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猶在耳,亦如聶繁朵所預料的,她輕描淡寫的一句‘他已經對她動情了!’換來了任良媛的勃然大怒,真有雷霆之勢。


    “你說什麽?非軒怎麽可能對她動情呢?她那種冷冰冰的女人,根本就沒有男人喜歡的!”


    聶繁朵冷然,心裏卻譏笑不已,看來這個女人也夠傻的,她稍微推波助瀾一下,她這個醋壇子就按耐不住了。


    做事一點都不經過大腦,真可悲!


    “怎麽可能沒有男人喜歡呢?你又不是沒見過慕十月,她長得多標誌啊!那臉蛋,根本不需要化妝,全素顏就能當個偶像明星,要在古代也算得上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兒了,在現代嘛……那也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呢,男人們又不眼瞎,各個都是視覺動物,下半身的物種,就算她性子再冷,但也會有男人喜歡的,而且還很多。”聶繁朵說。


    任良媛目光停滯,遲疑了許久,“那你說現在怎辦?”


    聶繁朵清冷的勾了下唇,終於到重點了。


    “良緣啊,你是真的想聽我的意見?”她賣起了關子。


    此事是任良媛最在乎的,關鍵時刻,她也懶得轉腦子,動什麽心眼了,所幸直接說,“你快說啊!”


    聶繁朵輕蔑的一笑,慢條斯理的說,“很簡單,就看你敢不敢了!”


    “你說吧!隻要能得到非軒,讓我順利嫁給他成為韓太太,我沒什麽不敢做的!”


    此話正是聶繁朵想聽到的,她滿意的點頭一笑,再說,“現在非軒隻是對她略微有了些感覺,也談不上動情,隻能說稍微的有點小小的情動,還是很容易止住的。”


    任良媛著急的不行,“你快說怎麽止住啊?”


    看她那急不可耐的樣子,聶繁朵就知道自己這次的主意肯定能成了。


    然後才開始切入正題,“你能走到今天的地步,身邊經曆過的男人,估計十個手指頭和腳趾頭加在一起都數不清了吧?”


    任良媛聽不懂她的意思,以為是要故意羞辱她,猛地兩手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聶繁朵,你什麽意思?想羞辱我嗎?”


    聶繁朵不急不躁,隻是慢慢的抬手示意讓她坐下來,同時說,“我隻是想出主意,如果想羞辱你吵架的話,還來這種地方幹什麽?直接去你拍戲的劇組吵就好了,還可以不給你留臉,隻是沒那必要,你聽我把話說完啊!”


    “你說吧!”任良媛再次坐了下來,交疊著兩腿,沒什麽好氣。


    “既然你經曆了這麽多,也就很了解男人吧!如果你是男人,你最忌諱的是什麽?”聶繁朵直接說。


    任良媛思考了片刻,眸光凜然,詫異的驚呼道,“你的意思是要……”


    “沒錯,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東西被他人占有,結了婚的男人,最討厭自己的頭上出現綠色,非軒也一樣,雖然他不愛慕十月,但同樣不會允許她犯錯,隻要我們……你懂得,這樣的話,她就永遠不可能得到非軒的心,相反還會被非軒唾棄厭惡,到時候離婚就是遲早的了!”聶繁朵得意的翹著唇,模樣開心的不行。


    任良媛雖然很滿意這個方法,可仔細想想,又有些後怕,擔憂的加了句,“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如果她報警了怎辦?警察會不會抓到我們?”


    “抓我們?你開什麽玩笑,警察抓人是需要證據的,她有嗎?”聶繁朵早已算好了一切,隻等任良媛的配合,可謂是萬事俱備隻差她這個東風了。


    “我還是有點擔心,這麽做可有點缺德吧!”


    一見緊要關頭,任良媛要打退堂鼓,聶繁朵杏眸一瞪,橫眉立目的怒斥道,“缺什麽德?如果我們不這麽做,你還怎麽和非軒在一起,換個角度想想,我們這也是在幫她啊,反正她和非軒在一起也不快樂,又沒有愛情,守著個夫妻的名分,每天獨守空房的有什麽意思?倒不如離婚來的痛快,她趁著年輕,還能再找個誌同道合的,等於我們做了好事呢!”


    她一下子說了好幾句,可任良媛隻聽到了一句有用的,急忙抓著聶繁朵的胳膊問,“你說她每天獨守空房是什麽意思?隻有個夫妻的名分?難道……他們隻是有名無實,到現在都沒有睡過?”


    聶繁朵感覺到了口誤,下意識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這是韓非軒無意中和她說的秘密,她卻不慎吐露給了他人。


    但話已出口,覆水難收了,所幸一狠心,直接說,“是啊,這是非軒親口告訴我的,他們結婚四年了,始終都沒有同過房,隻是在人前作秀時假裝親熱一下罷了!”


    如此一說,任良媛倒覺得沒什麽後顧之憂了,反倒覺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好事,幸災樂禍的想著事情成功了,她能如願以償的成為韓氏集團總裁夫人的場景,不禁唇邊泛著美滋滋的笑。


    聶繁朵看著她得意的模樣,心裏冷哼,笑吧笑吧,反正也隻能這時候笑笑罷了,等除掉了慕十月這個眼中釘,下一步再處理任良媛這個小傻妞!


    “不過可要事先說好了,如果這事兒成了,那你幫我得到非軒,等我成為了真正的韓太太時,一定不會少了你的好處,但如果這件事不成的話……”任良媛眼珠轉了又轉,什麽事情都有兩麵性,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人推出去當替罪羊。


    聶繁朵佯裝出一副仗義的嘴臉,偽善的麵貌實數可憎,“不成的話,也查不到我們的頭上的,你放心好了!隻要你找人時多注意一下,別留下什麽馬腳就行了。”


    任良媛點頭,“放心,這事兒我懂。”


    兩個人商量好,聶繁朵從包裏拿出一張慕十月的照片遞給了她,任良媛看了看,小心的收進了包裏,然後重新戴上墨鏡,先出了會所。


    她離開後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聶繁朵才慢慢悠悠的從會所離開,之所以一前一後,也是怕被人注意,或者事跡敗露時留下任何不利的證據。


    晚上,慕十月下班開車剛一到家,就聽到沈佳人在訓人的聲音。


    “提醒你多少次了?一定要買紅糖薑茶,還一定要買tiopptiffer牌子 ,你怎麽還能給忘了呢?”


    已經有些上了年紀的保姆,幾乎和沈佳人的歲數差不多,垂著頭一個勁的認錯道歉。


    “是我不好,我真的給忘了啊!”


    慕十月進門的時候,保姆還在不停的賠禮,她站在門口納悶的看了眼,隻瞧見聶繁朵手上拿著個充電式熱寶,緊緊地捂著小腹,臉色煞白的躺在了沙發上。


    加上沈佳人讓保姆阿姨買的紅糖薑茶,同樣身為女人的慕十月明白了什麽情況。


    而保姆阿姨被數落了很久,實在禁不住了,隻能硬著頭皮,說,“夫人,您別生氣了,我再去買一趟好了!”


    沈佳人連拒絕都沒拒絕,直接揮了揮手,語氣稍緩的說了句,“那你去吧!”


    韓家所住的別墅,是韓家的老宅,位於老城區的腹地,四周都是富宅區和高速公路,唯一臨近的超市開車去最快也要半個小時才能到。


    看著已經上了年紀的保姆,慕十月實在於心不忍,深吸口氣,主動攔住了正在換鞋的保姆,說,“還是我去吧!”


    保姆一怔,很不好意思,“那怎麽可以呢?少夫人剛下班,應該去休息的!”


    “沒事,正好我也有些想買的東西!”她說著,拿著包轉身推門出去。


    看著慕十月出門的背影,唇邊泛起了凜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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