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諾在服務生的幫助下安頓好了丁荷,自己衝了個澡,也開始犯困,想著改簽回程機票的事,但還是準備先睡一覺再說。


    八點鍾的時候,思諾被手機來電的鈴聲吵醒,頭疼的睜開眼四處看,才發現是丁荷的手機在響,皺著眉頭起身過去拿了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白素貞。


    思諾有些疑惑以為這白素貞是個演員的角色名,怕誤了丁荷的正事,思諾按了接聽。


    “女王大人,我錯了。”


    思諾一愣,差點失笑,但很快意識到那頭充滿歉意的人是白景亭後,頓時間沒有笑出來。


    “我不是你的女王大人,我是於思諾。”


    思諾聲音還帶著剛剛睡醒後的沙啞,但和丁荷那種又甜又漢子的聲音和氣質不同,思諾的聲音柔軟中帶著一種鎮定。


    “於總,你現在和丁荷在一起嗎?”


    白景亭頓了片刻後詢問,思諾看著床上睡的毫無形象的丁荷,幫她把放在床邊的腿又往裏推了推。


    “於總,能把電話給丁荷嗎,我有話和她說,請你一定要幫這個忙。”


    “她還在睡,你有什麽事可以稍晚一點再打她電話。”


    “於總,你們現在在京城的酒店的518房間對吧?”


    思諾聽著門外隱隱約約的似乎有說話的聲音,走了過去,順手拉開了房門,就看到白景亭坐在一個行李箱上,眼底裏帶著血絲的看著她,那模樣像是一個被人遺棄了的孩子似的,有些緊張和恐慌。


    “什麽時候來的?”


    思諾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剛來。


    “五點多到的,我訂了房間的,酒店不會趕我的,她在裏麵是嗎?”


    白景亭一副望眼欲穿的樣子,仗著身高朝裏看,然後眼巴巴的看著思諾,白皙的臉上帶著無辜的笑容,真不清楚他怎麽每次都把丁荷得罪透了的。


    “於總,我想看看她。”


    思諾不忍心阻攔,關了門換了衣服,然後讓他進去了,白景亭拉著行李箱直接走到了丁荷床邊,然後兩隻眼睛就盯著丁荷的臉,那種帶著熾熱渴望的眼神,讓思諾相信他是真的喜歡丁荷。


    “我給你倒杯水吧。”


    思諾看著白景亭嘴唇都有些幹裂的樣子,好心幫他倒了杯水,白景亭沒有客氣的接了之後,一邊喝水一邊看著丁荷,也不靠近,就是那種眼睛亮亮的,貪婪的,如獲至寶似的樣子。


    在思諾的眼底裏白景亭是那種十足的小鮮肉類別的男生,隻是和那種用心包裝的男演員不同,白景亭更有一種獨特的清雋氣質。


    思諾隻是把他當成弟弟看看,但再怎麽也是成年人,就這麽無聊的看著他守著丁荷也很奇怪。


    “要不你先去你的房間休息,等丁荷醒了讓她找你。”


    但白景亭聽了之後總算是有了反應,他順手掏出了自己的房卡,然後雙手遞給了思諾。


    “於總,能不能讓我和她再多待會兒?”


    “......”


    思諾看著白景亭遞過來的,有些無語。


    “我不用去你的房間,你想待著就待會兒吧,我出去,但是別怪我沒提醒你,她現在心情不太好,你最好不要招惹她。”


    “謝於總。”


    白景亭直接把思諾的提醒當成了耳旁風。


    思諾懶得再多說,就進了洗手間洗漱了一番,拿著手機下了樓。


    雖然洗了臉,思諾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困倦和頭疼,端了早餐放餐桌旁卻沒有什麽胃口,皺眉靠著餐椅看了一下機票的行程,想著白景亭的到來可能會改變丁荷的計劃,一時間也不好改簽機票的時間。


    思諾正在煩惱,突然間感覺到座位旁邊經過的人頓住了步伐,抬頭看著陸鴻漸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怎麽起這麽早?”


    陸鴻漸皺眉,目光沉沉的盯著精神不濟的思諾。


    “有點事情,所以起的早了。”


    思諾不想和陸鴻漸說白景亭的事,就含糊其辭,雖然她現在和陸鴻漸是分居狀態的夫妻,但是接觸的卻比從前顯得更深入一些。


    以前是同一屋簷下,各不相幹,現在是雖然不在一起,似乎有什麽東西牽絆著彼此。


    思諾知道這是感情的成分,人和人之間一旦有了磁場,就會出問題。


    “中午有安排?”


    陸鴻漸又問,思諾一時間不好回答,如果白景亭不來她肯定會說有安排,現在白景亭來了,她覺得可能這半天之內都不太適合和丁荷一塊兒。


    “還不確定。”


    思諾不想撒謊,但又不想告訴陸鴻漸自己是孤家寡人的狀態。


    “中午我約了紀遇一起吃飯,於總陪我過去。”


    思諾知道昨晚遇到陸鴻漸的情景,陸鴻漸說要和紀遇聚一聚,但是沒說要帶上她,現在陸鴻漸這麽說,就有點別的意味,思諾不想答應,但一時間也沒好拒絕。


    “如果有空我過去。”


    聽她這麽回答,他略微滿意,轉頭朝旁邊還站著的張麗姿吩咐:


    “你開完會過來接於總過去。”


    “是。”


    思諾看著陸鴻漸高大的背影,覺得自己似乎和陸鴻漸越來越糾纏不清了。


    思諾吃完飯在餐廳坐了好大一會兒才上去,敲了門沒有反應,思諾以為白景亭已經離開,推門而入,就看到了一男一女相擁而睡的畫麵,丁荷完全沒有意識的小鳥依人的把頭抵在了白景亭的懷裏,睡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白景亭一手搭在丁荷的肩頭,似乎也特別安心和享受,絲毫沒有意識到第三個人的到來。


    思諾有些尷尬的看著這曖昧又溫情的畫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想要敲醒白景亭的手始終沒有伸出去,最後隻好提了包一個人出去溜達。


    剛溜達了一段商業街,手機響了起來,上麵顯示的是紀遇。


    “關於昨晚的事情,我可能傷害到了你朋友的自尊,有些話我想和於總單獨見麵說,不知道是否方便?”


    聽了紀遇的意思,思諾也沒含糊:


    “剛好我也有些話想和紀總單獨說。”


    紀遇問思諾在哪裏。


    “紀總方便的話,來太古裏這邊的一家咖啡館吧,靠近路邊,很好找。”


    思諾就近看到了旁邊的一家咖啡廳,走了進去,和昨晚的那家好像是剛巧是連鎖店,布局風格都很像,思諾選了靠窗的位置點了被咖啡等著。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裏離陸總洽談的地方僅隔了兩條街。”


    紀遇身上仍舊是一件白色的襯衣,他坐下來時微笑著提醒思諾這件事。


    思諾略微意外,她知道紀遇說的是什麽意思,昨天的情況陸鴻漸的反應,如果她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的話,那是騙人,當時自己都莫名有點兒緊張的。


    現在紀遇這麽提醒,有些意味深長。


    本來她和紀遇並沒有什麽,但是男人和女人之間有時候就是那麽微妙。


    思諾覺得紀遇之所以這個時候約自己出來,大概都是有所用意的。


    “紀總約我出來應該不是要製造誤會的,我現在很想知道,紀總反對我朋友和白景亭在一起,是因為他們不夠相愛,還是別的原因,因為我嗎?”


    思諾雖然語氣平靜,但是問的尖銳,作為方昊的女朋友,陸家和白家都不應該接受她,但是丁荷隻是她的朋友,紀遇也要杜絕嗎,這是思諾疑惑的地方。


    紀遇白皙的臉上微微露出來一些嚴肅和凝重,他不像陸鴻漸那麽冷峻,但是帶著一種肅靜,唇角彎起,似乎帶著一抹苦笑。


    “我沒有那麽不近人情。”


    “我想勸丁小姐放棄小白,是因為小白的精神情況不太理想,丁小姐似乎也不了解他的過去,他十六歲的時候談過戀愛,喜歡上一個文靜害羞的女孩,年少無知,女孩懷孕,小白的媽媽找到了學校,女孩自殺,小白崩潰,一度精神分裂。”


    “後來治愈,但他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你不了解的那些年輕富二代們玩的刺激遊戲他都玩過,他玩世不恭,在金陵城是出名的花花公子,不是現在習性大概的小白兔。”


    思諾本來平靜的臉,隨著紀遇難得說出如此多的話而變得嚴肅。


    她自然還記得白景亭剛才出現在酒店門口的情景,丁荷讓他收了性,變了一個模樣,說明丁荷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何其重要。


    但丁荷愛不愛白景亭,思諾覺得不好說。


    “如果他們真心相愛呢?”


    思諾說著連自己都不敢保證的話。


    “如果真心相愛,那我祝福他們。”


    紀遇回答的很是幹脆,目光裏似乎還有著更多的意思,隻是思諾沒有去領會,思諾明白過來這些內情後,欣慰的同時又有些憂心。


    “所以請紀總把我的話轉告與丁小姐,讓她考慮清楚再作決定。”


    思諾點點頭:


    “我明白,紀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傷害一個人,如果她知道這個原因會慎重考慮的,她並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思諾這是為丁荷平冤的語氣,紀遇點點頭。


    “傷害到丁小姐的自尊心,我很抱歉。”


    雖然抱歉,但勢在必行。


    思諾清楚紀遇的性情,他與人保持著相對的距離,或許就是為了避免傷害和不去傷害。


    “我會轉告的,剛才的曲解,請紀總見諒。”


    思諾對於自己的小人之心及時的表達了歉意,紀遇沒有說什麽。


    “另外還要謝謝紀總幫我隱瞞了真相,我會盡早和陸總離婚。”


    思諾誠懇的口吻,紀遇目光如清輝般,喝了一口咖啡抬眸看她:


    “難道你一點都不曾動心嗎?”


    ps:下一章是比較刺激的感情突進戲,後麵還會劃劃船什麽的,但是我又失敗了,熬夜沒有更出來更多,我先睡覺,醒來繼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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