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月洗過了澡,換上了自己的衣服,隻穿著裏麵的襯衫,沒有穿外套,拿著毛巾擦揉著頭發。


    坐在沙發上,蜷起了兩腿,隨手拿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看著自己一張臭臉出現在銀屏上,記者主持人的謾罵指責聲不斷,她揣測著,不知道明天又會出怎樣的新聞。


    真是個難耐的夜晚。


    環顧四周,幹淨整潔的客房,卻對她來說沒有絲毫的舒適之感,她抱著雙腿坐在沙發上發呆,也不知道呆了多久,聽到保姆敲門,扭過頭,看到保姆帶著一個外國女人走了進來。


    “按照少爺的吩咐,這位是泰國的按摩師,讓她為您按摩一下吧。”保姆介紹說。


    慕十月一副懶散的樣子,想著盛如溪的一片心意,還真是盛情難卻,所幸也就接受了。


    按摩師的手法很好,很快便除去了她一身的疲憊,但心中的重負,卻怎麽也除不去。


    夜深了,想要回家,還是去公司,都的等明天再說了。


    睡吧,睡吧,睡著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睡著了,明天才能有精神繼續戰鬥。


    心裏叨念著,她躺在大床上,不知不覺竟睡著了,就連按摩師什麽時候離開的都全然不知。


    長期處於重度精神衰弱的她來說,真的是很難得能睡的這麽好。


    早上,慕十月慵懶的翻了個身,微微的睜了下眼,似乎看到床邊站了個人影。


    也沒在乎,閉上眼睛繼續睡。


    幾秒後,她猛然驚醒,瞠大了眼眸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因為她注意到床邊站著的男人俊俏剛毅的輪廓,筆挺的修身西裝,頎長的身材,此人正是韓非軒啊!


    一瞬間睡意全無,她詫然的看著韓非軒,脫口道,“你怎麽在這裏?”


    韓非軒兩手交叉在胸前,雲淡風輕的眼眸中斜睨著她,幾秒後,轉身,拿起沙發上的購物袋,扔給了她,“把衣服換上,我們再走。”


    慕十月看了看他扔過來的購物袋,裏麵是一套範思哲的套裙,和一套白色的內衣。


    看著這些東西,有些別扭的抱在懷裏,目光尷尬的看著一邊站著的韓非軒。


    “怎麽還不換?”他催促起來。


    慕十月從床上起來,提著購物袋去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聽到韓非軒在講電話。  “哦?她怎麽樣了?什麽?怎麽會有刺激性藥物的?好了,我知道了……”


    快速的掛了電話,韓非軒掃了一眼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慕十月,走過去,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門外,盛如溪斜身站在那裏,他穿了件白色的襯衫,領口處的紐扣解開著,性感的鎖骨隱約可見,清晨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周身鍍了層淡淡的金,帥氣的讓人無法直視。


    聽到客房開門聲,他便回過頭,睨著眼前的兩人,目光落到了他們拉著的手上,笑著調侃道,“你這大半夜的不睡覺就跑過來,是怕我把你老婆吃了不成嗎?”


    大半夜跑過來?慕十月一陣詫然,側目看向韓非軒。


    難道說他半夜就過來了嗎。


    “昨天我有事,實在走不開,我老婆給你添麻煩了,抱歉。”韓非軒淡淡的,嘴上說著抱歉,眼神裏卻很直白,沒有絲毫雜質。


    盛如溪點點頭,“好吧!就算你欠了我的,那盛氏合作開發的事情……”


    不等他話說完,韓非軒接話就說,“合作照常進行,等等我通知財務把錢打過去,今天就可以恢複開工了。”


    盛如溪大喜過望,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哇,那太好了!”


    但侵略性的目光,直直的掃向一邊的慕十月,若有所思的一笑,轉身下樓。


    韓非軒的車停在玄關外,他照顧著慕十月上了車,自己又回去,單獨見了盛如溪。


    “合作的事情可以照常進行,就當還欠你昨晚的人情了,但做兄弟的,還是提醒你一句,有的人,不該你惦記的,就永遠不要惦記,不然到頭來也不會有好結果的!”他話裏話外帶著警告,侵略性的目光宛若鋼刀。


    盛如溪冷笑,斜身靠著桌子,修長的手指夾著根香煙,點燃,吸了一口,噴出些許煙霧,輕蔑的勾了勾唇,“你這是在警告我啊!”


    “我隻是好心提醒。”他沉聲道。


    盛如溪恍然的點點頭,一副沒正行的樣子,嬉笑說,“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的好意咯?”


    韓非軒掃了他一眼,轉身往外走。


    身後又傳來盛如溪慢條斯理的聲音,“可惜啊,你這些警告在我這兒沒用!”


    韓非軒腳步停頓下來。


    “因為我不是你該警告的人,最起碼,現在不是。”他歪頭看著窗外,天陰陰的,又要下雪了嗎。


    韓非軒沒理他,抬腿往外走。


    其實,他心裏很清楚盛少話裏指代的是什麽人,能對慕十月有心思的,全世界就那麽兩個男人。


    一個韓非宇,一個溫如初。


    一個剛出獄,一個還在巴黎。


    這才他最應該警告的人,而盛如溪,他都還排不上呢。


    韓非軒坐在車裏,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一連忙了一宿,他都未曾合過眼,先是聶繁朵出現心髒衰竭搶救,然後又馬不停蹄的跑來這邊。


    一頓折騰之下,還要抽身監督李默調查偷盜原稿的事情,還有公關部,最近的事情忙的他是焦頭爛額,幾乎無暇分身。


    不過一件事,倒讓他頗為奇怪。


    所以上了車,他忽然開了口,“心髒病的人能服用凝血酶嗎?”


    慕十月愣了下,沒想到他突然開口,還問了這麽奇怪的問題。


    但下意識的想了想,說,“不能,凝血酶會引起心髒衰竭,服用過量會猝死的。”


    她雖然不是醫生,但慕十月的父親在世時就患有心髒病,所以這方麵的知識多少還是知道些的。


    韓非軒更加陰沉,發動車子開始上路。


    慕十月納悶,反問了句,“突然問這個做什麽?”


    “不知道是誰把繁朵的藥換成了凝血酶!”他著急的說。


    慕十月眸光一凜,冷笑了笑,視線轉向了他處。


    這種清冷的笑容,是韓非軒最討厭的,好像她知道一切,卻又故意不說,把他當傻子似的看笑話。


    “你笑什麽?”他臉色冷然。


    她怏怏的聳聳肩,視線依舊看著窗外,“沒什麽,就是臉抽筋了。”


    “抽筋?”韓非軒怒氣騰騰的臉色驟然暗了下來,“你當我是傻子啊!把話說清楚,為什麽要笑?”


    慕十月皺眉,“說清楚什麽?”


    韓非軒側頭看著她,目光越發的深邃起來,“我剛說了繁朵的藥被人動了手腳,你有什麽意見要發表嗎?”


    她微微一笑,別過頭靠著車窗,慵懶的隨口道了句,“可能是賊喊捉賊呢!”


    “你……”韓非軒咬牙,“你就不會把別人往好的方麵想想?”


    她說,“也對,那可是聶繁朵啊,她多柔弱啊,多善良啊,怎麽可能會玩那種賊喊捉賊的苦肉計呢?看來是我多嘴了,就當我沒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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