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歌退後了幾步,掀著衣袍,眼神微眯,“我為什麽要你作證?嗯?本來你們現在的命就是任由本宮開心,我為何要作證?”


    襲歌的語氣中,不加掩飾的厭惡,忽然笑了,想起什麽,繼而說道:“這楚國馬上都是我襲歌的,你信不信?哈哈哈,婁尚書,你跪地求饒的模樣倒是叫我很開心,這樣吧,刖刑、大辟、 車裂或者湯鑊你隨便選一個,你看這麽多死法,您可有中意的?”


    隨即又是肆意的笑,婁尚書的臉登時都是死色,抿口不言,全身止不住的抖。


    “不喜歡?唔——那就腰斬?淩遲?”


    襲歌看起來就像是再說著什麽尋常的事,可是身後的一眾人已經全都麵如死灰,這還是那個襲妃娘娘麽?怎麽就覺得像一隻惡魔?披著精致麵龐德惡魔。


    隻有襲歌知道,在經曆了被屠城,親人一個都沒有保住,還能像此時一樣,是她最大的恩賜。


    婁尚書忽然就從地上猛的爬起,就朝著牢門外的襲歌撲上去!


    巨大的一聲撞擊聲,婁尚書被彈得快暈了眼,襲歌仍隻環胸笑意盈盈的模樣。


    “妖女禍國,妄圖改朝換代,你還不知悔改?哼!我告訴你,你真當祁王是愛你,不過是隻可憐的玩意兒罷了!”婁尚書口不擇言就胡亂說著,死命已定,自己反倒如同一隻犬狂吠起來。


    “ 我為何悔改?”襲歌仍是笑意盈盈,一臉疑惑的模樣。


    “你個妖女!”婁尚書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眸子死死的剜著襲歌。


    襲歌忽然就笑了,沒有半分不悅,反而是一副讚同極了麵前的人講的話,“妖女?我就是妖女,如何?氣急?怎麽當初不知道氣急,你拉幫結派,次次上諫的時候可沒見你這樣呢。不過婁尚書,你也別急,下一個希妲,你不虧的。”


    眨了眨眼睛,眸子都是笑意,跟站在一旁麵不改色的小兵笑著說道:“他不選,那就本宮選了吧,嗯——先淩遲,都說淩遲要是三千下,我覺得五百下就好,剩下的半截身子,先是宮刑,最後再炮烙,拿來練手也是極好的。”


    果然是最森嚴的牢房中的守衛,麵色都不改半分,“是!”


    襲歌根本沒有心思聽著身後的婁尚書的各種求饒,哭嚎,現在啊,是該去找希妲了,當初受的,要一分不饒的全數討回來。


    襲歌一襲襦裙妖冶至極,天卻在這時簌簌的下起了雪,沒過半刻就已經在地上覆上了一層皚皚白雪。


    宮女們沒有帶傘,隻能擁著襲歌不受雪和寒氣,襲歌卻沒有在意,自己伸腳進了雪中,玩的差不多了,這才收了方才額笑意,婁尚書的事絲毫沒有影響她。


    看著麵前被關在另一處的希妲,陸離到底是留了份情誼,畢竟,她可是幫他偷過兵符的人。


    襲歌踏雪而來,看著麵前的另一處稍鬆散的牢獄,將肩上的雪輕輕抖了抖,解下披風,遞給身邊的小宮女,隨即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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