自然更加珍惜這可貴的親情。


    待放開彼此之後,他們兩人跪倒在何靜的麵前,感激著她的救命之恩。


    老金雖然疑惑,但他不是多事的人,他自然也看出來何靜的身份非同尋常,她剛才拿的藥水更是神秘莫測,不過,看到何靜根本什麽都不願意說,他也隻是站在原地,像別人那樣看著何靜。


    而付清,卻完全不覺得驚訝,他一直站在我的身旁,連動都沒動一下。


    我知道,他跟何靜曾經談過,對於何靜的事,他現在也不想過問,就算這樣,他的表現也過於平淡。


    但是不管怎麽說,這圓滿的結局還是很讓人欣慰。


    雲飛算是死而複生,他們這個家庭重又恢複幸福美滿,與我而言,也多了一個無心之人,又能繼續追查無心之人的秘密,也算是一件好事。


    或許是對何靜的舉動太過於詫異,我總覺得哪裏不對。


    回去的路上,付清不像原來那般時不時地跟我說話,相反,他一句話也沒說。


    其餘的人,仍是拉著何靜,詢問那神奇藥水的奧秘。何靜似乎並不想告知那藥水的真實又來,隻是用原來的借口搪塞著。


    我如付清那般,呆呆地走在這條回旅店的路上,靜靜地沉思著今天發生的這些事,越想越覺得神奇,讓我摸不著頭腦。


    吃過晚飯,我一個人坐在房間裏,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今晚,一顆星星都沒有,月亮躲在雲層中,散發著幽幽的光。


    今天,我們去苗家寨子逛了很長時間,我卻並沒有發現這裏有什麽異樣,但不知為什麽,我總覺得,這寨子有著說不出來的詭異。


    思前想後,我總覺得不安心,便想到了巧巧。


    她經曆的事情多,從清朝到現在,雖借著屍身,她也算活了幾百多年,經驗和閱曆自然愛我豐富了許多。


    想到這,我拿出了許久未用的手機,開機後,就撥打了個電話給巧巧。


    一陣鈴聲過後,電話那頭傳來巧巧激動的聲音。


    “阿瑤,你終於想到要給我打電話了。”聽著巧巧熟悉的聲音,我的鼻尖猛地酸了,還真有些想暮色了呢。


    緩了一會,我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才與巧巧聊著。


    “巧巧,暮色怎麽樣?”我的心頭仍是有些放心不下,便輕聲詢問著。


    當初一氣之下,我將暮色留給了巧巧打理,自己跟著考古隊伍跑到這麽一個荒山僻嶺的地方,遇到了一直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何靜,現在想想,雖不後悔,心中卻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索性,其他人對我都很好,這一路也遇到了許多有意義的事。


    “你放心吧,出門在外好好照顧你自己就行了,不用擔心暮色,我們會把暮色打理好的。”巧巧仍是那麽溫柔,總是報喜不報憂,我相信她的能力,有她在暮色,我也能放心下來。


    “阿瑤,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沉默片刻之後,巧巧有些迷惑不解地詢問著我。


    想了想今天上午在苗家寨子中的事,何靜手中拿的那紅色發光液體救活了奄奄一息的雲飛,到現在,我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總覺得這中間暗藏玄機。


    “巧巧,你有沒有見過一種藥,裝在透明玻璃瓶中的,閃閃發著紅光的液體,喝下去,會讓無心之人重又恢複生命。”我的腦海中在回想著今天上午的所見所聞,耐心地跟巧巧描述著。


    “讓我想想。”聽完我的話,巧巧應聲回答著。


    “我也不知道我的擔心是不是錯的,總覺得有什麽事情會發生。如果你不知道的話,也可以幫我問問暮色裏來的各色的客人,有沒有這樣的藥,或者無心之人!”見她沉默,我繼續補充說道。


    巧巧知道我是無心之人,因此就沒有跟她解釋的必要。


    從雲飛家裏出來以後,我的神經就緊繃著,做什麽事都有些心緒不定。


    或許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但是我必須搞清楚這件事,否則,我難以安心下來。


    沉思了好一會,我也沒有再急著催巧巧,她也沒說不知道,我便靜靜地等她回話。


    突然,巧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驚喜地大叫了一聲,慌忙說道,“阿瑤,我想起來了。”


    “不著急,你慢慢說。”


    “我曾經聽說過,但是我活了這麽久,許多事都記不清了,我也不知道在哪聽說過,隻是隱約記得,那無心之人確實能救下,但是救下的同時,無心之人,也被救他的那個人所控製。”巧巧邊想著邊說著,她的話,讓我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麽也就是說雲飛現在已經被何靜控製,那我豈不是就身處險境。


    又或者,就算不是我,何靜要控製雲飛做什麽?依照這一路下來,我與她的接觸,我對她的了解,我實在不覺得這人是什麽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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