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文博開完會,宣布了他對公安局和國土資源局分管決定之後,他才打開了手機,手機上除了幾個普通電話之外,差不多全是張副局長打來了電話。


    他趕忙回過去一問:“張局,什麽情況!”


    “嘿,這小子溜了,我正安排人搜查呢!”


    “溜了?”


    “夏縣長,我有點懷疑,緝毒隊那麵可能有人走漏了消息,大老劉是在我們達到幾分鍾之前接了個電話才匆匆忙忙的逃跑的!”


    “你是說他在緝毒隊有人!”


    “嗯,我有這種感覺,也有這個懷疑!”


    夏文博沉默了片刻,說:“張局,我有個提議,假如抓住了這個大老劉,應該在你們刑偵隊審訊!”


    “這......夏縣長,按規矩這種案子要交給緝毒隊審訊的,再說了,這次行動主要是緝毒隊出麵,其他單位都是配合!”


    “球,都按規矩人還不憋死了!”夏文博學了一句張副局長在飯店時說的話。


    張副局長在那麵笑了:“成,我到時候讓刑偵隊把人強行留下!”


    “嗯,那你們辛苦了,我等候你們的佳音!”


    隻是這個佳音直到夏文博睡覺的時候也沒有等到,顯然,土生土長的大老劉利用環境的熟悉程度,巧妙的躲過了警方的排查,潛伏在了清流縣城中,不過警方也得出了一個結論,從時間上判斷,大老劉還沒能逃往外地,所以,抓住他隻是個時間問題。


    警方在各個車站,路口都加大了排查力度,為了能抓住他,連晚上都不帶休息的,輪班執勤,不抓住大老劉,誓不罷休。


    夜色下的清流縣城已經沒有了白天車輛的喧鬧和路燈無際的奪目,遠方的群山也消失在夜色裏,冷冷清清的街道和鄉村,在陰暗的月色下顯得灰蒙蒙的,視野遠方的天都失蹤正在地平線上,讓人誤認為整個地麵如同一度碩大的蒙古包,結結實實地罩著大地,壓製得讓人無奈深呼吸。


    東郊派出所的所長老關猛然收回凝望窗外天空的眼神,回頭對身後的那個年輕警官說:“小曾,該我們接班差了,記住,加強盤查可疑人員,重點盤查四十歲左右、身高1.65至1.70米之間的壯實男性。”


    “嗯,好的,不過照片咋沒下來!”


    “估計有照片,但沒來得及給我們吧!”


    關所長說完,又和其他幾位警官碰頭商量了片刻,然後肖警官和曾警官一起奔出了值班室,騎上摩托,風馳電閃般衝出了派出所大門,消失在天亮前的朦朧之中……


    淩晨5點20分肖警官和曾警官趕到了位於城東的長途汽車站,此時汽車站的售票口和候車廳已是人聲喧鬧,販山貨、土特產的老鄉有近百人,大部分是中年婦女和五六十歲的老人,年青人很少。


    他們倆人在人群中巡視幾遍後沒發現可疑目標,更奇怪的是,也沒有等候他們接班的人,這可就有點怪了,他們一個電話打回了所裏,經過了解,管所長說緝毒隊本來在這個車站安排了兩個警員,但四點多他們接到了附近一個報警電話,為了搶時間,他們到那麵去了。


    “所長,這就是說,四點半到這會車站是個空擋!”


    “差不多是這樣了!你們看看,這個期間有沒有發走的車!”


    “是!”


    兩位警官詢問車站工作人員後得知,開往西漢市的第一班車是5點10分已經發出,不過該車到西漢市的路段沒有通往別處城市的岔路,要是追的話,能追上。


    兩位警官從現場得來的強烈預感和強烈的使命感,使他們感覺,嫌疑犯有可能會乘第一班車逃離龍南!


    肖警官看了一眼候車廳上的大鍾---5.35分,第一班車己開出25分鍾,以平時掌握的情況這輛車應該在35公裏範圍內,在班車到西漢市之前有希望追上這輛車。


    倆位警官商量後決定開車追截這輛班車,他們給所裏打去了請求電話,讓立即派人過來執勤,他們要去追人,關所長同意了。


    兩位年輕的警官顯示出了他們精準的判斷力和處事的果斷勇往。


    摩托車在國道上飛馳起來。


    肖警官專注地駕駛著摩托車。


    “快!還快點!”坐在摩托車後座的曾警官也心急如焚,不時地催促,唯恐追不上第一班車,錯失一線希望。


    前麵的車上,的確坐著大老劉,他在縣城裏東躲西藏,雖然躲過了一撥撥的搜查,但他明白,這終究不是個長久的辦法,隻有離開清流縣才能安全,在對一些站點和路段展開了詳細的偵查後,他總算是找到了東郊車站這個漏洞,坐上了第一班車。


    當班車駛出車站進入國道的那一刻,大老劉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輕鬆了許多,一天的緊張和疲勞使大老劉很困,但他不敢睡覺,右手放在腰間鋒利匕首的把柄上,微閉著眼睛,算計著到達西漢市之後,下一步怎麽走。


    有道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大老劉做夢也沒想到此刻他已經被剋星緊緊地盯住啦……


    6.05分,鐵山鎮,傳說鐵山這個小鎮古時候有一座鐵礦山,山下有一個萬丈深潭,潭中有一隻巨大的鼠頭怪龍,每年五月都要當地老百姓貢奉童男童女,不然就攪動潭水,爆發山洪,危害一方。當地百姓苦不勘言。


    那年李凝陽雲遊四海,祥雲被花香衝散,從雲端跌落,把腿跌拐。醒後發現自己躺在萬花叢中,奇香無比,美景勝似天庭。經打聽才知道自己來到了人間仙境,療傷的老李時常聽到百姓訴說這裏有鼠頭怪龍作怪危害一方,故決定為民除害。經過三天三夜的惡鬥,老李終於擒住鼠頭怪龍,並將怪龍置潭邊一塊巨大的鐵石上斬首。當地老百姓為感謝老李,將鼠龍骨和當地鐵石一起煆煉,製成單拐贈送老李,“鐵拐李”由此而名。


    “看!快看!”開車的肖警官一陣激動,大喊一聲。曾警官聞言車後側頭前望,前麵一輛綠色客車正不緊不慢的跑著,摩托車終於追上了第一班車。


    他們趕上車頭示意司機停車,司機見是二名身著警服的警察,遂將車緩停在路邊並把車門打開,倆位警官未等車門完全打開就衝了上去,目光掃視,車上有十排座位,車內有乘客約四五十人,大部分是婦女和五六十歲的老人,當掃視到倒數第二排右側時,看見有一名年約40的男子坐在那裏。


    二位警官對視了一下眼神,默契配合著,一前一後,快步穿行在中間過道,迅速接近他,準備盤查。


    這人在前排椅背的遮擋下隻能看見肩、頭部位,其胸部以下被椅背的遮擋,他不動聲色,穩坐不動,當肖警官趨近大約80厘米時,此人眼睛突爆凶光,猛然起身,乘起身之勢持尖刀撲刺肖警官胸口,持刀者正是清流縣公安局抓捕的通輯嫌疑人大老劉。


    這是一把三十多厘米長的雙刃尖刀,從武的大老劉清楚此時是你死我活的時刻,因此,大老劉這一刀是極其凶狠的一刀。


    說時遲那時快,肖警官反應迅速,以左胸帶動整個胸部向右後閃撒,躲過大老劉的奪命刀,但左腋下的警服還是被刀尖刺開一個裂口,大老劉誌在必得的一刺,因用力過猛,撲刺時上身前傾,腿部被座椅拌住,身不由己地隨貫性前傾,整個身體的右側倒在走道上。


    此時緊隨身後的曾警官迅速彎腰雙臂擒住倒在走道上的大老劉的左手,未料大老劉急抽左手,左扭翻身,右手持刀自下而上斜刺一刀,刺中曾警官手臂,鋒利的尖刀立馬見血,此時的肖警官在閃過奪命刀的瞬間,在曾警官擒住大老劉左手的同時,雙腿膝彎下壓,膝蓋頂住大老劉的胯部,伸出雙臂欲控製大老劉持刀的右手,大老劉己作困獸鬥,在刺傷曾警官抽脫左手的同時,左扭翻身,仰弓起上半身,持尖刀再一次猛刺肖警官心胸部。


    這一刀大老劉失算了,凶殘的本性使大老劉失算。他想一刀製勝,盡快脫身逃跑,因此刺殺的都是要害部位,殊不知這一刀給了肖警官躲閃的餘地,距離消耗的時間和上體可騰挪的空間,使肖警官在用左臂格擋大老劉前臂的同時,有了瞬間的躲閃機會。


    肖警官把握住了這個機會,再次右後側仰,並順勢下沉,抱住了大老劉整個身體,用左肩頂靠住對手腋下大臂部,右手抓住大老劉的左手,壓製在地板上,致右手直握尖刀的大老劉一時無法發力刺殺,掙紮中尖刀朝空中亂刺,臨近其頭部座椅的鐵支腳被尖刀磕得一陣亂響。


    機警的肖警官成功地再次躲過大老劉奪命的一刀。


    如果這一刀不是大老劉求勝心切,改刺下腹部,肖警官將無法移動躲過這一刀,因為此時的肖警官雙膝蓋和小腿部彎壓在大老劉的髖腹處,是整個身體的支撐點,加上車內走道空間陝小,座椅的高度正好阻擋了躲閃的空間,無法移動,無法躲避。


    大老劉的身體被抱住,並被壓在地板上,想逃已難於脫身了。


    搏鬥至此,對手的異常凶殘,使肖警官已意識到壓在身下的不是一般的盜賊。此時的肖警官已置生死於度外了,他敏銳的抓住格擋時粘住了大老劉內肘之機,由上往下,閃電般爆壓大老劉右肘,致大老劉右肘爆擊在走道地板上,成功的將大老劉控製的尖刀擊落,失去凶器的大老劉頓時失去優勢,拚命爭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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