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陶然回深圳,劉磬和宋剛送她去機場。本來,劉磬也準備回公司,宋剛說:“你去跟我見個人,幫幫兄弟的忙。”


    劉磬有些吃驚,說:“誰呀?重要人物嗎?”


    宋剛說:“市裏的焦興副書記,他在江城時幾次邀請我到他家做客。你知道,我們在行政裏混,沒幾個肯幫忙的重量級人物,那事業就到頭了。”


    劉磬說:“也是,姚叔那裏也是可以依靠的人,你過年時來吃他的生日飯吧。隻是,我不想王仁這人參加,到時怕姚叔不高興,隻是我爸答應了他,你就和他一起來吧。”


    宋剛似乎想起了一件事,說:“還有一個人我們也見見,她也想見你。”


    “誰呀?我認不認識?”劉磬說。


    “臨江第一美主播,魯玉。”宋剛笑著說,心裏有點異樣的衝動。


    劉磬也笑了:“不是要我去做電燈泡吧?魯玉,電視裏看過,模樣不錯,氣質也好,好像年齡不大吧?”


    其實,這時的魯玉正在想著宋剛。


    魯玉回市裏不久,心中始終牽掛著一個人,那就是宋剛。她幾次想對他來一次專訪,都被宋剛婉言拒絕了。她知道,宋剛盡量低調,韜光養晦是他為官的策略之一。


    自打從江城回來,魯玉對宋剛雖說不上一見傾心,可隱隱約約有些喜歡上了這風流倜儻的江城才子。魯玉今年二十五歲了,追求她的人自然不少,可沒有能讓她真正看得上的人物。


    有一次,宋剛來了臨江市,她約好了宋剛到米蘿咖啡廳見麵。可沒想到的是,宋剛首先都答應得好好的八點準時到,臨近八點了卻說有急事來不了,弄得魯玉悻悻的孤獨一人在那裏喝了一晚上的悶咖啡。


    今晚,她不知不覺又來到米蘿咖啡廳。


    魯玉玩著手機,幾次想撥通宋剛的電話和他聊聊天,可她猶豫了。上次在江城采訪寥寥的幾句話,都是些場麵上的話,她心中有一種渴望,希望能和他在一起單獨坐一坐,聊聊。


    “哎,算了,別自作多情,人家有妻有室,自己一個女孩子家和他打電話,被別人笑話。說不定哪天真陷入情網不可自拔,害了自己又害了別人。”魯玉正想著,突然,手機響了。


    “魯玉,今晚有空嗎?我是焦興。”


    “啊,書記您好,我有空,書記有事呀?”魯玉答道。


    “我和宋縣長在一起,有空我們一起喝杯咖啡,行嗎?”焦書記在電話裏說。


    魯玉心中一陣猛跳,顯得有些慌亂,忙說:“好好,我到米蘿咖啡廳等你們。”


    “我們來接你吧,路還不近呢。”焦書記說。


    “我現在就在米蘿咖啡廳附近,一會就到了。”魯玉笑了笑說。


    焦書記住在市委旁邊的公寓樓裏,今晚,宋剛和劉磬在他家裏吃飯,就隻四人,另一個是焦書記的妻子沈洳。


    沈洳四十五六歲,比焦書記小兩三歲,在市財政局工作,家裏沒有保姆,因此平常在家吃飯的時間不多。


    “宋縣長,劉總,菜不好吃別見怪,我們平常做飯的時間也不多,老焦說今天你來了一定要在家裏吃,我沒法子,隨便弄幾個菜。我們老焦啊,從江城回來對你讚不絕口,今天一看,果然了得。”沈洳笑著擺碗碟,一邊說。


    飯菜很簡單,宋剛吃得心裏舒服,在領導家吃飯是一種特殊的待遇,表示親密無間,今後,他們就不僅僅是上下級關係了,而是朋友,是圈子裏的人了。


    “宋剛,江城出租車事件雖然處理得漂亮,但江城並不簡單啊。我的人調查的結果顯示,背後有人想做王仁的手腳,也可能是衝著劉縣長來的。組織者很高明,現在還沒搞清裏麵的背景,複雜。”焦興一邊吃著飯,一邊說著江城的事。


    “是複雜,打了一個江魁,收拾了馬毅,本來以為可以清靜一點,沒想到又弄出事端來。出租車事件搞不好還有我們幹部裏的人暗中支持。”宋剛說。


    焦書記看了一眼宋剛,笑著說:“嗬嗬,與你有關呢。你在江城的苦日子還剛剛開始呢,誰叫你升這麽快?多少人被你壓著?那些人這輩子也許就沒機會出頭了,嗬嗬。江城才子,一個宋剛就折騰得風起雲湧,要是再來個劉磬,那還了得?等會我們把魯玉也叫過來吧,讓她見識見識江城兩才子。魯玉眼光高得很,一般的男人根本進不了她的眼睛,聽說省電視台準備調她做新聞主播呢。”


    魯玉換了間大點的包間,特意又上了一點談妝,看起來顯得更清純更有魅力。她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了什麽?


    焦書記、宋剛、劉磬不久就來到了米蘿咖啡廳。焦書記笑著對劉磬說:“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們臨江市第一播,也是臨江第一美人,魯玉。魯玉,這位是江城兩才子之一,劉磬,興國重工工業公司總經理。”


    “您好,臨江第一主播,幸會,幸會。名不虛傳。”劉磬客氣地說。


    劉磬第一眼就認出了魯玉,其實在臨江市有誰不認識頭號新聞主持人魯玉?


    魯玉微微一驚,這就是劉磬?她有些失望,有些失落,但也有些心動。


    當然,失落是因為劉磬對她的美貌似乎視而不見,他的熱情僅僅是客套和尊重。至於失望,劉磬的相貌根本不是宋剛一個檔次的,可那雙眼睛,睿智、深邃,甚至是咄咄*人,有一種懾人的魅力。


    魯玉的笑容很美,說:“久聞劉總大名,焦書記、宋縣長經常對您讚不絕口,說江城就兩個才子,今天好,我魯玉一次就結識兩位才子。”


    “才子佳人,可今兒個兩個才子一個佳人,魯玉,你是占便宜還是吃虧了?”焦書記喜歡看玩笑,哈哈地對魯玉說。


    劉磬說著,這才打量了一下魯玉,心想,這魯玉真的很漂亮,比電視裏更顯得有魅力。宋剛也覺得魯玉不上妝更漂亮些,今晚特別媚人。


    魯玉被劉磬、宋剛看得有些羞怯,平常被人色迷迷地盯著看已經習以為常,可在劉磬、宋剛不經意的一瞥之下竟然會顯出怯意,甚至有些慌恐,自己心裏也不解。


    “劉總,宋縣長說,值得他佩服的人就是您啦,我今晚一見,才知他不是吹捧您。聽說您傾倒深圳和新加坡的大家閨秀,有這麽回事嗎?”魯玉口才是天生的,加上專業訓練,很快就用幾句話掩飾了自己的窘迫和不安。


    “是宋剛說得吧?我劉磬哪有能耐讓人家傾倒?按現在的標準我是二等三等殘廢人,哪裏能贏得美女的芳心?都是他們亂吹。”劉磬笑著說。


    “那不能這麽說,男人的魅力不在外表。如果論外表,外麵摩托出租的人,相貌堂堂的倒是真還不少,真才實學才是男人的本色。”魯玉很認真地說。


    “那就謝謝誇獎啦。”劉磬對魯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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