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我很失望,我已經不在愛她,她的事從今以後和我再無半點瓜葛。”


    溫如初以這樣一句話,結束了和韓非軒的談話。


    韓非軒從酒店出來,看著手機裏保存的錄音,冷然一笑,這個溫如初,還真沒辜負他的期望呢。


    將錄音毫無保留的全部拷貝到u盤裏,開車直奔慕氏集團。


    這邊,韓非軒離去後,溫如初陰著臉,直接去了客房。


    房間裏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他抓過來一個保鏢,問,“夏小姐呢?”


    “她在樓下餐廳……”


    保鏢話剛出口,溫如初整個人便急速衝了出去。


    樓下餐廳,夏采薇在廚房津津樂道的吩咐大廚們做菜,手裏端著大廚剛剛做好的西式餐點,拿著餐叉小口的品嚐著。


    溫如初一臉陰沉的衝進了廚房,夏采薇一怔,忙衝他揮手,“找我嗎?怎麽來這裏了?”


    她正納悶時,溫如初直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拽著她出了後廚。


    “去哪裏啊?你慢點……”夏采薇柔聲說。


    溫如初拖著她來到樓上,隨便找了間空的客房,拽她進去,一把將夏采薇摔到一邊,他用腳踢上了房門,並反鎖。


    那一刻,夏采薇以為他要做什麽,臉頰不由得一種潮紅,嬌羞的手指攪著衣襟,雖說早已芳心暗許,但那種事畢竟還是第一次,難免有些緊張和羞澀,靦腆的垂著頭,柔聲說,“如初,現在是白天啊,不如我們晚上在……”


    話沒說完,就感覺此時的氣氛好像不大對勁,夏采薇抬起頭,看著麵前的溫如初,他不說話,但臉色陰沉,陰冷的臉上毫無表情,她覺得奇怪,難道說男人做那種事之前,都要這幅表情?


    不對吧!


    夏采薇為了溫如初一直守身如玉,但好歹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成人男女之間的那些事,見過聽過也看過不少,怎麽可能都板著個鐵青的臉再做呢,肯定不是……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溫如初開口道,“四年前的那場車禍,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夏采薇,你告訴我實話!”


    四年前的車禍!


    聽著這幾個字,夏采薇神色猛然一僵,好像所有的血液,瞬間都被凍住了一般,她定在那裏,身體不受控製的動彈不得。


    溫如初看著她的反應,顯然有些詫異,但不過片刻,就又恢複如常,他不耐的吐了口氣,“看來真和你有關啊!夏采薇,你在十月的車上做了手腳,想害她出車禍是不是?其實你真正想殺的人是慕十月,對不對?”


    夏采薇情不自禁猛地往後退了兩步,身體一踉蹌,猛地摔坐了地上,她以為,四年前的那場車禍過去了,當年做過的事情,就不會有人知道,可怎麽也沒想到,溫如初居然會知道……


    夏采薇著急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我當時隻是一時糊塗……如初,你也知道的,我從大學時就愛上了你,可是……你始終對我視而不見,你滿眼都是那個慕十月,我也是一時賭氣,所以……”


    溫如初氣的直咬牙,用手指著夏采薇,“你……你怎麽這麽狠心,不管怎樣,你們也好歹都是同學啊,你怎麽能下殺心呢?”


    “我那時候小,不懂事啊!”夏采薇盡可能的為自己找理由,衝過去一把抓住了溫如初的手臂,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般,非常使勁,“總而言之,如初,你怎麽會知道這件事的?我……”


    溫如初不屑的一把甩開她,冷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夏采薇神色慌張,臉色唰的下全白了,她用手臂撐著桌子,才勉強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


    溫如初斜睨了她一眼,沉吟半晌,才道,“不過,看在夏伯伯幫了我這麽多年,還有你一直在我身邊的份上,這次我會幫你的。”


    “嗯?”夏采薇一怔,淚水模糊的雙眼看著他,好像找到了一絲希望,馬上衝過去,從後麵抱住了溫如初。


    他低頭看著攀附在自己腰間上的小手,微微皺眉,就是這雙手,差點害的慕十月命喪黃泉,不禁有些厭惡起來,冷道,“隻這一次,如果你以後再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來,別怪我翻臉無情!”


    說完,厭煩的撥開她的手,淩然的打開門,大步離去。


    夏采薇看著他的背影,眼上的淚光一掃而過,黯潔的勾了勾唇,露出得意的一絲竊笑,冷然的小聲呢喃,“慕十月啊慕十月,到頭來,你心心念念的男人,不還回到了我的身邊?不僅如此,明知道當年我想害死你,可他還是心甘情願的幫我,到頭來,還是我贏了!”


    慕氏集團這邊,韓非軒將u盤交到慕怎挽手裏,除此之外,還有一摞和四年前車禍有關的資料。


    慕怎挽大致翻了翻,說,“這是四年前的事了,警方那邊早已結案了,怎麽?又查出什麽了嗎?”


    “對,事發當天小月開的車,刹車係統早已失靈,若不是臨時出了變故,死的人就是小月了!”韓非軒說。


    慕怎挽聞言,眸光一凜,猛地站了起來,“什麽?”


    韓非軒馬上說,“幕後主使可能就是這個夏采薇,她的資料和背景都在裏麵,還有這份u盤,你回去拿給小月聽,她聽完了,估計心結能打開一些。”


    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心病還需心藥醫。


    慕十月是因為溫如初的突然離開,情緒低落,這個心結就勢必隻有溫如初才能解開。


    慕怎挽看了看那個u盤,點頭,“嗯,我晚上就給小月。”


    到了晚上,慕怎挽一回家,就直奔樓上看妹妹。


    過了十多天,慕十月的狀態是比之前好了很多,但還身體還有些虛弱,臉色也白白的,好像沒什麽血色。


    慕怎挽將u盤交到慕十月說中,說,“你還在乎溫如初嗎?”


    慕十月愣住,隨後垂下了頭。


    這個問題,她拒絕回答。


    到底是在乎,還是不在乎呢,到現在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受了太多的傷,輕微的一點傷痛,竟無法觸動那個麻痹的心髒。


    她的沉默無語,加重了慕怎挽心頭的猜測,他喟歎口氣,站起身時拍了拍慕十月的肩膀,輕聲說,“聽聽這裏的錄音吧!聽完了它,再回答我的問題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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