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手持束帶嚶嚶哭泣,“皇上,此物便是證據。”


    束帶被呈上去的時候卻被連擎天一把抓住,他拿著束帶對眾人說道,“凡是為朝廷出力者都會有這種束帶,因為這是我們南詔皇帝為了體恤君臣所給的賞賜。當時皇上派宮中的繡娘將靜心經繡在上麵,不過是希望我南詔臣子能夠謹言慎行,淨口靜心。”


    歐陽逸軒當然看出了事情的眉目,隻是他不想丟了南詔的顏麵,便點了點頭。


    沒想到那美人美目一瞪,“連擎天!你這老賊怎麽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美人似乎有難言之隱,過著良久,她咬著嘴唇說道,“連擎天的大腿根部有一個如拇指般大小的黑痣。”


    有人哄堂大笑,也有人唏噓不已,最窘迫的恐怕還是連擎天,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羞憤的指著那美人,


    “你……你妖言惑眾。”


    魁鬥冷笑道,“是不是妖言惑眾,讓人驗證一番不就得了?”


    此時已經上來兩個侍衛,將連擎天一左一右的架住,看樣子真的要扒下連擎天的褲子一探究竟了。


    連擎天知道自己逃不過了,不想丟了麵子又丟了裏子,便腿一軟,跪在了歐陽逸軒的麵前,“皇上,是微臣一時糊塗,受了這狐狸精的蠱惑啊。”


    歐陽逸軒將酒壺摔了過去,玉製酒壺在連擎天的腦袋上碎開,酒水混合著血水,順著連擎天的頭發流了下來,打濕了他的衣襟。


    他猶如風中的落葉不停的顫抖,他知道這次自己是犯下大禍了,怕是玉帝老兒也救不了他了。


    歐陽逸軒戾氣叢生,恨不得將連擎天一劍穿喉,隻是不想讓其他三國看了笑話,便沉聲嗬道,“來人,將連擎天拉出去。”


    魁鬥冷聲笑道,“南詔皇帝這是要包庇此人嗎?”


    歐陽逸軒壓製住心頭的怒氣,灌下一口烈酒,“我知道魁鬥將軍受了委屈,隻不過這個時候見血好像不利於會盟儀式。”


    東瀛已經成功的將南詔的顏麵丟盡,軒轅炎便將魁鬥喝退,“魁鬥不得無禮,這件事情交給南詔大帝處理就好了,我們不得幹預,我相信南詔大帝定然會秉公執法。”


    四國國君散去後,連翹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皇上,您真要處置爹爹麽?”


    歐陽逸軒本是眯著眼睛半躺在床上,聽到連翹的聲音沒由來的煩躁。


    他起身從床上起來,抬腳踹在了連翹的心口窩,“你那愚蠢的爹丟盡了南詔的顏麵,難道還不該死嗎?若是換了別人,他早就死了一千次一萬次了,若不是看在連旭世那老頭的麵子上,我早就當庭就把連擎天斬殺了。’


    連翹捂住胸口,忍著痛將嘴角的血跡擦掉,“皇上,即使爹爹千錯萬錯,請皇上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了爹爹一命吧。”


    “你的麵子?”歐陽逸軒挑了挑眉,蹲下身來,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連翹的臉上,讓她看到了一絲希望。


    連翹揚起下巴,試圖上揚一個美好的弧度。


    歐陽逸軒撫摸這連翹臉上的傷疤,略帶不屑,“你還有麵子嗎?”


    連翹心裏點燃的小火苗瞬間被撲滅,她仍舊有些不甘心,“皇上,我們也有過美好的曾經不是嗎?”


    歐陽逸軒忽然仰天大笑,那笑聲回蕩在空蕩的營帳中,竟然有幾分毛骨悚然。


    他忽而死死地盯住連翹,戾氣中彌漫著殺意,“我可以答應你,但是請你不要再跟我提過去。”


    連翹抬眸看著歐陽逸軒,當初她就是為了這個男人開始恨上連滄月,開始針對連滄月,開始一步一步的陷害連滄月,結果弄得自己傷痕累累,如今他們的過去,竟然成了他口中的不屑。


    不過不管怎麽樣,爹爹的命保住了,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歐陽逸軒的聲音飄過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連翹轉過身來,朝著歐陽逸軒微微一拜,“謝主隆恩。”


    “好了,你且回去吧,我期待你精彩的表演。’


    連翹心中一陣淒然,這一刻她有了一絲的迷茫。


    開始針對連滄月是為了他,後來針對連滄月是因為那顆嫉妒的心,現在似乎針對連滄月成了她的習慣。


    今夜的窩水仿佛安靜了許多,南詔的士兵更是耷拉著腦袋,完全沒了開始的氣勢,相反東瀛的士兵倒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圍著篝火跳著舞,好不熱鬧。


    一聲淒厲的聲響,在這樣安靜的窩水顯得格外的刺耳。


    “爹爹……”


    連翹聽出了是連擎天的聲音,她提著裙子,便朝著關押的營帳跑去。


    兩個站在門口的士兵攔住了她,“沒有皇上的命令,閑雜人等免進。”


    連翹抬手給了那人一巴掌,“放肆,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本小姐什麽身份!我是連府的千金,誰敢攔我?”


    那士兵的臉上露出鄙夷之色,“哪個連府?是正在裏麵執行宮刑的連大人麽?”


    宮刑?連翹沒有想到這就是歐陽逸軒口中的活罪,這可真真要了連擎天的命,連擎天向來是一個極要麵子的人,若是沒了男人的雄風,在世人麵前如何抬得起頭來?


    楚墨言遠遠的就看到了連翹,“怎麽回事?”


    士兵恭敬的抱拳,“卑職隻是奉了皇命。’


    楚墨言一把摟過連翹,甚是親密,“她可不僅僅是連家的女兒,將來可是我北甸的皇後,難道這也不能進?”


    士兵猶豫了片刻,北甸皇帝他們可惹不起,況且他們的皇上對他還要禮讓三分呢。


    士兵連忙閃在了一邊。連翹掙脫開楚墨言的手,慌慌張張的朝裏麵跑去。


    隻見連擎天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額頭上滿頭大汗,褻褲的中間一片血跡,而他正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那條野狗。


    隻見那條野狗仿佛意猶未盡,伸出舌頭,將嘴上的血跡舔幹淨。


    連翹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那麽難過,她的心中甚至滋生出另一個陰暗的想法,娘親再也不用擔心連府的那幾房姨娘會借著肚皮上位了。


    她壓抑住心頭的想法,換上一副期期艾艾的表情撲了過去,“爹爹……皇上怎麽這樣的狠心呐!”


    連擎天這才從悲傷中醒過來,對,他還有一個女兒,一個聰明智慧的女兒,自己並不是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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