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任良媛看著她那張似笑非笑,惹人憎惡的臉,真想衝過去撕爛她那張嘴,“你算哪門子的舊愛?誰都知道,非軒以前談過很多女朋友,正式的不正式的都加在一起,你根本什麽都不是!”


    聶繁朵不屑的勾唇,對於任良媛的挑釁,根本對她造不成任何威脅,連生氣都不會,倒覺得有些好玩,給平淡無聊的日子裏添了一點生機樂趣。


    “趕快從韓家搬出去!”任良媛無理取鬧的大喊,“我不允許你接近非軒,從他身邊消失!”


    聶繁朵不想理她,盤算著視頻會議的時間,加上任良媛這麽大喊大叫,猜測著韓非軒顧及是快來了。


    倏然,聶繁朵透過牆上的鏡子,看到了站在客房門口觀戰的慕十月,頓時滿腹怒意竄升,眼角餘光看到桌子上的湯,頓時,有了個主意——


    “慕小姐!”


    她喊著,聲音急迫。


    慕十月聽到了,沒想理會。


    “慕小姐,可以幫我把那碗湯端給我嗎?我夠不到……”聶繁朵又說。


    慕十月懶得搭理,當時是她讓放在那裏的,說湯太燙了,等涼一些時自己再喝。


    現在又來指使人,以為自己是女王啊,慕十月才不想理她。


    一見慕十月遲遲不動,聶繁朵眼底泛起皎潔之色,又說,“那慕小姐,能請你進來一下嗎?”


    擔心她還不理自己,聶繁朵又附加了一句,“我看到你在門外了……”


    這下慕十月沒轍了,隻好硬著頭皮走進來,沉著臉,問,“怎麽了?”


    任良媛站在一邊,倒想看看這個女人要什麽把戲。


    三個女人一台戲,慕十月的進入,湊足了人數,現在就差演戲了。


    聶繁朵當然不能錯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慕小姐,麻煩你把那碗湯端給我唄?”她聲音柔弱,嬌滴滴的模樣讓男人看了忍不住的心動。


    但抱歉,慕十月是個女人,對她可沒這份同情心。 一見慕十月沒動,聶繁朵倒吸口冷氣,掀起被子下了床,還沒等穿上拖鞋,一隻腳剛踩在地,就身子一斜,順勢滑到在地。


    聶繁朵疼的臉唰的一下慘白起來,額上汗珠滾落,慕十月好心的急忙過去攙扶,任良媛卻借機連連後退,生怕惹麻煩上身。


    對於慕十月的攙扶,聶繁朵非但不好意接受,還硬生生的推開,自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右手緊捂著腹部的傷口,疼的直皺眉。


    韓非軒恰到好處的及時趕來,一個箭步衝過來,推開慕十月,小心翼翼的抱起地上的聶繁朵,輕輕的放在床上。


    緊張關切的連忙問,“傷口怎麽樣了?”


    聶繁朵疼的說不出話來,韓非軒輕輕的撥開她緊捂著的手,鮮紅的液體染紅了米白色的睡衣,不用說,傷口裂了。


    一見到血,任良媛吃驚的尖叫出聲,被韓非軒突然一個冷冽的眼神嚇得閉了嘴。


    他站起身拿了手機撥電話給私人醫生,然後情緒不穩的打發任良媛,“今天的事,以後再說,良緣,你先回去。”


    任良媛有些不甘心,卻了解韓非軒的性子,知道突然發生了這種事,她再鬧下去對自己也沒好處,隻好乖巧的點了點頭,離開了韓家。


    “究竟是怎麽回事?”韓非軒詢問,目光溫婉的注視著一臉疼楚的聶繁朵。


    她下意思的掃了慕十月一眼,想要開口,卻又欲言又止住。


    韓非軒大意是明白了,語氣篤定的安慰道,“繁朵,有什麽話你就說,有我呢!”


    聶繁朵像是找到了靠山,緊張的急忙抓緊韓非軒的臂膀,恨不得馬上躲進他身子裏似的,驚恐的眼神,像隻受了獵人追捕驅殺的小白兔。


    慕十月冷眸盯著這隻小白兔,惡心的想吐。


    “是她……”聶繁朵聲音顫抖,白嫩纖細的手指向了慕十月,“她把我硬拽下床的,她說闌尾炎手術隻是小手術,沒什麽大不了的,說我是裝病……”


    一口氣幾句話,句句指向慕十月,鋒芒畢露。慕十月無奈的吸了口氣,自然也不用說,她又攤上事兒了。


    韓非軒氣的咬碎滿口銀牙,一個大步衝到慕十月身前,猛地抓起她的手,板過她的身子,聲音像從地獄裏發出,低沉的暴怒道,“說,你為什麽要這樣對繁朵?”


    慕十月對上他寫滿怒火陰鷙冰冷的眼眸,一瞬間,忽然覺得很好笑。


    “心疼了,是嗎?因為我傷害了你的寶貝前女友,因為你的女神前女友的了兩句一麵之詞,所以你就要興師問罪是嗎?那很抱歉,你們隨便,我不奉陪!”


    她嘴巴上說著‘抱歉’臉上卻沒有任何波瀾,連一絲抱歉的神色都沒有。


    韓非軒的怒意更盛,抓著她的手臂力道也更大,慕十月試圖掙脫,卻仍舊撼動不了分毫。


    兩人僵滯的不分上下之際,韓家兩老回來了。


    韓非軒一見聽到樓下開門聲時,就放開了慕十月。


    其實,韓名心和沈佳人回來的時間要比這早。


    往往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很準的。


    沈佳人一晚上眼皮一個勁的跳,心緒也不安寧,就知道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中途找了個理由和韓名心回來,果然,是家裏出事兒了。


    他們回來的時候沒有看見任良媛,卻在車子緩緩駛入韓宅的時候,看見一輛紅色的卡宴疾馳從庭院裏駛出,雖然隔著很遠,約莫的還能看出司機是個女人的。


    上樓,客房中出現的這一幕,驟然,韓名心火上心頭,氣的雙眉緊擰,鐵青著的臉,更顯恐怖。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沈佳人看著床上衣衫帶血的聶繁朵,再看看滿臉不屑站立一旁的兒媳婦,和怒氣騰騰的兒子,她納悶的很。


    慕十月保持沉默,沒說話。


    聶繁朵作為一個外人,又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更沒有理由先開口了。


    唯一剩下的人就是韓非軒,而此時的他,怒火中燒,凶神惡煞的模樣,好像一頭被激怒的豹子,就差飛撲上慕十月,將她一口吞入腹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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