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從夏文博的眼光中發現了問題,趕忙把手縮回去,又抱住了胸。


    “快走,這人是黃縣長的兒子,你到哪去告他啊。”


    “啊,”夏文博仔細一看,隱隱約約的看到地下昏迷的這人的確是黃縣長的兒子黃雷,夏文博見過他一兩次,也聽說過他,據說這小子在銀行上班,平常收拾的油頭粉麵的,專門勾搭清流縣的女孩,而且成功率是極高。


    這也不是說他水平多好,更不是他長相多帥,問題是當他抬出老爹的名號,張口就是幫人家安排工作,閉口就是給你們解決問題,有幾個女孩能拒絕呢。


    隻是沒有想到,看似聰明的李玲竟然也被人家忽悠上道了。


    夏文博再一看地上的黃雷,雙目緊閉,氣若遊絲,他激靈靈的打個冷顫,這再把人家弄死了,麻煩就大了。


    “走,趕快走!”夏文博也來不及多想了,先離開這裏再說。


    本能的就想拉著李玲的手跑,但很快反應過來,還是算了,不要拉人家的手了,那手有用呢。


    兩人像是驚弓之鳥,一溜煙就跑到了小巷的盡頭,等要穿過馬路繼續往前跑的時候,李玲站住了。


    “夏文博,我,我這樣怎麽走了?”


    夏文博一看,的確是有點麻煩,剛才在小巷子裏,一個人沒有路燈,在一個沒有行人,這會過去就是大街了,街上偶然的會有行人走過,李玲這敞胸露懷的樣子,那還不驚世駭俗?


    “李玲啊,你家住什麽地方,能不走大路嗎?”


    “我不敢回家,這樣子回去,我媽我爸還不得氣瘋了,先回政府辦公室,我換一件衣服。”


    “但是,但是怎麽過去呢?”


    夏文博想把自己的襯衣給李玲穿,但今天恰好裏麵沒穿背心,自己要是光著上身,恐怕也會引起轟動。


    “文博哥,要不你背著我,這樣就沒人注意了。”


    “啊,背你?那總不能背到政府裏麵去吧,萬一撞上人,更惱火。”


    “你不是說你過去翻院牆嗎,背我到那裏,我們翻牆進去。”


    夏文博都愁死了,可是也不能不管李玲吧,好歹這丫頭對自己一直不錯,而且那次還讓自己親了嘴的,沒辦法,那就背上。


    這一背上,夏文博直接都不會走路了,並非李玲太重,而是這丫頭用手摟著夏文博的脖子,那胸口兩坨自然而然的全甩在了夏文博的背上,這小子多敏感,多陽剛的一個人,現在一走一晃悠,一走一吧嗒,這不是要人的老命嗎?


    所以,那一段不長的路,在夏文博來說,不要於走過了兩萬五千裏長征。


    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耷拉在脊背上的熱度和重量。


    好不容易到了夏文博翻院牆的位置。


    “你先上,我推你上去。”


    李玲點點頭,放開了雙手,剛剛遭遇過感觸的他,再一次遇到了視覺的衝擊,他幾乎是暈暈乎乎的在推李玲,推了好多次,他都快把李玲的屁屁捏烏了,還是沒有推上去,這丫頭根本都沒有翻牆的潛質。


    “文博哥,要不,要不你蹲下,我騎在你肩頭上就夠著了。”


    夏文博想哭了,多少年沒玩“架馬馬”的遊戲了,難道今天自己要重回童年?


    沒有選擇,隻能如此,他蹲下,在李玲跨坐在他脖子上的那一刻,他血脈噴張,激動的發抖,那跨坐在脖子上的雙腿和冰涼,都讓夏文博差點不能自製,他咬著牙,不斷的告誡自己,夏文博,你他娘的集中精力,今天怎麽都得忍住,決不能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他一遍遍的告誡自己,克製自己,在顫抖中,終於把李玲頂到了牆頭......


    李玲悄悄的返回辦公室,換好了衣服,打開門,把夏文博放了進去,兩人也沒有開燈,都冷靜下來,有些後怕的考慮起接下來的事情。


    “文博,要不我給醫院打個電話?”


    夏文博也一直都點擔心,雖然自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但真出人命了也很難說,就算給自己弄個防衛過當,也夠自己喝一壺了,何況黃雷的老爹還是黃縣長。


    “那你打一個吧?”


    李玲用手機給120去了電話,說在路上看到一個人倒在地上,請他們前去救援。


    等她掛上電話,夏文博說:“要不我們還是去報案吧,這樣的臭流氓應該受到法律的製裁。”


    李玲有些可憐的搖搖頭:“文博,我不敢報案,怕因為這事把自己的名譽毀了,清流縣流言蜚語會殺死人的,我媽媽身體也不好,她聽到也會病倒。文博哥,你就為我想想,不要報案了好嗎?”


    “哎,這事情弄得,本來我們有理的,你這臭丫頭也是,怎麽就和他交朋友了。”


    “我......我還不是看在他老爸的份上,在清流縣,我們沒權沒勢,我好不容易熬進了政府,可是幾年過去了,就這個樣子,黃雷答應我,隻要和他談戀愛,他讓黃縣長給我弄個副局長幹。”


    夏文博直接無語了,就想臭罵一通李玲,但轉念一想,又歎口氣閉上了嘴,這能怪她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奮鬥目標,她想要再上一層樓這並沒有錯,錯的是哪個無恥的黃雷。


    “算了,算了,明天有人問起你,你怎麽說?”


    李玲想了想:“我就說我正和黃雷在小巷走,遇到了一個歹徒,他打暈了黃雷,我嚇跑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把歹徒的摸樣說的和你一點邊的沾不上。”


    “你說哪個黃雷有沒有看出我的長相?”


    “估計看不出來吧,那麽黑的。”


    “等等,我回憶一下,哎呀,有點危險,我打完他,他好像回過頭還給我說了句什麽話的。”


    “我看那時候他已經被你打暈了,肯定認不出你。”


    “萬一認出來了呢?”


    夏文博皺起了眉頭,李玲也不敢完全保證黃雷沒有認出夏文博,兩人都沉默了。


    好一會,夏文博才深吸一口氣,他覺得自己過於怕事了,這些年自己從來都沒有怕過誰,不就是打了個小流氓嗎?怕個叼毛,認出來就認出來,最多這個副局長不當了。


    “好了,不去想他了,你也趕快回家吧。”


    李玲點點頭:“那你記著,隻要他沒有認出你,你就死不承認,萬一最後沒辦法,被他認出來了,我就出麵給你作證,把他流氓行徑公告天下。”


    夏文博笑了,還公告天下,不至於吧,你丫的以為這是震動全球的重大事件啊,不就是他老爹是縣長嘛,真把老子惹毛了,還不給他麵子,鬥一鬥又有何妨,老子除了這個副局長的位置以外,什麽都沒有,光腳的不怕你穿鞋的。


    “好了,不要多想了,回家睡吧!”


    夏文博站起來就走,身後李玲怯怯的說:“謝謝你文博哥,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


    夏文博往後擺擺手,什麽都沒說,下樓返回了後麵的宿舍。


    路過行政辦那個大屁股女人房間的時候,夏文博又聽到裏麵傳來了哼哼唧唧的聲音,夏文博把步子踩的老重,一麵咳嗽幾聲,房子裏頓時沒有了聲音,看來這女人今天比較理智,還知道注意一點形象了。


    剛剛滿意的點點頭,房子裏傳來了女人的聲音:“夏文博,你好變態啊,怎麽偷聽牆根。”


    我去,就你們這叫聲,還用的著偷聽。


    可是,在這樣的狀態下,夏文博也不能隔著窗戶和正在辦事的一對男女爭辯啊,他隻能恨恨的快步走開,他決定,今天一定要記一篇筆記,這是灰暗的一天,各種倒黴事情都讓他遇上了。


    晚上躺在床上,一時半會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李玲那顫悠悠的乳。


    他索性起來,靠在床頭,打開手機,咦,qq裏麵有幾條信息,一個是蘇亞梅的,她問夏文博在幹什麽,說自己正在酒吧喝酒,問夏文博去不去,看看時間,都過去兩個多小時了,夏文博沒有回她。


    還有一條竟然是前些天剛剛加上的周若菊,她的網名叫‘一江春水’,她要是幾個小時前發來的信息,這是她第一次給夏文博發信息,先是一個萌萌的表情,後麵寫著:“你上次說的黑溝銅礦的事情,我打聽到了一點情況,出來聊聊。”


    可惜那時候估計夏文博正在和張老板談話,沒有注意到。


    想了想,夏文博回了一條:“對不起啊,剛剛看到信息,要不你再抽個空餘的時間,我們見麵。”


    看不出周若菊在不在線上,估計已經睡覺了。


    最後一條是在半個小時前,由那個‘沒結婚的寡婦’發來的,她竟然說她想夏文博了,問他想沒有想她。


    夏文博咧嘴一笑,拉倒吧,少給老子灌迷魂湯,老子真要說也想你,你一定會‘哈哈’大笑,說我是傻比,沒有一點抗拒誘惑的能力。哼,我才不上你的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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