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陸鴻漸要和她周一去領證這事兒,思諾起初覺得不需要像任何人告知,一向喜歡把事情做穩妥了再和家人說一聲,但是仔細想來,覺得這件事情不是一個自己的事,之前和陸鴻漸做交易,領證都沒和爸媽透氣,是因為不想給父母增加不必要的心理負擔,但現在,這是一家可以讓家人開心高興的事情,也是一件對她而言意義不太一樣的事情,看似輕描淡寫的一件事,對於任何一個準備進入婚姻殿堂的人,都是一件大事。


    尤其是對她而言,似乎更意味著一種新生。


    思諾趁周六吃午飯的功夫,還是和爸媽以及於鬆濤和劉美美透了口氣,告訴他們她要和陸鴻漸領證的事情。


    “真的嗎,太好了,姐,恭喜你終於和陸總修成正果。”


    劉美美嘴巴裏還吃著米飯,就開始眉飛色舞起來,於鬆濤拿筷子敲她的碗岩兒。


    劉美美趕緊吃了口菜,把飯咽下去。


    “姐,這消息有點突然啊,我們都沒準備。”


    於鬆濤覺得至少也得有好酒好菜的恭喜一下,說著就去酒櫃裏翻酒,但於正海平時喝酒也不舍得喝好的,沒有什麽好酒,於鬆濤就挑了一瓶看著最氣派的紅酒提了出來,給大家倒上,連旁邊兩個小娃也沒有漏掉。


    “等二姐出院,我們得好好慶祝慶祝,我們先喝一個。”


    於鬆濤舉杯,想著以後真的正兒八經的成為陸鴻漸的小舅子,若說不自豪興奮是不可能的,之前被吳揚打的那一次,他可是深深的記在了心底裏。


    蘇桂蘭和於正海則是跟著碰了杯子後問思諾:


    “那婚禮什麽的還辦嗎?”


    老實說,上一次陸鴻漸與思諾的婚姻,雖然不是世紀婚禮豪華高調,但也根本不是普通的富豪們能夠比的,可是在蘇桂蘭的心底裏,又有些為女兒惋惜,畢竟作為母親希望女兒有一次真正意義的婚禮。


    “媽,那些都是形式而已,並不重要。”


    在思諾看來,雖然之前陸鴻漸和她結婚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婚禮,但是對外而言,他們已經是夫妻,更何況他們還領了證,和真正的夫妻並沒有任何區別,勞師動眾的再辦一次婚禮,外人覺得奇怪,自己也覺得沒有必要,而不現實。


    更何況,現在陸老太太和安楠那邊對她還有成見,更沒有和方昊攤牌,思諾不想用自己的幸福刺激別人。


    “姐,那陸總都沒有別的什麽表示嗎,就這樣去領證了,是不是幹巴巴的。”


    當初於鬆雅和劉美美結婚,還特地為她訂做了一克拉的鑽戒呢。


    作為女人,誰不希望婚禮前有個浪漫的求婚什麽的,但是思諾自從忽略了這些,她和陸鴻漸的情況不同於平常夫妻,也沒想過陸鴻漸求婚什麽的,經曆過這麽多年的辛苦打拚,思諾覺得一個男人對自己實實在在的好就已經滿足了,那些虛華的東西,不要也罷。“隻要陸總對咱姐好,比什麽都重要,別的又不能當飯吃。”


    於鬆濤咳嗽了一聲,示意老婆不要亂說話,劉美美住嘴。


    吃完午飯,思諾帶著洋洋又去了醫院,陳東不在,是另外一個保鏢,特護看守的,思諾問思源:


    “陳東人呢?”


    思源搖頭表示:


    “不知道什麽事,從早上就走了,應該是陸總那邊讓他過去。”


    範洋洋湊到她媽旁邊,把小手貼在思源耳邊說話,說媽媽姨姨要和那個叔叔結婚啦,中午舅舅還給他們喝葡萄酒了。


    思源自然想到了陸鴻漸,不由看向思諾。


    思諾沒有料到五歲的小孩子反應這麽敏捷,從頭到尾大人們也隻說領證之類的話題,沒說結婚的事情。


    “姐,是真的嗎?”


    思源為思諾開心,思諾也沒有隱瞞下去。


    “隻是準備領證。”


    思源出了這場車禍,本來憤怒的心情,也隨著與範江能夠順利離婚而平息了不少,若說難受肯定還是有的,短短數日,就瘦了近十斤,現在終於沒有持續瘦下去。


    現在聽到思諾要和陸鴻漸領證,思源為她高興,但並沒有問婚禮求婚之類的問題,隻要陸鴻漸對她姐是真的好,那就是最好的。


    思諾陪了妹妹一下午,到了晚上準備離開時,陳東都沒有回來,思諾也不奇怪,想著陸鴻漸可能有什麽事情需要陳東去做,隻是有些奇怪一天下來陸鴻漸沒有給她一個電話,一條信息。


    思諾想著昨天和陸老太太說的那些話,不知道陸鴻漸回去和老太太有沒有不愉快,想了想,給陸鴻漸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還好嗎?”


    陸鴻漸那頭沒有立刻回複思諾的信息,思諾想了想,沒有撥打電話過去。


    過了大概半個鍾頭的功夫,陸鴻漸回了信息過來。


    “一切順利,剛才在電話,今天一天太忙,晚上不過你那邊去了。”


    思諾看到信息心底裏安定了不少,看來陸鴻漸和陸老太太並沒有到過分影響情緒的地步。


    知道陸鴻漸忙,思諾自然不會讓陸鴻漸跑過來。


    “嗯,那你忙,早點休息。”


    思諾不想打擾陸鴻漸,但陸鴻漸那頭又來信息:


    “不想我?”


    思諾對於這個問題有些意外的失笑,若說不想,那是騙人的,若說想吧,終究有些還不太習慣表達這樣的情感。


    “想。”


    “想我哪裏?”


    “......”


    思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發了省略號之後,又意識到自己可能想躲了,臉上有些熱,以前和陸鴻漸橋歸橋路歸路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這樣的對話,甚至隻是通過無聲的信息,都能夠感受到男女之間的曖昧來,思諾不準備繼續和陸鴻漸接話。


    隻是真的一個人睡覺時,思諾才發現自己居然有些不適應,一個人時仿佛身邊缺了什麽似的,甚至連身體都有些缺了什麽似的。


    當然,思諾控製了自己胡思亂想,多年來的生活習慣還是讓她很快入睡。


    到了第二天,思諾上午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公園,下午照例去醫院,到了晚上七點鍾的時候,正準備回家,接到了丁荷的電話。


    “思諾,陸鴻漸好像生病了,你去看看他啊。”


    思諾看到這條信息,心下一驚,想著昨天陸鴻漸隻發信息並沒有給她打電話,今天似乎也就早上發了一條,一直沒有音信,卻沒有想過他會生病。


    “在哪裏呢,你怎麽知道的?”


    “聽那個~多重說的,好像是陸鴻漸的朋友吧,現在陸鴻漸在城南的別墅裏養病呢。”


    思諾掛了電話連忙給陸鴻漸打電話,然而那頭是正在通話中,思諾沒有去過城南的別墅,不知道具體地址,著急之餘,連忙撥打張麗姿的電話。


    張麗姿告訴了她地址,沒有問原因就掛了,思諾也不奇怪,作為秘書不應該八卦上司的私生活。


    不知道陸鴻漸是不是又像上次似的胃疼,思諾車速提的很快。


    到了城南別墅時,思諾看著別墅裏似乎隻亮著暈黃的夜燈,一時間也沒注意別墅外的場地停了不少車,而是直接走到別墅門口去按了門鈴。


    怕陸鴻漸生病不舒服聽不到,思諾一邊電話一邊按門鈴,而門應聲而開,思諾有些意外。


    迎著門外暈黃的光線,思諾擔心的看著陸鴻漸。


    發現他一身正裝,英俊逼人的看著自己,思諾一愣,似乎明白了點什麽。


    房門打開,思諾被陸鴻漸牽著自然的走了進去,隨之映入眼簾的是別墅內一張張熟悉的麵孔,還有別墅正中放著的玫瑰,紅酒,以及高腳桌上的絲絨盒子。


    “哦~老陸,你未婚妻準時出場了,現在可以讓我們見證這一刻了吧?”


    說話的是多重,他旁邊站著周旗揚,以及剩下幾個陸鴻漸的朋友,吃飯她見過幾次,除此之外,還有雅琪和丁荷,白景亭,張麗姿都在,他們麵帶微笑的看著思諾,視線裏都是友好和期待,丁荷露出來一些促狹,思諾才知道她原來騙了自己。


    陸鴻漸牽著她來到了常桌旁,緩緩的音樂響了起來,思諾還沒有來得及打量自己的一身裝扮是否合體,就看到了陸鴻漸輕輕的托著她的手,取出了盒子裏的鑽戒,緩緩的套在思諾細長的手指上。


    “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類型的,隻能按照我的心意來。”


    陸鴻漸聲音沙啞中帶著愉悅的開口,思諾看著那枚她無法判斷出具體大小,但大的有點失真但絕對閃閃發光的鑽石戒指,心頭仿佛被海浪一點點托起似的,不自覺的柔情和感動滿滿堆積。


    ps:抱歉昨天接待同學去了,回來太晚太累,沒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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