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二少看著顏越宸快要噴火的眼睛,他就知道那個女人沒安什麽好心。


    他舉起雙手,作出投降狀,“你不要這麽看著我,我可是對她什麽都沒做。如果誰對她做了什麽,也是剛才那個男人。”


    顏越宸對陳正說,“把那個人給我帶過來。”他附在她的耳邊,“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隻對你一個人這個樣子。”


    禿頭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全身顫抖地跪在他的麵前,“顏少,我知道錯了,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我絕不會動她。”


    顏少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滑了一下,“聽說,你剛才挺囂張的,現在怎麽這個樣子了?”


    “顏少,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我求你了”


    顏越宸手中的刀慢慢地滑倒他的脖子上,“知道這是哪裏嗎?”


    禿頭整個人瑟瑟發抖,抓著他的褲腳,不斷地再求饒。


    “這裏是動脈,隻要劃一個小口,你就會血流不止。”顏越宸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的平靜,但是卻讓人毛骨悚然。


    顏越宸將手中的刀扔在他的麵前,坐回到木梓的身邊,“來,讓我看看你認錯的誠意,能不能讓我滿意?”


    禿頭顫顫巍巍地拿起刀子,茫然地看看顏少,看看陳正。


    “看來他不會,阿正,你幫幫他。”


    陳正不知道從哪裏變來一把刀,在他的臉上重重地劃了一刀。


    “啊!”


    木梓下意識地轉過頭,不去看那血肉模糊的場麵。


    “怎麽害怕了?”顏越宸的輕聲地對她,他的聲音中帶著滿滿的嘲笑。


    她冷冷地看著他,不滿地說:“變態。”


    他一把掐著她脖子,將她按在沙發上,像是決定生死的帝王般。


    “你又來這套,你不累嗎?”


    木梓都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對於他這個樣子,依然能平靜地說出刺激他的話。


    “你這隻小野貓,總是這麽的不聽話。”他笑著慢慢地鬆開她,溫柔地摸著她的臉。


    錢美美呆呆地看著他們,眼中滿滿都是對顏越宸的懼怕。這個男人的情緒變化無常,可以隨意決定人的生死。


    木梓又往常般,靠在他的身上,討好地說:“如果聽話了,那就不是野貓了,就是家貓了。那還有什麽意思。”


    顏越宸在她的俏臀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她嬌呼一聲。又親密地靠著他,柔聲,“我也是要生活的,總不能天天餓著,你不能因為我的工作歧視我。”


    “如果再讓我看見你和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我會讓你……”


    她上去封住他的唇,坐在他的腿上,熱烈地吻著,絲毫不受那個滿身是血的禿頭影響。


    陳正看他家爺的興致不在這裏,示意保鏢把這個男人扔出去。


    “在這兒之後,這裏是不會要我的,誰還敢要我呀?”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該撒嬌撒嬌,該硬氣硬氣。


    不過感覺自己好像自從和這個顏少扯上關係後,就沒有硬氣過。就算硬氣,也沒有硬氣多長時間,就討好人家了。


    “顏少,你不給我介紹介紹這個美女嗎?”羅二少端起酒,曖昧地看著他們。


    “滾。”一想到這個臭小子剛才看她的眼神,他就想拿槍滅了他。


    “不要這樣啦,我可是沒有把她怎麽樣。”他放下手裏的杯子,對身邊的錢美美和幾個女人說,“你們都走吧。”


    “羅少……”


    他一個眼神,讓她們把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了,聽話地離開了。


    “美女,去給我和顏少,拿一瓶好酒來,我們等你。”


    木梓看看顏越宸,見他沒有反對,加上那個男人遣走身邊的女人,看來他們是有話要談。


    她聽話地離開,聰明的女人是知道什麽該聽,什麽不該聽。


    羅二少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嚴肅地說:“我們繼續之前的話題。”


    木梓很快地拿完酒,坐在吧台等他們談完事。


    一隻大手搭在她的肩上,是誰這麽大膽。


    “木梓,是你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她轉過頭,是李明均,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從他現在的樣子看來是個遊戲花叢的老手了。


    “你認錯人了。”她轉過身,不去理他。


    “我沒有認錯人,你什麽出來的?”


    她現在太美了,舉手投足中都是性感,萬種風情。她不知道要比那個木曼美多少,如果不是為了家族,他肯定不會和那個木曼繼續。


    木梓沒有理他,看顏越宸那邊完事兒,她準備過去,李明均攔住她。


    她不滿地說,“我還有事?”


    “可以告訴我號碼,我想給你賠罪。”


    “用不著!”


    但是木梓還是用口紅在他的手上留下號碼,她要讓木曼知道失去的痛苦。


    豪華酒店的總統套房裏,她赤裸著身體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窗外的天空湛藍湛藍,沒有一縷雲,是那麽純潔無暇。


    她曾經也是那麽純潔,在爸爸的嗬護下,幸福的成長,享受著爸爸的愛。可是就在那一天一切都改變了,她現在卻要自己謀劃,憑借討好一個男人來完成自己的複仇。


    浴室的水聲突然間停止了,她看看磨砂玻璃後若隱若現的身形,她自嘲地笑笑。這麽長時間,她還是不能平靜麵對他赤裸的身體,還是那麽讓麵紅耳赤。


    顏越宸下身裹著一條浴巾,從浴室裏麵出來,頭發上還滴著水珠,透著難以言喻性感。


    他稱不上是棱角分明的美男,見他第一眼的人,都覺得他是一個很帥氣的單眼皮男人,尤其是他笑起來充滿了邪邪的感覺。


    俗話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他正是這樣的男人。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算是欣賞美男出浴圖。


    他受到她的目光,徑直朝她走來,他隨手扯下下身的浴巾。掀開她身上的被子鑽進去,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怎麽?這麽快就想我了。”


    她控製不住地發出誘人的聲音,“嗯……你……不要……不要這樣……”


    他含著她耳垂,輕輕地咬著,“我說過不要在我麵前說不。”


    她的餘光看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可我就想說不呢?”她偏偏就是要反抗他,她可不願做小綿羊。


    她的純潔,早已經在那個暗無天日的監牢裏消磨殆盡;她的天真,早已經在外國的貧民窟裏拋到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了。不僅是她的身體不再純潔,連著她的靈魂也是如此,她也不需要。


    一番翻雲覆雨後,她沒有和他繼續溫存,冷靜地推開他結實的胸膛。赤裸著身子走下床,毫無掩飾地在他麵前穿衣服。


    他手支著頭,側躺在床上,邪魅地笑著,“時間還早,再待一會兒!”說著,他眼神在她身上來回掃視,像是在欣賞一件美麗的藝術品。


    是的,在他顏越宸的眼裏,女人就是一件藝術品,就是一件玩具。越是美麗的女人,他越想得到。


    在遇見她的時候,他眼中隻有驚豔,黃金比例的身材,姣好的麵容,白如脂玉的細滑皮膚。深深地吸引著他的目光,勾起他無限的興趣。


    她係好上衣的最後一個扣子,轉身,嚴肅地看著他。他點起一支煙,欣賞她姣好的身材,“怎麽生氣了?”


    她突然笑顏如花,走到他的身邊,白皙的手指在他裸露的前胸緩緩地摸著,“怎麽會生氣呢?能伺候顏少是我的榮幸。”她說的,自己都感覺要吐了。


    “你就會在嘴上討好我。”他在她的胸前狠狠地一抓,她故作嬌羞地推開他。


    “我到底是在嘴上討好你,還是在實際行動上滿足你,不是最清楚嗎?”


    他身子如獵豹敏捷,摟住她的腰,將她轉身壓在床上,“那就讓我再檢驗一下吧!”


    “顏少,人家好累的,也好餓的。”她笑著推開他,整理整理身上的衣服,“顏少,我看你也不是很喜歡人家,不如讓我回去吧。”


    想想昨天晚上的他,她覺得還沒有掌握住他,他的情緒變化無常。


    “你不是想成為顏少夫人嗎?”


    他的聲音冷如冰霜,他是她最喜歡的玩物,他怎麽可能就這樣放走她。


    看著他麵無表情的樣子,她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她再說多說一句,他就會暴走。


    看著他如深潭般深邃的眼睛,她討好地說:“成為顏少夫人,可是我的目標呀,再說,人家是那麽的愛你。”


    他怒極反笑地說,“木梓,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麽。”是的,她清楚她想要什麽,不想要什麽。


    他突然拉起她的雙臂舉過頭頂,“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吧?”


    他低下頭,在她的脖頸咬了一口,“記住你是我的人,以後不許你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糾纏。”


    不等她說話,他封上了她的嘴。又開始一場她必輸的運動,桃色氣息充斥著這整個房間。


    她回到家已經是第二天,因為她昨天說的話。他一直不肯放過她,直到折騰到她求饒為止。


    打開臥室門,她直接倒在床上,渾身上下的酸痛說明了昨晚他們有多麽激烈。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感覺是那麽陌生,這還是她嗎?居然可以如此的放下身段,百般地去討好一個男人。


    淚水順著臉頰不自覺的留下來,漸漸地由著小聲啜泣到放聲大哭。


    對於媽媽的遺產,她沒有什麽興趣,她隻想嫁給自己心愛的人,幸福地生活。


    可是父親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份遺囑,剝奪了她的繼承權。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浴室,想洗洗澡,好好睡一覺。從鏡子看著她滿身的吻痕,她心裏五味俱全。


    她依然還記得在國外那段生活,在酒吧裏做舞娘,總是被人占便宜。


    那天晚上她跳完舞,被經理支去給客人敬酒、上酒。有一桌客人特別的難纏,總是想在她的身上占便宜。但是手筆很大,會賣出幾瓶高價酒,還會得到一大筆小費。


    她一麵微笑地應對他,一麵避開他的鹹豬手。眼看事情要敲定了,她的一個搭檔給她電話,她沒有辦法告罪一聲出去。


    回來後,這個禿頭的老男人格外的熱情,很爽快地跟她簽約。整的她一臉迷茫,剛才還不斷刁難她。


    一杯酒下肚,她發現他看她的眼神不一樣,身體裏也發生著變化。他擁著她向外走去,時不時在她的身上摸一下,猥瑣地說:“今天就讓我看看你是怎麽在我身下叫喚的。”


    她努力撐起身子,想要推開他肥胖的身子。可是藥物的作用讓她渾身無力,臉色駝紅的她像是個誘人的蘋果,引誘著男人想入非非。


    她把求救的希望寄托在那些其他客人身上,可是沒有理會她,眼中都是幸災樂禍和看熱鬧。也許是在那一刻,她開始變得無情了。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他出現了。一襲黑色休閑裝的他擋住要關車門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陽光般笑容,她現在依稀記得他當時的話,“她是我的女人。”


    遇見他,不知道是對是錯。他算是救了她,可是他將她推下萬丈深淵。


    她靜靜地泡在浴缸裏,溫熱的水刺激著她的肌膚,此時她在浴缸裏昏昏欲睡。突然手機響起來,她一下子驚醒,看看號碼是木宅的電話。


    “喂,你好。”她慵懶地回答。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小姐,抱歉,還是沒有蘇衍少爺的消息。”


    “沒有關係,他想躲起來,誰也找不到他的。我會找到他的。”她安慰孫管家幾句,把電話給掛了。不知道她這個弟弟,現在在哪裏?過得好不好,是不是很恨她?


    剛掛掉電話,又一個電話打過來。


    “喂,你有什麽事嗎?”


    “木木,我們見一麵,好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她冷笑一聲,“李明均,你覺得我們還有見麵的必要嗎?你不是告訴我我們到此為止了嗎?還要說不要纏著你,現在這又是什麽?”


    “木木,你知道我不是……”


    木梓直接將手機重重地摔在牆上,看著手機在地上支離破碎。他們把她當作什麽了!以為她是原來的那個木梓嗎?幾句好話,就可以讓她忘記他們給她的傷害嗎?


    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是怎麽和她同父異母的姐姐,她生日那天,在浴室裏麵做的那些事。


    本以為他值得她托付終生,在她的人生發生變化的時候,才知道那一切隻不過是假象,在爸爸保護下的甜美初戀。遇到現實的風暴,這些美好如泡沫般粉碎。一切破碎後,看見的是令人絕望的真相,讓她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的愚蠢。


    她當初是怎麽會愛上這個男人,怎麽把當作今生的依靠?小姨曾對她說,女人當自強,不要想著依靠男人。當時她還嗤之以鼻,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傻,如果那時夠聰明,也許現在就不會有這麽慘。


    她清晰地記著他當時的表情,無論她怎麽忘,都忘不了,也不能忘。那是她一生的痛,她和那些人沒有什麽區別。


    在酒吧的相遇,又讓他勾起了美美的初戀回憶了。可是那些回憶隻會讓她作嘔,而且男人是越得不到,越會惦記。


    她從浴缸裏站起來,身子都不擦地直接穿上浴袍,她現在就想靜靜地睡一會兒。


    “鈴……”門鈴聲突然響起,她連看都沒看的走進臥室,她現在的裝扮不適合給任何人開門,而且她現在隻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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