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問題,夏文博也是一時沒有想出好點的解決方案來,從雙方的立場來看,他們的考慮都是有理由的,不過他也實在不想談下去了,今天他一早起來,忙到現在,晚飯也沒有吃,這會肚子餓的呱呱叫。


    夏文博又堅持了半個多小時,實在是忍不住,就給張總和盧書記提議,今天暫時談到這裏,明天一早大家接著談......。


    會議結束,盧書記帶著汪翠蘭幾人,親自把張總安排妥當,夏文博問大家誰去吃飯,這些人都不去,夏文博自己到了街上,這時候都九點多快十點了,哪裏還有什麽吃的,連一些商店都關門了。


    越是沒吃的,夏文博肚子就越餓,這可能和心理因素也有關,他繼續往前走。


    咦!夕月酒樓的門還開著,還能聽到樓上的包間有猜拳聲。


    夏文博也顧不得什麽了,走進了酒樓。


    一樓散座沒有客人,隻有幾個廚師和服務員在一樓打牌,好像在賭錢,每人的麵前都著一元,兩元,五元的錢。


    他們看到了夏文博進來,都趕忙停下,各自把麵前的零錢用手遮住,一起招呼夏文博。


    這些人對夏文博的印象挺好的,畢竟上次是夏文博幫他們酒店對付了衛生監督所的人,所以大家都格外的客氣。


    “夏鄉長是來找我們老板嗎!”大廚子牛蛋笑嘻嘻的問。


    夏文博忙搖頭說:“不找你們老板,就找點吃的,下午沒吃飯,忒餓!”


    牛蛋說:“夏鄉長你可是找對地方了,這時間,街上其他飯店都關門了,隻有我們開著。”


    “是啊,是啊,到處都是漆黑的。你們平常好像也關的早,今天咋了!”


    “樓上有桌客人,做生意的,哎,從下午點喝到現在,他們不走,我們也隻能耗著!”


    夏文博也很是慶幸,要不是這一桌客人,今天可不得餓肚子嗎!


    大廚問夏文博想吃點什麽,他立馬動手。


    夏文博說就來一碗麵吧,這個時候了,填飽肚子也就不錯了。


    大廚牛蛋頭一擺,讓手下一個二廚去弄,他很有派頭的說:這特簡單了,不用自己動手。


    二廚一走,大家都幹等著,夏文博一笑說:“你們繼續玩吧,沒事的!”


    “這......當著領導的麵,我們心虛!”一個服務員說。


    “切,你們又不是多大的賭注,不過是熬時間而已,沒事的,你們繼續。”


    牛蛋膽子大,就試探著問夏文博會玩紮金花嗎?夏文博說還成吧。


    上學的時候他們在宿舍老玩這個,那時候不賭錢,就賭打掃寢室的衛生,有時候夏文博運氣好,一兩個月都不用打掃衛生,更有甚者,連洗襪子,洗褲頭都能讓賭輸的人洗。


    現在大家都招呼,夏文博坐下來,一麵等飯,一麵玩起來,


    這個紮金花很簡單,每人一元的鍋錢,有多少人鍋錢就有多少,五個人五元,八個人那就是八元,每人發三張牌,然後各自看看自己牌,繼續押錢,最後誰心虛,就可以用雙倍的價錢開對方的牌,誰牌大,誰贏錢。


    這裏麵除了手氣之外,更強調的是一個心理素質,有時候你牌很小,但同樣能把對方嚇跑。


    夏文博也從兜裏摸出了十來元零錢,取出一元放到桌子的中間,這就是填鍋。


    大家玩了起來,你別說,挺愜意的事情,如此的放鬆方式可將工作中積累的疲憊全部一掃而除。


    一會,二櫥子的牛肉麵做好了,夏文博這會手氣不錯,一邊吃著,一邊繼續玩。


    ‘我十元開你的牌,比一下,我是尖金!’夏文博亮開了自己手中一張牌,隨後得意的問一直緊跟不退的牛蛋說道:“你什麽?”


    “我也尖金!”牛蛋翻開了一張牌。


    大家一陣嚎叫,“下一張,下一張是什麽?”


    “j!”夏文博翻出了第二張拍,往桌子上一拍!


    “靠!我他媽是10!又被你強尖了!”牛蛋的眼裏顯眼充滿了各種仇恨,但嘴又笑著和夏文博喊道。


    “哈哈.......我都提醒過你要小心了,沒牌我不會輕易出手的!”夏文博很得意的說,就這一把牌,他贏了五十多。


    “通底!通底!”夏文博一邊攬錢一邊洗牌說道。


    正說著,樓上的客人下來買單了,一個收銀的服務員跑過去收錢。


    牛蛋看看時間,說:“夏鄉長,這把你必須包鍋!我好幾十元都輸了,哎呀.......十一點多了,咱們在幹幾把就撤吧!”


    夏文博也答應了:“好!最後三把!”


    還有最後三把,夏文博大概數了下手中的幣子,不算本錢差不多贏了一百塊錢,嗬!心中暗喜了一下,收了本錢,反正最後仨把,老子更要穩紮穩打,做到隻賺不賠一直是夏文博在紮金花時候的座右銘。果然不出夏文博所料,最後三把基本沒什麽好牌,到手就仍。


    不過夏文博最後走的時候,也沒有把錢帶走,他用手一推,說:“牛肉麵我就不給錢了,這一百來元你們誰輸了誰自己拿。”


    五六支手幾乎同時抓向了夏文博麵前的錢,有的抓的多,哈哈大笑,有的抓的少,撅著個嘴。


    夏文博也是跟著大夥笑著,看了看手表,十一點十二分,今天玩的有些過了,明天一早還要起來談判呢。


    他和大夥告別之後,往鄉政府走去。


    街道上已經沒什麽人了,農村夜生活不多,早睡早起也是前年流傳的習慣,昏黃的路燈下,偶然有一條野狗閃過。


    鄉政府也漆黑一片,所有的窗戶都沒有了燈光,偌大的院子裏為了省電,也就幾盞小瓦數的節能燈亮著,夏文博點著腳尖,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把腳崴了。


    到樓下一個樹蔭下,去看到了張總的奔馳停在那裏,剛好,夏文博這時候尿也憋住了,突然之間,丹田一繃,一股熱流湧了上來,需盡快排出,不然可導致內傷是也。夏文博回頭看了看,見四周無人,便站在車邊拿出了家夥,對著奔馳的輪胎,‘嘩啦啦’的一聲,那輪胎被夏文博刷洗了一翻,他心裏也是很暢快的,奶奶的,沒錢買奔馳,老子用尿澆你。


    猛然間,夏文博聽見一句女人的聲音:“好像有人?”


    夏文博趕忙提起褲子,回頭看了看,見四周依然無人,那剛才......難道是幻覺?


    應該不會啊,那聲音還挺熟悉的,讓我想想,好像是汪翠蘭的聲音啊。


    夏文博四下有喵了幾眼,還是沒看到人,一低頭,我勒個去啊,他發現奔馳車的後座有兩個人影在晃動,夏文博低下頭,把臉貼在玻璃上,因為晚上太黑,不湊到了車窗前看不清楚,這一看,我靠!夏文博趕忙把頭縮了回來,這不張總嗎,他也正伸著腦袋向窗外看,一時間夏文博他倆的臉對上了,模糊間還看到他右麵有個女人,光著上身,胸口掉了那麽大的兩坨,身材極像汪翠蘭。


    夏文博連忙向下卷起了身子。此刻間,他朦朧的腦袋似乎明白了些什麽,跑!趕緊跑!夏文博撒腿就跑向了黑暗中。


    他可不敢往樓上跑,樓道下麵有燈光,他一口氣衝向了鄉政府大門外麵。


    他不能確定張總是不是認出了他,倒不是害怕張總,主要是夏文博擔心汪翠蘭知道了是自己,以後兩人真還不好見麵了。


    先躲了會再說吧!


    他一個人很無聊的在鄉政府的外麵溜達了好一會,把自己會的歌子在這段時間裏都唱了一遍,主要是給自己壯膽,等時間差不多了,夏文博才又摸黑返回了鄉政府。


    一路平安,他躲著那輛奔馳走,等到了二樓的時候,猛地看到客房的門打開了,張總一閃站了出來。


    “咦,夏鄉長,你怎麽還沒休息?”


    “啊........那個....我剛才看見外麵有流星雨,所以就在外麵看了一會。”夏文博不知道大腦裏的那根神經迫使他說了這麽一句。


    “哦?是嗎?我也看看,”張總伸著頭,往天上看。


    “早過去了,你這會才想到出來。”


    “額,那就算了,另外啊,夏鄉長,我想和你談談明天的事情,你也知道的,流轉聯合經營的年限要是太短,我真沒辦法投資。”


    夏文博到現在根本還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方案來解決雙方的矛盾,就不想這會和張總談,再說了,這個時候和張總談不太穩妥,萬一有人看到了,還以為自己和張總有什麽貓膩,不如等到明天再說。


    “張總,我們明天談吧,我太困了!”


    “那,那成吧!”張總有點遺憾。


    夏文博卻通過了今天的事情,看出了一些問題,按常理說,張總也是見過世麵的人,怎麽能饑不擇食的和汪翠蘭混在一起,他不至於如此口糙吧?


    他之所以這樣做,其實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很看好這個項目,很想拿到這塊地,他不過是用最廉價的感情投入,想把汪翠蘭變成一個自己死心塌地的支持者。


    既然如此,夏文博的心中也有了一個針對性的想法,你張總如此迫切的想要拿下這個項目,那你必須給東嶺鄉做出更大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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