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氏集團的危機,因為韓非宇的主動出麵,很巧妙的化解了。


    公司裏之前接到威脅電話的,又統統接到了賠禮道歉的電話,之前過來洽談解約的律師,也一改常態的客氣謙恭了不少,還對解約一事絕口不提,隻是說了些冠冕堂皇的大話,就快速告辭了。


    就連始終態度傲慢的安淩然,也開始對慕十月畢恭畢敬起來,凡是皆以慕氏為主,每件事每個主張和決定,都以慕十月提出的意見做最後參考,再也不奉行獨斷專行的大女子主義。


    這樣鮮明的改觀,讓慕氏上上下下對慕十月的辦事能力刮目相看,風言風語自然也是不少的,不過更多的還是對他們這位‘黑白兩道’通吃的女老板的信奉和佩服。


    也有不少人說,“咱們這位慕總啊,背後有的是男人,所以才會做什麽都順風順水的,不是老話說得好嘛,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站著一個偉大的女人,但一個成功女人的背後,可站著一群了不得的男人呢!”


    “是啊,盛少一個,韓二少,還有一個前夫韓大總裁,現在就連sk的唐先生都勾搭上了,這女人的實力……”


    “就是個天生的狐媚子,功夫了得啊!”


    “我看你們就都是羨慕嫉妒!”


    “是啊,女人能做到這份上,誰能不羨慕呢?”


    一群人在茶水間亂嚼舌根子,慕十月端著空了的杯子站在門口,安卡氣的想衝進去教訓,卻被慕十月一把攔住了。


    她拽著安卡去了別處,回到辦公室,安卡氣不過說,“慕總,您可是集團的老板,一把手啊!怎麽能讓他們那些人在背後亂說呢?您這老板當的也太和善了!不行,我要記下來,沒事給他們穿小鞋!”


    慕十月隻是無謂的一笑,重新坐了下來,道,“你還嫌慕氏最近發生的事情不夠多嗎?好不容易風平浪靜了,又何必再多添是非呢?”


    “那也不能讓他們亂說啊!要是在別的公司,敢背後這麽議論老板,別說穿小鞋了!直接開除走人啊!”


    慕十月轉眸看向了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靈活跳動,嘴上漫不經心的說了句,“他們也沒說錯什麽,這次能逢凶化吉,確實多虧了非宇的幫忙,也不是我一個的功勞,雖然……”


    雖然他們誤解了其中的很多細節,她也沒有傳言中那樣,去處心積慮的‘勾引’sk的唐先生,但既然事情解決了,過多的小細節,又何必再去計較呢?


    作為老板,能心胸寬大一點也是好的,最起碼得饒人處且饒人。


    “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開除了他們,上哪兒還能一次性雇這些人啊?都是慕氏的老員工了,隨便讓他們說去吧!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說。


    安卡不悅的吐了口氣,感覺慕十月有時候就是太心軟了,所以才會讓董事們如此欺負……


    慕氏和sk的合作還在正常進行,暫時風波算是過去了,但網上有關慕十月的新聞還在繼續著,甚至還越傳越亂,將一些毫無關聯的人都加進來一起八卦,甚至還出了不少惡搞的漫畫圖,將慕十月的頭像ps上去,再弄些難聽的言語謾罵。


    她本是不想管的,以為會像前幾年那樣,慢慢淡去,網絡的傳播就是這樣,有了新鮮的新聞,就會忘記舊的熱點。


    可是沒想到這次竟然鬧到了這種地步,她沒辦法隻好聯係公關部開始著手處理,並對相應的網站和群體,以侮辱誹謗罪進行起訴。


    最近的事情也頗多,每天工作都到很晚,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裏。


    這天,她也一如往常,下班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已經算是早的了,剛收拾了東西,準備下樓,安卡卻進來和她說,“慕總,有位小姐急著找您。”


    慕十月愣了下,“誰啊?”


    “她說叫劉詩宴。”


    神色恍然怔住,隨之,慕十月讓安卡請她進來。


    距離上次見到劉詩宴,已經整整四年半的時間了。


    她被安卡請了進來,相較四年前,麵容和身材幾乎未變,但眼神卻變得更加的睿智和成熟,早已褪去了小女孩的稚嫩,此時的她更加的知性,幹練。


    慕十月請她坐下,安卡送進來兩杯現煮的摩卡,劉詩宴端著杯子輕抿了幾口,說,“我突然過來,你一定很意外吧!”


    慕十月點頭,“確實。”


    “但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這幾年我一直在國外工作,好不容易回國了,有些事還是放不下,就想著過來問問……”劉詩宴有點吞吐,可能感覺自己的突然造訪實屬唐突,難免有點不好意思。


    慕十月隻是微笑的說,“沒關係的,你和非宇從小一起長大,都是朋友,有什麽話就直說,我不會在意的。”


    “嗯,其實呢……”劉詩宴拉長了聲音,手上精美的咖啡杯倒映出她精致的小臉,想了想才說,“我知道非宇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當初和我交往,也不過是意氣用事,也都過去四年多了,我也早就不在意了,不過前段時間,我在國外遇到他了,當時他受了很重的傷,碰巧我所在的醫療救助站幫他做了手術,他稍微好一點就走了,慕小姐,聽說你們在交往,那你對自己男朋友的工作,了解嗎?”


    慕十月臉上的神色凝滯了起來,目光疑惑的看著劉詩宴,心裏揣測著她的意圖,有些話,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總不能直接說,她知道韓非宇加入了黑幫,一次次幫他們走貨什麽的,這可都是犯罪的勾當,說出去了,韓非宇很可能會因此沒命也說不定!


    所以慕十月佯裝糊塗,“你在說什麽呢?我有點聽不懂,非宇受傷了?”


    “嗯,是槍傷。”劉詩宴簡單扼要,直揭重點,“我覺得他做的事情,好像不太光明正大,可能也是我多管閑事了,不過我覺得好歹也算發小了,也是我曾經愛過的人,就算沒有緣分做伴侶,但還是希望他好的。”


    慕十月似乎了然了,劉詩宴是猜出了韓非宇的所作所為,有些放心不下,才過來好心提醒。


    劉詩宴又說,“我今天晚上的飛機,這次回去可能又得幾年才能再回來,說實話,這些年在國外,我見過了太多的生死離別,本以為對生死早已麻痹了,但沒想到當在手術台上看到他時,我還是忍不住的好害怕,不管他愛不愛我,最起碼我曾經愛過他,也隻愛過他一個男人,我希望他健康長壽,而不是……”


    後麵的話,劉詩宴沒說,但慕十月能猜得到。


    因為劉詩宴還愛著韓非宇,所以希望他能平安健康,長長久久的活下去,而不是做哪些刀口舔血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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