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學著做一個好丈夫,盡職盡責的好老公,他一定可以的。


    隻要他想做,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任良媛的糾纏不休,他此時此刻應該在郊區的別墅裏,陪著慕十月,抱著她睡覺的。


    就算此時的慕十月,還恨他入骨,隨時都想一把掐死他。


    但他也願意,為了那個該死的女人,努力改掉自己身上多情的壞毛病。


    如此想來,他輕聲歎了口氣,目光認真的看著任良媛,“從今以後,不許再給我打電話,也不許去公司找我。”


    任良媛錯愕的愣住,“你這是幹什麽?和我劃清界限嗎?”


    “韓氏的形象代言人我會另找他人,解約書已經交到你們公司了,不需要你賠一分錢,你隻要不再出現就可以了。”他補充說。


    任良媛氣的咬牙,坐在床上怒目圓睜,“你……你這是過河拆橋!”


    他淡笑著,一點也沒生氣的樣子,“我家的座機電話,李默的電話,都不許再打了!”


    她發瘋的攥著雙拳,情緒極其不穩,“如果我不聽,偏打呢?”


    “我不會接的。”他說。


    “接不接是你的事情,打不打是我的事情!”她固執的說著,心裏想著,大不了多換幾個手機號打好了。


    韓非軒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冷淡的笑著,“大不了換電話號,雖然麻煩,但也不是不可以。”


    然後看著渾身發抖的任良媛,又說,“緣緣,你很清楚我的性格,我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別挑戰,好嗎?如果真的惹惱了我,對你沒好處!”


    任良媛紅著眼眶,眼淚實在憋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然後拉過被子,一把蓋在了自己身上,蒙上了頭,大哭起來。


    被子一顫一顫的,裏麵發出嗚嗚的哭聲。


    韓非軒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書,仿佛一室內被一道透明的屏障隔開,對於她的哭泣,他視若罔聞,平淡的臉上沒有絲毫反應。


    “為什麽,為什麽你能睡聶繁朵,能睡那麽多女人,為什麽不能多我一個?我愛了你這麽多年,總不能白白的空歡喜一場吧?好歹……好歹也讓我做你的女人啊!”她從被子裏探出頭來,淚眼婆娑的看著他,還有些不死心的說著。


    韓非軒深吸了口氣,說,“你什麽時候看到我睡那些女人了?”


    “我……”任良媛被問住了,尷尬的臉上抽噎不斷,“那……那最起碼聶繁朵呢?我也不比她差啊!怎麽就不可以……”


    他無奈的吐了口氣,沒錯,聶繁朵確實是個特例,但那僅限於婚前,還是他們交往的時候。


    男女朋友,偶爾發生點超乎正常關係的行為,很正常吧!


    對於現在受過高等教育,和開房思想傳播的年輕人來說,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說,“我是接觸的女人很多,但睡過的女人很少很少,尤其是婚後的這幾年,更是一個都沒有,所以,別總拿那些說事!”


    這話說的並不是解釋,但大氣磅礴,輕蔑的意思彰顯,冷淡的神色鄙夷的看著床上的女人。


    同樣,也有點厭煩了。


    他話已至此,凡是明白事理,或者要點臉的女人,都不能再繼續糾纏。


    可她非是不聽。


    “那……那慕十月呢?她對你來說是哪一類的女人?碰過的?還是沒碰過的?”她哭泣的質問著。


    韓非軒不耐的掐著眉心,聽到‘慕十月’三個字時,砰的一下合上了書,扔到一邊,冷冷的盯著任良媛,怒道,“你和她根本沒法比!她是我的妻子,理所應當做我的女人,你有什麽資格和她相提並論?”


    他冷冷的一句話,將任良媛心中殘存的一點點希望,都徹底扼殺掉。


    “我……”


    任良媛被他話傷的太厲害,她再也忍受不住,痛苦的大哭起來,感覺還是恨丟人,不得不鑽進被窩裏,渾身發冷,嗚嗚的哭泣著。


    估計這才是真正的韓非軒吧!他真正壞起來的時候,能徹底碾踏一個女人的自尊,用最卑劣的方式,挫傷殆盡,輕踐著她的自尊。


    先將她寵入雲端,百般嗬護疼愛,看似溫情,實則隻是利用,結束後,在沒有需要的時候,再將她輕易的推入深淵,還附帶一個溫柔的笑容,像扔垃圾般,輕輕扔掉。


    任良媛喜歡上韓非軒的時候,他已經在f市富甲一方,堪稱首富了。


    而女人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隻是有的長相甜美,有的獨領風騷,有的強勢霸道,還有的……清純恬靜。


    但關於上床,關了燈,躺在床上的,都是一樣的,沒什麽特別區分。


    而關於韓非軒,外界的傳聞各異,有人說他閱女無數,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對女人薄情且多情,玩過的女人,比尋常百姓吃過的飯都多。


    也有人說他生性寡淡,雖然身邊女人多,但能被他寵幸的,是少之又少,幾乎用幾根手指就能數的清。


    還有人說啊,他韓非軒有著同誌情節,之所以很少親近女人,是因為他覺得激情不如基情,有很深的出櫃情節。


    當然,最後一種隻是市井謠言,根本不對,也不在乎了。


    而關於他的私生活,一直以來都是各大雜誌媒體爭相議論的一個謎題,跟他發生過實際關係的女人,究竟有多少,究竟是哪幾個,除非他本人提及,否則,沒一個人真正知道。


    外界的傳言多了,故事也就多了,但謠傳歸謠傳,故事歸故事,實際上,隻要他自己心裏清楚,他不是多情,也不是薄情,隻是很重情。


    所以才會在聶繁朵和任良媛的事情上,縱容包庇了前者,而揭發拋棄了後者。


    不是他不懂得聶繁朵的心機狡詐,也不是他看不穿她的故意滋事,更不是他真的對她舊情難忘,隻是念及曾經,不想再傷,一忍再忍。


    任良媛記得,四年前,他們剛剛認識三個多月的時候,她參加真人秀在國外拍攝,回國的時候,韓非軒親自去機場接的她。


    當時媒體對此事爭相報道,她一度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名氣也提升了不少。


    那時候,愛情來了,她在他眼中,真的是微微一笑可傾城,美的一發不可收拾,單純可愛的小鳥依人,是他最喜歡的一款。


    她也瘋狂的迷戀著他,巴不得他能馬上回家休了糟糠,迎她過門。


    所以,她千方百計的給自己製造機會,一開始隻是無中生有,她也覺得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但時間久了,他便開始慢慢的縱容默許她的親近,甚至有的時候,也會做出一些親昵的舉動,惹人遐想。


    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他沒親口承認,但也沒公開否認,他隻是用一種模糊的態度,周旋著媒體和大眾。


    暗暗欺壓著慕十月的自尊,蹂躪著她的耐心。


    那是他的報複,他的圈套,隻可惜,任良媛太笨,根本沒考慮那麽多。


    就在任良媛被他迷的神魂顛倒的時候,她就想將自己徹徹底底的交給他,所以那天接機,他們在酒店,她洗過了澡,穿著性感的睡衣,從背後抱住了他,赤裸裸的挑逗和暗示,隻為了提醒他,可以了,是時候和她上床了。


    但那時候,他也和今天晚上一樣,靜默的一言不發,甚至還三番五次的扭轉話題,找機會就抽身離開。


    如此反複了很久,他每次都隻是靜靜的坐著,微笑著哄她睡覺,然後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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