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月低下了頭,感覺自己以前可能真的太自私了,一點都沒考慮過查理的感受,害的他幾年都沒有得到過父愛,現在連自己的親爺爺和奶奶都不認識……


    旋轉木馬好不容易停下來,韓非軒過去抱著滿頭大汗的查理,拿紙巾給他擦汗。


    查理卻對慕十月說,“媽媽,晚上的遊樂園真好玩,比白天都漂亮!”


    慕十月苦笑,“是啊,很漂亮!”


    韓非軒摟著懷裏的查理,用手指點著他的小鼻尖,說,“如果查理喜歡,等爸爸再回來,咱們天天來這裏玩好不好?”


    查理卻仰著頭說,“也不用天天了,下次我想去科技館……”


    “好,等爸爸再回來就帶你去!”


    回去的路上,查理因為玩了一整天,累的趴在慕十月的懷裏睡著了。


    查理其實是個很內向的孩子,難得玩的這麽開心,兩個人雖然很累,但都都開心的。


    慕十月看著懷裏睡的正香的兒子,心想應該感謝韓非軒的,是他的出現,讓查理有了爸爸,讓這麽內向孤僻的孩子,變得逐漸開朗活潑了。


    她轉過頭,看到他正專心的開著車,外麵的霓虹燈閃爍著照射進來,在他的俊臉上忽明忽暗的,顯得他的輪廓更加的清晰挺拔。


    他將車開到了慕宅庭院裏,張伯忙出來迎接,抱著酣睡中的查理,慕十月和張伯一起送查理回房。


    然後她再下來,看到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


    她走過去,剛坐下,他的吻便立馬隨之而來。


    那樣的猝不及防,慕十月推舉著,但還是感覺到他淩亂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她嬰寧出聲,想著拒絕,但卻不自覺的手撫在他的臂膀上,那樣的喘息聲中,她呢喃說,“不行……”


    他捧著她的臉狂吻,胡亂的聲音從唇邊發出,“慕十月,你不想要我?”


    看著他迷離的目光,那樣帶著致命誘惑的眼神,她心裏卻不知怎麽的一片淩亂,慢慢的深吸口氣,還是讓自己的手放下,擋在了他湊過來的唇邊,說,“別這樣,非軒,放開我好嗎?怎麽一見到就想做……先放開我……”


    “沒辦法,我控製不住我的身體,他一見到你,就瘋了似的想要你,難道你不想嗎?”


    “不行,你的精力怎麽那麽旺盛?真的不行……”


    他迷亂的抬起頭,看著她,“怎麽了?為什麽不行?我出去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麽?”


    慕十月皺起了眉,“之前不是做過嗎?剛多久啊,還做?”


    她的聲音有些疲憊,臉色也帶著一天的勞累,其實最主要的,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想靠近他,卻又一遍遍的想到慕怎挽提醒過的話,每次和他在一起時,總是那麽的矛盾,讓她無所遁形。


    “我太想你了,乖……”他哄著她,但慕十月的態度很鮮明,她搖著頭,韓非軒無奈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看到她低垂的眼眸,眼神還那麽篤定,最終隻能無力的歎了口氣。


    伸手放開了她,柔聲說,“好吧,你不同意,我就不碰你……”


    然後他站了起來,整理下自己的衣服,說,“我還得趕飛機,先走了!”


    慕十月點頭,送他出了玄關,看著他上車,她的心裏悶悶的,像墜了塊石頭,十分矛盾。


    “放心,我這次隻去一個多星期,七八天那樣子,等我回來了,再帶查理去科技館!”他從車裏探頭出來說。


    慕十月點點頭,朝著他揮手告別。


    看著他的車漸漸離開,她的心裏變得更加複雜,猛地抽動了下,亂七八糟的感覺全都湧了上來。


    當天晚上,韓非軒乘著轉機飛往倫敦,八個小時的航班,他坐在太空椅上聽著李默匯報工作。


    “大西洋集團和梅德先生的珠寶展覽會後天晚上舉行,韓總,您確定不再和聶小姐商量一下了嗎?我聽說梅德先生這兩天見過聶小姐,還請她去家裏做客的,如果可以的話……”


    李默說了很多,但卻聽不到韓非軒的任何回複,李默納悶的看了看,之間韓非軒單手托腮閉著眼睛似是睡著了。


    他喊了兩聲,“韓總?韓總……”


    看來是真的睡著了,李默歎息,三年前的那場車禍後,韓非軒的身體情況變得不是很好,平時明明應該很注意保養和休息的人,卻偏偏執意帶著孩子玩了一整天,現在累的工作都聽不下去,就睡了……


    他招手,讓人拿來一條毯子,蓋在了韓非軒身上,然後自己拿著拿一摞摞的文件,去旁邊工作。


    韓非軒走了以後,慕十月又開始了以前安靜的生活,三點一線,慕家,幼兒園和公司。


    但兩天後,慕十月卻見到了一位意外來客。


    她在公司的財務部做結算表,準備給西郊工地撥款,差不多處理完時,安卡跑過來找她,說,“慕總,您辦公室有人找。”


    “誰啊?”她很自然的問了句,然後整理下手邊的報表,準備起身跟著安卡上樓。


    但聽到安卡口中的稱呼時,頓時整個大腦嗡的一聲,仿佛視野四周都開晃動,她顧不上其他,快步上樓。


    一邊上樓還一邊想,他怎麽會來呢?


    難道說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還是說……


    一路上,她想了好多種情況,但當真正來到辦公室,看到那個站在裏麵,一身風塵仆仆的男子時,她的神色還是穩住了,從之前的慌亂和彷徨,轉移到了現在的鎮定自若,雖然幾分鍾的時間,但卻在他麵前表現的極好。


    時隔很久,再次見到他,他還是那麽的溫文爾雅,氣質如蘭,不管何時何地,永遠都如謙謙君子一般,風采奪目。


    慕十月走過去,將手上的文件放在了辦公桌上,然後看著他道,“好久不見了,溫總。”


    是的,她麵前的男人就是溫如初。


    那個她曾幾何時異常愛慕的學長,那個和她有過幾年念念不忘,走過青蔥歲月,有著美好記憶,又在最後給了她最失望答案的男人。


    溫如初看著她微笑,輕聲道,“是啊,好久不見了,小月。”


    他的稱呼略顯輕佻,慕十月皺了下眉,糾正說,“請叫我慕總。”


    說完,便優雅的坐到了身後的老板椅上,同時示意溫如初也請坐。


    坐下後,兩個人四目相對,慕十月率先開了口,“不知溫總來我們公司所為何事?”


    “算是敘舊吧!”他淺笑著說。


    她一怔,敘舊?他和她嗎?他們是那種能隨便敘舊的關係嗎?


    慕十月還算禮貌的道,“這種玩笑溫總開不得,都知道溫太太是出了名的醋壇子,如果打翻了,我可受不住的!”


    知道她是故意調侃,溫如初也不生氣,隻是說,“你還好嗎?”


    慕十月佯裝糊塗,聳肩看了看自己四周,“難道我現在的樣子不好嗎?”


    “哎,真是所問非所答啊!”溫如初歎息,“上次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我以為……”


    “以為我都放下了,所以才借此機會過來和我‘敘舊’的?”她接茬道。


    溫如初看著她,“不是嗎?”


    慕十月笑了,笑容清淡一點都不浮誇,隻是清清淡淡的,想水一副縹緲的水墨山水畫,永遠都帶著迷離的篇章。


    “是,但好像也不代表我們之間還是朋友吧!”


    如果當初溫如初沒有那麽是非不明,如果當初他沒有在開庭的前一日為了夏采薇來找她,希望她能妥協,或許,此時此刻的慕十月,也不會變得這麽言辭犀利,她也可能會心平氣和的像對待老朋友一樣,兩個人閑談敘舊。


    但時至今天,尤其是前不久夏采薇探病時說過的,‘他還沒有忘了你,還長長的惦記著你!’如此一來,她更要表現的態度鮮明,可不想因為最近,成為他和夏采薇夫妻情變的導.火.索。


    “你還是老樣子,愛憎分明啊!”溫如初輕歎了口氣,準備言歸正傳,“好了,我還是和你說正事兒吧!這次過來呢,我是聽說你最近和韓非軒走得很近,不知道你們……”


    “嗯,我們已經和好了!”慕十月赫然打斷他,同時肯定了溫如初的猜想,不給他任何迂回的空間,直言承認,也算是一種坦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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