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誠見到夜裏來訪的雷鳴,雷鳴是來向唐誠賠禮道歉的,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飛揚跋扈和在唐誠麵前的耀武揚威,而是像是鬥敗的公雞,異常謙恭的在唐誠麵前低頭認錯,雷鳴說:“作為縣委常委會指定的火車站項目工程的分包人,我雷鳴是這個項目的具體管理者,而火車站項目在我的管理下,出了這麽一個事故,我雷鳴有監管不力的責任,我請求縣委對我處理。”
唐誠看了看雷鳴,人都是善變的,隨著處境和身份的改變,其態度也會跟著改變,想當初,雷鳴之所以對唐誠不尊,那是因為唐誠還沒有抓到他的小辮子,他沒有把柄攥到唐誠手心裏,一旦,唐誠具有決定他命運的生殺大權,雷鳴會立即給唐誠服軟,人就是這麽一個善變的動物,會趨利避害,還會明白明哲保身!
唐誠說:“現在雷副縣長還不能這樣說,一切要等事故的鑒定結果出來,才能定論,是不是建築商有責任,還是建築工人操作不當,還是程序違法,你是不是存在監管不力的責任,這一切都還要有待於調查,你這個時候說這些話,都還為時尚早啊!”
可是雷鳴心裏非常清楚,現在包工程的建築商那一個不存在偷工減料的問題啊!拿到一個工程,需要打點的環節太多,而建築商的投資成本,也隻靠偷工減料回收一些,隻要是嚴查,一定會查出問題的,到時候,雷鳴會更被動,所以,雷鳴才會主動的過來給唐誠認錯,意思很明了,就是希望唐誠能夠網開一麵,從輕處罰他雷鳴!
唐誠馬上明白了雷鳴的想法,他這是明哲保身呢!
雷鳴知道,自己得罪過唐誠,小孩子都能猜出來,唐誠一定會拿這個事情徹查的,而且唐誠嚴查事件的態度已經通過縣長齊凱傳達到雷鳴的耳朵裏,雷鳴當然是坐不住了,再三思忖,還是馬上找唐誠來認錯,希望唐誠不要把他整治的太慘!
唐誠就問這個雷鳴說:“你給我講實話,你雷鳴和那個建築商米高樂,到底有沒有錢權勾結?你雷鳴收建築商的錢了嗎?”
雷鳴的臉變色了,唯唯諾諾的對唐誠說:“唐書記,現在的大環境你是知道的,要說,我和建築商一點錢權勾結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僅限於在一起吃吃喝喝,過節的時候,他到我的家裏串過門,真正的大的錢權交往是絕對沒有的!這一點,唐誠書記可以放心!大的原則,我雷鳴還是有自己的立場的!”
唐誠想了想,就說:“既然如此,你雷鳴就等待著事故調查結果吧。”
雷鳴點頭稱是,沉默了一會,雷鳴對唐誠表示說:“唐書記,我雷鳴今天來,還有一個事,就是,我對我以前的過錯,我向唐誠書記道歉,是我雷鳴有眼不識泰山,數次冒犯了唐誠書記,還希望唐誠書記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要和我雷鳴一般見識!以後,我保證,我和唐誠書記站到一起,隻要是唐誠書記的決定,我都會百分之百的擁護!”
唐誠心裏想,現在才說這話,晚了!唐誠淡然一笑說:“雷副縣長想的多了,我唐誠絕對不是那種小雞肚腸的人,隻要你雷鳴沒有和建築商相互勾結,你放心,我唐誠絕對不會公報私仇的!”
雷鳴說:“是我想的多了,但是,我還是想對書記說聲道歉的話!”
說完話,雷鳴給唐誠鞠了一躬,唐誠不置可否,等雷鳴直起身來,唐誠說:“你大可不必這樣的!”
第二天,火車站建設工地塌方的事故原因和鑒定結果出來了,建築方確實存在偷工減料的問題,通過檢查,火車站項目多處已經建完的工序還需要返工重建。
唐誠當時就氣壞了,立即指示公安局長郝元沛,先把這個建築商關進拘留所裏再說!
被關進拘留所的建築商米高樂登時就傻眼了,三天之後,就表示,願意接受縣政府的一切經濟處罰,首先願意拿出錢財撫慰死亡工人的親屬,同時,也表示凡是經過質檢站檢查,不符合質檢要求的,一律全部是拆了重建,但就這些算下來,米高樂就要損失上百萬!
唐誠對於米高樂的認罪態度還不滿意,又讓紀委書記左宜正組成司法小組,介入調查,通過審訊,米高樂供認,確實給分管項目建設的副縣長雷鳴送過錢,分兩次送的,一共送了是人民幣兩萬元。前後請雷鳴吃過數十次飯,還到省城請過雷鳴洗腳娛樂六次,共花費人民幣兩萬多元。
有了米高樂的口供,雷鳴的前途和命運徹底的攥到了唐誠的手心裏了!
這下,我看看你這個雷鳴還牛什麽!
唐誠先讓紀委書記左宜正先和這個雷鳴談話,紀委談話,一般都是罪過比較輕的,黨委設紀委,主要職責還是以挽救和警示幹部為主,一旦到了檢察院,就是以打擊和懲治為主了!
可是,雷鳴還是那句話,死不承認,他堅持認為,自己確實和米高樂吃過飯,至於米高樂給他送過錢,那是絕對沒有了,有也是米高樂胡說八道,栽贓陷害!
唐誠清楚,貪腐的官員沒有一個人會承認自己有貪腐行為的,除非有鐵的證據,見到棺材了,他們才會落淚,有的貪官甚至是見到了棺材,還不落淚!而證據,在審查期間,也是最難找到的,一般來說,送禮的時候都是在隱蔽之下發生的,隻有當事雙方知道,外人誰也不知道,一方隻要是堅持不承認,這個事情,就不好查證。要不然坊間就流行一句話,叫從東走到西,舅媽不如姨,天南到海北,貪汙不如受賄,就是因為貪汙很容易留下證據,而受賄是極其不容易查證的。
唐誠聽完紀委同誌的匯報後,還是決定暫且把建築商米高樂關押在拘留所裏,先給這個米高樂製造一種高壓態勢,讓米高樂的弟弟,建築公司的副經理出麵安撫受傷建築工人的家屬,首先拿出四十萬充當死者撫恤金,然後再拿出一部分錢來,先墊付了受傷工人的醫藥費。
三天後,馬玉婷就先從省城回來了,楊美霞的傷情無大礙,已經是康複出院了,不幾日後,她也會在省委組織部有關領導的陪同下,趕到這個廣寒市財政局任職。
唐誠就把這幾日萬城縣發生的事,一一向馬玉婷做了闡述,唐誠要集思廣益,聽取馬玉婷對這件事的看法。有的時候,馬玉婷的意見,恰恰能和唐誠的成為優勢互補。
馬玉婷聽完唐誠的介紹,她柳眉皺了一皺,深思了一會,說:“唐誠,這個事情,我們要慎重,畢竟這是牽扯到一個縣委常委,影響麵太廣,要知道,我們剛剛刑拘了一個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這已經是在萬城縣官場,乃至整個廣寒市官場都掀起了一個不小的震動,級別幾乎達到四級地震了!一個縣委常委背後,總有他一定的官場背景,不管是來自下麵的還是上麵的,都會牽扯到一大片!我們剛來萬城縣不久,還屬於履新期間,接二連三的出現縣委常委被打擊入監的事情,對我們影響也不好,對整個萬城縣今後的工作影響也不好,現在維穩是大局,我們不能不顧這個大局!同時嗎,我們也不宜樹敵太多!”
老領導就是老領導,看問題和想問題,就是有和唐誠不同的地方,唐誠對貪官下手,比較重,比較狠,比較不計後果,但是馬玉婷就能從另一個方麵看問題,想的更全麵一些。
萬城縣接連出現縣委常委被抓的事,確實對萬城縣整個的對外形像不利,同時對唐誠的形象也有反麵作用,其他人會想,這是唐誠在抓權呢,同時在打擊報複政敵呢!在清洗政局呢!
馬玉婷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馬玉婷說:“古語說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尤其是當今這個背景下,絕對的真空是不存在的,我們要想達到一種神話般的清純,這在現實社會裏更是達不到。隻要不是罪大惡極,對待我們的幹部,我們還是先期以教育和警示為主。”
唐誠說:“老領導是想讓我換一種方式,處置這個雷鳴?”
“嗬嗬!”馬玉婷笑了,說:“唐誠啊!你就是聰明!”
唐誠也笑了笑,站起來,踱步說道:“是啊!為大事者,需要有廣闊的胸襟,處理問題,也要有不同的方式,所謂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上上策也!解放戰爭中,三大戰役,三種模式,一種是堅決殲滅,一種是圍而不打,一種是和平解決。”
馬玉婷微笑著,表示讚同唐誠的想法。
唐誠又坐回到辦公椅子上,沉吟了下說:“不過,這個雷鳴,縣委常委的位子必須讓出來,這是我的底線!”
馬玉婷明白唐誠的想法,馬玉婷說:“我知道我們的底線,這樣吧,由我出麵和這個雷鳴談談,我建議他主動請辭縣委常委,他請辭縣委常委以後,我們在縣政協給他安排一個閑置,實在不行,就推薦他到廣寒市文化局或者氣象局等不重要的科局,去任個副職調研員吧!”
唐誠內心是不想這樣的,唐誠想繼續深挖下去,審查這個雷鳴是不是存在大的貪腐行為,可是,唐誠聽了馬玉婷的一番話,唐誠也權衡了一下利弊,如果真像馬玉婷設想的那樣,這個雷鳴主動的請辭縣委常委,也算達到唐誠的目的了,那就得饒人處且饒人一次吧!
說幹就幹,下午,馬玉婷會同紀委書記左宜正,再次代表組織和雷鳴談話,就建築商米高樂指認曾經分兩次送給雷鳴兩萬元錢的事,求證雷鳴,征求他對這件事的看法和意見。
唐誠就在辦公室裏等著馬玉婷的消息。
真要是能讓這個雷鳴主動的請辭縣委常委,這樣的話,就和上一次拿掉那個胡致用方式上有區別,唐誠到市委去匯報這種事情的時候,對唐誠會更有利!市委和群眾會減少對唐誠的誤解,使唐誠解脫打擊報複政敵之嫌!
可是,唐誠一直等到黃昏要下班的時候,唐誠也沒有等到馬玉婷的消息。
唐誠心裏就想,一定是這個雷鳴不情願主動請辭縣委常委。
如果這個委婉的方式走不通,唐誠隻好破釜沉舟,就給這個雷鳴來一劑猛藥,通過建築商給雷鳴送過錢這個事為突破口,找到雷鳴貪腐的有力證據,搞掉雷鳴!
政治鬥爭中,就是這樣殘酷的!
唐誠已經是初露鋒芒。
此時,唐誠的手機響了,是馬玉婷打來的。
唐誠急忙接通,問道:“怎麽樣?那個狗日的雷鳴,答應主動請辭了嗎?”
唐誠看了看雷鳴,人都是善變的,隨著處境和身份的改變,其態度也會跟著改變,想當初,雷鳴之所以對唐誠不尊,那是因為唐誠還沒有抓到他的小辮子,他沒有把柄攥到唐誠手心裏,一旦,唐誠具有決定他命運的生殺大權,雷鳴會立即給唐誠服軟,人就是這麽一個善變的動物,會趨利避害,還會明白明哲保身!
唐誠說:“現在雷副縣長還不能這樣說,一切要等事故的鑒定結果出來,才能定論,是不是建築商有責任,還是建築工人操作不當,還是程序違法,你是不是存在監管不力的責任,這一切都還要有待於調查,你這個時候說這些話,都還為時尚早啊!”
可是雷鳴心裏非常清楚,現在包工程的建築商那一個不存在偷工減料的問題啊!拿到一個工程,需要打點的環節太多,而建築商的投資成本,也隻靠偷工減料回收一些,隻要是嚴查,一定會查出問題的,到時候,雷鳴會更被動,所以,雷鳴才會主動的過來給唐誠認錯,意思很明了,就是希望唐誠能夠網開一麵,從輕處罰他雷鳴!
唐誠馬上明白了雷鳴的想法,他這是明哲保身呢!
雷鳴知道,自己得罪過唐誠,小孩子都能猜出來,唐誠一定會拿這個事情徹查的,而且唐誠嚴查事件的態度已經通過縣長齊凱傳達到雷鳴的耳朵裏,雷鳴當然是坐不住了,再三思忖,還是馬上找唐誠來認錯,希望唐誠不要把他整治的太慘!
唐誠就問這個雷鳴說:“你給我講實話,你雷鳴和那個建築商米高樂,到底有沒有錢權勾結?你雷鳴收建築商的錢了嗎?”
雷鳴的臉變色了,唯唯諾諾的對唐誠說:“唐書記,現在的大環境你是知道的,要說,我和建築商一點錢權勾結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僅限於在一起吃吃喝喝,過節的時候,他到我的家裏串過門,真正的大的錢權交往是絕對沒有的!這一點,唐誠書記可以放心!大的原則,我雷鳴還是有自己的立場的!”
唐誠想了想,就說:“既然如此,你雷鳴就等待著事故調查結果吧。”
雷鳴點頭稱是,沉默了一會,雷鳴對唐誠表示說:“唐書記,我雷鳴今天來,還有一個事,就是,我對我以前的過錯,我向唐誠書記道歉,是我雷鳴有眼不識泰山,數次冒犯了唐誠書記,還希望唐誠書記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要和我雷鳴一般見識!以後,我保證,我和唐誠書記站到一起,隻要是唐誠書記的決定,我都會百分之百的擁護!”
唐誠心裏想,現在才說這話,晚了!唐誠淡然一笑說:“雷副縣長想的多了,我唐誠絕對不是那種小雞肚腸的人,隻要你雷鳴沒有和建築商相互勾結,你放心,我唐誠絕對不會公報私仇的!”
雷鳴說:“是我想的多了,但是,我還是想對書記說聲道歉的話!”
說完話,雷鳴給唐誠鞠了一躬,唐誠不置可否,等雷鳴直起身來,唐誠說:“你大可不必這樣的!”
第二天,火車站建設工地塌方的事故原因和鑒定結果出來了,建築方確實存在偷工減料的問題,通過檢查,火車站項目多處已經建完的工序還需要返工重建。
唐誠當時就氣壞了,立即指示公安局長郝元沛,先把這個建築商關進拘留所裏再說!
被關進拘留所的建築商米高樂登時就傻眼了,三天之後,就表示,願意接受縣政府的一切經濟處罰,首先願意拿出錢財撫慰死亡工人的親屬,同時,也表示凡是經過質檢站檢查,不符合質檢要求的,一律全部是拆了重建,但就這些算下來,米高樂就要損失上百萬!
唐誠對於米高樂的認罪態度還不滿意,又讓紀委書記左宜正組成司法小組,介入調查,通過審訊,米高樂供認,確實給分管項目建設的副縣長雷鳴送過錢,分兩次送的,一共送了是人民幣兩萬元。前後請雷鳴吃過數十次飯,還到省城請過雷鳴洗腳娛樂六次,共花費人民幣兩萬多元。
有了米高樂的口供,雷鳴的前途和命運徹底的攥到了唐誠的手心裏了!
這下,我看看你這個雷鳴還牛什麽!
唐誠先讓紀委書記左宜正先和這個雷鳴談話,紀委談話,一般都是罪過比較輕的,黨委設紀委,主要職責還是以挽救和警示幹部為主,一旦到了檢察院,就是以打擊和懲治為主了!
可是,雷鳴還是那句話,死不承認,他堅持認為,自己確實和米高樂吃過飯,至於米高樂給他送過錢,那是絕對沒有了,有也是米高樂胡說八道,栽贓陷害!
唐誠清楚,貪腐的官員沒有一個人會承認自己有貪腐行為的,除非有鐵的證據,見到棺材了,他們才會落淚,有的貪官甚至是見到了棺材,還不落淚!而證據,在審查期間,也是最難找到的,一般來說,送禮的時候都是在隱蔽之下發生的,隻有當事雙方知道,外人誰也不知道,一方隻要是堅持不承認,這個事情,就不好查證。要不然坊間就流行一句話,叫從東走到西,舅媽不如姨,天南到海北,貪汙不如受賄,就是因為貪汙很容易留下證據,而受賄是極其不容易查證的。
唐誠聽完紀委同誌的匯報後,還是決定暫且把建築商米高樂關押在拘留所裏,先給這個米高樂製造一種高壓態勢,讓米高樂的弟弟,建築公司的副經理出麵安撫受傷建築工人的家屬,首先拿出四十萬充當死者撫恤金,然後再拿出一部分錢來,先墊付了受傷工人的醫藥費。
三天後,馬玉婷就先從省城回來了,楊美霞的傷情無大礙,已經是康複出院了,不幾日後,她也會在省委組織部有關領導的陪同下,趕到這個廣寒市財政局任職。
唐誠就把這幾日萬城縣發生的事,一一向馬玉婷做了闡述,唐誠要集思廣益,聽取馬玉婷對這件事的看法。有的時候,馬玉婷的意見,恰恰能和唐誠的成為優勢互補。
馬玉婷聽完唐誠的介紹,她柳眉皺了一皺,深思了一會,說:“唐誠,這個事情,我們要慎重,畢竟這是牽扯到一個縣委常委,影響麵太廣,要知道,我們剛剛刑拘了一個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這已經是在萬城縣官場,乃至整個廣寒市官場都掀起了一個不小的震動,級別幾乎達到四級地震了!一個縣委常委背後,總有他一定的官場背景,不管是來自下麵的還是上麵的,都會牽扯到一大片!我們剛來萬城縣不久,還屬於履新期間,接二連三的出現縣委常委被打擊入監的事情,對我們影響也不好,對整個萬城縣今後的工作影響也不好,現在維穩是大局,我們不能不顧這個大局!同時嗎,我們也不宜樹敵太多!”
老領導就是老領導,看問題和想問題,就是有和唐誠不同的地方,唐誠對貪官下手,比較重,比較狠,比較不計後果,但是馬玉婷就能從另一個方麵看問題,想的更全麵一些。
萬城縣接連出現縣委常委被抓的事,確實對萬城縣整個的對外形像不利,同時對唐誠的形象也有反麵作用,其他人會想,這是唐誠在抓權呢,同時在打擊報複政敵呢!在清洗政局呢!
馬玉婷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馬玉婷說:“古語說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尤其是當今這個背景下,絕對的真空是不存在的,我們要想達到一種神話般的清純,這在現實社會裏更是達不到。隻要不是罪大惡極,對待我們的幹部,我們還是先期以教育和警示為主。”
唐誠說:“老領導是想讓我換一種方式,處置這個雷鳴?”
“嗬嗬!”馬玉婷笑了,說:“唐誠啊!你就是聰明!”
唐誠也笑了笑,站起來,踱步說道:“是啊!為大事者,需要有廣闊的胸襟,處理問題,也要有不同的方式,所謂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上上策也!解放戰爭中,三大戰役,三種模式,一種是堅決殲滅,一種是圍而不打,一種是和平解決。”
馬玉婷微笑著,表示讚同唐誠的想法。
唐誠又坐回到辦公椅子上,沉吟了下說:“不過,這個雷鳴,縣委常委的位子必須讓出來,這是我的底線!”
馬玉婷明白唐誠的想法,馬玉婷說:“我知道我們的底線,這樣吧,由我出麵和這個雷鳴談談,我建議他主動請辭縣委常委,他請辭縣委常委以後,我們在縣政協給他安排一個閑置,實在不行,就推薦他到廣寒市文化局或者氣象局等不重要的科局,去任個副職調研員吧!”
唐誠內心是不想這樣的,唐誠想繼續深挖下去,審查這個雷鳴是不是存在大的貪腐行為,可是,唐誠聽了馬玉婷的一番話,唐誠也權衡了一下利弊,如果真像馬玉婷設想的那樣,這個雷鳴主動的請辭縣委常委,也算達到唐誠的目的了,那就得饒人處且饒人一次吧!
說幹就幹,下午,馬玉婷會同紀委書記左宜正,再次代表組織和雷鳴談話,就建築商米高樂指認曾經分兩次送給雷鳴兩萬元錢的事,求證雷鳴,征求他對這件事的看法和意見。
唐誠就在辦公室裏等著馬玉婷的消息。
真要是能讓這個雷鳴主動的請辭縣委常委,這樣的話,就和上一次拿掉那個胡致用方式上有區別,唐誠到市委去匯報這種事情的時候,對唐誠會更有利!市委和群眾會減少對唐誠的誤解,使唐誠解脫打擊報複政敵之嫌!
可是,唐誠一直等到黃昏要下班的時候,唐誠也沒有等到馬玉婷的消息。
唐誠心裏就想,一定是這個雷鳴不情願主動請辭縣委常委。
如果這個委婉的方式走不通,唐誠隻好破釜沉舟,就給這個雷鳴來一劑猛藥,通過建築商給雷鳴送過錢這個事為突破口,找到雷鳴貪腐的有力證據,搞掉雷鳴!
政治鬥爭中,就是這樣殘酷的!
唐誠已經是初露鋒芒。
此時,唐誠的手機響了,是馬玉婷打來的。
唐誠急忙接通,問道:“怎麽樣?那個狗日的雷鳴,答應主動請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