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越說越氣憤,同時也忽略了沈靳城臉色的陰沉,紀梧桐在一邊看的心驚膽戰的,她知道沈靳城的脾氣,生怕沈老太太的話太重了,會觸發沈靳城的抵觸心裏。


    然而讓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在沈老太太的話說完之後,沈靳城的表情無比的平靜。


    “我累了,你們出去吧。”他淡淡的看了沈老太太和紀梧桐一眼,緩緩躺在了病床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讓人看不也喜怒。


    看著沈靳城的樣子,沈老太太歎了口氣,便和紀梧桐一起出去了。


    門啪嗒一聲被關上了,沈靳城看向了窗外,漆黑的眸子變的深邃了起來?


    ……


    沈靳城在吊了幾天的點滴之後,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期間沈老太太為了讓他身體能更好的恢複,安排了不少人在他身邊照顧。


    說是為了照顧他的身體,其實沈靳城心裏清楚,沈老太太這是在監視著他,不給他任何的機會去救唐暮心。


    手機電腦等通訊設備被沈老太太收走,沈老太太這次對付唐暮心是下了狠手,自然不會給任何人去救唐暮心的機會。


    明白沈老太太的意思,沈靳城每天平靜的生活,按時吃飯按時睡覺,閑的時候會在書房裏看看法律書籍,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對於沈老太太和紀梧桐,經常采取忽視的態度。


    幾天過去,天色一直陰沉沉的,下了幾天的陣雨連帶著空氣中都彌漫著塵土的氣息,傭人做好了一桌子的飯菜,全家人都坐在了飯桌上,唯獨少了沈靳城。


    “吃飯吧。”沈老太太見怪不怪的說道,轉頭又吩咐管家把飯菜給沈靳城送去,平靜的拿起了自己的筷子。


    紀梧桐看了眼桌子上空缺的位置,臉上寫滿了擔憂,等到管家經過的時候,她保住了管家。


    “把飯菜給我,我去給他送去吧。”說到底,這幾天沈靳城一直在躲著她,就算見了麵也是不冷不淡的,這種感覺讓紀梧桐很不舒服。


    管家看了眼紀梧桐的輪椅,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點了點頭,“管家,讓幾個人帶太太去二樓,讓梧桐給沈靳城送點吃的吧。”


    在沈老太太的心裏,紀梧桐早就是她的孫媳婦了,所以讓下人對她改了稱呼,而沈靳城都回來那麽長時間了,兩人是該好好培養一下感情了。


    被傭人們推到了沈靳城的房間,管家率先敲了敲門,“先生,太太來找你了。”


    “進來。”沈靳城不冷不淡的聲音傳來,讓紀梧桐的心有絲激動,屏退了傭人,一手端著飯,一隻手搖著輪椅進了屋子。


    房間裏,沈靳城正拿著書本研究著,他穿著純白的襯衫,幹淨利落,眉眼間寫滿了認真,正如當初在大學的時候,幾年的時光,他的容顏依舊,身上沉澱出了矜貴的氣質。


    注意到紀梧桐的目光,沈靳城抬眸瞥了眼她,隻是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繼續看起來了書,眼裏沒有任何的波瀾。


    也是這僅僅的一眼,讓紀梧桐的臉一下就紅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出神,整理了一下情緒,她才把輪椅搖到了沈靳城麵前。


    把菜放在了他前麵的桌子上,“靳城,你也不要太辛苦了,來吃點飯菜吧。”


    “嗯。”瞥了一眼飯菜,嗯了一聲之後,沈靳城就沒有了下文,繼續看著書,就好像紀梧桐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紀梧桐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尷尬之色,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先吃飯吧。”


    走出了沈靳城的房間,紀梧桐伸開了自己緊攥著的手,手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一層汗水。


    她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搖著輪椅去了沈老太太的房間,剛一進門,她的眼睛就紅了。


    從爸媽去世之後,紀梧桐就沒有什麽親人了,是沈老太太一直都護在她的身邊,所以在看到沈老太太的時候,所有的委屈都變成了淚水,集聚在眼眶當中。


    看到紀梧桐這個樣子,沈老太太嚇了一跳,趕緊把她推了進去,“乖孩子,怎麽了?”沈老太太是從心裏喜歡紀梧桐的,看到她委屈的樣子,心疼的不行。


    沈老太太坐到了沙發上,兩人麵對麵之後,紀梧桐才開口道,“奶奶,靳城是不是討厭我了?”


    因為心裏憋屈,一開口她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怎麽會,你這孩子整天瞎想什麽,靳城和你馬上就是夫妻了,怎麽可能討厭你。”沈老太太摸了摸紀梧桐的臉,“不要哭,女孩子一哭就不好看了。”


    因為沈老太太的這句話,原本紀梧桐壓抑著再也抑製不住了,拚命的流了下來,聲音也更加的顫抖,“靳城都不要我了,我好不好看還有還有什麽意思!”


    “奶奶,你就是騙我,靳城一點都不喜歡我,他喜歡的隻有唐暮心,我到底哪裏不如那個女人了。”


    “奶奶,你說靳城是不是嫌棄我的腿,我的腿。”說著,紀梧桐開始拚命的捶打起她的腿。


    一直抑製的感情全都爆發了出來,紀梧桐的心裏的話全都說了出來,心裏的消極情緒也越來越多。


    看到紀梧桐瘋狂的樣子,沈老太太先是錯愕了一下,不過很快從她的話裏明白了怎麽回事。


    沈老太太抓住了紀梧桐的雙手,等到她平靜下來之後,才問道,“梧桐,靳城是不是說你什麽了?”


    紀梧桐剛從沈靳城的房間裏出來,所以能讓她情緒變的這麽激動的願意,也隻可能是這個了。


    噙著眼淚,紀梧桐搖了搖頭,“靳城什麽都沒有說,他直接把我給無視了,不管我說什麽,他都是看都不看我一眼。”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最可怕的不是惡劣,而是對方根本就不願意理你,就好像你不存在一樣。


    對你態度惡劣說明他的心裏還有你還願意跟你置氣,可是如果不願意理你,隻能說明他對你已經厭煩到了一定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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