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開了夏文博的辦公室:“夏局長,能和你聊聊嗎?”斐雪慧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盡量的讓自己表現得冷漠一點。


    夏文博正在看著局裏個科室的工作範圍的工作程序,一見斐雪慧進來,忙放下了資料,有點惴惴不安的說:“可以,可以啊,你請坐。”


    夏文博就準備過去給斐雪慧到水,斐雪慧搖搖頭說:“你不要忙了,到了我也不喝的,就幾句話。”


    “那,那你坐下談吧。”


    夏文博也小心翼翼的在沙發邊上坐了下來,離開斐雪慧遠遠的。


    斐雪慧也就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頭,說:“聽說早上東陽所的周所長來過了。”


    “是啊,怎麽了?”


    “你答應三天之內解決那個問題?”


    夏文博有點茫然的點點頭。


    斐雪慧沉默了一下,說:“你可是要想好了,局裏一直拖了這麽長的時間,是有原因的。”


    夏文博這一兩天因為斐雪輝明顯的疏遠自己,產生的失落心情一下就好轉了起來,看來斐雪慧還在為自己擔心啊,自己以為從此之後再也無法和她成為朋友了,謝天謝地,她依然在關心自己。


    夏文博神情也放鬆了許多,說:“我已經知道了,但問題不大,我有辦法處理。”


    斐雪慧有點不敢相信的看看夏文博,說:“你知道情況了?你還是認為可以處理?”


    “是啊,不就是對方有個公安局副局長的後台嗎?這嚇唬不到我。”夏文博說的是意氣飛揚的,屁股也移動了一下,往斐雪慧跟前坐了一點。


    斐雪慧一下也對夏文博刮目相看了,他怎麽不管什麽事情,都是那樣的從容不迫呢,上次開黨組會的時候,文景輝明顯的是要打壓他,自己當是都替他擔心死了,但他就是這樣的一副表情,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辦法,今天馬上就給他把工作安排了,真的很奇異。


    “那行吧,我就是問問,下午的包間已經定好,你去了說我的名字就成,我走了。”斐雪慧也不敢在這裏多坐,她發覺了夏文博的眼光熱切起來,她可不想又讓自己緊緊張張。


    夏文博想要挽留一下,但也是找不到合適的借口,而且他心裏也不敢太過隨意,斐雪慧有時候給夏文博的感覺是有點神聖不可侵犯的。


    斐雪慧離開之後,夏文博又認真的看了幾個小時的資料,這也就到了下班的時候,他提前一點離開了,自己是請客的,總不能客人都到了,自己才姍姍來遲吧?


    夏文博目前還是沒有專車的,他也懶得讓局裏小車班派車,出去打了個的士,一會便到了酒店,那個老板上次來的時候是見過麵的,熱情的了不得,親自帶著夏文博到了包間,還仔細的把包間的蚊子,蒼蠅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了,才說:“夏局長的菜怎麽點?”


    夏文博想想,說:“這樣,你看著安排,就四個人,酒準備兩瓶。”


    “這檔次呢?不知道夏局長是朋友約會還是一般的應酬。”


    “檔次啊,按好一點的走吧,一會歐陽書記和袁縣長要來。”夏文博說的是平平淡淡的,但聽在了老板的耳朵裏,那是震動不小啊,我的乖乖,一次來了兩個常委,這夏局長的麵子夠大的。


    “成,成,我馬上就去安排。”


    夏文博看看包間都妥當了,這才下樓,在大廳裏等了一會,看到了公安局的那個張副局長夾個包,臉色嚴肅的走了進來,這張副局長是清流縣的老人了,進來之後,招呼他的人也很多的,他也都是很冷淡的點點頭,到了夏文博的麵前,他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直接就從夏文博的身邊過去了。


    夏文博有點尷尬的笑笑,喊了一句:“張局,你來了。”


    張副局長轉過身來,瞅了瞅夏文博,點點頭,他感覺這小夥麵熟的很,但是在是想不起來是那個單位的:“你是。。。。。”


    夏文博剛忙上前做了介紹,說:“我姓夏啊,今天請歐陽書記,袁縣長還有張局你一起坐坐的。”


    “哦,哦,是你啊,怎麽?晚上歐陽書記也要過來?”


    張局長大概50歲不到的樣子,紅臉膛,寬肩膀,濃眉大眼的,下巴上的胡子刮的很幹淨,發青,發亮,說話有點甕聲甕氣的,一看就是部隊上專業回來的軍人,很有點氣勢,不過現在他還是有點吃驚,今天是袁縣長叫自己一起來吃飯的,這本來就讓張副局長心裏有點七上八下的,作為自己一個副局長,袁青玉請自己吃飯,這實在是有點破格了。


    這樣的飯啊,不正常,也不好吃,絕對不會輕輕鬆鬆的,必然有重大的事情。


    現在一聽說,怎麽連歐陽書記都要來,這張局長的心裏更是泛起了波浪,在清流縣排名三四的兩個常委一起出麵,恐怕事情非比尋常了,自己要小心應對,特別是這個請客的人,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自己到是要先探個底啊。


    夏文博說:“晚上就我們四個人,也沒有別人。”


    “奧,那請問夏老板在哪裏發財啊。”


    這張副局長心裏想,等閑之人那能同時請的動這書記,縣長一起到來,而清流縣官場的有名望的人,自己可是都認識的,這個人隻能是一個土豪了。


    夏文博一聽,愣怔了一下,嗬嗬的笑了起來:“哈哈,張局長有點誤會了,我可不是什麽老板,我是國土資源局的,剛剛調過去。”


    張副局長就把額頭一拍,嗬嗬的也笑了,說:“你看看我,怎麽把這茬給忘記了,對對,我也聽說夏兄弟高就了,哎呀,就是這人沒有對上號啊,沒想到你這麽年輕啊,不錯,不錯,後生可畏啊。”


    張副局長現在是心裏清楚了一點,那就是很多人傳言說這個夏文博是歐陽明書記和袁青玉縣長一手提拔起來的,這兩人都是他的靠山,現在看來是此言不虛了,否則啊,一個區區的副局長,怎麽能一次請動兩個大人物呢?


    張副局長立馬就掏出了香煙,和夏文博攀談起來了,兩人說了幾句話,這麵袁青玉也就到了,夏文博就請張副局長和袁青玉先上樓,自己在等了你們幾分鍾的時間,遠遠的看到了歐陽明的小車開到了大廳門口的玄關之下。


    夏文博快步迎上去,拉開了歐陽明的車門,嘴裏說著“請請”的話,一個手就搭在了小車的門框上麵,做出一個護頭的動作來,這小子你別說,諂媚討好的功夫還真有一套的,哎,他如此拍馬溜須的,他家裏人知道嗎?


    歐陽明書記踏出了車門,很是親昵的拍了拍夏文博的胳膊,說:“還讓你破費,不好意思啊。”


    “哪裏哪裏,應該的,應該的,歐陽書記能賞光前來,我跟到榮幸的很。”夏文博掏出了香煙來,給歐陽明點上,兩人往包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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