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淺墨攜著攬月快步回到鳳陽宮,就逢容良下早朝回來。


    自然的摟過她,容良捏了下他的鼻子,“去哪玩了?”


    顏淺墨眼珠子咕嚕嚕轉了轉,“去禦花園了,遇見了榮王。”


    “遇見榮王了?”容良驚訝,“那你還真是幸運,榮王平日裏連早朝都不用參加,我可是十天半個月還見不到他一次。”


    容良不疑有他。


    顏淺墨還沒慶幸幾秒鍾,容良又繼續說,“不過以後你見其他男人的時候必須有我在場。”


    這個其他男人,就是除了他自己。


    “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容良和顏淺墨一同進屋後,換下朝服又一頭紮進了書房。


    顏淺墨知邊疆戰事惹人急,就去了廚房,意欲為他做頓羹湯。


    時間很快過去,這天是杜若禁足解除的日子。


    顏淺墨第一次起這麽早,在薄霧微晨裏看著攬月忙來忙去。


    “哎呀攬月你別忙活了,過來陪我說說話。”


    杜若雖被禁足,但其丫鬟可以出去,早在兩天前,就到各個宮中派出請帖,說要請大家到欣華苑小聚一下。


    按照顏淺墨的直覺,怕是來者不善呐。


    攬月聞言停留下來,等待顏淺墨繼續往下說。


    “攬月你說啊,我們今天晚上該如何亮相。”


    如何亮相?正常亮相!


    又不是什麽正經的宮宴,難道還準備豔壓全場?


    這麽多天,攬月早就習慣了她的沒頭沒尾,賞賜了她一個白眼又繼續忙活去了。


    “喂喂喂,攬月你不能這樣子啊。”


    攬月又退回來,“娘娘。”


    杜若組織的小聚會,還是在顏淺墨糾結的心情下準時開始了。


    薄暮裏,她一如既往的帶著攬月前往了欣華苑。


    遠遠的就看到欣華苑裏燈火通明,照耀的那片天空裏的星星都失了顏色。


    趙玉在門口等著迎接各宮嬪妃,顏淺墨一眼就看到了他。


    輕提裙擺,顏淺墨今晚穿的素靜,一身青白相交的著裝,襯托的她宛若夏天的出水芙蓉葉般清麗,那日的仇,顏淺墨可是一直記得。


    “哎呀,這不是那天引我去慧苑的公公嗎?沒想到公公你竟然在欣華苑當差,那天可有沒有因為我怠慢了杜嬪姐姐,而挨罵呢?”


    趙玉也沒了那日的偽裝,“正是小主讓我故意引寶娘子去慧苑的,又怎會責怪奴才呢。”


    “是嗎?”顏淺墨勾唇,“不知道你這算不算背叛主子呢。倘若,被你家小主知道了,被皇上知道了……”


    趙玉一臉無所謂,“就杜嬪那姿色,在寶娘子您麵前算什麽,皇上那裏,怕是早就知道了。”


    顏淺墨感受到了深深地不被尊敬。


    看著顏淺墨欲走的身影,趙玉又開口,“倒是寶娘子,想不想知道另外一件事?”


    “不想。”顏淺墨轉身毫不猶豫的走。


    身後還是傳來趙玉的聲音,“你不想知道我也要說,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好奇當年的你為何離魂,今年你又為何回來嗎?”


    顏淺墨駐足,她離魂這件事她是從靜心大師那裏知道的,容良是一早就知道她離魂的事情,那這趙玉又從何時知道的?


    正當趙玉勾起得逞的笑容時,顏淺墨的話傳來,“我一點兒也不想,並且我覺得你在胡說八道。”


    趙玉語氣意味深長,“沒關係,等你想知道的時候可以隨時來找我。”


    換成了欣華苑的其他宮女為她引路,顏淺墨頭也不回的往裏走,雖然她已經不想參加這個聚會了。


    “娘娘,什麽離魂?他在說什麽?”攬月跟在後麵一臉不解。


    顏淺墨又頓住,是哦,連顏父顏母都不知道這件事。


    “別聽他瞎胡說,他可是曾經害過我們的人。”


    攬月點點頭似乎是認可她說的話。


    “那要把他是那天為我們引路的人的這件事告訴皇上嗎?”


    顏淺墨這時說了句和趙玉一樣的話,“皇上怕是早就知道了。”


    主仆二人談話間,旁邊的宮女就示意到了,讓兩人進去。


    沒有他疑,顏淺墨和攬月兩人相攜走了進去。


    屋內空空蕩蕩,甚至燭火都隻有一盞,哪裏像吃飯小聚的地方,正當顏淺墨起疑準備走時,身後吱呀一聲,門被人關上了。


    倒也不怕,怎麽著她身邊也有影衛護體,隻是想吐槽的是,她這屬於什麽體質?


    上次被劫持,在地下小黑屋裏醒來,這次又被人帶入小黑屋裏,哦不,不算小黑屋,好歹還有盞燭火不是……


    攬月倒沒她那麽淡定,甚至顯得有些急躁,跑到門前不停拍門,“開門啊,開門啊。”


    顏淺墨掏掏耳朵,喊住攬月,“別拍了,這裏是欣華苑,不會有人給我們開門的。”


    攬月沒聽進去似得繼續拍,甚至開始拿腳踢門。


    顏淺墨有點看不下去了,覺得放她一人在前麵戰鬥,她在後麵癱在椅子上似乎有點不大合適,跑上前去,拉住她的手,“你看看,都紅了,別拍了,我們來聊聊天。”


    顏淺墨一臉輕鬆的笑,一直看著她,這才讓攬月打消了顧慮,陪著她坐在了地上。


    可能是黑暗的環境比較煽情,也可能是一盞孤燈容易勾起人的思緒,攬月把下巴輕輕抵在膝蓋上。


    “我並不是一生下來就是孤兒的,小時候我也曾是爹娘的掌上明珠。聽我娘說,我在剛生出來時,我爹總愛抱著我說,月兒啊月兒,你就是爹攬下的那天上的月亮。”


    顏淺墨一早就看出了她的不對勁,沒有插話,讓她繼續說下去。


    “開始的時候,爹爹每次抱著我這樣說,我都會很開心的笑,然後爹爹也跟著笑,我娘也跟著笑,後來不知為什麽,爹爹再也不抱我了,我也開始很長一段時間才見他一次,每次他的臉上都灰暗不定的,我不知道為什麽,但再也不黏著他抱我了。”


    “直到後來有一天,我爹和我娘說他們要出去一趟,卻把我關在屋內,給我放了吃的東西,而他們到了天黑也沒有回來,天黑的時候我開始害怕,我不停的拍門,拍到什麽時候睡著的我也不知道。後來,第二天,才知道他們死了,我變成了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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