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宇的出現,顯然讓對麵的男人吃了一驚,尤其是他加的那句話,更讓他措手不及,男人凜然的推了推眼鏡,“你誰啊?剛才說了什麽?”


    韓非宇好笑的看著男人,又看了看旁邊一臉窘迫,擔憂害怕不停地衝他擠眉弄眼示意讓韓非宇離開的劉詩宴,笑了笑,說,“我說詩宴是專門挖你家祖墳的,怎麽了?”


    “你……”男人勃然大怒,突然被人咒罵,猛地站了起來,“你到底誰啊?說什麽?”


    男人看上去很斯文,除了說話言語有些衝了之外,並沒有任何不合邏輯的舉動。


    但韓非宇看著他,就覺得特別怪,冷然的聳聳肩,整理下衣服,自報家門說,“我是劉詩宴的男朋友,我叫韓非宇,幸會啊!”


    男人一怔,“劉詩宴,你都有男朋友了?那你舅舅還讓我過來和相親做什麽?”


    “我……你誤會了……”劉詩宴尷尬的站起身,連忙解釋。


    可此時的男人早已氣的火冒三丈,哪兒還肯聽她解釋,拿了外套和手提包,豁地一下拂袖離開。


    劉詩宴不知如何是好,急忙追了過去,“李先生,很抱歉,這隻是一場誤會,請您別見怪,其實……”


    “好了,我不想再聽你解釋,我隻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男人懶得理會,一把推開了劉詩宴,同時還說,“本來我也覺得你和我不合適,我是個喜歡各種運動,生活活躍的人,而你呢?什麽人類學專家?那是個什麽東西?研究人嗎?男人還是女人啊?”


    “我……”劉詩宴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


    她真的沒想到自己舅舅介紹的男人,居然說起話來如此刻薄!


    韓非宇走過來,慵懶的一把摟過劉詩宴,將她拉到自己身後,同時抓住男人的衣領,使勁的禁錮著男人的脖頸,冷聲怒道,“你他媽算什麽東西啊?對女人這麽大呼小叫的,一點教養都沒有是吧?懂不懂得尊重女人?人類學專家,就是研究人類的,你說男人還是女人?你長這麽大,不識數啊?”


    一邊說一邊訓斥著,狠狠地對男人教訓了一通,韓非宇才鬆了手,男人的脖子被他勒的不輕,扶著一般桌子尷尬的一陣咳嗽。


    服務員想過來攔阻,卻被韓非宇遠遠的一個眼神定住,眸光幽深冷冽,沒人敢上前一步。


    “我叫韓非宇,難道說你不認識我?”他看著那邊的男人,不屑的勾著唇,單手拽過劉詩宴,強行將她拉近自己懷裏,親昵的朝著她臉上親了一口,又挑眉看著男人,說,“若是不認識,那你肯定聽說過韓二少吧?”


    聽聞‘韓二少’三個字,男人雙眸撐大,驚恐之情無需言表。


    韓非宇冷蔑的唇角微翹,在男人膽怯的目光裏,繼續道,“我就是,記住了,這是我韓二少的女人,以後見了她,躲遠點!小心哪天老子不高興,廢了你!”


    男人嚇得情不自禁的渾身一顫,立馬轉身狼狽的一溜煙跑了出去。


    剩下劉詩宴滿臉通紅的被韓非宇強拉在懷,看著男人飛跑出去,她立馬推開韓非宇,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冷然的沒好氣瞪著他。


    韓非宇卻聳肩一笑,說,“瞪什麽眼睛?還不感謝我替你救場?”


    “憑什麽感謝?”劉詩宴理直氣壯的看他,滿懷怒火,“那是我舅舅給我介紹的對象,你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說那麽難聽的話,現在又把他氣走了,回頭我怎麽和我舅舅交代?”


    此時此刻,劉詩宴真的很討厭他,明明是他不理她,拒絕她,還用話語羞辱她,那天晚上的事情,估計他也早就忘的一幹二淨了,既然這樣,又幹嘛還回來招惹她?


    毫無交集的兩個人,相安無事的生活難道說不好嗎?非要在她準備好迎接新生活,新的男人時,他又出來攪局。


    這種行為不叫紳士,叫煩人,換言之,叫故意搗亂,也可以稱之為犯賤。


    而韓非宇這樣的行徑,也不能稱之為暖男,再說了,他們彼此連個備胎都算不上!


    “你還想著和你舅舅交代?”韓非宇好像聽到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話,冷笑的兩手交叉在胸前,“你舅舅就介紹這樣的男人給你,你應該回去找他說理去,這男人算什麽東西?我作為一個旁人都聽不下去了,他故意嘲諷你,看不出來嗎?就算我不站出來,他也會找借口甩掉你的!”


    劉詩宴委屈的咬著下唇,“看不出來!我是瞎子,隻要有男人對我好,哪怕那我當備胎,當後補都無所謂,隻要是個男人就行!”


    說完,她快速的拿著包和外套往外走。


    韓非宇幾步追了過去,拉住她的手臂,直接說,“既然是個男人就行,那你看我怎樣?不如我們交往吧!”


    劉詩宴嗤笑,手臂掙了出來,“這種玩笑不好笑,起開,我還有事。”


    韓非宇卻攔在她麵前,一副沒打算讓開的樣子,他扯著邪魅的唇,目光邪佞的看著她,再道,“我沒有開玩笑,我也是認真的,詩宴,我們交往吧!”


    劉詩宴怔住,呆呆的一瞬間沉默了。


    看她一言不發,韓非宇深吸口氣,又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忘了嗎?小時候你天天圍在我屁股後麵,吵嚷著讓我帶你去玩,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吧?這麽多年雖然沒見,但你也沒忘了我啊,我記得你出國那年,還過來和我表白呢,詩宴,你還愛我嗎?”


    那句話不是我愛你,也不是我還愛著你,而是你還愛我嗎?


    很自信,也很高傲,語氣中更有些輕佻。


    也是啊,在他們相識的路上,始終都是劉詩宴一直傻傻的愛著韓非宇,像無數男人願意為一個女人傾盡一切一樣,她也曾傾其所有付出一切的愛著他。


    劉詩宴呆滯的一瞬間,恍惚記憶回到了小時候,記得她十六歲臨出國前夕,她去找了韓非宇,在西郊別墅門口等了他很久很久。


    那是個冬天的晚上,她一個人傻傻的等啊等,等到了渾身凍得僵硬,感覺冷風一吹,好像個瓷娃娃,瞬間就會骨斷筋折。


    等到最後,她終於等來了韓非宇,卻隻是遠遠的看到他從車上下來,俯身和車內的女孩激情擁吻。


    因為冬日的夜晚,總是來臨的很早,天也黑的快,所以模糊的視線裏,她並沒有發覺,那日坐在車裏的女孩,其實就是現如今韓非宇的嫂子,那個叫慕十月的女人。


    韓非宇在原地目送女友遠去,突然‘啪’的一聲。


    有什麽東西砸落在地,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引來了韓非宇的注意。


    韓非宇反應過來側目望了望,看到十六歲的小姑娘站在花壇角落處,身子胖乎乎的,小臉也圓嘟嘟的,寒風之下,凍得瑟瑟發抖,但眼神卻十分呆滯,仿佛被五雷轟頂了一半,像個傻子似的站在那裏,手裏的一盆花掉到地上都毫無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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