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誠就回到了省財經學院的會議室裏坐定,麵色淡定,胸有成竹,等待著學生請願活動的結束。果然,唐誠這一招山不轉水轉就是靈,財經學院的和省建築大學的教授們齊齊出動,都到大街上去招呼自己的學生們上課,勸導自己的學生們回來。唐誠的這一招其實還有以夷製夷的效果,用老師們去說服學生們,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那將是最管用的。原來呢,丁起然也曾經使用過這一招,讓教授們去勸導自己學生們回來,但是呢,教授們都是陽奉陰違,不是真心的去和政府站到一個立場上,眼下可就不一樣了,教授們是真心的讓學生們都回去。


    半個小時後,省財經學院附近的杏壇大街上,學生們全部撤走了!


    隨即呢,按照秦秀飛的吩咐,大批的環衛工人開始上崗,對學生們曾經聚集的地方進行清掃,當東方開始破曉時分,杏壇大街上已經恢複了平靜,環境已然變得清潔,當有晨練習慣的群眾起床後,透過自己家的窗戶,想看看學生們到底有沒有散去時,他們以為學生們不會散去的,不料的是,映入眼簾的是,杏壇大街已經是恢複了平常,學生們早就撤離了大街上。環衛工人們已經把大街打掃的是幹幹淨淨了!然後喜歡晨練的群眾立時欣喜的出門去鍛煉身體。商店也早早的開了門,社會秩序登時就恢複了正常。一天的烏雲登時就散盡了。


    秦秀飛和省公安廳長汪必然推門進來,向唐誠欣喜的匯報說:“省長,學生們都撤了,社會秩序已然是恢複正常了。”


    唐誠點點頭,對汪必然安排說:“我知道了,既然這裏沒有事了,那就讓我們的警察全都撤走吧!”汪必然點頭就表示同意,出門就要安排退兵的事,唐誠又喊住了他安排說:“對了,也把這個決定傳達給武警總隊的吳隊長,也讓他撤兵吧!”汪必然忙說:“好的,省長,我去辦了。”唐誠就淡定點點頭。


    汪必然離開後,秦秀飛說:“唐誠省長,目前來看,事件是得以平息掉了,看上去還不錯,兵不血刃,沒有出現一絲傷亡現象,可是呢,這個事情還有後遺症啊,那就是,我們答應財經學院的承諾就要做到,馬上要啟動省財經學院的新校區建設工作,還有就是,要向上級爭取資金,為學院裏特別困難的青年教師們申請低價房,對為教育事業做出特殊貢獻的老教授們,還有給予住房照顧,這也是一項特別重要的工作,今天,我就計劃趕赴京城,去向上級爭取這部分資金。”


    唐誠點頭說:“應該的,我們說話要算數,承諾給財經學院教師們優惠的一定要做到。你先去京城打一打前站,我呢,先去省委處置一下善後事宜,和希良同誌碰下頭,我這邊忙完了工作,也會去京城找你匯合,先保證省財經學院和省建築大學的新校區馬上開工建起來。”


    秦秀飛就答應了,馬上安排秘書預定去京城的機票,秦秀飛先去跑一跑國家財政部和國家教育部。


    秦秀飛走後,唐誠也感覺到累了,畢竟是一夜未睡,而且想出來這一招山不轉水轉,也耗費了唐誠很多腦力和精力,如今事態得以平息了,。唐誠身上的倦意也來了。就連打了幾個哈欠。


    唐誠把自己的頭顱靠在椅子上,就睡著了!


    省教育廳長魏久旭和省財經學院的杜之恒進門是想給唐誠匯報工作的,看到唐誠竟然靠在椅子上睡著了,就不忍心再打攪,急忙是輕輕的關上門,退出了會議室,秘書高原輕聲輕腳的進來,給唐誠身上披上了一件棉衣。讓唐誠睡一會。


    就在唐誠小息片刻的時候。


    唐誠的對立麵們也沒有閑著,都在積極的關注著學生們請願事態的發展呢!


    首先是那個可惡的副省長丁起然,他把處置學生請願活動的權力讓給了唐誠,等於是把一個炸藥包交到了唐誠手裏,他然後就惶急般的竄掉了!然後呢,丁起然就躲在了一個安全的角落裏,等待著這個炸藥包會轟然炸響。


    唐誠是擔心學生們安危睡不著,這個丁起然也睡不著,丁起然睡不著,是因為他心裏有期盼,他想聽炸藥包炸響呢,炸不響之前,丁起然也睡不著。他派秘書緊緊的盯著學生請願現場的情況發展,武警部隊何時參與進去,發生了多大的事,隨時要向丁起然匯報。丁起然的秘書也派人去現場觀察,隨時匯報動態。


    丁起然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踱著步,嘴角綻放出來得意的笑容。學生們請願熱情高漲,武警部隊參與,一定會釀成巨變的,流血衝突是不可避免的!就是唐誠平息掉了事端,也一定會付出血的代價!等到這件事過去半年之後,丁起然仍然可以借機翻盤,狀告唐誠,為了平息事端,讓很多學生付出了血的代價,到那時,唐誠已經是百口莫辯!這就是反咬一口!


    黎明時分,丁起然的秘書進來了,丁起然問道:“現場情況怎麽樣啊?”


    秘書欣喜的回答說:“丁省長,形勢很不好啊,據我們派去的人觀察,學生請願的人數,不但沒有減少,還有增長的趨勢啊!又有很多人湧入了請願現場人群裏。”


    得到這個消息後,丁起然笑了,笑的很燦爛!看來,唐誠一定會栽倒在這個處置請願活動的現場中!


    其實呢,這個丁起然有所不知,黎明時分,湧入到現場人群裏的群體,根本就不是鬧事的學生,而是教師群體們!他們是服從了唐誠的指示,過去把各自教過的學生們給勸回來。


    丁起然還美滋滋的等待著看唐誠可悲淒涼的下場呢!可是呢,現實再一次是擊垮了這個丁起然。丁起然剛剛是高興了半截,天明之時,突然,秘書再一次敲開門,來到了丁起然的麵前,丁起然正在閉目養神呢,他知道秘書走進來了,丁起然閉著眼睛問:“是不是武警和學生們打起來了啊?是不是有學生們流血了啊?”


    秘書回答說:“不是,丁省長,我,我想報告的是,學生們都撤離了,現場已經恢複了寧靜,學生們全都返回學校上課去了!”


    “什麽!”丁起然聽後是大吃一驚啊, 怎麽會這樣呢,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是這個結局啊!丁起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有解決的事情,怎麽會到了唐誠這裏就輕而易舉手到病除了呢!這不可能啊!


    隨即,就有一個念頭湧現在丁起然的腦海裏,那就是唐誠一定是答應了學生們的條件,讓scd集團的工廠給搬遷了!


    丁起然心裏登時就憤憤不平起來,他自言自語說:“唐誠的膽子也太大了,他怎麽能違背省委的決定呢!他怎麽能答應學生們的要求呢!scd工廠是不能被搬遷的,這是常委會上定下的啊!唐誠竟然敢推翻常委會的決定嗎!”


    丁起然隨即問道:“是不是唐誠答應了學生們的要求,讓scd工廠搬遷了啊?”


    秘書回答說:“不是的,是唐誠答應了省財經學院和省建築大學的辦學申請,批準了關於學校異址重建的報告,在忘憂山附近重新規劃建設新學校!也就是說,不讓scd集團搬家,讓財經學院搬家了!”


    “什麽!財經學院搬家了!”丁起然聽到這裏,從椅子上站起來,是恍然大悟,呆愣了許久,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說:“山不轉水轉啊!厲害啊!”


    然後,丁起然神情黯然,擺擺手讓秘書出去了!


    丁起然沉靜了會,走到桌子前,摸起桌子上的電話,就把電話打給了周希良。


    周希良說:“起然同誌,你不要講了,學生請願活動已經解散的事,我也聽說了,現場已經恢複正常了,學生們已經都回校去上課去了。唐誠這一招,確實也出乎我的意料。”


    丁起然說:“是啊,山不轉水轉啊!周書記,我想見你,我這就去省委,您有時間嗎?”


    周希良說:“好吧,你過來吧。”


    丁起然驅車,去見周希良,兩人見麵後,丁起然說:“周書記,唐誠讓財經學院搬家這個事,這是一個大事,唐誠不能是擅自做主,他應該事先是爭取您這個省委書記的意見,沒有您這個省委書記的點頭同意,唐誠就不應該是貿然表態,唐誠這麽做是錯誤的,我建議,我們可以再一次召開一個省委常委會,對他的這種先斬後奏的做法進行批評。”


    周希良搖搖頭,眼神流露出來一種對唐誠的敬意,周希良說:“生米已經做成熟飯了,唐誠已經兵不血刃的處置了這次學生群體性事件,沒有一絲的傷亡,事情做的漂亮,這個時候,即便是我們再召開常委會對唐誠批評,已經是失去了人心和公道,我們不能處置打了勝仗的將軍啊!那樣會人心不服啊!這一次,我們不但不會對唐誠批評,我還要對唐誠進行嘉獎。我們就要獎罰分明,對唐誠這次的表現予以大力讚賞。”


    丁起然疑惑了,問:“不獎不罰,已經是對唐誠最大的麵子了,我們何必還要對他大加讚賞呢?”


    周希良淡淡笑了,說:“知道,你丁起然為什麽做不到我的這個位置嗎?”


    丁起然搖頭。


    周希良說:“這就叫差距。”隨後,周希良搖頭晃腦說:“識時務者為俊傑,此一時彼一時,到什麽山上唱什麽歌,這不是退讓,這是一門藝術。”


    丁起然還是有點不懂。


    周希良的時間也很寶貴,就讓丁起然先回去思考了,因為,唐誠也要來向周希良匯報處置學生請願活動的經過。


    唐誠睡了二十分鍾,自己醒了,秘書說:“省長,您累了,可以再睡一會。”


    唐誠說:“真是睡著了,不過呢,我還有很多事呢,不能睡了。”然後唐誠站起來,拿掉身上披著的棉衣,唐誠說:“給我安排一下,我要見周書記。”秘書就答應了。


    丁起然走後不久,唐誠就到了,來到了周希良的房間裏,周希良滿臉堆笑,說:“唐誠同誌啊,這件事,你做的很對,我聽說,是兵不血刃啊!就把一個棘手的群體事件給處置了,學生們都回去上課了?”


    唐誠說:“是的,都回去上課了。事態平息掉了。不過呢,我答應了,幫助我們省財經學院和省建築大學籌建新校區。籌建新的教師公寓樓。”


    周希良擺手說:“你不用講了,我都知道了,你答應幫助以上兩所大學解決新校區籌建的資金,省裏會支持的,不讓scd集團搬家,讓學校搬家,幸虧是你唐誠想得出來!山不轉水轉啊,很高超,唐誠同誌,你讓我刮目相待啊!支援教育事業,提高全民受教育的麵積和層次,這是我們省委責無旁貸的分內工作。應該把我們甘南省辦成一個教育強省!我支持。”


    唐誠謙虛的笑笑說:“我也是沒有辦法,被現實逼的嗎!才出此下策,其實呢,一點也不高明。既然書記這麽說,我唐誠也要向書記檢討,事情緊急,我沒有提前和書記溝通好,就把決定宣布出去了,我也有缺點,希望得到書記的諒解。”


    周希良笑了說:“我理解,古語都說嘛,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唐誠也笑了。


    不過呢,周希良隨後話鋒一轉,說:“可是呢,我們還有一句古話,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們甘南土地貧瘠,底子薄,財力還很有限,我們即便是想要大力支持教育事業,我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要知道,大學新建校區,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動則就是上億元,上幾十億元啊!對於我們甘南來說,壓力很大啊!”


    唐誠說:“關於這一點,我也想到了,所以呢,在這個籌措辦學資金方麵,我們努力做到是多種舉措並行的方法,爭取上級財政支持,爭取社會資金進入,也爭取到國家關於辦教育的無息貸款。我呢,想最近跑一跑華夏國國家財政部和國家教育部,爭取能夠爭取過來一點資金,先把新校區的工程建起來,餘下的資金缺口,我們再慢慢的想辦法,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會有辦法的。”


    周希良點頭說:“好吧,我支持你這麽做。”


    兩個人談到這裏,還算是氣氛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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