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連滄月和豆豆住在緊湊的客房之中,四周還是燈火通明的景象,到底這裏是南詔國的都城,夜晚也是繁花似錦的。


    “娘親,我有些累了,咱們早點睡吧。”豆豆假意揉了揉惺忪的眼,想起今天客棧那人吃了暗虧的模樣,有些想笑,卻害怕被連滄月看出了小算盤,所以臉上一直都是淡定的。


    今夜,他可是有大行動的,所以還是早點睡吧。


    連滄月皺了皺眉頭,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豆豆,卻也沒有說什麽便抱著豆豆去睡了。


    豆豆自然不能入睡,隻是在床上“挺屍”而已。連滄月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呼吸,頓時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豆豆的臉,這才起身朝著外間走去。


    她的精神一點都不敢懈怠,唯恐有人會趁她不備傷害豆豆。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裏間響起來,連滄月側身倚在門框之上,目光落在蹲在地上的豆豆身上。


    連滄月看著他正倒弄著入睡前,吵著朝自己要去的藥丸,有些無奈地撫了撫額頭,這家夥是要做什麽?不會想要毒害白日那個人吧?


    那樣她可不能再由著他胡鬧了。


    她剛推門想要走進去阻止的時候,豆豆卻已經將東西都包好,躡手躡腳地朝著外間走過來了。


    連滄月看著他一臉的興奮,突然不想阻止了。


    其實,她對於人命,並不看重,除了豆豆和她自己的命。


    “來來,都吃飯啦,小爺我給你們親自做的飯菜哦。”豆豆一邊均勻地將手中的毒藥灑在了牛棚的稻草之中,一邊興奮地說。


    連滄月看著兒子稚嫩的側臉,心裏一陣暖意,頓時覺得即便這世間隻有他們母子,她也不會覺得孤單。


    “唉,你們的屎太臭啦。”走到了最後一個牛棚,豆豆還在不停地抱怨,一隻小手掩著口鼻,眼中露出了濃濃的嫌棄。


    連滄月看著那個正在拍打著小手的人兒,嘴角剛剛有些上揚的意思,卻陡然僵硬在了嘴邊。


    但是她卻沒有一絲的驚慌,眼神冰冷沉靜,手中的動作也十分的迅速,梨花針像是暴雨一樣落在了鬼魅的麵前。


    豆豆驀然抬起頭,身後黑色勁裝的鬼魅正揮劍將梨花針都抵擋在外,豆豆望著這熟悉的猙獰的臉,頓時收斂了剛才的笑臉,轉身便已經躲到了牆角。


    連滄月冷眼對著鬼魅,她知道此人的武功,所以如果要硬拚的話,恐怕他們母子倆就隻有拋頭顱,灑熱血的份了。


    正在她思索怎樣化解危機的時候,一群瘋牛卻突然朝著鬼魅站定的方向狂奔而去,豆豆縮在角落裏,瘋牛經過的時候,帶著他的頭發都飛揚了起來。


    豆豆眯著小眼,縮著腦袋,有些緊張地蹲在地上,試圖讓自己離牆更加近一些。


    鬼魅麵對著瘋牛,隻是輕輕地皺了皺眉頭,突然騰身而起,腳尖落在朝他衝出來的瘋牛的牛角上。


    連滄月看著鬼魅不停地變換身形,但是他的方向卻始終都沒有變化,那就是蹲在牆角的豆豆,心裏一驚。


    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一盞突兀的紅色燈籠落在了她的眼中。


    她迅速地跑到了紅色燈籠處,這一刻,她痛恨自己竟然沒有學會輕功,以至於讓豆豆處在了危險之中。


    將紅色燈籠抓在手中,連滄月運用發射暗器的手法,將紅色的燈籠拋在了鬼魅的身側,此時瘋牛似乎找到了目標一樣,全部都已經聚集到了鬼魅的周邊。


    連滄月迅速地繞過所有的瘋牛,跑到了豆豆的身邊,發髻淩亂。可是就在她伸手眼看要將豆豆用在懷中的時候,卻突然出現一雙布滿傷疤的手,將豆豆拉了起來。


    鬼魅,禦無雙,連滄月抬眼,眼中一片清明冰冷,若是她的豆豆出了什麽事情,她要你們所有的人都給他陪葬。


    隻是,下一瞬間,豆豆卻從天而降,連滄月反應飛快,一個騰身,在豆豆落地之前,伸手將他擁在了懷中。


    與此同時,連滄月聽到了冰冷的劍刺入血肉的聲音,鬼魅瞪著雙眼,看著插在自己手臂上的劍,陰冷地說,“這一次,又便宜了你們。”


    而後便已經絕塵而去,禦無雙看也不看離開的鬼魅,目光疏離地放在了豆豆的身上。


    連滄月卻並沒有抬眼看站在麵前的禦無雙,一聲不吭,牽起豆豆的手便要離開。


    “怎麽?這就想走了?”禦無雙挑了挑好看的雙眉,嘴角抿成一條直線,似笑非笑,眼神冰冷。


    連滄月雖然完全沒有理會,豆豆卻有些不舍地回頭,這個叔叔雖然脾氣太差,不過他還是想要和他說話。


    不過,他可不敢將這種想法告訴娘親,因為他看得出娘親是多麽討厭這個男人。


    禦無雙瞧著回頭的豆豆,耳垂上的五角星十分的明顯,頓時腳下一動,便已經挪步橫到了連滄月的麵前。


    “我救了你,也沒有想要你怎樣,你幹嘛這副表情?”禦無雙一個展臂的動作,紫色的衣擺翻飛,臉上帶著戲謔,但是眼神中卻暗含冰冷。


    連滄月聽著這耳熟的話,清冷的臉上有些不耐煩,“我並不會相信你。”一個打主意打到了豆豆身上的男人,她一定不會放鬆警惕。


    而且,那個殺手,到底是誰派來的?


    連滄月臉上有些僵硬,不是他,還能是誰,以為三番五次這樣相救,她就能夠相信他嗎?真是癡心妄想。


    “他到底是誰?”禦無雙看著她無動於衷的臉,頓時失去了耐心,向前一步,伸手握住了連滄月的左手手腕。


    連滄月卻沒有皺一下眉頭,反倒是眸光更加的清冷,“我再說一遍,我的兒子。”不帶一絲慌亂的聲音讓禦無雙有些吃驚,要知道他想要了他們娘倆的命不費吹灰之力。


    “他的父親是誰?”禦無雙幾乎說得沒有任何的感情,一句話冰冰冷冷,平平靜靜。隻不過,他握在連滄月手腕上的手,卻陡然加大了力氣。


    連滄月緊皺眉心,抬起頭,忍受著劇痛,豆豆看著娘親痛苦的表情,頓時又急又氣,抬頭恨恨地瞪著禦無雙,猛然低頭朝著禦無雙的手臂就咬了過去。


    禦無雙條件反射地揮手,眸光卻陡然出現一絲慌張,手勢一收,他也因為力量的反噬而退後了幾步,豆豆也搖搖晃晃後才勉強站穩。


    連滄月冰冷地看了一眼禦無雙,左手牽著豆豆便疾步離開了牛場。


    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麽?為何他會對豆豆這麽感興趣,這胎記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她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將豆豆哄睡之後,連滄月也和衣躺在床上,隻是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閃現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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