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誠表情凝重的點點頭,歹徒做法已經是超出了一般刑事案件的範疇了,這是公然的要挾對抗政府,妄圖采取這種方式來達到他們的目的,一旦這種事情讓歹徒得逞以後,那將會讓政府的權威蕩然無存,讓那些犯罪的人會更加的危害社會,讓他們變的有恃無恐!隻會更加的助長暴徒的犯罪升級!


    唐誠說:“這是不可能的,暴徒這樣要求,是癡心妄想。”


    沈衛義說:“原則上是這樣的,我們是不可能滿足暴徒提出的要求的,可是,暴徒手裏可是握有我們四十六名師生的生命啊!這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啊!”


    唐誠劍眉一豎,鄭重的點點頭說:“是啊。”


    此時,又一個不好的信息傳過來,張昭副司令匯報說:“由於角度不對,地理位置的特殊,狙擊手找不到合適的隱蔽位置,即便找到了合適隱蔽位置但又不是最佳射擊角度。”


    怎麽辦呢?


    沈衛義看了看政法委書記,政法委書記看了看唐誠!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這個時候,就要看唐誠的了,尤其是那個沈衛義,再也不強調這是他的轄區地盤了,眼巴巴的看著唐誠,希望唐誠能夠最終拍板,他聽唐誠的,出了事,唐誠好替他承擔至少三分之二的責任。


    “唐副書記,”沈衛義請示唐誠說:“您是我們中間官職最大的,您說怎麽辦吧!”


    這個時候,他又承認唐誠比他的官大了。


    唐誠把大家召集到一塊,要盡快的拿出方案來,眼下是有很多種方案可供選擇的,第一套方案,是擊斃暴徒;第二套方案,就是答應歹徒的要求。第三套方案,就是既能擊斃暴徒,還能保障人質安全,無疑,第三套方案是最為可行的,也是最難達到的。


    唐誠說:“現在,我們要擊斃暴徒,但是找不到合適的狙擊位置,那麽,最好的辦法,那就是變換地點,引誘暴徒到另一個環境裏,這樣的話,就為擊斃暴徒提供了狙擊機會。”


    唐誠正和大家研究討論著如何處置呢,這個時候,從暴徒方麵開始傳過來話了,要和馱加市的市委書記沈衛義見麵。


    沈衛義一聽,身上登時就起了層雞皮疙瘩,暴徒怎麽能會提出要和沈衛義見麵呢,對了,沈衛義突然想起來了一個細節,上一次在117案件中,抓獲那四名打砸搶暴徒的時候,沈衛義是參與製定抓捕行動的,而且,他當時是亮明了身份,引起了在場圍觀群眾的注意,可能使暴徒就記下了他沈衛義的名字。


    想到這裏,這個沈衛義當然是不寒而栗,絕對不會是去和那三名歹徒會麵的!那是有生命危險的!


    此時,許加涵就坡下驢說道:“沈書記,我認為這是一個機會,剛才唐誠書記說了,現在我們急需的是歹徒可以變更地點,為我們的狙擊手尋找最為絕佳的射擊位置,因此呢,我認為,沈書記完全可以去和暴徒見麵,聽聽他們的要求,促使暴徒變換位置,然後在尋機殲敵。”


    沈衛義滿懷敵意的瞪了一眼許加涵,說:“老許,暴徒要求什麽我們就做什麽啊!暴徒還要求釋放罪犯呢,幹脆,我們直接就把罪犯放了,那樣豈不是更省事啊!”


    言外之意,沈衛義是不會和暴徒見麵的!


    許加涵說:“衛義,暴徒要求和你見麵談判,不是要求和我見麵,要是暴徒指名要求和我見麵,我當然是願意冒這個險。”


    “切!”沈衛義嗤之以鼻說:“真要是那樣的話,也未比見得。”


    許加涵說:“你還是應該去的,隻有這樣,我們才會多一些機會。”


    沈衛義說:“那也不行,我是馱加市的市委書記,豈是他們暴徒說見就見的,我不見。到時候,我在變成了他們的人質,豈不是更糟糕。”


    許加涵說:“你不用直接去暴徒控製的教室裏,你可以在教室門外和暴徒對話的。”


    “那我也不能去。”沈衛義堅持說。


    許加涵和沈衛義當初都是川疆自治區政府副主席,但是,後來,兩人又都同時要進入到川疆黨委常委,許加涵最初想擔任的職務就是這個常委兼馱加市委書記,卻被沈衛義搶到了,對此,兩人就是麵和心不合了。


    唐誠看出來了,沈衛義和許加涵不和。


    按理說,這個時候,是唐誠報複沈衛義的一個絕佳機會。


    許加涵就轉臉對唐誠說:“唐副書記,你的意見呢?你說,這個沈衛義該不該出麵和對方談判啊?”


    沈衛義登時就傻眼了,他知道,他剛剛得罪了唐誠,這個時候,唐誠有了這個一個報複的機會,唐誠豈肯是放過自己啊!唐誠一定會堅持讓自己去和暴徒對話的!


    不料,唐誠淡淡的說:“我感覺,沈衛義同誌是常委兼市委書記,位置和影響都非常大,直接和暴徒對話,確實有危險,救不出人質,再把沈書記搭進去,那就更為糟糕了。”


    沈衛義想不到唐誠會這樣說,大大的出乎了沈衛義的意料,他心裏一陣的感動,他為前幾天的莽撞後悔了,自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過,唐誠話鋒一轉,隨即說道:“不過呢,我們還是必須要和暴徒開展對話的,隻有了解到暴徒的心理活動,才會有利於我們下一步做出相應的部署和調整,我認為,和暴徒開展對話,還是很有必要的,這樣吧,這麽大的一個事,我也不能擅自做主,還是請示一下牧書記吧!”


    沈衛義非常高興,他自認為自己是牧樹恩的人,牧樹恩一定會向著他說話的!


    唐誠就撥通了牧樹恩的電話,把這裏的情況向牧書記做了一個說明,然後提出來說:“暴徒要求和衛義同誌直接對話,你看,怎麽辦啊?”


    牧樹恩沉吟了下說:“如果形勢需要的話,可以考慮,你唐誠同誌就全權負責吧。”


    然後唐誠就放下牧樹恩的電話,回身對沈衛義說:“牧書記也同意這個方案,批準你衛義同誌和暴徒直接對話,然後尋機殲敵。”


    “什麽!”沈衛義驚訝了聲,他可是自以為是牧樹恩的人啊,多次在常委會上旗幟鮮明的支持了牧樹恩,而且牧樹恩讓他向唐誠發難,沈衛義也照辦了,但是,牧樹恩卻這麽的過河拆橋,一點情誼也不講啊!


    沈衛義說:“我不信。我要和牧書記親自講話。”沈衛義就打開自己的手機,直接又撥通了牧樹恩的電話,電話接通後,牧樹恩說:“我感覺唐誠說的有道理,現在,是需要求變,在變化中尋找機會,擊斃暴徒,你就是要親自去和暴徒談判,了解暴徒的最新心理變化,以求出現轉機,你呢,就要有種犧牲的精神,為了大局,為了師生安全,不要說了,你遵照唐誠的要求去執行吧。”


    沈衛義還想辯解什麽,牧樹恩那邊就把電話掛斷了。


    唐誠看著沈衛義說:“衛義同誌,時間是寶貴的,暴徒已經快等的不耐煩了,你馬上準備,去和暴徒談判,我在這裏囑咐你兩點,第一點,穩定暴徒的情緒,口頭答應他們的請求,為我們贏得時間;第二點,是不是可以給師生們提供一些食品和水,讓我們把食品給送進去;然後你在聽聽他們說什麽。”


    沈衛義心裏還是有點發虛,他眼巴巴的看了一眼唐誠說:“唐誠,我一定要去嗎?”


    旁邊的許加涵說:“那是一定的。再說了,隻要是那四十六名師生獲救了,即便是你這個市委書記犧牲了,對我們來講,也是一種勝利。”


    沈衛義瞪了許加涵一眼說:“屁,我真要是犧牲了,你許加涵是勝利者,倒是真的。”


    旁邊的軍區副司令員張昭倒是一個男人,槍法神準,不然,也不會是副司令員,他出來請戰說:“我願意陪著沈書記一起去,如果可以的話,我當場就把暴徒給擊斃了。”


    唐誠說:“你即便是要去,也不能是穿軍裝去。”


    此時,暴徒已經在催促了,沈衛義就硬著頭皮,在兩名化妝武警的保護下,深入到了第一線,距離暴徒控製的教室十米處,開展對暴徒的直接對話。


    不大一會,這個沈衛義就回來了,臉色鐵青,唐誠問他談的怎麽樣啊?


    沈衛義哭喪著臉說:“暴徒答應,可以釋放人質,放出來那被他們綁架的四十六名師生。”


    唐誠說:“這是好事啊!”


    唐誠一這麽說,沈衛義的臉就更苦瓜了,就像死了爹一樣,他說:“前提是,讓我沈衛義去替換。”


    一聽此話,當場就出現了一陣噓聲。


    唐誠沉默了下,淡淡的說:“剛才許書記講的有道理,如果是用我們一個官員的生命,去換取那四十六名師生的生命的話,那也是值得的。”


    沈衛義的臉更加的難看了,他說:“不行啊,如果我沈衛義落到了暴徒的手裏,他們會馬上置我於死地的,我不能去。再說了即便我進去給他們當人質了,他們如果是出爾反爾,不放那師生,我豈不是白白做出犧牲了。”


    唐誠說:“不管這是不是暴徒的真心話,不管能不能取得進展,這是一個機會,我們可以在人質交換中,取得機會。”


    沈衛義的臉都變綠了,他開始喪失了一個常委應該有的氣度,有點想要慫包了,他心裏明白,名利功祿是很重要的,但是要是和自己的生命比起來,功名利祿又是一文不值了。人都死了,還要名利幹什麽啊!


    沈衛義開始軟蛋了,他說到:“不行,唐誠,我寧願是這個市委書記不做了,我也不能去給暴徒做人質。”


    唐誠心裏有點鄙夷這個沈衛義了,想當初,因為整治交通環境,你看沈衛義猖狂的那個勁,現在,到了檢驗是不是真男人的時候,馬上露出原形,顯出慫包勁來了!


    唐誠沒有再理會這個沈衛義,唐誠讓許加涵去現場和暴徒再次談判,告訴暴徒,現在這個現場處置大官裏,就屬唐誠的官職最大,如果暴徒有什麽想法,可以用官員交換人質的話,唐誠願意前往!


    暴徒回應到:“唐誠是個什麽官啊?”


    許加涵大聲的報出了唐誠的官職。


    暴徒那邊沉吟了數秒說:“好吧,讓唐誠進來吧。”


    許加涵就進來匯報說:“唐書記,暴徒答應了,您也可以去替換師生,隻是,唐誠書記,您這樣做真就是太危險啊!”


    唐誠豪放的一笑,男人氣概盡顯,唐誠說:“如果那四十六名人質都安全脫險了,隻剩下我唐誠一人了,即便是暴徒引爆了炸藥,大不了,我和他們同歸於盡,一命換三命,我也值了。”


    然後,唐誠微笑著對一旁傻愣著的沈衛義說:“隻是,衛義同誌,真要是到了這一步,你可要想著給我記報一個烈士啊。”


    沈衛義盯著唐誠的眼睛,那是一雙深邃又清澈的眸子,如同深秋的湖泊。


    沈衛義突然就被感動了,他顫抖的聲音問唐誠說:“您真要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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