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月轉過身,目光淡薄的看著她,冷冷一笑,淡道,“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沒意思?連婚都沒有結過的人,有資格評論別人的婚姻嗎?”


    “你……”聶繁朵氣的咬牙,她最討厭別人拿婚姻和她開玩笑,隨著自己年齡的增長,她早已不是什麽妙齡少女,又怎能不渴望婚姻的殿堂,隻是,她所等的人,卻早已娶了別人。


    “慕十月!”


    聶繁朵最討厭她身上的那種傲氣,仿佛就是與身居來的,兩人對視中,她很自然的就低了慕十月一等,這種自卑讓她極為不爽!


    就算是慕家的千金大小姐又怎樣,嫁到了韓家,還不一樣得不到老公的心,韓非軒恨她,討厭她,甚至還千方百計的羞辱折磨她!


    慕十月停下要離開的腳步,扭過身,看著滿臉怒氣衝衝的聶繁朵,冰冷的也眼眸沒有一絲的波瀾。


    “我沒結婚又怎樣?最起碼我了解男人的心,知道他心裏想要的是什麽,比起你這個隻會在意聲譽和名聲,空有個太太頭銜的人強百倍吧?”聶繁朵幾乎是咬牙切齒說的,聲音都從牙縫裏擠出,每個字都帶著濃濃的恨意。


    慕十月清淡的嗤笑一聲,優雅的單手攏了下耳邊的碎發,嘴角輕輕地揚起涼淡的弧度。


    接她的話茬,說,“所以啊。”


    慕十月冷笑著,朝她一步步走進,聲音清楚的道,“既然你都明白我的身份了,就請聶小姐自尊自重,以後該稱呼我什麽,不需要我再多說吧了吧?”


    最後幾個字音量加重,聶繁朵已經看出了她眼神中壓抑的怒意。


    “你……”聶繁朵氣急,手指直抖。


    “沒規矩!”慕十月狠戾的眯了眯眼,“要叫我韓太太!”


    聶繁朵被她的氣勢嚇到,一時的情緒不穩,傷口也跟著隱隱作痛,使她更加沒了底氣,雖然不情願,卻也隻能服軟的叫了聲,“好,韓太太。”


    慕十月得意的嘴角微翹,臨走時也不忘提醒她一句,“人貴有自知之明,如果連自己的身份和處境都看不出來,還蹬鼻子上臉的話,就真的連路邊的野狗都不如了。”


    說完,她優雅的轉過身,出了客房。


    房外的走廊拐角處,韓非軒側身靠在牆上,清雋俊逸的輪廓上在光影的折射下形成好看的一道剪影,一半的身影隱於暗處,眼神諱莫如深。


    在他幽深如墨的眼眸裏,淡然的如履薄冰,沒有任何的情緒。


    直到慕十月離開,他才又轉過身,進了書房。


    客房裏,坐在床上的聶繁朵感覺如坐針氈,剛才短暫的爭吵,她不知道在隔壁辦公的韓非軒有沒有聽到,如果聽到了,還沒有過來幫她,那其中的意思,就幾乎明了了。


    紊亂的心像跌進了無底深淵,掙紮不休。


    聶繁朵坐立難安,胡亂的情緒牽動的傷口也跟著大疼起來,看著桌子上的飯菜,越看越來氣,稍一不注意,勺子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當啷一聲。


    還沒等她俯身撿起,就聽到了開門聲,一雙修長筆挺的西褲和褐色的拖鞋映入眼簾,韓非軒來了。


    “別動,我來—”


    輕柔的聲音,一如往常般的溫柔,韓非軒長臂一下將聶繁朵的身子定住,自己俯下身撿起了湯勺,放在桌上。然後抱過聶繁朵,聲音溫和卻又略帶責備道,“怎麽那麽不小心,你才做了手術,傷口都還沒拆線,不可以亂動的,不知道嗎?”


    如此寵溺的口吻,聶繁朵紊亂焦躁的心,瞬間撫回了平點,她舒心的靠在他懷中,嬌嗲說,“我不是怕影響你工作嗎?”


    “沒關係,我忙的話,就讓她來照顧你,有什麽事就讓她去做。”韓非軒的語調漫不經心,在他口中,很少會說出''慕十月''三個字,非要說到時,就用她一個字代替。


    “那怎麽可以呢?韓太太每天做飯送上來已經很辛苦了,我不能再勞煩她了。”聶繁朵柔聲柔氣的說,一臉委屈的模樣盡顯。


    “你叫她什麽?”韓非軒近乎覺得可笑的反問。


    聶繁朵重複,“韓太太呀,她不是你的妻子嘛!”


    一想到剛才慕十月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衝她說教的模樣,聶繁朵就氣的不行,好在韓非軒來了,她能不使壞嗎。


    韓非軒笑了,是覺得可笑,“繁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還有必要這樣嗎?以後在我麵前,我不想再聽到這個稱呼!”


    他覺得刺耳,也覺得諷刺。


    韓太太,韓非軒的妻子,韓家的兒媳婦,這幾個身份,韓非軒都覺得她慕十月不配!


    他韓非軒的妻子,韓家的大兒媳婦,怎麽可能是她那種蛇蠍心腸,滿腹算計的勢力女人呢?


    慕十月她不配,永遠都不配。


    一見韓非軒雙眉煩悶的緊擰在一起,聶繁朵連忙識趣的說,“好了,以後我不叫還不行嘛,別生氣啊。”


    “你好好休息,把飯吃了,乖。”他看飯菜都有些要涼了。


    看著桌子上的飯菜,聶繁朵微微的蹙眉,“我不餓了,不想吃。”


    “是飯菜不可口吧?”韓非軒挑刺。


    “也不好這麽說的,”聶繁朵嬌柔的咬著下唇,佯裝為難的再道,“怎樣也是慕小姐費了心的……”


    韓非軒豁地下站起身,一手插進褲兜,“好了,我拿下去讓她重做,你休息吧!”


    說著,便大步離開下了樓。


    餐廳裏,韓家兩老已經用過了餐,回房歇息了,慕十月一個人坐在餐桌旁吃飯,就見韓非軒怒氣衝衝的端著飯下來。


    慕十月心想,聶繁朵那個妖精,這次慫恿韓非軒親自出馬了。


    隻見韓非軒將飯菜往慕十月身邊的餐桌上一摔,冷聲怒道,“你做的什麽飯?是人吃的嗎?和你說了多少次了,繁朵剛做完手術,要悉心照顧,你不懂嗎?再重做一份送上來!”


    像個君王出征前的發號將領,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一舉一動都透著皇者的風範。


    可這種優美的品行,此刻卻在慕十月心中沒什麽好印象,她冷冷地抬起頭,眸光透著恨,隱忍的咬了咬牙,道,“等我吃完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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