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生大駭,“詩宴,不帶這麽開玩笑的,你這幾年都在國外,好不容易回來了,剛幾天啊,就訂婚了?”


    劉詩宴尷尬的解釋說,“你也知道的,我們家和他家是世交啊,兩家老人就那麽訂下來了,我能怎辦?”


    “哦,原來是這樣!”幾個女生恍然,可又瞬間眼冒金光,“那這麽說,他又是個富二代咯?還長得這麽帥,秀色可餐,不如讓給我們怎樣?”


    ““反正詩宴家那麽有錢,一個未婚夫怕什麽?還能再找嘛!””


    “是啊,讓給我們嘛!”


    幾個女生起哄,半開玩笑的挽著韓非宇的手臂,還有的女生直接噘起小嘴就要親他,韓非宇醉意朦朧的也不拒絕,一把摟過來親了兩口,笑嗬嗬的喊著慕十月的名字。


    劉詩宴被氣的滿臉通紅,“不行!”


    一向脾氣很好的她,第一次和同學發火,緊張的推開那些女生,像寶貝似的,將韓非宇護在身後。


    韓非宇醉的不行,直接身子一倒,靠在了她身上,撫著劉詩宴的頭說,“小月,你身上真香……”


    幾個女生被劉詩宴的架勢嚇住,卻又不肯離開,怏怏的說起了風涼話,“詩宴,他是你未婚夫,怎麽總喊著別人的名字?”


    “小月是誰啊?他好像很喜歡這個叫小月的女人呢!”


    “你未婚夫喜歡別人?我的天,這麽狗血的劇情,好像電視劇耶!”


    幾個女生七嘴八舌的,說的劉詩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不許胡說!”她委屈的咬著下唇,小手捂上韓非宇的嘴巴,拖拽著他出了酒吧。


    “小月,你慢點走……”韓非宇迷糊的大喊著。


    劉詩宴費力的扶著他,瘦小的身子撐著他,宛若千斤重擔,纖細的兩條小腿費力的一步步行走。


    韓非宇一直叫著小月的名字,劉詩宴隱隱記得,韓非軒的妻子叫慕十月,難道說……


    他一直喜歡的人,是他嫂子?


    我的天!這種結果太可怕,劉詩宴完全不敢想下去。


    在酒吧附近找了個快捷酒店,劉詩宴始終寸步不離的照顧他,卻被他強而有力的大手一把拽過,蠻橫的壓在了身下。


    這個迷亂的冬日夜晚,她在他的身下滿臉的嬌羞,痛苦的迎接著他的狂風暴雨,緊張的死死閉著眼睛,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著,毫無防備的迎來了她的第一次。


    當那份疼痛鋪天蓋地席遍全身時,她的手指死死的扣著他的脊背,聽著他毫無意識的一遍遍叫著‘小月’的名字,痛苦的流下了滾燙的熱淚。


    一晚上的折騰,他要了她好多次。


    直到酒店提供的避孕套都用完,他也筋疲力盡的癱在床上,才算消停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還沒亮,劉詩宴怔怔的看著床單上那抹清晰的落紅,不禁謂然歎息,看著一邊熟睡中的他,手指輕輕的撫平他皺緊的雙眉,輕吻著他俊逸的臉頰,柔聲說,“非宇哥,我愛你。”


    然後在他轉醒之際,快速的穿了衣服,落荒而逃。


    從酒店出來,她飛快的上了一輛計程車,隨便報了個地方,計程車緩緩發動,她開始慌張的檢查身上所有東西,擔心有遺落,讓韓非宇發覺。


    對於昨晚發生的一切,她並不後悔,隻是想卑微的在他身上留下點什麽,哪怕,他可能醒來後就永遠的忘了她。


    但她會記得。


    劉詩宴始終就是這種固執又任性的人。


    這點和慕十月很像。


    徹夜未眠的慕十月站在窗邊,看著外麵樓宇,一棟接著一棟,淡淡的迷霧遍布其中,給這慘淡的城市增添了一絲仙俠的縹緲之感。


    她輕輕的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妖冶的紅酒在杯中跌宕,看著迷霧,端起了高腳杯。


    杯中的紅酒還未觸及唇邊,酒杯就被一隻大手搶走,慕十月側目,韓非軒站在她身旁,手裏拿著一杯熱牛奶。


    他搶走了她的紅酒,反將自己手中的牛奶遞給她,“諾,喝這個。”


    慕十月沒接,慵懶的靠坐一旁,露出一副懶得搭理他的表情。


    韓非軒也不生氣,順勢坐在她身邊,自己喝光了紅酒,說,“大早上的,喝什麽酒?以後不許喝了。”


    慕十月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似深潭一般不可觸摸的眼眸,仿佛真的看到了那麽一絲真情蘊含其中,便也跟著點了點頭。


    乖巧的接過那一大杯熱牛奶,在韓非軒的目光裏喝完了一整杯,她舔了舔嘴唇,有些小心翼翼的蜷著身子,雙手環膝,韓非軒噙著笑在她沾了牛奶的嘴角吻了一下,才溫柔的起身,“乖,再去睡會兒吧!”


    慕十月恍然的點頭,道了句,“好!”


    看著韓非軒離開,她雙眼睜大的看著窗外涼薄的濃霧,心裏漸漸浮現著溫如初的輪廓,她答應過他,要小心應對韓非軒,隻要再忍忍,就能離婚了。


    慕十月不知道的是,她以為他早就離開了,卻並沒有,韓非軒一直守在門外,所以才會知道她徹夜未睡,透過虛掩著的門縫,看著她瘦弱的身影,他黑漆的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麽。


    自從昨晚親自目睹了溫如初送慕十月回來,還親吻了她以後,韓非軒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沒去找慕十月,也沒去找溫如初,強忍著徘徊在走廊,卻不知怎的,開始發了高燒。


    燒了整整一夜,他卻強撐著,沒驚動一人。


    一直到上午,開完會,高燒不退的韓非軒實在承受不住,在辦公室差點昏厥過去,李默才急忙送他去了醫院。


    看著在病床上痛苦皺眉的韓非軒,李默不禁歎息,他曾不止一次的讓韓非軒提醒溫如初,因為溫如初那個人,並沒有外表看的那麽簡單,城府極深,絕不是善茬,而韓非軒卻說,慕十月從小膽子就小,從沒為自己做過主,唯獨溫如初,是她自己選擇的,就算到了今天,她還在乎那個男人,他又怎能出手去破壞,她心裏那份最美好的回憶。


    可是時至今時,韓非軒啊韓非軒,看著她去愛別人,你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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