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誠和彪子的媳婦握握手,馬玉婷繼續介紹說:“她叫王美美,在華夏國中央電視台工作。爸爸是電視台的副台長。”


    彪子過來,對自己的媳婦安排說:“叫老大。”


    彪子媳婦就響亮的叫了聲:老大!


    彪子給了唐誠一個突然襲擊,唐誠沒有準備,唐誠說:“這個,我也沒有準備禮物啊!”說著話,唐誠就摸遍了全身,也拿不出像樣子的禮物來。


    這個時候,旁邊的馬玉婷笑嗬嗬的掏出來一個盒子,遞給了唐誠,馬玉婷說:“唐誠,這個禮物嘛,我替你準備好了。”


    唐誠就感激了看了一眼馬玉婷,關鍵時刻,還是老領導,早就為唐誠想到這一層,唐誠忙說:“我怎麽能用老領導的禮物來代替呢。”


    馬玉婷笑著說:“我的禮物,我早就送了,這就是替你準備的。”說著話,馬玉婷就把禮物遞到了唐誠的手中,唐誠打開一看,是一對晚清時期的手鐲。手鐲很精致,符合唐誠的身份,唐誠就送給了王美美,彪子媳婦就推辭了幾下。彪子說:“既然是老大的禮物,你就收下吧。”彪子媳婦也就沒有再推辭。


    此時,已經是下午的五點多鍾了,正好,大家可以一起去吃晚餐,唐誠是地主,當然要盡地主之誼了,楊美霞又在湖東,唐誠就給楊美霞打了一個電話,讓楊美霞訂好了飯店,大家一起去飯店聚餐。


    本來,像這樣的大聚會,一定會少不了張小雅的,但是,因為在常委會上的反水,唐誠即便是肚量再大,這個時候,對張小雅還是有點意見,也就沒有通知她。


    時隔多日,眾家兄弟又都聚在了一起,觥籌交錯間,就衝淡了唐誠的憂傷。


    和兄弟們在一起,喝酒吃肉,就是痛快。


    不過,唐誠此時畢竟是有心事,其他人看不出來,唐誠內心細微的變化,還是被靠在唐誠另一側坐著的馬玉婷發現了,她不愧是唐誠的第一個女人。


    馬玉婷端著紅酒杯,滿飲了一口,就問唐誠說:“唐誠,我怎麽看,你怎麽有心事,是不是最近工作上遇到了困難啊?”


    唐誠不想讓馬玉婷的心情,跟著自己受罪,唐誠就平靜的說:“沒有什麽,我很好。”


    馬玉婷笑了,說:“你不要騙我了,騙得了別人,你騙不了我。”於是,馬玉婷和唐誠共飲了一杯酒之後,馬玉婷和楊美霞耳語了幾句,馬玉婷就拉著唐誠出來了大餐廳,在一個休息室裏,房間裏就有馬玉婷和唐誠兩個人,馬玉婷說:“我呢,也有事情要對你說,你也把你的事,向我透露一下,咱們兩個誰先說啊。”


    唐誠說:“那你先說吧。”


    馬玉婷就幽幽的歎口氣,說:“你唐誠現在也混出來了,我這個領路人也應該二線了,看到你現在取得的成就,我打內心眼裏欣慰,我來之前,省委已經和我談話了,要我讓出市委書記的職務,到省政協去擔任副主席,省第十五次人代會第二次會議馬上就要開幕了,會議結束後,我就變成了省政協的副主席了。但是,能夠有今天的成就,我已經很知足了。你們年輕人都已經成長起來了!”


    唐誠讀懂馬玉婷言語中的失落,唐誠勸慰她說:“花無百日紅,生老病死本來就是一個自然的過程,我唐誠現在是如日中天,可是我也有日暮西山的那一刻,人,不都是這樣子嗎!”


    馬玉婷咬了下嘴唇,說:“讓我去省政協,我的年齡是比較年輕的,最近,國家提倡人大和政協要充分的發揮職能作用,改變傳統意義上的認識,人大和政協不是幹部養老的地方,也需要逐步的年輕化,提倡人大政協發揮作用,監督政府。所以,我還能發揮餘熱。”


    唐誠點點頭。


    馬玉婷說:“好吧,該你說說了。”


    唐誠對於馬玉婷也不隱瞞,就把當下,唐誠在湖東省遇到的瓶頸,說給了自己的老領導。尤其是張小雅倒戈的事,唐誠也對馬玉婷講了。


    唐誠有點悔不當初,唐誠說:“老領導,當初,我就不應該讓小雅來湖東,當初讓你來就好了!”


    馬玉婷釋然的說:“不要這樣說了,世上沒有買後悔藥的,再說了,我來湖東,和小雅來湖東是不一樣的,小雅存在的優勢,我馬玉婷就沒有,各有所長,小雅還年輕,還需要我們的幫助和培養,很多真摯的友誼,也是在不斷的磨合中,才更加的緊密起來的,古語說,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一點也不能容忍朋友犯錯誤,最終那是交不到真心朋友的。”


    馬玉婷正說著呢,門被推開了,喝的臉色紅撲撲的楊美霞,闖了進來,然後,徑直就倒在了唐誠的懷裏,對唐誠撒嬌說:“老公,和婷姐說什麽悄悄話呢!我能聽嗎!”


    馬玉婷忙說:“沒有說悄悄話,正在探究工作中遇到的問題呢,還有就是,商量著怎麽才能把你安排到財廳廳長的崗位上去。”


    楊美霞就轉身,真夠瘋的,又抱住了馬玉婷,親吻了馬玉婷的臉蛋一下說:“我就知道,婷姐待我最好了!”


    可是唐誠目睹此情,喜憂參半,情場得意官場失意啊!今日的心情,好像有點煞風景,唐誠在湖東省遇到了麻煩,即將讓人家莫小龍騎到脖子上拉屎了!


    受欺負,這可不是唐誠的性格!


    胸口這兒堵著一塊大石頭呢,老是搬不下去!


    楊美霞挑逗了下唐誠,看到唐誠的興致不高,她就站起來說:“那好吧,婷姐先談,我去和他們喝酒了。”


    楊美霞走後,馬玉婷想聽聽唐誠的憂愁是什麽?唐誠又講了講時下的窘況。


    馬玉婷關鍵時刻,又充當了唐誠的軍師身份,她沉吟了下說:“我和你的考慮是一樣的,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千萬不要中了對手的離間計,他們盼著你唐誠和張小雅反目成仇呢,這樣的話,正好是正中對手下懷!張小雅的倒戈,一大半是因為對手造成的,是對手太過於陰險了!所以呢,你唐誠做為男人,就應該有一種海一樣的胸懷,趁著現在,我們的聚會還沒有結束,馬上給張小雅打電話,讓她過來,你唐誠還是要高風亮節,去容納百川,千萬不要把怒氣遷到小雅身上。那是親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老領導的話,如醍醐灌頂,唐誠從善如流,聽到老領導的敦敦教導後,馬上意味到自己有點小家子氣了,這樣的聚會,應該告訴張小雅的!


    、、、、、、


    就在這個時候,對手也沒有閑著。


    東化集團勝利了,她們當然也會喝酒慶祝,本來,韓若菊都給莫小龍打電話了,邀請莫小龍晚上一起吃個飯,但是,城府很深的莫小龍拒絕了,但是,常金宏拉著一個副省長,還是參加了韓若菊的宴會。她們的這個宴會,幾乎和唐誠的這個兄弟姐妹聚餐是同步的!


    常金宏到達後,高興的和韓若菊握手,韓若菊說:“金宏大哥,虧了你啊。若菊都不知道應該怎麽感謝了你啊!”


    常金宏豪爽的一擺手說:“你客氣了,這算不得什麽!這是在湖東省,還是我們的天下,有些人異想天開,妄想顛覆我們的統治,那就叫自不量力,或者是叫以卵擊石!”


    落座後,韓若菊繼續恭維常金宏說:“金宏哥,難怪湖東有人說,湖東省是莫家天下常家做主,您才是我們湖東省真正的領路人和指明燈啊!”


    常金宏急忙是擺手說:“若菊啊,可不敢這麽說啊,下不為例,湖東省真正的老板還是莫書記。嗬嗬!”不過,從內心溢出來的一種自豪,還是充斥在常的麵部表情上!


    常金宏就把自己帶來的一位省政府的副省長,介紹給韓若菊認識,韓若菊和這位副省長握握手,點頭說:“我們認識的!”


    常金宏品了口茶,環視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張小雅,常金宏就問韓若菊說:“對了,若菊,你怎麽沒有給張小雅打電話啊,這次能夠保住東化集團,而且在打擊唐誠上,張小雅是功不可沒啊,她幫了我們的大忙了,這樣的慶功宴,應該讓她過來的!”


    韓若菊隨口說道:“今天的宴會,我主要是想宴請莫書記和您的,所以呢,就沒有給張小雅打電話。”


    常金宏眼睛眯了下,陰險的說:“給她打電話,讓她也過來,這個張小雅,雖然說,城府不深,政治經驗也欠缺,在仕途上,基本上就屬於腦殘之列的,但是,這個人也不能小看,她有背景,朝裏有人好做官,有些事,我們不服氣是不行的,隻要是有個好老子,腦殘人一樣可以做大官的,恰好,我們正需要這樣的人!”


    這就是壞人,明明張小雅幫助了他們,他們卻依然的嘲笑和貶低張小雅!就像俗話說的那樣, 叫吃你喝你最後還會罵你。


    常金宏旁邊的人也附和說:“是啊,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幹得好,不如背景好,隻要是上麵有人,即便是犯了同樣的錯誤,攤到了沒有背景人的身上,就會受到嚴厲的處罰,攤到了有背景人的身上,人家就能平安無事!”


    常金宏也深表同意,像張小雅這樣的人,正好是可以加以利用。


    韓若菊就聽從了常金宏的詭詐主意,立時就出來餐廳,給張小雅打電話:“妹子啊,我現在桂圓大酒店呢,對,就在衛育路上的那個桂圓酒店,常秘書長也在,他非常希望你也過來,你要沒有其他重要的事,就過來一起吃頓飯吧!”


    韓若菊給張小雅打電話的時候,張小雅正百般無聊的在房間裏看電視,她的心情也在起著波瀾,也在為常委會上的倒戈,而心懷忐忑和歉疚,她是想給唐誠打個電話,道歉的,但是一直都沒有鼓起勇氣,她甚至在想,如果唐誠能夠先給她打一個電話,她一定會瘋一般的撲過去,倒在唐誠的懷裏,哭一場,對唐誠深深的說句:對不起!


    老實講,張小雅現在,已經有點悔過的意思了,錯事辦過之後,她逐漸意識到,自己是錯的!


    但是,她依仗著自己的背景深,有後台,出自名門,又不肯給唐誠認錯!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急忙撲過去,以為是唐誠呢!


    結果是韓若菊打過來的,邀請她過去吃飯!


    張小雅本意是想推辭的,可是,她此時心情不好,突然想找一個借口發泄一下,就猶豫下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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