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張玥婷有自己的酒店不住,就是有意的想和自己接近?


    這個想法嚇了夏文博一大跳,假如真是如此......夏文博有點被幸福衝混頭腦了,他頓時覺得暈暈乎乎。


    “玥婷,你,你為什麽要住我家!”


    “咋啦!有什麽不對!”


    “這個,這個你家裏有京城最豪華的酒店,你不用住我那裏啊!”


    “廢話,你知道這家酒店套房一晚上多錢嗎?我告訴你,最便宜的也是兩千五百百八十八!而且酒店天天爆滿,我住五六天,就是一兩萬元,我傻啊,有朋友家在京城,我還浪費自己家的客房?”


    “我勒個過去!你,你咋能這樣思維!”


    “我怎麽不能這樣想?記住,有錢人都是省出來了!”


    夏文博恨的牙癢癢的,臭丫頭!不過夏文博又一想,還是有點不對,按說張玥婷很大方的,不至於為錢住自己家,就她給老爹,老媽的禮品,那住多少天也住不回來,嘿嘿,搞不好這丫頭真的是想和自己接近,對,絕對了!不然說不過去!


    張玥婷看著夏文博轉換不定的神情,心中也有些緊張了,她可不想讓夏文博過早的看出她的動機來,但剛剛事發突然,她沒有考慮太多,臨時找一個理由實在很難應付的了夏文博,這小子賊起來比狐狸還滑。


    張玥婷鄒起了眉頭,決定好好的想一個借口。


    不過這時候,夏文博的注意力卻發生了變化,他沒有繼續糾纏在張玥婷為什麽住自己家裏的問題了,因為他看到了大門口進來了幾個人,他們麵色陰冷,在酒吧中看了一圈,最後把目光都鎖定在了夏文博他們三人身上,接著,冷冷的一笑,走了過來。


    而這幾人出現在門口的那一霎那,夏文博看到幾個年輕客人臉上都閃過了一絲慌亂和震驚,從他們急劇變化的表情中,夏文博明白,這剛剛在門口掃視的幾人一定在當地大有來頭,說不定就是這一片的老炮大哥,難怪剛才那幾個混混如此囂張,人家靠山很硬啊!


    夏文博不得不為大家的安危考慮,對付幾個混混,那是很簡單的事情,但真要是遇上大哥級別的職業道上人物,就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還不得讓人把尿打出來,關鍵是張玥婷要是有個閃失,自己才追悔莫及。


    他這裏正想著應對的策略,那三個人已經到了身邊,距離一近,夏文博就感受到了對方身上那種強悍,冷澀的氣息,這三人都是大塊頭,而且腰間鼓鼓囊囊的,估計有什麽匕首,砍刀之類的武器。


    夏文博很快的得出了一個結論,單單憑自己這幾人,恐怕是很難對付人家,從來,夏文博都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深刻的理解‘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這句話的含義,論打架,他不怕,但絕不是戰無不勝的人。


    三個強勢,彪悍,結實的男人站在了他的麵前,其中一個麵無表情的說。


    “剛才是你們三人在這裏打架鬥毆吧!”


    夏文博直視著對方的眼睛:“怎麽,你是要幫他們找回場子!”


    “不,我們是墳台區公安局治安大隊的,你們涉嫌違反了治安條令,跟我們走一趟!”


    “你們是公安局的!”夏文博絕對有點不敢相信!


    “怎麽?還要看證件!”另外一個大漢冷哼一聲,一撩衣擺,露出了腰間的手槍。


    夏文博心髒咚咚跳動幾下,看來是真的,不過,夏文博還是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就算他們是真的,但是,夏文博還是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種敵對的目光,一個想法很快的閃過他的腦海,莫非這幾個警察和剛才幾個混混是一夥的?


    這不是沒有可能,夏文博並不是一個很純潔的人,他了解社會的複雜性。


    “我能看看你們的證件嗎!”夏文博不緊不慢的問。


    “你確定要看!”


    夏文博沒有說話,直視著對方!


    當中那人也默默無言的從兜裏掏出了一個警官證,放在了夏文博的眼前,夏文博一看,果然,上麵寫著墳台公安局治安大隊副隊長。


    夏文博還沒有說話,張玥婷先說話了:“就算你們是警察哪又怎麽樣,想在這裏抓人嗎!恐怕沒那麽容易!”


    對方皮笑肉不笑的嘿嘿兩聲:“這位小姐,難道你要暴力抗法,我聽說這家酒店的人聽你的指揮,但我告訴你,就算是酒店的老總來了,也一樣阻擋不住我們執法。”


    張玥婷‘嘻嘻’一笑:“你也太自信了,你們分局和市局的局長我也不是不認識!”


    對方也笑笑:“也許你認識,不過你不認識剛剛被你打成重傷的那個幾個人,其中的一個,就是我們市局局長的公子,所以,你覺得你們這座酒店後台真的能硬過我們市局的局長嗎!”


    張玥婷沒想到那幾個混混的來頭極大,一時啞然。


    對方看鎮住了張玥婷,笑笑說:“做生意以和為貴,你們犯忌諱了,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有權對此事處理!”


    而夏文博和張玥婷,小順子心裏都很明白,今天要是跟過去了,弄不好被人家稀裏糊塗的戳上幾警棍,這是很有可能的,你想想,把人家大局長的公子給弄成重傷了,這些當下屬的,還不得好好表現表現,拿自己出氣啊。


    夏文博在這個時候說話了:“奧,那好吧,我們跟你們走,不過走之前,我想先打個電話,給家裏說說!”


    “當然,這是你們權力。”當中的隊長冷笑著,就在剛才,他被分局的局長大罵了一通,說他轄區裏市局局長的公子被人打了,說要是他抓不住凶手,明天他這隊長的位置就要換人。


    好在他剛好就在附近,過來一問那幾個被打的慘不忍睹的小子,其中一個就告訴他們,凶手還沒有走呢,他這才放下了心,運氣不錯,能抓住人就好,回去先給他們上一趟器械課,出一口惡氣再說,這會先讓他們拽幾分鍾,等到了我治安大隊,是龍你給老子盤著,是虎你也給老子臥著,那是老子的地盤,想怎麽收拾你們都成。


    夏文博的電話也在這這個時候接通了。


    “老爹啊,我遇到了你們市局局長公子的挑釁,我把他打了,人家叫來墳台治安大隊隊長要弄我們進去,哎,你這個領導當的沒水平啊,沒聽人講,子不教,父子過,你咋有那樣的手下,還是領導,嘖嘖!你看著辦,我挨幾警棍沒什麽,但我女朋友要是挨打了,我和你沒完!”


    夏文博掛上了電話。


    他向對方看去,不過出乎他的意料,對方一點都沒有緊張,相反,還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好小子,就用這樣的雕蟲小技也能騙人啊,你咋不說你爹是我們公安部長呢!”


    夏文博很認真的點點頭:“你咋知道我爹是公安部長!”


    “啊,哈哈哈,好好,好好,我們部長姓夏,那你也一定姓夏了!”


    “是啊,是啊,可惜我沒有帶身份證!”


    對方實在也不想再繼續玩了,感到這忒沒新意,說真的,在他們辦案的時候,經常遇到這樣的人,又一次一個酒後鬥毆的年輕人,抓他的時候,他硬說他老爹是總理,最後拉回去一頓電棒,他酒醒了,說他老爹不是總理,是一家小賣部的總經理!自己剛剛少說了一個字。


    現在這個隊長真感到索然無味,他掏出了一副手銬:“你們是自己走,還是讓我們強行帶走?”


    “哎,看來你是不信了,哪算了,我們自己走!”


    夏文博拉一把張玥婷,捏住她的小手,帶著小順子往外走去。


    出門果真看到好幾輛警車,而那剛才被打的幾個小子已經不見了,估計送醫院搶救去了。


    夏文博拉著張玥婷登上了一輛小車,回頭對小順子說:“嗨,你把自己的車鑰匙他們,讓他們幫你開著,免得一會回來取車!”


    小順子一聽,覺得有理,掏出了鑰匙,遞給一個便衣,指了指自己的車。


    這個隊長搖搖頭,感到真實不可思議,還一會就回來,這次隻怕最少要弄你們幾個月的勞教,看剛才那幾個挨打的,足夠達到重傷至殘的標準了。


    他正要調侃幾句,電話響了,接通一聽:“什麽......是,是,是,我明白了,明白了!”剛剛還彪悍凶狠的摸樣轉瞬之間,蕩然無存,一下子,他變得渺小和怯懦了,變得緊張和畏縮了。


    “你,你真的是夏部長的兒子,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分局局長來電話,說市局局長接到夏部長的電話了!我,我,對不起啊!”


    夏文博笑了,說:“我都說幾次了,你非不聽,現在知道了吧!”


    “是,是,知道了,知道了,請你能原諒我!不要生我的氣,我......”


    “算了,算了,以後千萬注意點,至少應該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今天我家老爺子電話還算及時,不然,你們真把我弄了一頓,嘿嘿,你小子那麻煩就大了。”


    那個隊長也滿頭的汗水,按他的意思,弄回去絕對要練練這小子的,僥幸啊,這要是把人打了,自己能不能再穿這身衣服都很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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