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布置的是張燈結彩,喜氣洋洋,但是在露天舉行的!唐誠等人開會發言也在露天下作業。


    可是,俗話說的好,天有不測風雲,老天爺說下雨就下雨,本來剪彩活動開始的時候,天氣就不是太好,陰沉沉的,一個雷聲過後,天空就下起雨來,雨絲還很密。


    白雲江沒有帶傘,隻好是淋在雨中,客觀的說,雨勢如果加大的話,對於白雲江的出手,會有兩個不利因素,第一個,雨幕會影響到白雲江的視線和瞄準,會增加空氣中的阻力,對於他的射擊精準度有影響;第二個因素,現在台上發言的是華夏焦化集團的王總,如果雨勢再加大的話,保不齊,唐誠接下來的發言就會被取消。而發言席的位置靠前,而且身前身後都沒有遮擋物,是最佳的射擊角度和方位。


    白雲江在冷靜的計算著當前形勢,眼神密切的關注著唐誠在台上的一舉一動。


    就在這個時候,台上也有了變化,因為天氣預報早就報道了,今天有雨,所以,甘南化工集團早就有準備,已經提前準備好了應對措施,馬上,就從台上一角,跑出來了十名漂亮的姑娘,每人手中一把花折傘,跑到了唐誠等人的身後,凡是在主席台就坐的領導幹部,每人身後都會有一個姑娘給撐起雨傘,保證領導身上不會被淋到。


    這其實,在官場上,尤其是視察和迎來送往中,司空見慣,下雨了,領導身後,都會有專職打傘的人!


    同時,一位姑娘還跑到了正在發言的王總身後,為王總撐起雨傘。


    瞬間,主席台上,就形成了一個靚麗的風景,領導身後,都有一個打傘的姑娘。


    相比之下,下麵會場的看客們,群眾們,可就沒有這麽好的待遇了,人人都被雨淋著,頭發上很快就有了水滴。可是,會議沒有散,觀眾也不敢離場。


    白雲江心裏一動,看到這個場麵,他的心突然狠了下來,官員們的搞特殊,如此的福利待遇,刺疼了他的心!


    當官的,就這麽有優勢嗎!都是人,為什麽差別就這麽大呢!在下麵聽會的人,就應該被淋著嗎!


    原計劃是,白雲江一槍,想要穿透唐誠的肩胛骨,不過,現場打傘情況,讓白雲江改變了主意,他計劃,一槍就穿透唐誠的胸膛!


    大不了,我一命抵一命!用我白雲江的一條賤命,換取省長的貴命,白雲江也值了!


    都是人,為什麽當官的就有人專職打傘,普通觀眾就要被雨淋著啊!何況,看樣子,這個唐誠也不是一個什麽好官!說不定,我白雲江還是為民除害呢!


    就在白雲江的心理活動複雜的時候,唐誠卻突然站了起來,唐誠轉身從身後姑娘手裏接過雨傘,說:“我唐誠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是人民的公仆,我們都是平等的,我怎麽能讓你給我打傘呢!我自己有手,我應該自己為自己打傘。”然後,唐誠把傘接到手裏,自己動手。


    姑娘遲疑了下,見到唐誠堅持,她隻好把傘交給了唐誠!


    唐誠周圍的官僚,見到省長都親自打傘,他們再也不敢享受有專人給自己打傘的待遇了,急忙都站起來,從姑娘手裏接過傘,自己給自己打傘。


    在台上專心致誌做發言的華夏焦化集團的王總,由於是在前麵,沒有目睹到唐誠的舉動,還是享受完了專人打傘的待遇,等到他發言完畢後,又在姑娘傘下護衛下,回到了主席台上,才發現唐誠等人都是自己給自己打傘,登時,他的臉就紅了。


    輪到唐誠到前麵座位上致賀詞了,唐誠手裏拿著一張信紙寫的講話要點備忘,但是,唐誠卻沒有看稿,而是即席發言,唐誠是自己親自打著傘登上去的,唐誠站定身子後,隨即發言到:“天下雨了,這是自然現象,但是,我看到,有人給我們這些領導幹部準備了雨傘,準備雨傘也無可厚非,但如果要給我們專人專職打傘,這就不好了,這叫什麽事啊!我們這些所謂的領導幹部,就變成了封建時代的官老爺了,難倒我們這些人連自己打傘的力氣也沒有嘛!我們還是人民的公仆嗎!我們的老一代革命家,比如毛偉人和周偉人,他們出行考察,露天工作期間,如遇下雨,也都是自己親自打傘,也不會讓群眾專職給人打傘。我雖然是省長,但我也是人民的公仆,我應該自己打傘。”


    唐誠把這番話說出來,登時就引起了下麵在座的群眾一片掌聲,人們冒雨喊道:“省長,說的好!”


    “我們因為甘南省有這樣的好省長!我們自豪!”


    唐誠擺擺手,說:“我是省長,但是,在人格上,我們大家都是平等的,在法律和人的尊嚴麵前,人人平等,我不需要別人給我專人打傘。”唐誠做完這些事,才開始發言進入正題,祝賀華夏焦化集團和甘南化工達成合作意向。


    唐誠的這個舉動,突然就讓台下的白雲江殺手心裏一動,就從這個親自打傘的小細節上,就可以看出來,唐誠這個省長,和以往的省長,都不同,唐誠竟然敢在台上,直接就否定了以前官僚主義在雨中的做派,這一點,不僅僅是得到了現場觀眾的讚成,也得到了白雲江的讚同。


    本來,白雲江的手指是緊緊的握在手槍上,見到唐誠如此這樣親民做派,白雲江的手指就鬆了鬆。


    白雲江的心理就有發生了變化,原來看到唐誠像官老爺一樣有專人在身後打傘時,白雲江就想直接命中唐誠的心髒,後來,唐誠辭掉了專人打傘的待遇,白雲江的心態就又發生了變化!


    直接打死唐誠,白雲江不想那麽做了!


    但是,受命於老大彭雲池,必要的警示,還是一定要給唐誠看的!


    原來是計劃讓子彈穿透唐誠的肩胛骨,如今,白雲江猶豫了,突然,白雲江就看到唐誠的頭上正上方,正好有一個大紅燈籠,是為了突出剪彩喜慶氣氛掛上去的,唐誠發言所處的位置,正好是燈籠的上麵!而燈籠又是被一條繩子係在上麵的!


    白雲江猛然就下定了主意,突然就掏出手槍,電光石火之間,子彈猝然射出,可謂是槍法神準,正好打在了燈籠上麵的繩子上,繩子應聲而斷,燈籠猝然落下,正好是砸在了唐誠的頭顱上!


    要知道,這個燈籠是木頭加鐵皮的材質做的,登時就把唐誠的額頭上,給砸出了傷口,鮮血流了出來,順著麵頰就流下來!


    清脆的槍聲想過之後,緊接著,就又是劈裏啪啦的炮聲,讓在場的人,登時就大亂,人群狂亂起來,像是一群沒有頭的蒼蠅。


    白雲江把手槍收好,扔掉了手中的鞭炮之後,借著人群大亂之際,從容的逃脫了!


    現場大亂,華夏焦化集團和甘南化工集團的領導層們,萬萬沒有想到,今天的剪彩儀式,會出現這麽一個凶險的場麵,唐誠省長都掛彩了!大家急匆匆的湧到了唐誠身邊,形成了一個包圍圈,然後,秦秀飛副省長和林樂秋急忙是來到了唐誠身邊,查看和問詢唐誠的傷情。唐誠的禦用司機牛發,更是像一頭小豹子似的,衝入了下麵人群中,想去擒獲那個打黑槍的人!


    老實講,唐誠突遇到這麽一個凶險的場景,唐誠的心裏也是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不過,好在,唐誠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顱,頭顱還在,隻是流了一點血,好像還沒有什麽大礙!


    唐誠鎮定了下心神,對秦秀飛和林樂秋說:“放心吧,我隻是受了點輕傷,還死不了。”


    秦秀飛和林樂秋還是不放心,大家七手八腳的,還是簇擁著唐誠,把唐誠攙扶到了車裏,先送唐誠去醫院,同時,秦秀飛立即通知了甘南省公安廳廳長汪必然,讓汪必然立即帶領精幹警力,過來處置此事,迅速的追擊打黑槍的人!


    汪必然一聽,頭立時就大了,他在公安係統做事多年,這個,膽敢向省長打黑槍的案子,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汪廳長驚駭之餘,立即點齊了人馬,警車數十輛,浩浩蕩蕩的殺奔唐誠剪彩的地點。


    警車呼嘯而來的路上,向唐誠打黑槍的殺手白雲江,就步行在路邊,他的步伐還是那麽的從容,看到警車在他旁邊的路上呼嘯而過,他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冷笑。


    唐誠被緊急的送往省城第一醫院,經過醫生的檢查,和磁共振的檢查,確認唐誠是不是有腦震蕩,結果顯示,唐誠是有輕微的腦震蕩,但是不嚴重。至於頭上的傷口,是硬傷,包紮處理一下,就可以了。醫生專家得知唐誠省長身份後,不敢大意,經過專家組的會審,決定,還是要讓唐誠留院觀察一段時間,以防萬一。


    唐誠的頭上,被包紮了白紗布。


    林樂秋在一旁,眼睛已經哭紅了,她淚眼婆娑的說:“省長,你可是把我們給嚇壞了!您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我,我如何向組織交代啊!”


    秦秀飛也在一旁不住的自責。


    秦秀飛說:“我應該去那個位置發言,這樣,被砸著的就是我了。”


    唐誠苦笑了下,摸了下頭顱,唐誠又豁達的笑了,說:“他們針對的是我,即使你秦秀飛同誌代替了我發言,我仍然難逃此劫。不過,好在的是,我還活著,吃飯的家夥什,一樣不缺,這就是件幸運的事。”


    秦秀飛說:“我已經給汪廳長打電話了,這是一件性質特別嚴重的刑事案件,他們的目標就是針對你唐省長的,他們這是打黑槍的行為啊!性質很惡劣,也很嚴峻,我要讓汪必然同誌誓破此案。”


    唐誠點點頭,唐誠的眼神也是很犀利的,就在白雲江向唐誠舉槍射擊的那一刹那,唐誠的眼神也對準了白雲江,對於那個鷹眼冷森的眼神,唐誠也是記憶深刻!


    看來,自己在甘南,確實是得罪人了!有人就是要至於唐誠死地而後快!


    林樂秋征詢唐誠的意見說:“省長,要不要把這件事,報告給省委及薛書記啊?”


    唐誠想了下,說:“這是一個大事,現場這麽多人,是無法做到保密的,還是把經過報告給省委及薛書記吧。”林樂秋就點頭答應了!


    林樂秋把事情報告給了薛中田,同時,公安廳也把情況匯報了薛中田!薛中田聽後,心裏也是暗暗吃驚,雖然說,薛中田巴不得唐誠出事呢,最好是出車禍死掉,或者是得大病死掉,但是,直接被殺手用槍致死,讓唐誠非正常死亡,這一點,薛中田還是心有顧忌的!他想讓唐誠對他服服帖帖,但是,真要是唐誠被殺手給殺死了,他這個省委書記,也難辭其咎。所以,他聽到唐誠出事之後,馬上問的一句話就是:“唐誠同誌的生命,有無大礙啊?”


    林樂秋匯報說:“目前,還沒有生命危險。”


    薛中田了解到,唐誠隻是受到了輕傷後,他的心才逐漸的穩定下來。


    他立即打電話,把省委秘書長田東希和副省長曹建友找來,把情況通報給曹建友和田東希。兩人聽後,也都是大吃一驚。尤其是曹建友,不知道自己是該喜該憂了,按理說,曹建友應該是喜,可是,聽說是打黑槍,這麽大的事,他心裏也是震驚,這個時候,他和唐誠的矛盾十分尖銳,說不定,有人會懷疑是他曹建友向唐誠下的黑手,可是,曹建友確實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曹建友鎮定了下心神,問道:“薛書記,我們應該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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