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頂天回頭朝陶知謙兩人訕笑一下,再次抬手敲門。


    想必那個青年還沒有走遠,敲門聲剛落下,院門就再次打開了。


    “又是你們?”青年掃了葉頂天幾人一眼,皺眉不滿道:“說了問診時間已過,讓你們明日再來。若再要胡攪蠻纏,就取消你們的看病資格。”


    說罷,青年要再次關門,但這次門還沒關上,就被葉頂天伸手抵住。


    “你要幹什麽?強闖不成?”青年惱怒地瞪著葉頂天。


    葉頂天滿臉堆笑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神醫的舊識,隻要你將這個東西給神醫看了,他應該就會見我們。”


    說著,葉頂天從懷中掏出一塊碧綠玉佩遞向青年。


    青年卻沒接過,既不屑又不耐煩地道:“自稱和老師有關係的人多了去了,少拿話糊弄我。若再不走開,我就要叫人來趕你們了,到時候麵子上落得不好看,可就不要怪我們。”


    葉頂天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陶知謙出聲道:“這位可真的對神醫有救命之恩,若是到時候神醫怪罪下來,隻怕你這個弟子就要吃罪不起。千萬不要為了一時的不耐煩,而耽誤了自己的前途啊。”


    陶知謙說的話有些不好聽,那青年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不過陶知謙這話終於是拿住了青年,那青年猶豫一番,終於是從葉頂天手中接過玉佩。


    砰!院門關上,隱約聽到青年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葉頂天有些不安地在院門前徘徊,不知道神醫二十多年前送給自己的這塊玉佩,到了現在究竟還起不起作用。


    之後約莫過了四五分鍾,突然聽到院中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院門很快被再次打開。


    一個須發皆白,麵色紅潤的健碩老者從裏麵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四五個人,之前那個開門的青年也在其中,神情有些不安。


    除了李樂山,人群中還有一個白衣女子尤為引人矚目。這女子從麵容上看來,約莫十七八歲,容貌和氣質都是絕佳,雖然沒有胡若雪的可愛與嬌媚,但卻如月下仙子一般,冷冷清清,遠觀而不可褻玩。


    “原來是恩人遠道而來,贖老夫迎接來遲。”老者一見到葉頂天就認了出來,連連拱手,滿臉歉然道。


    “神醫折煞我了,這如何使得……”葉頂天連忙避開一步,不敢承受老者的禮節。


    陶知謙打量著眼前的神醫李樂山,和他一樣,李樂山也是書童修為,保養得當,很有一股仙風道骨的韻味。


    門外不是說話之地,李樂山連忙將葉頂天請進門,陶知謙兩人自然跟在後麵。


    一行人直到正廳,又由下人端茶上來,才算坐定。


    能有資格坐下的隻有李樂山、白衣女子和葉頂天三人,其餘四個青年隻能恭敬地垂立在李樂山身後。


    李樂山開口道:“恩人來之前,應該提前通知老夫一聲,老夫應當出城迎接才是。”


    “神醫客氣了,我葉頂天隻不過粗人一個,隻深怕會打攪了神醫。”葉頂天連忙道。


    又寒暄了幾句,李樂山向葉頂天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女兒,李清兒。清兒,還不快見過你爹的救命恩人?”


    坐在李樂山身旁的白衣女子起身,向葉頂天躬身盈盈一拜,道:“多謝葉叔叔對我爹的救命之恩,清兒感激不盡。”


    葉頂天四十多歲的年齡,的確當得起李清兒一聲叔叔。不過葉頂天卻不敢承受,連忙抱拳回禮,又對李樂山苦笑道:“神醫,您這一口一個恩人的,實在讓我心中不安,況且我當時也隻是舉手之勞,真擔不起神醫這個稱呼。”


    李樂山笑道:“既然恩人為難,那我托個大,叫你葉老弟好了。不過葉老弟你也不要一口一個神醫了,看得起老夫,就叫聲老哥。”


    “至於這四個,都是老夫不成器的弟子。”李樂山又一指恭立在他身後的四個青年,介紹道。


    四個弟子連忙齊齊向葉頂天見禮。


    胡若雪盯著那個之前給他們開門,還一再給他們臉色看的青年,冷哼一聲。


    陶知謙看著那個青年眼神中的哀求,不禁心下好笑,給胡若雪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多話。


    他們現在是有求於李樂山,對李樂山的幾個弟子,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須知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李樂山這才看向一直默然不語,陪襯在一旁的陶知謙兩人,目中若有所思,向葉頂天問道:“不知葉老弟這次遠道而來,可是有什麽事情?”


    葉頂天也沒有心思兜圈子,直接道:“這次來見老哥,是想請老哥出手,為我兄弟的妻子治病。”


    李樂山的目光看向胡若雪,笑道:“既然是葉老弟開口,老夫自然不會推辭。”


    陶知謙也沒想到事情這麽順利,不禁心中一喜。他在來的路上,就聽葉頂天一再跟他說神醫是如何如何性子高傲,本來就已經做好被李樂山冷臉相待,甚至花費不菲代價的心理準備。


    “多謝神醫願意出手。”陶知謙連忙拱手謝道。


    胡若雪被陶知謙一使眼色,也跟在後麵,道了句:“多謝神醫。”


    李樂山淡淡地點了點頭,他對葉頂天熱情,不代表對陶知謙兩人也一樣客氣。


    李樂山的目光隨即在胡若雪臉上稍一凝神,不覺眉頭一皺,道:“不像是有疾病纏身的樣子,你且過來,讓老夫為你把一把脈。”


    葉頂天也不意外,在來的路上,陶知謙就對他做了一些解釋,不但坦白了身份,而且對胡若雪的真實容貌和傷情也沒有隱瞞。


    胡若雪起身走過了過去,伸出手腕。


    李樂山細細感應著胡若雪的脈象,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過了良久,他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震驚,神情頓時陰沉下來。


    “你們幾個下去。”李樂山冷哼一聲,對他身後的四個弟子吩咐道。


    四個弟子恭敬應了一聲是,有些忐忑不安地離去。


    胡若雪收回手腕,有些莫名其妙地回到陶知謙身邊坐下。陶知謙同樣也有些不解,不知道是否李樂山看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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