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和唐暮心出來了這麽長時間,又淋了不少的雨,心裏的怒氣也散了不少,所以也就同意回家去住了!


    回到家之後,客廳裏已經沒有紀梧桐的身影了,隻剩下葉暉坐在客廳裏,他麵色尷尬為難,搓著手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


    聽到了開門聲,就看到兩人渾身濕漉漉的走進了房間,趕忙迎了上去,一臉的震驚,“唐小姐,沈律師,你們這是怎麽了?”說著,他拉開了窗簾,這次才看到外麵已經是煙雨蒙蒙。


    “你們感覺去換衣服吧,我去給你們那點藥。”葉暉說著已經離開了,在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拿了兩杯水,還有一個大藥箱。


    在藥箱裏很快就找到了感冒藥,遞給了兩人,“你們趕緊吃了吧,這樣很容易感冒,也是我不好,沒有發現已經下雨了,不然肯定去接你們。”


    當葉暉遞過去藥的時候,才發現這兩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好像淋了雨還很開心的樣子。


    相比起來,他好像太過緊張了。


    沈靳城看著唐暮心吃了藥之後,自己才跟著吃了藥。


    吃完藥之後,沈靳城帶著唐暮心去了自己房間旁邊的一件房間。


    房間不是很大,大氣簡單的布置,雖然比不上石爵家的大別墅,但也是很不錯的,沈靳城指了指自己的房間,“暮心,旁邊就是我的房間你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隨時都可以找我。”


    畢竟唐暮心才出院不久,身體恢複的還不是很好,隨時都麵臨著恢複記憶的可能,他陪在她身邊還是比較放心的。


    而且找你紀梧桐的父母被殺之後,她就認定了唐暮心是凶手,要說紀梧桐能跟唐暮心好好相處,他都是不信的,為了防止真出什麽時候,他也要把唐暮心放在自己身邊。


    “嗯,其實隻要有個地方住就好了,我沒什麽挑剔的,也沒那麽多的講究!”不管是住在石爵家,還是現在住在沈靳城家,他們細心的囑咐都讓她覺得很變扭。


    “剛剛淋雨了,你去洗個熱水澡吧,不然很容易感冒的!”沈靳城不放心的囑咐著。


    “好,我知道了!”


    安頓好了唐暮心,沈靳城才離開房間,走的時候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才關上了房間的門。


    下了樓之後,葉暉還坐在客廳裏。


    沈靳城臉上變的嚴肅認真起來,坐到了沙發上,“發生什麽事情了?”從進來看到葉暉緊張的表情時,他就知道他有話要說。


    隻不過介於暮心在這裏,他沒有讓葉暉開口而已。


    葉暉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你和唐小姐走了之後,紀律師一個人呆呆的坐了很久,之後就接到了一通電話,好像是沈老太太……”


    “奶奶給梧桐打電話了?”沈靳城眉頭緊皺了起來,“她跟奶奶說了什麽?”


    “這,當時紀律師接電話,我也不好意思留在這裏,隻是聽到紀律師的聲音很委屈,隱隱約約好像在說什麽,殺人犯什麽的。”


    說道殺人犯三個字的時候,葉暉的聲音變的很小,他和沈靳城都清楚,這個殺人犯是說的誰。


    葉暉感受到沈靳城的目光一下冷了很多,便不敢再說什麽了。


    “梧桐在哪裏?”沈靳城突然問道。


    “紀律師,她,她……”


    看到葉暉支支吾吾的樣子,沈靳城臉上更加陰沉起來,“我又不是去找她拚命,你有什麽不敢告訴我的?”他是要去找那個女人好好的談一談。


    聽了沈靳城的話,葉暉半信半疑的看向了他,最後還是把紀梧桐的房間告訴了他,就算他不告訴沈靳城,沈靳城也會一間一間的找。


    紀梧桐的房間在二樓最東頭的位置,沈靳城到了之後才發現,屋子裏的門是虛掩著的,沒有敲門,沈靳城直接進去了。


    紀梧桐此時正站在窗前,輪椅被放在了一邊,她靜靜的現在窗前,是背對著他的,沈靳城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你來了?”沒有回頭,紀梧桐已經聽出了,來的人是沈靳城,隻有他在走路的時候,才會發出這麽剛勁有力的聲音。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格外的清楚,不用看她也猜得出是他,腦子裏浮現出他英俊的臉龐,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深情的模樣帶著某種魔力。


    隻可惜那雙眼睛裏從來都不會有她,那深情的眼神,也從來不會看向她!紀梧桐閉了閉眼睛,把悲傷蓋住,才轉過身來。


    長時間的站立,讓她的腿腳變的麻木,有些困難的才轉過了身子。


    “吃藥了嗎?”紀梧桐看到了渾身濕漉漉的沈靳城,眼裏沒有震驚隻有關切,剛剛她在窗邊就已經看到了一切。


    堂堂沈家大少爺,從小就集萬千寵愛,從小就被所有人捧著,誰能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情,陪一個女人在雨天瘋。


    “已經吃過了,梧桐,我想和你好好談一談。”沈靳城認真的看著她,目光裏帶著審視和堅定。


    “既然來了就別站著了,趕緊坐下來吧。”紀梧桐笑了笑,動作艱難的扶著輪椅走到了沙發的位置,雖然隻有幾步的路程,可她卻走了很長時間。


    “你何必為難自己?最後隻會讓自己痛苦。”沈靳城搬了個板凳,坐在了離紀梧桐不遠不近的位置上。


    女人是很敏感的動物,現在的紀梧桐格外的敏感,苦笑了一下,聲音裏都帶著苦惱,“你就這麽討厭我,連和我坐在一張沙發上都不願意?”


    回答她的,卻是沈靳城的沉默。


    “靳城,我也不想為難我自己,我也真的想過放手,可是當我真的放開過去,想要和你做朋友的時候,唐暮心又是怎麽對我的?”話才說了一半,就勾起了她過去痛苦的回憶,眼睛一下就紅了。


    父母的離世讓紀梧桐恨上了唐暮心,她不願意再忍讓,更不願意再失去自己最愛的人了,那樣的話,她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是她不讓我好過,我也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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