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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晚,丁俊軍終於被姚喜軍“約見”了。他們見麵不到兩小時,臭味相投的他們就很快稱兄道弟視為知己了。


    姚喜軍對丁俊軍的賭技很感興趣,經常在**上混的姚喜軍心想自己要是有這能耐就好了,他知道,比他自己年紀還小的丁俊軍是不可能把這技藝教給他的,但他又想,自己賭錢不是職業,有時愛玩兩手而已,本就要克製的事,不學這本事也好,免得今後在這上麵栽跟頭。這賭啊,那是不務正業的人所做的事,有句古話,“萬惡賭為先”,可以看出,這賭害了多少人。姚喜軍想,人要做正事,四十歲的人了,要對自己負責了。


    什麽事才是姚喜軍的正經事兒呢?放高利貸。


    這幾年,姚喜軍在這上麵經營得不錯,並且還有不少官員的錢也放在他這裏投資。最近,姚喜軍的誌向又上了個台階,放貸是他現在的經營主業,慢慢的,他準備把主要經曆放在做實體企業上,但,這“金融”業務也不丟了。既然今後還要與**打交道,因此,懂點賭技這方麵的知識是有好處的。雖然丁俊軍不會把本事交給他,但今後在**上,在放貸的過程中,丁俊軍這號人物是有特殊用途的。因此,姚喜軍準備把丁俊軍好好收羅帳下。


    “姚大哥,清江這水麵蠻寬的喲,我兄弟逃避仇家來這裏兩三個月了,竟然沒有投奔到一個背景特硬紮的人,似乎這清江的人特別謹慎。大哥,我丁小二希望今晚能得到大哥的一些指點。”丁俊軍化名為丁小二,姚喜軍等人也都知道這是化名,別過分去了解別人的隱私是規矩,大家都明白的,因此,丁俊軍說他叫丁小二,沒有人在問他為什麽不叫丁小三,王小四了。


    “哦,丁兄弟還有仇家?以前在哪裏發財?”姚喜軍問。


    “仇家肯定是有的,但這不比得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我這仇家啊,還不是**上的恩怨?香港、澳門、廣東一帶,過去是兄弟我出入的場所,現在,隻好北移了,不是有大角色請我,我不會回那邊冒險了。”丁俊軍吹噓道。


    “哦,老弟你肯定是把人家輸得個精光,連短褲都贏過來了吧?”姚喜軍嘻嘻地問。


    “嘿嘿,這樣的活,那是經常要做的。做我們這一行的,雇主往往是要求我們把人家往死裏整,弄得人家家破人亡才罷休。兄弟我在那邊玩久了,人家漸漸就不給我立足的機會了。因此,我隻好離開珠江三角洲啦。”


    “嘖嘖,好本事,好本事。老弟呀,有興趣在清江發展嗎?”


    “想自然是想啊,但是,我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誰是清江的老大老二也分不清,就怕哪天龍王衝了自家廟自己不認自家人。”


    “嘿嘿,這清江嘛,老大自然是宋剛了。”姚喜軍故意這麽說。


    “宋剛?哈哈,您說清江官府喲,那當然是宋剛啦。不過,這人聽說是有些能耐的喲,特別是在打黑除霸上,他可是心狠手辣的。不知這說法是真是假?”


    “嘿嘿,那確實是這樣,這人啊,人還沒到清江,他的殺氣就先到了,這不,一幫人都栽進了他設計的圈套裏,就連已經被弄出了海外的遊昆等人,也不知怎麽竟然被他緝拿回來了。狠,這人真狠。輕易碰不得的。”姚喜軍說道。


    丁俊軍從與姚喜軍的閑聊中感覺到,姚喜軍對宋剛有種特別的敬畏。這與他和官員接觸較多肯定有關。


    姚喜軍是清***混混裏最有才氣的人物之一,他與其他混混不同,他從不硬拚硬殺,凡事都講究個策略與方法。可是,這人心狠手辣,無仇不報。得罪了他的人就是跑到天邊,他都會追過去報仇雪恨才罷休。不過,與他結仇的人不是很多,他不太與不成氣候的流氓組織打交道,他把更多的精力與時間花在與官員的交結上。與他打過交道的官員無不對他有較好的感受,說他素質高,有智慧,是個好漢,是個人才。因此,他放高利貸很多年從沒出過事,近年來,清江打牌賭博風氣越來越濃,他放貸的市場也越來越大,資金需求也越來越多。因此,姚喜軍對那些對他有保護作用的人打開了一絲門縫,讓他們也加入一定的股份。有些官員正不知這錢放在哪裏好,一聽姚喜軍這裏可以投資,於是就捆綁在一起了,成了姚喜軍的合夥人。


    姚喜軍與官員捆綁在一起以後,他的素質又有了新的提高,水平也不再是過去的水平,他現在是個很有進取心的人物了。他的打算有兩個,一個是正正規規成立一個公司,做“規規矩矩”的老板;另一個打算呢,想在政治上有所抱負,爭取當個清江市人大代表,如果不成,那就當個政協委員也不錯。可以說,姚喜軍的誌向還是比較高遠的。


    姚喜軍需要資本,資金資本不是問題,他隻要說一聲,這現金會在很短的時間裏滾滾而來;姚喜軍更需要人脈資本,因此,交接官府,賄賂某些官員,與一些關鍵人物捆綁在一條船上,那都是他發展人脈資源的方法。但是,這不夠,有些官員不吃他這一套,他們很清高,姚喜軍用普通手段接近不了他們,所以,他需要其他手段。


    丁俊軍就是他使用“其他手段”的一種有效辦法。姚喜軍想把丁俊軍拉入旗下,為他的“姚字號”帝國籠絡一位棟梁之才。


    “丁老弟,”姚喜軍與丁俊軍聊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決定,現在可以試探丁俊軍加入的底線了,他說,“老弟既然願意在清江市落地生根,我姚喜軍不是妄自尊大,在清江除了宋剛,我還沒覺得有什麽人說話的分量就一定能超過我了。嗬嗬,當然,你會說我姚某人這是個會吹牛的人,不要緊,不要緊,你怎麽認為都可以的,說我瞎吹也沒關係的。不過,在幹我們這一行當的人中,我真還沒把別人放在眼裏。丁老弟,要是你願意,我姚喜軍可以給你一個很安靜的環境,沒有任何人來打擾您,你想玩牌了,我立馬給你安排一桌‘三缺一’,並且個個都不是寒酸之人,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你覺得怎麽樣?”


    丁俊軍嗬嗬地笑著,什麽也沒有說。


    “丁老弟,加入我的陣營,自然就是我的核心成員了,如果丁老弟有興趣加入,隨時說一聲,我就馬上擺歡迎宴,我十個兄弟一個不少來迎接你。”姚喜軍說著,很認真。


    丁俊軍苦笑了一下,顯然有些不情願的意思,姚喜軍明白了他的意思。


    “丁老弟,你要是願意加入,當然不會讓你做什麽十一哥了,以你的身手與見識,我想拜你為軍師,身份在眾兄弟之上。”姚喜軍說。


    “不敢當,不敢當,”丁俊軍顯然臉有喜色,內心是願意的,嘴裏雖然說不敢當,其實那僅僅是客氣話而已,“我怎麽一來就位居高位呢?眾兄弟也不會服氣呀。”


    “哈,這話就太客氣了。誰不知道你的本事?別說在清江,就是在全省全國,你這賭技也是獨步天下的。再說,你常年在香港、澳門、廣東沿海一帶,見識多廣!所以,我們清江有誰能與你相比?所以啊,你要是看得起我,就和我一起打天下吧。”姚喜軍說得眉飛色舞的。


    一陣交談以後,丁俊軍終於被說動了,他被姚喜軍接納為他的軍師。


    姚喜軍對丁俊軍的加入是非常重視的,果然,就在第二天,他就把他的十大兄弟叫過來為丁俊軍的加盟舉行隆重的歡迎儀式。


    其實,說儀式也沒什麽實在的東西,就是一頓酒席而已。


    這場酒席有些特別,十大兄弟都帶著自己的“夫人”,丁俊軍也臨時配備了一個。這群“夫人”呢並不是自己的結發妻子,他們稱之為“如夫人”。現在是有錢人了嘛,過去,應該是三妻四妾的了,現在不能三妻四妾,所以,他們就暗中有了個“如夫人”,這樣,這才符合他們的身份嘛。


    “如夫人”們坐一桌,她們為丁俊軍的“如夫人”接風洗塵,這邊一桌男的,為丁俊軍接風洗塵。至於這“如夫人”,在一分鍾前,丁俊軍還沒看過這女的。但是,丁俊軍覺得這女的有些眼熟。


    “兄弟們”坐另一桌,酒席一開始,姚老大就規定了紀律,今天我們是拜軍師,今後,我們就正正規規是有頭有腦的人了。大家都要尊重軍師,凡事都得用腦袋幹,而不是用四肢解決問題。我今天有幾條規矩說說,這酒,今後啊,我們規定,酒後不能開車,開車不能喝酒,兄弟們要珍惜自己的生命;還有,酗酒也是不允許的,千萬不要學某些幹部,每天泡在酒裏麵,喝個六七分就應該有節製了;二是不與毒品沾邊,吸毒販毒那是不允許的;三是不能隨便交朋友;四是在色字上兄弟們也要注意,別不像話,做正事要緊。今後啊,我們的事業要朝正當方向發展,做規矩的企業家。原來的那些手段今後要慎重使用,即使使用也隻能作為輔助手段了。


    姚喜軍還說了一些其他的規矩,丁俊軍越聽越覺得這人不簡單。


    九哥最年輕,比十哥還小了幾個月,他說:“大哥說得對極了,今後,我們主要的業務不僅僅是放貸了,這不是一門光明正大的生財之路,遲早還是擔心會出問題的。當然,我們也不是怕事之輩,這業務仍然要在清江占統治地位,不能讓人家吃了這快肥肉。我們今後啊,向金融業、信貸業、房地產、物流、其他服務業發展。我相信,在大哥的領導下,我們的企業會迅速地在清江市茁壯成長起來的。”


    “你惡不惡心啊?”姚喜軍笑著說,他看九弟能說會道的,心裏著是高興,他說,“老九啊,在咱們自己兄弟麵前別說這麻肉的話,那是在官場上時用的花招。在官場上呢,你這高帽子隨你仍,越多、越高、越花花綠綠越好。最近,我也發現你的長進不小,能說會道的了。”


    九哥聽大哥這麽表揚他,心裏很高興。可他沒有再多說了,再說,那就是賣弄了。


    現在開始敬酒,男人一桌,再怎麽裝文雅也還是顯得很粗魯,江湖口吻與江湖用辭是不可能說改就改的。老大故作深沉,話不多,要說也是低聲對丁俊軍說幾句親熱話。其他人可就顧不得這麽多了,他們吆三喝四的,沒把這桌子掀個底朝天就已經算是十分的文明了。


    “大哥,最近我們是不是也謹慎了一點?那個黃鼠狼竟然把我們在中山路的幾個點給搶走了,這麽下去,搶走我們中山路的業務倒是小事,我就擔心大哥的威名難免不受到損害。”說話的是老四,他是姚喜軍手上的一員猛將,做起事來風風火火的,刀山火海,沒有他不敢闖的。


    “老四,別急嘛。”姚喜軍笑得很開心,繼續說,“人家又不是我的兒子,他要做蠢事難道還要我製止他嗎?我才不會教人家做正確的事呢。他要吃虧,想吃虧,我有什麽法子?讓他去吃唄。”


    姚喜軍說得很開心,好像人家搶走了他的地盤倒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老四聽大哥這麽說,也不好多說什麽了,他不知道大哥下一步會有什麽措施,也就不多說了,隻是仍憤憤的。在他看來,問題沒必要這麽複雜,帶幾個人,把黃鼠狼的老巢稀裏嘩啦一把砸,他能怎麽著?可是,老大最近一段時期的行事策略明顯地改變了,也許老大年紀來了吧,越來越謹慎。


    姚喜軍沒有理睬老四那憤憤的樣子,對丁俊軍說:“別笑話我手裏的一幫兄弟,他們跟我多年,最近我們改變策略使得他們有些不適應,這也難怪他們。嗬嗬,慢慢,他們就知道改變策略的好處了。”


    “黃鼠狼是什麽人啊?”丁俊軍問,“他竟然動起大哥的地盤來了?”


    “哈哈,人嘛,年輕不懂事羅。”姚喜軍似乎是一位長者,說起話來坦然而又自信,他笑著說,“這黃鼠狼嘛,最近做了幾起大事,把幾個小混混幫派給鎮住了,有些飄飄然啦。人嘛,一飄飄然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在中山路上有幾個歌廳受我們保護,他最近竟然去砸場子,哈哈,有趣有趣。”


    “哦,那是有趣。”丁俊軍也笑了,“大哥想幾時動手?”


    “動手?”姚喜軍笑嘻嘻的,“我為什麽要動手?送給他,我還想多送點給他。我啊,準備把中山路全部給他。”


    “啊?”眾兄弟一齊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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