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副主任不自禁的插話道:“還是個羞羞臉呢。”


    這女孩低頭到了夏文博的麵前,伸出了纖巧的玉指,和夏文博握了下:“以後請夏縣長多多指教!”


    “嗯,客氣了!”夏文博嗅出她身上散發著一種迷人的體香。


    蘇亞梅介紹完畢,服務員大家斟酒,給蘇亞梅倒酒時,蘇亞梅說:“我不喝酒,小姐,有奶嗎?”


    劉副主任一笑,說:“廢話,小姐能沒奶嗎?不過小姐的奶我來喝,你今天必須喝酒。”


    蘇亞梅說:“我近來皮膚過敏,已兩個月滴酒不沾了,今天不能開這個口子。”


    劉副主任反唇相譏:“啊呀,我的蘇大姐,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天生就開了一道口子呀,你問問在坐的有誰不知道。”說完,幫蘇亞梅倒滿了酒。


    蘇亞梅吃了啞巴虧又不好發作,嗔怪到:“是你叫我喝的,等一會兒你不要後悔。”


    夏文博看著他們鬥嘴,笑著端起酒杯道:“謝謝幾位清流縣最美麗的姑娘參加今天的民間聚會。遺憾的是,我們有五位男士,卻隻有四位姑娘。”在酒席上,稱不相識的女孩是“小姐”還是“姑娘”是有區別的,“小姐”易產生歧義,“姑娘”則蘊含清純之意。


    蘇亞梅頭一昂說:“現在黨政官員都實行差額選舉,讓你們差額競選一下有何不可?”


    眾人笑喊著“好,差額競選!差額競選!”


    酒過三巡,蘇亞梅舉著酒杯說:“各位,兄弟姐妹們難得相聚,總不能喝悶酒吧,我提議,每人說個帶點色彩的段子,不說的罰酒一杯。”


    劉副主任說:“妹妹們都斯文,臉皮薄,還是文雅一點吧。我給每位妹妹講一條歇後語的前半句,妹妹們回答後半句,答對了我喝一杯,答不對的妹妹喝半杯,如何?”


    幾個人附和著:“好!”


    劉副主任對旁邊的蘇亞梅說:“聽好了,‘兩個男人背靠背......’”


    蘇亞梅不假思索道:“恰恰(雀雀)相反。”


    劉副主任說:“你別急,這條歇後語是一對,聽好了,‘兩個女人麵對麵......”


    蘇亞梅用不屑的口吻說:“維維豆奶(巍巍鬥奶)。”


    劉副主任覺得今天遇到老江湖了,仰起頭,連喝了兩杯,指著電視台的小楚說:“輪到你了,妻子、姨子、舅子!’”


    小楚一臉迷惘,嗯了好一會兒答不上來,隻得舉杯喝了一大口酒。


    劉副主任幫著回答道:“泰山日出。”


    眾人不解,劉副主任說:“嶽父稱為泰山,一個男人的妻子、姨子、舅子是不是都由他的泰山那個出來的?”他把“日”字避諱掉了。


    劉副主任仰起脖子喝了個滿杯。指著小秦說:“小秦妹妹,輪到你了,我想到了一個最難的。’”


    小秦早就滿臉通紅,連忙說:“你別說了,我不會,我不會,我情願喝酒。”


    說著猛喝一口,嗆的連連咳嗽。


    劉副主任見狀,隻得把最葷的一條歇後語咽到了肚裏。


    夏文博責怪他道:“人家都是黃花閨女,千金小姐,你的段子太葷了,太葷了,罰你三杯。”


    劉副主任嬉笑著說:“縣長指令,我當遵命。”說完,“咕嘟咕嘟”連喝三杯。剛剛坐下,蘇亞梅跑到劉副主任麵前:“我代表我的姐妹們敬你三杯。”夏文博知道蘇亞梅酒量很不錯的,看來今天她是存心想放倒劉副主任。


    劉副主任有點為難的想要推脫,蘇亞梅哪裏答應,絲毫沒有猶豫,先喝了三杯,贏得大家一片熱烈的喝彩,劉副主任沒有辦法,隻好也喝了三杯。


    大家正鬧得開心,卻見到包間的門一下被推開了,一臉笑容的孫副書記隨著禮儀小姐走了進來。


    包間裏的人都是一驚,慌忙站起。


    孫副書記挨個的點點頭,笑著對夏文博說:“文博啊,本來我和歐陽書記想要給你接個風的,可是聽說被你拒絕了,怎麽到在這裏看見了你!”


    夏文博客氣的說:“我哪敢勞動你們二位的大駕,今天剛好遇到了他們在聚會,我就湊了個熱鬧!”


    “哈哈,夏縣長是嫌棄我們老頭們沒意思吧,這也難怪,小姑娘誰都喜歡,哈哈哈,大家都坐,都坐!”


    說完,孫副書記就要在夏文博的旁邊坐下,夏文博趕忙扶住他說:“書記你坐上位,我們換一下!”


    “噯,又不是什麽重要場合,分那麽清楚幹什麽,我就是抽空陪你們一會,那麵市文教局的局長還在呢,我出來躲個酒,過會還的回去!”


    夏文博卻不好坐在上位,他和孫副書記不坐,眾人都起立著有點不知所措。


    “坐吧,坐吧!”孫副書記又招呼了一遍。


    大家這才每個人都讓出了座位,孫副書記環顧四周,有點明知故問地問蘇亞梅:“你原來坐哪裏?”


    蘇亞梅立即心領神會,把孫副書記扶到自己原來坐的位子上。這樣孫副書記就挨著了小秦坐下,劉副主任朝蘇亞梅暗使了一個眼色,蘇亞梅立即就坐到了孫副書記的另一邊,待大家就痤後,孫副書記朗朗地笑著說:“在痤的都是我縣的才子佳人,我特地過來向大家敬一杯酒。男士都滿杯幹掉,小姑娘嘛,意思一下就行了。”


    孫副書記話畢,不僅男士一飲而盡,而且所有姑娘都喝幹了杯中之酒,小秦又是嗆得連連咳嗽,而且臉上汗珠直掉。孫副書記慈祥地看著小秦說:“小姑娘真是個老實人,不會喝酒就不要喝嘛,我不是叫你意思意思嘛。”


    這時蘇亞梅似乎已經領會到了孫副書記的“意思”,走到孫副書記身前弓著腰,簡略地介紹了小秦的姓名、年齡和身份,順便把小楚、米蘭都介紹了一下,你還別說,蘇亞梅的看家本事之一就是能把奉承修煉成一種別人難以察覺的藝術。


    說到奉承這個詞,似乎是人人厭惡,但在現實中,由於每個人身上都有人性的軟肋,奉承隻要能做到入其軟肋並掌握分寸,那麽它就似乎無往而不勝,因為在接受諂媚的過程中,受者會體會到一種難以言狀的舒暢感,相當於一種心理上的按摩。


    孫副書記聽了蘇亞梅的介紹,點著頭說:“既是美女,又是記者才女,坐在你們旁邊我這個老頭子也感到年輕了幾歲。”


    大家都點頭笑著,卻沒人去接他的話,作為這個清流縣的三號人物,所有人對他還是不敢馬虎的,就連夏文博明目知道這個孫副書記和黃縣長聯手一氣,整過自己,而且以後還會有不少的衝突,是自己的一個強大的對手,但他也不能奈何於他,麵子上還的繼續維持著。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都屏氣凝神的聽著孫副書記說話。


    孫副書記頓了一下,佯裝生氣地說:“怎麽了?我在門口聽得你們又笑又鬧,怎麽我一進來就叫大家掃興了?”


    蘇亞梅立即接過話題說:“剛才我們互相打歇後語,這也算一種文化交流,不過有點色彩。如果孫書記讓我放肆的話,我也打一條讓你猜猜,咋樣?


    “哈哈哈,你說來聽聽!”


    “這條歇後語的上半句是‘嫩母牛翻跟頭’,孫書記您接下半句吧。”


    孫副書記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歇後語,當場愣住,想了幾秒鍾想不出來,便有話沒話地說:“為什麽是嫩母牛,嫩母牛和老母牛有區別嗎?”


    蘇亞梅一笑,說:“兩者既有共同點,也有不同點,因為在座的都不是老母牛,而是嫩……”


    “哈哈哈,如此一說,我有點明白了,不過還的你在解釋一下後麵半句應該是什麽?”


    蘇亞梅站起來說:“孫書記,這下半句吧,是一個牛畢接著一個牛畢。’”


    孫副書記聽了開懷大笑,指著蘇亞梅說:“蘇亞梅啊蘇亞梅,你這種文化交流太庸俗了,太庸俗了。不過嘛,喝酒時說點酒話,造點氣氛也情有可原。”


    蘇亞梅揣摩孫副書記此時就想感覺一下這種氛圍,顯然,她猜對了孫副書記的心思。


    孫副書記盡管內心想進一步感受一下這種氛圍,但按自己的身份又必須適可而止,他笑完後指指夏文博說:“夏縣長,改天我們好好的再敘敘,痛痛快快地幹幾杯,今天對不起大家了,我得去陪客人了,祝大家玩得開心。”


    說完,起身與小秦等人握了握手,便起身離席。


    眾人恭恭敬敬地把孫副書記送到門口,又回到桌上繼續喝酒玩鬧。


    蘇亞梅倒是悄然到了夏文博的身邊,小聲的說:“你猜我剛才在那麵包間看到誰了!”


    “誰!”


    “你的對頭,東嶺鄉的張大川啊!”


    “奧,他也在那麵!”夏文博心中疑惑起來,剛才孫副書記不是說陪市裏的文教局的局長嗎?怎麽會有張大川的參與?


    顯然,他並沒有陪客人,但是他為什麽要隱瞞這些,編造謊言?夏文博鄒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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