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麽?”


    慕十月吃驚的口齒不清,一臉詫然的看著身邊的盛少。


    盛少也不避諱,又重複一遍,“你去幫我求求你老公啊!”


    “嗬嗬……讓我求他?”慕十月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不禁仰頭大笑,笑容犀利,帶著濃濃的自嘲和戲謔。


    笑到了最後,她幾乎都要岔氣了,感覺胃裏好難受,是早上沒吃東西的緣故嗎?或許是吧!也不知道這鬧騰的胃要折騰到什麽時候才肯罷休!


    隻是盛少沒注意,她雖然笑著,可笑著笑著眼神裏盈水聚集的霧氣,雖然被她快速的逼退了,眼眶卻還淡淡的泛著殘留的印跡。


    “你太高估我了!盛少,不是我不幫你,就算我肯為了你去求他,但他……”


    她頓了頓,眼中哀涼的神色一掠而過,“他也不會答應的,因為,他根本不吃我這一套!”


    “可你們是夫妻啊!”盛少反駁道。


    她心裏的悲涼又加重了幾分,確實,他們是夫妻,可那又能怎樣?即便是夫妻,也改變不了他對她濃濃的恨意和仇視。


    這就是孽緣吧!


    注定了她和兩個姓韓的男人,要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糾葛。


    “哎!”慕十月無聲歎息,繼而說,“是,我們是夫妻,但……”


    “但是什麽?”盛少追問。


    慕十月自嘲的冷笑笑,說,“我們之間隻是簡單的商業聯姻,並沒有實質上的感情,盛少,如果你真需要幫忙,我建議你最好去找聶繁朵,你們不正好也認識嗎?她能幫你。”


    最起碼,她在韓非軒麵前說話比較好使。


    慕十月有些自卑的垂下了眼眸,她好歹也是個正室,居然在這種時候不得不交出別的女人名字,真是諷刺!


    活的像個笑話。


    盛少似乎也看出了她眼底的悲傷,漠然的轉過臉去,重新發動車子上路。


    慕十月卻說,“靠邊停,我下車。”


    “你去哪裏?我送你去就好了。”他說。


    看他那專注的表情,加上自己也沒能幫上他什麽忙,慕十月也不好意思再拒絕好意了,隻能硬著頭皮說,“f市郊區的藍城監獄,你能去嗎?”


    方向盤上修長如玉的手指頓住。


    他一臉詫然的扭過頭,“你去看非宇?”


    她點點頭,沒說話。


    盛少錯然的移開視線,想了想,車子在下一路口調頭,往回走。


    慕十月見狀不解,“為什麽往回開?”


    “如果去藍城監獄的話,開這車去太不嚴肅了,我去換台車。”他說著,一路朝著市中心的盛宅開去。


    “你完全可以靠邊停車,我自己打車過去的。”她不想再和這個男人待下去,以免被好事人碰到或者拍到,又要增添是非了。


    “沒事,我說過載你就一定會載你去的,不管你去哪兒,都答應了,哪有不照辦的道理呢?”他笑著說。


    “可是,我都沒幫你什麽啊!”她說。


    盛少淡然一笑,“你認為我和非軒做了這麽多年的兄弟,會對他的婚姻狀況不了解嗎?”


    慕十月目光一緊,“你什麽意思?難道說剛才……你在故意耍我?”


    她錯愕的看著身邊的男子,試圖在他那張紈絝的俊臉上找到一絲戲謔的痕跡,可是並沒有。


    “倒也不是耍你,我和韓少真因為你鬧掰了也是真的,隻是我很好奇你們之間的關係,昨天看他對你……”盛少回想起昨天派對上韓非軒看著慕十月時的表情,那是他從未見過的認真和專注,從未見他對其他任何女子如此過。


    他很好奇,以為韓非軒終於找到了此生的維納斯,所以才小心謹慎的不得了,連他這個最好的哥們都要小心提防。


    但接下來的種種表現,讓他不得不說是自己看走眼了。


    加上剛才慕十月的回答,更堅信了他心中的猜測。


    慕十月冷哼一聲,“他昨天隻是想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不過亦如他所希望的,我喝多了,丟盡了臉麵,他也滿意了!”


    盛少蹙眉,不對吧,她昨天雖然喝多了,但他也沒讓她出醜吧!


    “好了,到此為止!我們不談這個話題了,ok?”盛少不得不見好就收,這個話題不能再聊下去了,透漏的消息太多,隱含的信息也太多了。


    如果說韓非軒有意刁難慕十月,那為什麽他還要適可而止的在她醉態百出之前,親自帶她離開呢?


    如果說韓非軒已經對她動了情,舍不得她受委屈,那他完全可以動動手指,說兩句話,讓這鋪天蓋地的關於她的新聞消失。


    前後矛盾的事情太多了,好亂,就連盛少都懶得考慮了。


    慕十月配合的點頭,“ok!不提了。”


    一時間,沉默的氣氛遍布整個車內,靜謐的,幾乎可以聽見兩人的心跳聲,盛少開車時微微轉頭看了看她,忽然饒有興趣的開口,說,“那說說你吧!你喜歡什麽類型的男人?”


    一句話,吃驚的讓慕十月半晌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麽?”


    “你喜歡什麽類型的男人?像韓非軒那樣,精明強幹的霸道總裁?”他玩笑似的語氣問。


    看著他一臉的認真,一點也不像在逗笑,慕十月不禁也皺眉,考慮認真回答,許久才說,“我喜歡溫文儒雅的男人,文質彬彬,氣質如蘭的紳士。”


    就像溫如初那樣的男人。


    也是她心儀了數年的男人。


    更是她魂牽夢繞想要相影相隨的男人。


    更是她在韓非軒苦痛折磨幾乎萬念欲毀時,給她帶來涓涓清泉暖暖希望的男人。


    她綿延的思緒在盛少接下來的一句話中破滅。


    “那就是我這樣的唄!”他忽然說。


    慕十月凜然,他哪裏像了?


    感覺她好像不信,盛少又說,“我很紳士的,你剛剛不也誇我了嗎?”


    “額……”那隻是從照顧女人上車這一方麵好不好!


    “我隻說溫文儒雅,沒說花心多情也算。”她辯解。


    盛少眼珠轉了轉,眯著狹長的桃花眼,又道,“我從來不花心啊,對待感情我可是很專一的!”


    “好吧!我信你了!”她陰陽怪氣的配合著。


    前一秒,兩個人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天,下一秒,盛少從後視鏡看到有輛黑色的邁巴赫正以迅猛的速度朝著他們追來——


    邁巴赫的車速太快,完全在盛少不知所措時,追上了他們的黃色法拉利,並以最快的車速,壓製住他們,在高速上,兩車並駕齊驅,下了高速後,在一條人跡罕至的小路上雙雙停了下來。


    盛少氣憤的開了車門,看著黑色邁巴赫上的車牌號,眼神更加犀利起來,赫然一步步走過去,指著車窗大吼,“韓非軒,你有病是不是!”


    韓非軒舉止優雅的推開車門,下了車,不顧一邊大喊大叫的盛少,徑直朝著法拉利一步步走過去。


    他一雙陰鷙的眼眸,眸光陰冷的掃了一眼坐在法拉利副駕駛位置上的慕十月,伸手打開了慕十月身旁的車門,嗓音清冷的低吼而出,“下車!”


    慕十月的反應稍微慢了半拍,韓非軒便忍無可忍的伸手,將她狠狠地從車裏拖拽出來。


    然後避開朝著自己方向走來的盛少,徑直拖著她往自己的邁巴赫走去。


    慕十月被他硬生生的拽著胳膊,使勁拖拽,疼的有種骨肉分離的痛感,她忍不住直咬牙強挺。


    “韓非軒,你幹什麽?就算她是你老婆,你也不能用暴力吧!”盛少追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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