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諾沒有想到會接到這樣一個電話,不知道黎落和陸鴻漸說了多少,他並沒有回來對她興師問罪,反而出去喝酒了?


    思諾掛了電話開車過去,到了臨湖的會所,海景房的窗戶,令人心曠神怡,思諾被領了上去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人群正中央的陸鴻漸,他雙腿交疊,神色無波,靠在了沙發上,點著煙,眯著眸子,聽對麵的男人高談闊論,旁邊坐著一個穿著高跟鞋,露著大白長腿的妖嬈女人,雖然並沒有與陸鴻漸勾肩搭背,但那比鄰而坐的姿態,以及手中抽著女士香煙,撩了波浪卷長發的風情,倒是與陸鴻漸顯得格外登對。


    思諾注意到陸鴻漸的視線在看到自己時,微微一頓,神情裏帶著些審視與疏離,並沒有動身,倒是多重過來和思諾打了招呼。


    “別人組的局,老陸來湊個性,得聊會兒再走,你在這邊等等?”


    思諾隻得點頭,和多重說話,意識到他也喝了不少,看來這些人結束了飯局之後,興致正濃,並沒有離開得意思。


    “我在這邊等吧!”


    看出來陸鴻漸沒有主動介紹自己的意思,思諾自然不會腆著臉跑過去等她介紹,而是就勢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那邊就喊多重要不要玩牌,多重看看思諾又看看陸鴻漸那邊,有些為難的樣子,思諾就讓他去玩。


    多重走過去,立刻就有人站了起來。


    “我怕把6當成9打了,你們玩,我得清醒清醒!”


    穿著棉布唐衫的男人,純正的京腔,起身想去洗把臉時看到了思諾,不免打量,思諾就點頭表示問好,那人就笑嗬嗬的離開。


    沒過一會兒,棉布唐衫回來後,沒有靠近牌桌,而是端了兩杯香檳過來,一杯遞給思諾,一邊坐在了思諾旁邊笑著開口:


    “這麽漂亮的妹子來我們這兒,應該打聲招呼,怎麽稱呼?”


    思諾接了香檳,卻是把它放在了一邊,那男人的眼底裏就有些冷淡,笑的意味深長的感覺。


    “抱歉,我是陸總的司機,來接他回去的,不能喝酒~”


    聽說是陸鴻漸的司機,棉布唐衫就笑了笑:


    “香檳而已!”


    思諾就笑而不語,那男人就臉上掃興,嘴上卻說:


    “不喝酒,咱們聊聊天,就當是代表你們陸總和我們京貿會交流交流感情?”


    思諾看出來男人喝的不少,那眼光亮的邪門,但是這個時候她總不能推脫離開,或者是找陸鴻漸幫忙。


    “我不怎麽會聊天!”


    “沒關係,你不會聊,我會~剛好我這裏有趣兒的故事多著呢~”


    思諾知道有些人特能侃,尤其是北方的,還有人稱之為侃爺,你聽他們聊天都是一種享受,於是就耐著性子和棉布唐衫聊天。


    “妹子這身段好,平時沒少鍛煉身體吧!”


    思諾很討厭陌生男人和自己聊天的時候上來就說女人身材好什麽的。


    “我對擲鐵餅比較感興趣~”


    棉布唐衫就雙眼一睜看著思諾,然後哈哈的笑道:


    “原來妹子也會講笑話!”


    那邊就有人抬頭:


    “喲,我們的齊爺什麽時候和美女聊上了,聊得什麽啊這麽開心?”


    “那是,我在聽美女講笑話,比你們算計老二在誰手裏更有意思~”


    “喲,老齊,你這麽講,美女會害羞的!”


    “老齊一看到美女,就隻想著老二的事~”


    一群人滿麵春風的說著,包括那抽著香煙的女人,甚至也沒當回事,陸鴻漸叼著煙,眯著眸子,似乎就沒往這邊看一樣。


    “這話可不要亂說,這妹子可是咱們陸總的妹子,你們打牌,我陪妹子逗趣~”


    “陸總的妹子?不是陸總的馬子吧?”


    背對著思諾的人其實從頭到尾沒看到思諾,陸鴻漸沒有特別介紹,他們就肆意開玩笑,棉布唐衫就嗤之以鼻。


    “打你們的牌吧,別影響哥和妹子聊聊天~”


    “老齊你和妹子有什麽好聊的?”


    “那可多著呢,我們剛聊到腦筋急轉彎,我問妹子一年三百六十五日,男人最怕哪一日,女人最怕哪一日!”


    思諾意識到這棉布唐衫說話都是坑,就不回答他。


    “男人最怕哪一日啊?”


    那抽著香煙的妖嬈女人也問了一句。


    “當然是怕1月31日,像喬妹這樣的最怕12月1日~”


    那被稱為喬妹的女人就瞥了一眼旁邊的陸鴻漸一眼道:


    “換成人家陸總,12月1日我也喜歡啊!”


    思諾覺得這些人說話完全是不顧及尺度,陸鴻漸臉色平靜,似乎說的人不是他一樣。


    “你喜歡12月1日,那也得看看妹子同意不同意,你說是不是妹子?你們陸總喜歡幾月一日?”


    思諾臉上就繃緊,既尷尬,又氣悶,她沒有料到自己就被捎帶成了話題中心。


    “都說陸總器大活好,已是咱們榕城的不解之謎,可惜我這老幫菜陸總瞧不上,妹子肯定有福享了,齊爺你坐那麽近,小心回頭人家陸總掀了你在榕城的攤子!”


    棉布唐衫的齊爺就笑:


    “這麽水嫩的妹子,我幫陸總哄著,陸總得感謝我才對。”


    陸鴻漸似笑非笑得瞥來一眼沒有說話,思諾就覺得心裏有些無名火在蹭蹭得網上冒。


    “妹子,哥再給你出個題目,你知道男人結婚買的那個圈圈為什麽叫戒指嗎?”


    思諾就呼了口氣,準備出去。


    “抱歉,我有點兒頭暈,出去透透氣。”


    思諾說著就要站起來,齊爺就朝陸鴻漸開口:


    “老陸,你找的這女司機得好好的教教啊,麵皮這麽薄,你回去估計得靠你的五指姑娘了!”


    旁邊就有人嘲笑:


    “老齊你還不明白嗎,陸總這腎啊,就喜歡麵皮薄的,舒服~”


    “各位爺,玩笑可別開太大了!”


    多重看了陸鴻漸一眼,就及時的喊停,但是這些人都是榕城的勢力分子,可不講究新新富豪們的那一套。


    外麵的涼風習習,吹得思諾清醒了許多,多重從裏麵出來,討好的解釋:


    “嫂子可別生氣啊,這些人都在榕城混的是各種道,他們不講究那麽多,老陸肯定也沒有會想到這樣~”


    思諾就笑了笑:


    “哪兒的話,我得感謝陸總讓我過來認識這麽多大佬呢!”


    多重怎麽沒有聽出來思諾口中的情緒,就想再勸,這時候就聽到了裏麵的人走出來的聲音,陸鴻漸首當其衝的走在最前麵。


    “陸總這是著急了嗎?咱們不是說好決戰到天亮嗎?”


    喬妹聲音帶著彎兒的問,隻聽得陸鴻漸沉默了一晚上的聲音,帶著沙啞低笑:


    “我怕晚了上不了女司機的車!”


    說完他轉身大步朝外走,背著燈光思諾看不到陸鴻漸的神情,隻知道模糊的像是一座高大的陰影,等他走過來時,思諾也轉了身朝停車場走,多重在後麵道別。


    快到了陸鴻漸的車子時,思諾停住了步伐,完全沒有準備上車的準備,陸鴻漸轉頭看著她,走的近了,思諾問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兒,挺濃。


    “於總這是生氣了?”


    思諾聽出來陸鴻漸的情緒,似乎說的那麽輕描淡寫。


    “難道我不應該生氣嗎?”


    陸鴻漸就看著她,半張側臉在燈光下變得清楚,似乎冷漠,又似乎倨傲,他眯著眼:


    “我也不太開心!”


    思諾就笑著反問:


    “陸總不太開心就該拿我尋開心嗎?我做了什麽讓陸總如此瞧不起的事情嗎?如果陸總因為聽到了什麽話而對我產生了不滿可以直接來問我,我發誓從過去,到現在,到將來,我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陸總的事情,我們的合同條款裏也不包括以侮辱他人為樂的條款,如果陸總拿我尋開心,可以舒服點,那好,麻煩總給我相應的精神補償!”


    陸鴻漸就半似威脅的語氣:


    “看來於總不怕我提前終止合同,脾氣大的很!”


    思諾也不知道自己情緒怎麽這麽大,黃段子她聽過,也被人調侃過,可是和以往相比,沒有任何一次讓她覺得自己這麽不爽過。


    心底裏一次次說服自己不能和陸鴻漸頂嘴,可是實在無法容忍。


    “陸總想提前終止的話,別忘了補償飛諾科技30%的股權!”


    說完思諾就轉身朝著自己的車子走過去,驅車就準備離開,那邊多重趕過來剛聽了個尾就喊思諾。


    “喂,嫂子,別走啊,你走了我和老陸怎麽辦?”


    思諾落了車窗說:


    “我看二位都清醒著呢,應該可以回到家!”


    思諾準備踩了油門就走,可是車子這一刻似乎和自己作對似的出了故障,死活不肯配合,發出嗡嗡的聲音,讓思諾不得不下了車。


    “就開我們這輛車回去吧,順便把我捎到了前麵路口就行,我自己打車,謝謝!”


    思諾就越過了陸鴻漸的賓利直接往前麵走,思諾覺得自己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忍無可忍的事情,雖然這似乎還不是極限,但她此刻不想忍,任由後麵多重在呼喚。


    “老陸,這前麵還有一段路,你看看是不是需要喊個人過來代駕?”


    回答多重的是陸鴻漸打開車門坐入駕駛座的動作。


    這是思諾第一次和陸鴻漸吵架,可是和思諾的不爽相比,陸鴻漸似乎還有些情緒不錯。


    ps: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我白天去給小夥伴慶祝生日了,回來就加班加點的寫呢,今天隻有一更了,我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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