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剛推遲了一天見張文靜,他和蘇小川他們從郊區回來已經是晚上。張文靜正等待著宋剛的到來,他知道,宋剛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除了過年,他很少來打擾別人的。今天的約見,肯定是有什麽要緊的是想幫忙,或者有什麽決斷不下的事。


    張文靜等宋剛一到就問有什麽事決斷不下,或者要人給他打氣撐腰?宋剛嗬嗬一笑說,還是老領導知道我的性格。


    劉萍見到宋剛特別的親熱,她把一罐珍藏很久的上等紅茶打開,給宋剛和張文靜泡了一壺。張文靜說:“哈哈,我家的好東西我都吃不到,還托宋剛的福氣才有得吃,可悲啊,可歎啊。”


    劉萍說,宋剛難得來一次,我們現在有這個家還是他給我們營造的,當然得好好感謝他羅。張文靜深情地看了眼劉萍,嗬嗬地樂個不停,嘴裏說,應該,應該,我們老人什麽沒吃過喝過?


    一陣客氣話之後,言歸正卷。宋剛把事情的經過與打算說了一遍。


    張文靜靜靜地聽著宋剛的情況介紹,又沉思了很久很久,他真的一下難得替宋剛拿主意,這事太重要了,也太危險了,宋剛這不但是在拿政治前途在賭,甚至是拿生命在賭。它的危險性比一場戰爭的危險性不會小。但是,張文靜也知道宋剛的倔強脾氣,他一旦決定了的事,再大的困難他都是會要做下去的,並且,還很少有什麽事能夠真正難倒宋剛。


    宋剛被張文靜這一長久的沉默不語給弄懵了,心裏不由得打起鼓來,七上八下,難道張文靜不讚成?他如果不讚成,宋剛再進行下去的難度就更大了。不會,宋剛想,張文靜不會不讚成,不會不支持。宋剛知道,張文靜也是個嫉惡如仇的人。


    宋剛想,張文靜在估算勝數,廟算多,勝算就多,廟算少,則勝算少,張文靜肯定在算這勝數是多少。宋剛明白,朱氏兄弟是不好對付,這不僅僅是付出代價的問題,關鍵是能不能拿得下來的問題。


    沉思許久的張文靜突然抬起頭,凝視著宋剛眼睛,緩緩地說:“下了決心?”


    “嗯,既然碰巧遇到了這種事,那就舍得一身剮吧。”宋剛堅毅地說。


    “不容易呢。殺人越貨,無惡不作,這兩兄弟,怎麽形容他們的惡行都不為過。跟他們鬥,普通的鬥法是鬥不過他們的,他們經營得太牢實了,鬥不倒的。也許,不但是鬥不倒,反而會使自己粉身碎骨的。宋剛啊,要鬥,就必須通天。因為,他們已經成了氣候,一般人無法動得了他們了。”張文靜說,“你要動他們,我支持,但絕對不能魯莽。魯莽,那就死無葬身之地了,死了,還沒人同情你,別人會說活該。”


    “通天?”宋剛擰著眉,心想,這有點難,要見到金字塔塔尖上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現有的證據夠了嗎?僅僅是我的一麵之辭,能夠打動領導嗎?他們能夠下這決心嗎?


    “不通天那你就別管這事,要管這事,那你就必須通天,這是必然的。”張文靜說的很凝重,很慎重其事。


    “嗯,通天不容易呀。現在的證據夠了嗎?”


    “可以了,這不是小事,幾百億的稅收,足夠讓領導重視了。至於通天的事,你就在北京多呆幾天,等一等吧,我看看有沒有機會見到他們。”張文靜說。


    有了張文靜的支持,有了張文靜答應走關係,宋剛放心了。


    張文靜笑了笑,說:“宋剛,我沒聽婷婷說,你嶽母娘當年不同意你們的婚姻,說是你的眉宇之中殺氣太重,現在看來,她說的沒錯啊。你想想你這些年都幹了些啥,人家嘛,專心專意的做自己的官,以及琢磨怎麽升官。而你,幾時琢磨的過這升官啊?哈哈,當官,好像是你的副業。所以有人說,你的官運太好,沒怎麽鑽營就升到正廳級了。宋剛,明年有希望進省級領導班子嗎?”


    “沒想過。”宋剛說,“有機會爭取吧。但省裏的水太深了,什麽魚都有。”宋剛說。


    “注意幾個人,其中,政府秘書長吳斌是你的最大競爭對手,這人要注意他的旁門左道,他不怎麽地道,鑽營能力很強的。”張文靜對吳斌很熟悉,他在那裏時,吳斌就是副秘書長了。


    宋剛嘴裏說:“好的,我會注意的。”心裏卻是沒怎麽放進去。


    又聊了一會,看看時間不早了,宋剛告辭,他高興地回到家裏。


    “看你這麽高興,是你的事情進展得很順利吧?到底是什麽事你這麽神秘兮兮的?不會是又有官可升了吧?”婷婷笑著問,她正在給宋剛準備夜宵,一杯紅酒和一小盤水果。她自己是一杯蘋果醋。


    宋剛看著溫馨的小家,心裏甜滋滋的,他摟過婷婷,親了一口,手不老實地往婷婷的內衣裏伸去,弄得婷婷激情難已。宋剛說:“婷婷,當董事長與當老婆哪個有意思?”


    “嗯,你不在時當董事長有味,你在時,還是當老婆的好。你去洗了澡吧,我已經用鮮花好好地泡了澡,你聞聞,有股茉莉花香呢。”宋剛真的在婷婷的胸脯上聞了聞,又吻了吻,說:“嗯,是香。”


    宋剛到浴室裏泡起了澡,現在他們是住在一個高檔的別墅裏,浴室的檔次那就沒得說的了,相當的高檔,裏麵的布置裝修也是非常的溫馨。宋剛正閉著眼睛享受著熱水的浸泡,突然,一隻柔軟的手摸著宋剛的小腹下麵,宋剛快樂地輕哼了一聲。睜眼一看,婷婷一絲不掛出現在宋剛的眼前。


    婷婷與宋剛在浴缸裏輕聲地嘻戲著,這是他們很久沒有過的情趣了。


    宋剛就著浴缸裏與婷婷激情了一會,疲憊的婷婷說:“葉麗華會不會真的生蘇小川的氣呢?”


    “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和,葉麗華不會生蘇小川的氣的。其實我問過了蘇小川,葉麗華要蘇小川把暗戀蘇小川的譚靜接回家治病,現在譚靜走了,葉麗華才不高興的,責怪蘇小川呢。你說,葉麗華會生氣嗎?”宋剛摸著婷婷的細嫩皮膚說。


    “哦,是這麽回事呀,這葉麗華也真是,弄個女人跟她爭寵,不是自找麻煩嗎?”婷婷不解。


    宋剛不好跟她講這問題講得太透,就把話題轉到了另一件事上,宋剛問:“婷婷,天舒的跳級問題落實了嗎?”


    “落實了,跳一級,天舒的信心很足,他說,他要在十七歲前考起中央財大。”婷婷幸福地說。


    “不考清華了?怎麽又想走老爸的老路了?”宋剛問。


    “天舒說中國的經濟學家的水平不高,他要做中國一流的經濟學家,所以,他下決心考財大。”


    “哦,隨他吧。”宋剛隨意說了句,看著婷婷又有了興奮之感,一把把婷婷抱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身上,撫摸著她,也讓她撫摸著自己……。


    這一夜,很溫馨、很愜意,後來,他們還是聊到了宋剛來北京的目的。宋剛覺得沒必要對自己的老婆隱瞞,就把朱氏兄弟公司的事說了,也把自己最近在幹的事簡單地說了一個大概。


    婷婷愣著,半天沒有說話。她現在不再是一個家庭婦女了,而是一個大型公司的董事長,見識與知識已經長進了很多。她在思考著,擔心與焦慮,激情與正義,讓她感到很糾結。她知道宋剛的性格,一旦他決定了的事,那是牛也頂不回來的。支持他吧,實在是太危險了,有這必要管到別的省去嗎?


    “你考慮成熟了嗎?我覺得太危險了,是不是可以重新考慮考慮呢?”婷婷問。


    “擔心啊?我經曆過的風險夠多的了,沒事,我會注意策略的。”宋剛平靜地說。


    “唉,娘當年就說你這眼睛有太多的殺伐之光,他的話一點不假,我跟著你擔驚受怕也習慣了,隨你吧。但是,你得跟張文靜商量妥當了,千萬不能認為是件簡單的事。”婷婷囑咐道。


    “那是,這朱氏兄弟都是人中豪傑,可惜走錯了路。這人與各階層的人來往密切,我每一步都會非常小心的。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過去,我做家庭主婦時反正什麽也不懂,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也不擔心,不害怕,我一條信念,那就是我的老公永遠不會錯,永遠是最厲害的。現在,我見識的東西多了,反而擔心的事就越多。你今天說這事,我真的嚇一跳。我也聽說過那些沿海的走私集團,他們什麽事都做得出,殺人越貨是家常便飯。”婷婷認真地說著。


    宋剛沉默了,婷婷說得很有道理,無知就無畏,現在的婷婷已經是個社會高層人物了,見識的事那當然不再是過去的那些家庭小事了,現在的顧慮也就自然而然多了起來。宋剛理解,他準備把自己的設想告訴她,免得她擔心受怕的。


    宋剛說:“婷婷,你聽我說,我準備見一個人,有他的支持,那就沒有什麽辦不了的事了。


    等宋剛說出這人的名字時,婷婷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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