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家忠仍是一臉茫然的神情,沈靳城再度開口:“她就是唐慕心,大兄弟!”


    “什麽?你說她就是唐慕心?那和我通話的那個唐慕心在哪裏?”王家忠的神情從一臉茫然變成了一臉震驚。


    沈靳城怎麽會知道和他通話的那個“唐慕心”在哪裏,隻要不是他的唐慕心就好,事情解決一半,沈靳城心情變得不是一般的好。


    也不理會王家忠說的話,轉身看著胖法官,一字一句的說道:“法官閣下,我的盤問結束了。”


    “嗯,”胖法官點點頭,“王家忠,你可以走了,本庭認同你剛才在法庭上說的一切事實。”


    “什麽?這就讓我走了?說好的可以給我減刑呢?”王家忠不敢相信就這麽讓自己回去了,他說了這麽多話就是為了減刑,可是現在那個胖子竟然一句也沒提到減刑!


    “咳咳,本庭會根據你在本案中的表現,酌情考慮,減刑的事等到本案完結,本庭會給你一個答複。”胖法官很嚴肅的說道。


    很明顯的是在打馬虎眼。


    王家忠硬是止住了警衛想要帶他離去的腳步,站定,思考了很久法官說話的可行性,最終,吐出了六個字:“盡快給我答複。”


    隨後就跟著警衛走出了法庭。


    庭外——


    李斯衍聽到腳步聲離門越來越近,連忙躲開,坐在一邊假裝已經休息了很久。


    不一會,門從裏麵打開,走出了王家忠。


    門剛一打開,李斯衍一下就蹭到了他們麵前,巴巴的看著警衛和王家忠,說道:“裏麵什麽情況啊?什麽情況啊?透露點唄?”


    王家忠見他在裏麵沒見過這個小哥,以為他隻是一個迫切想要知道案子進展的路人,隨口說道:“哎呀,別看啦,沒什麽好看的,裏麵那個根本不是唐慕心!”


    “什麽?不是慕心?那慕心去哪了?”李斯衍驚聲喊道。


    “哎喲喂,你喊的我耳朵都要聾了!我怎麽知道唐慕心去哪了,我也想知道她去哪了!”王家忠客氣的回吼。


    李斯衍哪裏知道王家忠說的唐慕心根本就是和他通話的唐慕心,不是裏麵坐著的唐慕心。


    看著王家忠越來越遠的背影,李斯衍喃喃道:“怎麽會呢?看這個樣子,裏麵的確是發生了什麽的呀!難道那個機械師做的證是偽證?難道慕心已經脫離危險了?”


    一連串的問題浮在李斯衍的腦海中,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裏麵那個不是慕心,他煩躁的走回門旁,換了個方向,繼續趴在門上。剛才那個姿勢讓他的脖子有點酸,要經常換換方向,不然很容易得頸椎病。


    紀梧桐的疑問還沒被解開,王家忠就被帶走了,隨後法官的聲音更是讓她瞠目結舌。


    “綜合剛才人證所說,本庭決定人證不具備法律效力。”胖法官敲了敲法槌。


    “原告人律師,你對事實認可嗎?”


    “我認可。”沈靳城邊說邊點頭。


    沈靳城竟然認可了!


    唐慕心驚訝。


    沈老太太驚訝。


    媒體記者們驚訝。


    紀梧桐更是驚訝。


    “靳城!為什麽認可!”情急之下,紀梧桐喊了出來。


    “梧桐,事實就是這樣,王家忠也親口說了,他說被告人唐慕心不是和他通話的那個唐慕心,難道你還不懂嗎?幕後黑手另有其人。”沈靳城平淡的說出了剛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要為紀梧桐打抱不平的意思。


    “怎麽可能!他明明剛才說了,唐慕心說是要讓我知道和她搶男人是什麽下場!”紀梧桐不敢相信唐慕心為什麽就能再次逃脫。


    “你剛才在神遊嗎?沒聽到王家忠說了什麽嗎?”沈靳城有些不悅,他討厭一件事情要講兩遍,簡直是浪費他的口水還有精力。


    紀梧桐還想說些什麽,就被法官說的話硬生生的掐斷了。


    “原告人律師,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沈靳城點了點頭。


    他看了一眼慕心,她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她看了自己一眼,眼底沒有絲毫的情意,毫無波瀾,就如同一潭死水,不出不進。


    沈靳城被這一眼看得隻覺得呼吸一窒,心如刀絞。腳下的步伐有些發軟,他拚命的穩住身形,用他最大的努力朝唐慕心扯出一個笑容。


    唐慕心發誓,這是她出事以來,靳城對自己唯一一次笑的那麽溫暖,溫暖到讓她差點就懷疑,自己已經逃離了牢獄之災;溫暖到讓她以為靳城是相信她的;溫暖到讓她覺得這整個世界都對她善良以待。


    沈靳城這一笑,就像一顆石子,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石子,砸進了她心中的那潭死水,原本毫無波瀾和眷戀的心,此刻被激起點點水花。唐慕心不禁有點慌張,靳城又要做什麽事?他不會是要站在自己這邊還我一個清白吧!


    整個法庭靜悄悄的,一時間,沒有人說話,隻等著沈靳城開口。


    媒體記者們緊張的看著沈靳城,王家忠的一番話已經讓他們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看來唐慕心很有可能是清白的,真正的幕後操縱者另有其人。


    娛樂周刊的小記者也緊緊的抓著信達小兄弟的手,沈靳城要說的話將決定兩個人誰對誰錯,即使他心中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答案,但是他還是想聽沈靳城親口說出最後的論斷。


    沈老太太抓緊了衣角,心中不停地在催促,快說啊靳城,快說啊!唐慕心是有罪的,她是該死的!


    紀梧桐呆呆的看著地麵。


    怎麽會?怎麽會?王家忠怎麽會說出那樣的話?為什麽要給了自己希望又要打破她?她根本就沒有聽到王家忠親口說出唐慕心不是幕後凶手,為什麽法官要判人證無效?本來都是好好的啊,所有人都是厭惡著唐慕心的,為什麽現在的態度就是這樣?


    紀梧桐越想越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她拚命的搜索著記憶,搜索著還有什麽能再次定下唐慕心的罪名,她不能就這麽放過她!


    即便事實是這樣,她也不允許她擁有自由,她不允許唐慕心來搶她的靳城!


    對了!


    紀梧桐靈光一現,唐慕心,你這麽想要清白?我告訴你,沒那麽容易!你等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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