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的在附近看了看,房子裏空空的,除了她好像再沒有其他的人質,那韓秀妍呢?他們又把她弄去了哪裏?


    難道說……


    頓時,一種很壞的預感隨之而來……


    慕十月這些年,也接連被人綁架幾回了,自從她離婚去了美國後,這些厄運好像變和她劃傷了休止符,但自從她回國後,黴運又開始找上了她,事業上頻頻出問題也就罷了,還被人陷害丟了通稿,又涉及提案被偷,現在又這樣被綁架,現在想來,這肯定是有預謀的,早些時候張伯就提醒過她,說慕家附近經常有一些人來來往往, 似乎是故意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當時她沒在意,隻是一心撲在了工作上,想著怎麽才能讓慕氏恢複往日的生機,可萬萬沒想到,一時的疏忽造成了這麽大的後果!


    這次綁架,她隻知道對方的目的是韓非宇,但具體要要挾他做什麽,她完全不得而知。


    但韓非宇到底去了哪裏?劉詩宴有沒有被救出來,難道說他們兩個人都……


    那種很壞的預感,她實在不敢繼續想下去,不停地搖頭,試圖將那種不好的感覺擠出大腦。


    正想著,忽然有人朝著她走了過來。


    慕十月心驚膽顫,不禁往後縮了縮。


    “哎呦,這女人醒了!”男人惺忪的叫了一聲,隨之逃出一塊幹麵包扔到了她腳邊,然後態度惡劣的繞到她身後,用刀子劃開了綁在她手上的繩子。


    “吃點東西,吃飽了晚上就上船,也別怪哥幾個善待你!”男人說話時用手摸了摸她的臉,惡心的慕十月忍不住張嘴咬了男人手一口。


    男人生氣地扇了她一巴掌,嘴角流出了鮮血。


    其他幾個人大駭,“你小心著點!沒聽老大說嗎?這個女人有病!你想被傳染啊?”


    那人不屑的朝著慕十月吐口水,然後直起身用腳狠狠地將麵包踩扁,才笑哈哈的走了回去。


    慕十月低頭不語,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低頭拾起了那個被踩的扁扁的麵包。


    她已經幾天沒吃過飯了,如果再不吃東西,她不知道自己還沒有體力扛下去。


    那幾個男人不懷好意的看著慕十月,見她狼吞虎咽的吃著那塊扁了的幹麵包,不禁露出了鄙夷之色,“就這麽個貨色,還他媽有著傳染病,弄過去會有人要嗎?”


    “好好打扮一下,再去賣唄!”


    “再說了,看她那小模樣,哪個男人看了能不動心的?你我不說,誰知道她有病?”


    他們要將她送去三角洲賣掉!


    慕十月氣的緊咬下唇,又低頭啃咬麵包,一口一口的往下吞咽,吃著那個已經發了黴,還長了不少白毛,又被人踩的扁扁的麵包,明明很難吃,卻要逼著自己必須吃下去。


    就好似被人打碎了牙,卻還要強撐著往肚子裏咽是一個道理,此時的她,要抓緊一切可能活命,不管多難吃,隻要能吃,就必須要吃,因為她要活著!


    隻有活下來了,才能有希望逃出去!


    有個喝的醉了一些的男人走過來,慕十月正弓著身子跪在地上瘋啃麵包,男人一腳踩到了她的手上,她拿著麵包的手頓時鬆開了,男人的腳不斷用力,踩得她的手指疼痛萬分。


    然後男人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著頭迎上男人的目光,看著她因為疼痛而整張臉扭曲的模樣,男人放聲大笑,“大哥說了,如果賣不掉,就給我們幾個玩了!”


    “他媽的,一身病的貨,怎麽玩啊?”其他男人露出了一臉的不屑,好似此時的慕十月就是個定時炸彈,其他人都懶得碰。


    可那個男人用力的踩著她的手,直到有鮮紅的液體流出了,可慕十月仍強撐著不吭一聲,男人笑嗬嗬的甩開了她的下巴,冷道,“一點點玩死感覺也不錯啊!”


    “那倒是,你就喜歡折磨女人,到時候如果真賣不掉,就給你了!”有人配合說。


    男人心滿意足的收起了腳,俯下身扯著慕十月的頭發,在她耳邊說,“聽說你是二哥的女人,讓我一點一點的弄死你,一刀一刀的剜掉你身上的肉……哈哈,等著吧!”


    慕十月嚇得渾身冷汗直流,這些人,簡直禽獸不如!


    那人一把抓起了慕十月,因為疼痛,慕十月氣急順勢與那人對視了一眼,可就這一眼,便勾起了那個人的殺人欲望,“哎呦,我看不用賣了,直接給我弄死得了!”


    說完,又啪啪的拍了慕十月臉蛋幾下,“放心,我會好好對你的!一定讓你今生難忘!”


    “喂,真不送去賣了嗎?說不定還能賺點錢呢!”其他人說。


    “賣什麽?就著貨色,還一身的病,送去了也砸咱們自己的招牌,弄不好還得被大哥埋怨!”那個變態的男人扯著慕十月的頭發,沒有絲毫憐惜地將她拖拽到了房屋中間。


    隨之,他轉身去了外麵,一分鍾後就回來了,手上拿了個大黑包,嘩啦一下,當著慕十月的麵將包裏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各式各樣的刀子,垂頭鏟子之類的凶器一覽無餘,上麵還沾了很多紅紅的血跡,但早已幹涸,像是早已殘殺過多少人一樣。


    慕十月看著眼前之人,心顫的厲害,因為害怕的緣故渾身驚恐起來,她想不到,自己竟然會碰上這麽一個嗜血的大變態,現在就要動手了嗎?那她之前的努力算什麽?她剛剛還吃那麽難吃的麵包幹什麽?


    難道真的就要命喪於此了嗎?孤零零的被人殘殺,死後連個全屍都可能留不下,不知道會被他們毀屍滅跡的藏到什麽地方,等若幹年後,可能查理或者誰接到了警方的電話,說找到了他多年前失蹤的母親下落,然後就是漂洋過海的認屍道路……


    真的要這樣了嗎?為什麽?她平生也沒做錯過什麽!為什麽老天要和她開這種玩笑?


    男人看著慕十月那副倔強的模樣,不由得冷笑起來,“你那眼珠子瞪什麽瞪?再瞪!老子馬上摳出來!”


    她嚇得立馬.眼神閃爍,視線也從男人的臉上避開。


    男人則玩味的伸手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拽了幾縷放在鼻尖,一股淡淡的洗發水的清香味,談不上多迷人,但卻足以讓人難忘。


    他將慕十月摁在地上,從地上的工具中隨便找了個錘子出來,朝著慕十月的頭部就要狠敲——


    有人卻說,“上來就直接打頭,老樣子能不能換換?”


    男人想了想,也對,自己都保持這一風格好多年了,也覺得挺沒意思的,一砸弄出那麽多腦漿飛濺,破壞了大家吃飯的胃口。


    慕十月聽著那些人的談話,不禁渾身打了個冷顫,不住的咬著下唇,難道說她就真的命該如此了嗎?


    她死不死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查理怎辦?小小的年紀就要承受喪母之痛嗎?


    一想到兒子,她更加心顫的不行,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脆弱的生命麵前,她忍不住的開口求饒。


    她看著凶神惡煞的男人,開口道,“求求你,放了我,我還有個孩子,孩子不能沒有媽媽啊……”


    “放了你?”他邪佞的冷笑,盯著慕十月從上到下的看了看,最後目光瞄準了慕十月白嫩纖細的小手,他一把抓了過來,按在地上,同時說,“女人天生就是肮髒惡心下賤的東西!你們這樣的賤女人,能培養出什麽好孩子?你死了才是孩子最大的解脫!”


    說完,他看著慕十月的手,高高地舉起了錘子——


    而這時有人的對講機裏傳出了聲音,“韓非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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