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剛看完紙條,冷笑了一聲,“好猖狂啊。”


    “宋領導,你給我兩支槍吧,我三妹豁出去了,殺了那些人也是為政府,為百姓除了一害。”巫三妹哀求著宋剛。


    “三妹不相信我?我就是要你幫我除了這些人。我可不希望你魯莽行事。”宋剛說。


    “跟他們沒道理可講的,能跟他們講道理了,那這社會也就太平無事了。你們這樣不行,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的,你個文弱書生,對付他們這群人還得由我來。”巫三妹講得理直氣壯的。


    宋剛跟巫三妹講不清,她的情緒仍然很激動,非要宋剛給她槍讓她衝出去不可。宋剛沒法,壓低聲音吼道:“三妹,別以為你的能耐不得了,我宋剛曾經殺過香港的強仔,你能嗎?他們就是拿著槍口頂著我的頭,我照樣可以空手把他們給活擒下來。你信不信?”


    巫三妹愣了愣,疑惑地看著宋剛,“強仔是你殺的?你殺得了他?開玩笑吧?”


    “還有猴子跟我玩過呢。你看。”他說著,把胸脯上的衣服解開,“這就是猴子打的。沒死,奇怪嗎?為了它,強仔被我殺了。”


    “啊!”兩個女聲驚呼。猴子是大名鼎鼎的亞洲第一殺手,黑道人很佩服的人物。對於這傷疤,一看就知道當年該有多驚險。傅浚雖然聽師傅講過此事,但宋剛這麽大個傷疤也是第一次看到,不由得也驚呼起來。


    “信不信我能把你帶出去,三妹?”宋剛堅毅地說。


    “嗯,可是,我們沒有回旋餘地,他們的槍手就在走廊上。躲不開的。”巫三妹說。


    “我進來時他們就沒發現。”宋剛說,“出去,我也有辦法讓他們不敢妄動。”


    “……你原來是幹什麽的?公安?特警?”巫三妹驚疑地看著宋剛,他不相信一個普通官員也有這能耐。


    “學生。然後是官員,普通的行政官員。”宋剛微笑著說。


    “哦?不可思議。”巫三妹仍然疑慮重重,信心還是不足,他懷疑宋剛殺強仔也就是開了一槍而已,別人把前期工作都做好了。


    宋剛看出了巫三妹的疑惑,他也懶得再解釋,隻是說:“我們出這招待所不會有危險的,危險在路上,我已經安排好了,接任我們的車子都是我手裏的超級車手。你們放心吧。”宋剛所說的超級車手並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他有三部車可以更換。


    巫三妹與傅浚還有些許的狐疑,能否順利出去,誰也沒把握,但她們也不是怕死之人。


    不過,傅浚對這位師兄還是有一定信心的,師傅曾經跟她聊過宋剛的事跡。巫三妹有顧慮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她眼前的宋剛隻是一個行政官員,雖說他也有過擊殺強仔的實例,可具體過程並不被人所知。


    在巫三妹眼裏,要說殺個人,有時難,難到極致,就是一個排也不一定能夠把一個人擊斃;要說容易,殺個把人就像是殺隻雞那樣簡單而已。宋剛雖說殺了強仔,是不是人家已經把強仔擒獲了,隻需宋剛動一動手指頭,以報“猴子”一槍之仇?巫三妹認為多半是這樣的。


    宋剛看了看時間,估計康健那邊的事應該有了結果,再拖下去這邊的危險性會越來越高。於是對傅浚和巫三妹說,現在沒時間猶豫了,三妹你也是經過風浪的人,難道現在倒反倒沒勇氣麵對危險了?


    三妹臉色變了變,很快又鎮定下來,說好吧,你宋剛不怕死,我巫三妹還有什麽值得怕的?


    傅浚與巫三妹本以為宋剛帶她們出去是會悄悄地離開,沒想到一出門宋剛突然嚷嚷起來,好像怕人不知道似的,“各位聽著,我是宋剛,現在,我要提審巫三妹,我知道,你們中有人準備了黑槍,有準備打巫三妹的黑槍的,你們有誰敢放一槍試試,告訴你,你自己立馬也就沒了。”


    布置在招待所周圍的警力都是康健挑選過的人,靠得住的人自然是絕大多數了。宋剛這麽一嚷,誰還敢亂開槍?丟腦袋的事誰會這麽傻?


    宋剛三人出了招待所,一輛獵豹車剛好“嘎”的一聲停在他們前麵。


    宋剛拉著兩位女子,說了聲:“上車!”


    沒坐穩,車子猛地就往前衝去。傅浚與巫三妹現在才看清,開車的人是個中年人,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前方,總是在出其不意的拐彎處突然來個急轉彎,使人有點像坐過山車似的,被離心力摔得七暈八素。


    宋剛估計跟蹤的車也被整得夠嗆,看看後視鏡,沒有發現有可以的車子,他笑著對巫三妹說:“你們華康縣真是個民風彪悍之地,過去出的土匪頭兒,個個稱得上英雄。要是你巫三妹在戰爭年代,另一個方麵軍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過去賀龍的姐姐就是這類人物,我看你也比她差不到哪裏去。完全可以做個嘯哮山林之王。”


    巫三妹嗬嗬地笑著說:“宋領導,我也不是生下來就幹這事的,說白了,我這幾十年走上這條道路,一是與這裏的文化與習俗有關,在這裏,強悍、凶狠、殘忍不被人認為不齒,甚至還是受讚揚、羨慕的事。懦弱、斯文,在這裏被人看不起。男人要是連個狠字也不會,那樣的男人是沒人要的。女人嘛,彪悍同樣受到推崇。漂亮的女人隻是個花瓶,那是有錢男人家養著的人,真正受社會上尊敬的女人,同樣需要自立,需要有這裏的尚武精神。因此,這些年我巫三妹在這一塊也夠風光的了;二是,我十八歲那年有一樁冤情迫使我不得不走上了這條路。那一年,我正準備冬天的婚事,婆家是鄉上的一個小幹部,高中畢業。那年頭算是一個有文化的人了,鄉裏人稱,我們是男才女貌,天生的一對兒。可是,一樁禍事也就是因此而起。有一天,我未婚夫的頂頭上司邱鄉長來我家做客,喝了幾杯酒後言語中漸漸不幹不淨的挑逗我來。我自然明白這家夥的鬼主意,不會上他的勾,也沒有搭理他。可是,這人也許是認為我不搭理他就是怕了他吧,慢慢他就開始動手動腳的了,嘴裏還說,過去我們哪裏的習慣是姑娘出嫁的初夜要給頭人的,現在沒有頭人了,他鄉長也算得上是一個。我和我父母當然不會同意,並且說我是嫁給他部下的人做媳婦,他不能這樣。可是,那人橫勁上來了,說,我的未婚夫的前途他捏在手裏,我要是不懂味,他就一輩子捏死他。後來,這鄉鎮突然凶起來,就在我家動起粗來,我老爸來拉他,被他打翻在地,我情急之下,把這肥肥胖胖的鄉長給撂翻了,自己帶著平日幾個玩的好的姐妹,就在鄉裏做起了混混。至於我那未婚夫,到底是懦弱之輩,一看這架勢,沒多久,就找關係調到別的地方去了。後來,聽說邱鄉長調縣裏當一個很有點權勢的局長,我那未婚夫也就下了海了,去了廣東做起了生意。我呢,邱鄉鎮也耐我不何了,有一天,他帶著幾個人在縣裏視察,我一看這人怒火中燒,借故把他的車子給推到田裏去了,他本人還被我扇了幾個耳光。我本以為他會報複,沒想到他反倒想方設法來巴結我。做好人,他倒是在你頭上作威作福的,做了壞人,他倒是敬畏你七分了。後來,遊昆看中了我,就盡力拉我進他的圈子,我和犀牛慢慢把流氓氣息給改了些,開始了所謂的經商之路。這就是我的個人經曆。”


    宋剛聽完,不由得感歎起來,特別是聽到巫三妹說的那句:“做好人,他倒是在你頭上作威作福的,做了壞人,他倒是敬畏你七分了。”心中很不是滋味,暗暗下決心,這次一定不能心軟。


    看看出了華康城,車子突然在一個黑暗處來了個急刹車,宋剛猛地把車門拉開,說了聲:“下車!”


    這是她們才發現,路邊一部寶馬正等著她們。宋剛自己已經上了停在路邊車子的駕駛室。車門被裏麵的人打開了,傅浚與巫三妹進了這部寶馬車。


    宋剛被跟蹤過很多次,他從沒有玩過寶馬車,今天他特意對他的助手要了部寶馬,說明今天這玩法是玩真的了。果然,才上清華公路不久,一部寶馬緊緊地跟在宋剛的車子後麵,那車幾次想超車,動作凶猛粗野,幾次都差點碰在一起了。


    宋剛笑了笑,一個急刹,車子漂移了一個一百八十度,掉了個頭。宋剛又往回開了。


    “宋哥這手真漂亮,前麵還不知有幾部車在等著呢?”車上的那個男人突然說話了。


    “永力,沒想到在官場上也玩起了黑道一樣的驚險啊。肖梅現在在什麽位子?”宋剛看著前方,偶然瞟一眼後視鏡,對張永力說。


    “華西路10公裏處。我們在西嶺縣安排了隱蔽的住處。安全得很。”張永力說。


    “哦?去西嶺縣?那也很好啊,這幾天我正準備去那裏,正好。”宋剛對張永力的安排很滿意。他接著說:“永力,你問問康健的情況,用我的手機發個信息過去。媽的,又跟上來了,讓你殘廢了可別怪我。”


    幾個人都回頭看了一眼,後麵的一部寶馬開得很凶煞,準備超車的意圖很明顯。


    張永力說:“幹脆停下來幹一場?”


    宋剛微微地笑了笑,一副興奮的樣子,回頭看了看兩位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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