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軒和慕十月說,“我祖母家的先人,曾經做過調香師,算是一種家族手藝,一直傳承至今,祖母在世的時候,爺爺曾去國外打理生意幾年,她一個人為了支撐韓家的產業,就做起了香水生意,還創建過獨立的品牌,在巴黎多次獲過獎項,後來隨著時代的變遷,慢慢的韓家的香水產業就逐漸走入了末路,加上這邊的氣候,不太適合大麵積的種花養花,調香的環境也必須特殊,很多條件都不允許了,所以就不做了。”


    慕十月認真地聽著,時至今天,韓家也始終沒有把香水生意再提上日程,難道是其中有什麽隱情?


    “既然都不做香水生意了,那那邊還留了一大片花圃地幹什麽?”她問。


    “媽有空的時候,會親自種植采摘,調香處理做成香水,大部分的都作為員工福利,發放給韓氏集團的員工了,還有一些精品是媽的個人收藏,另外還有一些算作應酬送人。”韓非軒解釋說。


    李默開車繞過成片的空地,隆冬時節,這裏一片白雪皚皚,看上去了無生趣,但可以想象得到,盛夏時分,之類是何等的繁茂,能在同一時節開放,爭奇鬥豔的,美景讓人驚歎。


    韓家樹大根深,各種產業生意都有經營,相比時至今天,韓家現有的兩個人男人又如此有能力,早已不再需要香水來掙錢了。


    她自嘲著心裏的世俗想法,無意中抬眸,看到了隱身於一片空地之中的古老宅邸。


    車子停在了宅門口,慕十月動手解開了安全帶,旁邊的車門卻被打開了,是李默,她一身恭敬的站在一側,照顧著慕十月下車。


    她從車上下來,韓非軒走過來,挽住了她的手,慕十月有心想拒絕,卻又不太好意思,隻好任由的被他牽著。


    “外麵很冷的,我們快些進去吧!”他輕聲說。


    進入府宅時,地上擺著細長高大的石頭,上麵用朱砂赫然刻著‘韓宅’兩個古體字,李默開車過來,門裏有人出來開門。


    一個中年的老婦女,穿著打扮倒也得體,溫潤的臉龐,雖然上了歲月,發梢間略有些許的青絲鬢染,卻能也身材勻稱,麵容姣好,一看當年就一定是個大美人。


    她是這棟百年曆史老宅的管家,四年前慕十月第一次來這裏時,韓名心曾和她介紹過的。


    所以這次見麵,也不陌生,還沒等到她問好,對方主動說話,態度極其謙恭,“少夫人來了,少夫人您好!”


    慕十月不太習慣別人這麽謙卑,倒弄得有點不太好意思,隻是說,“曼青姨,快別客氣了。”


    “這是應該的,您是主子啊!”李曼青世世代代在這裏工作,對韓家人盡忠盡責,“聽聞少夫人懷孕了,上上下下的人都特別高興……”


    說著,李曼青忙向身後招呼了一聲,頓時,所有人位列兩旁,整整齊齊的朝著慕十月鞠躬問安。


    慕十月很不自在,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心不在焉,置身韓家祖宅,神色完全被這棟古老的宅院所折服,它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威嚴感,雖然經過了歲月的洗禮,盡顯滄桑,卻能體會到它所帶給人的一種超強壓迫感。


    李曼青笑嗬嗬的,微笑的麵容上帶著恭敬謙和,周到的攙扶慕十月往裏走。


    李默跟隨其後,有那麽一瞬間,李曼青感覺自己的眼睛一定是花了,因為她看見了韓非軒在笑。


    已經多少年沒見過大少爺笑了。


    而且他此刻臉上的微笑,發自肺腑,完全是情不自禁的表現,那笑容融進了日光,分外的祥和。


    往裏麵走去,李曼青無意中瞥見了站在陽台上的二少爺,他眼底的那抹怒氣,慢慢的爬上了棱角分明的俊臉,她不由得倒吸口冷氣,因為李曼青注意到樓上的韓非宇陰冷的目光正注視著往玄關走去的韓非軒和慕十月。


    二少爺也不是從來沒生過氣,隻是李曼青在韓家呆了大半輩子,從未見過二少爺氣的如此沒有城府。


    這三個人……


    到底是什麽關係?


    ……


    進了玄關,就見到了沈佳人。


    她一臉微笑的很有親和力,走過去看著慕十月,麵容也還算和善。


    隻是再次見到沈佳人,慕十月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抵觸的,之前的幾番爭吵,還有醫院的青黴素事件,都讓她對這個婆婆,徹底的失望至極。


    但今天回祖宅祭拜先祖,她能一同前來,就代表了想要和好,想看在肚子裏未出世的孩子一個薄麵,試圖挽回他們之間的關係。


    既然如此,她也不能總繃著個臉吧!


    如此想著,慕十月也動了動自己僵硬的臉頰,微微的擠出了個些許難得的笑。


    雖然笑的不自然,但好歹很真誠。


    “辛苦了,一路上累壞了吧?”沈佳人走過來,噓寒問暖。


    不管是虛假的溫柔,還是刻意的演技,慕十月是不是應該謝謝肚子裏的寶寶,讓她又重新得到了一次‘家庭’的溫暖?


    其實在慕十月沒來之前,李曼青就說過,“大少爺都對外宣布要離婚了,現在少夫人又突然懷孕,這也太巧了吧!會不會有什麽隱情呢?


    沈佳人隻是微微一笑,“這個我不擔心,她慕十月沒那個膽量敢拿這種事欺騙人,再說了,他們夫妻四年,懷孕也是正常。”


    客廳中一片祥和,盡是一些客套話,沈佳人和慕十月坐的很近,正聊著天,早已先來一步的韓非宇忽然從樓上闊步下來。


    偌大的客廳,因為韓非宇的突然進入,一時間忽然靜默了下來。


    慕十月對於他的出現,並未感覺到一絲的意外,平靜自若的端著茶杯,喝著沈佳人剛遞過來的熱茶。


    韓非宇斜身坐在沙發上,慵懶的目光折射著極度的怨憤,眸光深淺的撇著眼前的慕十月和韓非軒,忽然開口,卻語出驚人,“美國acrm康複醫學會的董事eric millegan。”


    慕十月一怔,韓非軒也跟著神色錯愕。


    這是在來的路上,韓非軒向慕十月提過的,她還沒時間和韓非宇說,他怎麽會知道的。


    看出兩人眼中的驚詫,韓非宇輕蔑的勾唇,自嘲道,“我早說過了,四年的監獄,我也不是白蹲的,攻個防火牆,盜個文件資料什麽的,綽綽有餘了。”


    兩人了然,韓非宇會黑客技術,分分鍾可以攻克韓非軒的私人電腦和手機,想知道美國acrm康複醫學會的董事eric millegan的事情,十分簡單。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本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和你說的,我覺得你的手還能康複,想彈琴也不是沒有可能。”韓非軒直接說。


    “是嗎?”韓非宇冷笑,邪魅的眼眸緊鎖著韓非軒深邃的眼睛,眼中閃過一絲誰都觸及不到的哀痛,“可是我從來沒說過還想彈琴啊!你們又憑什麽替我擅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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